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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一呆,不解道:“那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我……”
“我……”
慕容花溪和慕容舞被问得一愣,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不过这兄妹二人向来默契,此刻心中也含着同样的担忧,若是这位美人听了他们的理由定会翻脸无情,便闭住了嘴巴,什么也没说。
慕容兄妹见那白衣女子没有再理会自己的话,一脸怀疑得扫了他们一眼,心道他们也没什么恶意,便径直向前走去,两人忙急步追了出去。
苍澜没有理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很是奇怪的两人,只顾往回走。
迎面走来的一个青衫男子,刹那间,他的容貌莫名同印象中的一个人的模样慢慢重叠。
苍澜还未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先理智一步,伸臂将那人拦住了。
“是你!”
那青衫男子被人突然一拦,也似是吓了一跳,微拧着眉头,看着拦着他的白衣女子,小心问道:“这位姑娘,你……”
男子虽是只穿着一件粗布青衫,却丝毫不掩身上的华贵之气,眉宇间皆是温雅从容的气度,根本不是印象中那人的深沉内敛,虽是面容相似,气质却是不同的。
感到脸上微热,苍澜带着几分尴尬,忙将手臂放下,低声歉道:“对不起,认错人了……”转而身子一侧,将路给人家让开了。
“苍羽。”苍澜却不料那青衫男子定定看了她几眼,突然间后退了一步,反而拦住了她,并且还叫出了她的名字。
隔着白纱,隐隐绰绰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她那刹那间的停顿却是被凤璟曦捕捉到了。
“我是凤璟曦,也是卫卿的好友。”凤璟曦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径直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并没有隐瞒。
“你是那夜赶来的人,还拍了我一掌。”苍澜这才想起来,那日她封印卫卿的记忆时,赶来的人。
“对不起,我误会姑娘了,我还以为……还请姑娘原谅我的失礼冒犯。”凤璟曦摆手苦笑道,自己那时太冲动了。
话罢,凤璟曦不解得看着那苍羽身后的两人,不知为何一脸愤怒得看着他。
“无事,只是卫卿他还好吧?”苍澜沉默了会,想起那晚无情地对卫卿说了那般话,又擅自封印了他的记忆,心中十分愧疚。
“还好,只是他的身子还有些虚弱,我今日出来就是要为他买些药回去的。”凤璟曦似是猜到了苍澜在担忧什么,笑着宽慰道。
“恩,多谢你了。”苍澜心中一松,放心了,想起了要去知味斋的事,微微颔首,道:“那凤公子,我还有些事,就先别过了。”
凤璟曦微笑应声,也拱了拱手,走开了。
苍澜知道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却是没有去理会,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慕容花溪和慕容舞对着她这般反应,心中也是不解,但想到他们兄妹二人初见她时,姿态慵懒潇洒,月下饮酒恍若仙人,动了心,才四处寻找这么个人,无果后,慕容花溪决定在不醉坊待着,看看那人会不会再来买不醉坊的酒喝。
兄妹二人眼神交流半晌,达成了协议,一定要跟着那白衣美人,回家。
慕容舞转头,却是呀得叫出了声,清秀的小脸上满上慌张:“哥,哥,那美人又不见了!”
慕容花溪也忙着往前跑了几步,确实不见了那个白色的身影,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桃花眼眯起,叫道:“那就赶紧找啊!”
第一百零五章 揭榜之祸
【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苍澜站在屋顶上,看着那二人急急往前奔去了,轻轻一跃,跳了下来。
路上的行人见这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皆是被唬了一下,忙躲开去了。苍澜却没在意,紫眸中清冷无波,回身向那不醉坊走去。
不醉坊的胖掌柜见那白衣女子去而复返,方才见到自家两位主子对待这女子的态度,因此不敢怠慢,忙迎了上去,微微躬着身问道:“姑娘可还是有什么事?”
