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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大阵先前正在慢慢缩小,待探子走到近处的时候,还在原地没动。突然之间,像是从内部炸开了什么,向往猛一碰撞,随后就消失了。属下带着百多个狼妖四下搜索,没有留下一具尸体,也没有伤兵。那些叛逆,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唔。”神羽点点头,“鬼雾大阵可随意移动阵中的土地,也许东西并没有留在原地。”
“属下也曾听闻这鬼雾大阵的玄妙,特意派人将方圆一里的范围全部细细搜索,确实未有发现。”
“蛊老刚才说,你曾射中其中一人?”
“是。属下使用陛下恩赐的黄金箭,确实射中了其中的一人。可惜狼族领地土质松散,属下带人去查核之时,已找不到血迹,但当地已无其他踪迹,那根射中的黄金箭也一并失落,请陛下降罪。”蛊雕再次低低伏到地面。
“蛊老乃是两朝元老,上代神羽陛下也有赖蛊老的扶助,实在不需如此拘谨。黄金箭虽然珍贵,也不过是金银之物,不比那黄金弓,并无灵性,再造即可,我陵光大陆,还不缺这么一点东西。”
“多谢陛下宽宏。”蛊雕王仍卑微地叩首,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关于此次事件,蛊老有何见解。”神羽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属下的失职。”蛊雕王再叩首,“那群叛逆不知使了什么诡计,令神女殿下也出手相帮,属下对于神女殿下的手段不甚了了,不知……”
神羽摇摇头,否决了他的这个想法。轻笑道:“黄莺向来任性,做点什么都是可能的,不过,她并没有‘消失’的本事。”
“属下愚鲁。”
“嗯。”神羽不再客套,开始自己思索,“你说,在队伍中,有一些鼠妖?”
“是,队伍中鼠妖几乎达到半数。那个奇怪的少女,也似是鼠族中人。”
听蛊雕王提到小贝,神羽的眼睛一亮,显然非常感兴趣。但很快他又回到了主题。
“鼠族在基山蛰伏已久,有什么独门的秘法也未可知。”
蛊雕王急急追上一句:“也许是那苏公子——”
“苏粲?”神羽认真思索了一阵,旋即摇头,“按卿所说,他乃是最后关头才突然出现。若他一出现便能如此扭转战局,做下这等凭空消失的把戏,那群叛逆也不至于几番被追赶到无路可退的地步。”顿了顿,又轻笑,“不过,几番围捕,这等严密的布置之下,还是让他们一次次逃出升天,鲜少折损,实在是令人玩味哪。”
蛊雕王跪伏在地的身子一颤:“属下无能。”
“护送军里既然又鼠族,那么消失之事,恐怕得从地面之下去寻个究竟。”
“您是说?”蛊雕王一惊,“打洞!陛下英明,属下这就派人去查探,必定能找到那个地洞,顺藤摸瓜找到那些叛逆。”
“现在去找,他们怕是早就走远了。刻舟求剑,又是何必呢?”
“属下鲁钝,犯下纵敌之过。”蛊雕王大悔,连连叩头不止。
“呵,蛊老何须如此。”神羽的声调一转,又有了一丝暖意,“中民区平原一役,多亏蛊老的建言,才令狗族立毙熊霸这贼首,功劳不可谓不大。只有功,何来过焉?”
蛊雕王诺诺应声,心中却是抹了一把汗。当初为了防备蛇族的反戈,他动议由狗族大军取代蛇妖镇守陵光监狱,这才造成了狗族大军与护送军那一次惨烈的遭遇战。亏得狗族大军中有人能使用陛下赐予的黄金弓,借着人数的优势一战折去熊族首领,乃是叛军出现以来的第一场胜仗。要不是狗族大军赶着去监狱接