苍澜没有摘下斗笠,隔着白纱看着一脸恭敬的胖掌柜,没有应声,只是抬七那双柔软白皙的手,弹出了一条蓝色的丝直直扑向了那胖掌柜。
胖掌柜见白衣女子无故出手,随即身子还未动弹躲避,便感到脑中剧烈一痛,仿佛一下子被抽尽了力气软绵绵倒在了地上,待惊恐的双目在阖上时,白衣女子已经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近乎冷漠的绝美容颜,还有近乎萦绕在耳畔的一句叹息,清冷却似是带着几分歉意:“忘掉今天的事。”便带着几分游离的不解疑惑,陷入了黑暗。
苍澜踏出门去,看了看来时走得那条路,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凤离繁华岐都,有东西两市,南北两街,南街是居住的京城显贵之家,或是京城要员,或是豪商巨贾,高门阔街,富贵奢华;而北街居住的就多是一些稍稍有些钱资的,在此置办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此地聚集的多是外地或本地的一些富裕商人;东西两市则是一般百姓居住,六国中来来往往的商旅在此地买卖交易,车马络绎不绝,朱阁华楼不尽。
而这东西两市,便傍着波澜壮阔的离江而建,离江从西往东,流经凤离,东月两国直汇东海。
苍澜重新戴上遮阳斗笠,沿着江畔随意走着,看见那川泽浩茫,就如同此刻她的心境,却并不如风清日朗,反是多了几分阴霾和愁绪。
一处独立建造的高墙前,走来的几个身穿官服的士兵将一张大纸贴在了上面,随后那几个士兵便按刀站在了离高墙不远的一处等着有人来揭榜。
这高墙修建是用来官府贴告示的地方,又是在燕宫脚下,自是燕宫贴出来的。来往的行人见贴上了新的布告,纷纷围了上去。
“怎么又在悬赏为凤帝治病,都数月了,凤帝那病还没治好,我想连神医怕也是不敢去治啊。”
“就是,听说还得签生死状。”
“不过若是医好了。可有天大的奖赏啊,不仅有金银财宝,还有高官良田啊……”
那高墙周围围着的一群人纷纷低声议论着,苍澜本是路过,却也莫名在那里停住了步子,紫眸定定看着那张布告上的字。
凤离燕宫?那个人,是居住在那里面的吧……
心中倏忽间闪过好些念头,纷杂纠缠,苍澜却是来不及一一去细想便不见了,脑海中涌起一阵失落的冲动,似是不受控制一般,让她渐渐挤开了人群走了上去。
“想不到竟是个女子!”那守在布告周围的两个士兵见一个白衣斗笠女子摘下了那布告,十分惊诧,但也按照上面的吩咐带着白衣女子去了官府。签下生死状,还留下白衣女子的画像呈了上去,苍澜约定了明日便去凤离燕宫去给凤帝诊治去。
茶楼的二层,一个清贵公子负手站在那里,看着白衣女子挤开人群,揭下了榜,嘴角扬起的笑意有些意味不明。
“如今这副样貌的你,便是他最大的威胁,也是他的弱点……真期待那个人看见你后的表情呢……”
而从一片茫然中回过神来的苍澜,站在行人来往的大家上,怔愣地看着手中的布告,有些不知所措。
一时,苍澜只好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叶宅,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莫名其妙揭下了那悬赏布告,还签下了生死状……她的记忆中似是独独缺了这只有半刻钟的回忆,待回过神来,布告和生死状已经放在了自己的手中。
刚踏进叶宅大门,正巧那不醉坊的马车已经将酒送到了叶宅门前,省得自己再跑一趟了,同那胖掌柜一般,也在那车夫的记忆里动了手脚,让他不记得这叶宅是在何处,也忘记了今日送酒一事。那车夫便带着苍澜塞给他的马车钱,晕晕乎乎回去了。
看着那马车上的酒,苍澜找到了管家,指了指那几坛子酒,道:“陈叔,把这些酒带进来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歇息去了,跟我师父他们说一声,晚饭我就不去吃饭了。”
陈管家见她摘了斗笠,脸色有几分疲倦和苍白,点头应道:“好的。易风,那你带着人把这些酒要送到小姐的院子里吧。”
自从苍澜回来了叶宅,叶思凡等人将苍澜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如今的苍澜还是封印前十六岁的模样,所以苍澜的身份由叶家的小少爷一下子变成了叶家的小姐。
苍澜听得一愣,忙解释道:“陈叔,那是给九夜叔叔买的,直接送到夜园就好了。”
“是。”一旁候着的易风瞪着着猫眼般的眸子应了声,只是娃娃脸上的惊诧不加掩饰得看着那七坛子酒,心中呼叹,自家夜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阔绰了,不醉坊的回春酒啊,一下子买了七坛……把金子折合成银两,都七千两了吧,虽说雀阁不缺这个钱,但千月公子一向不让府中人奢侈的……还是说,公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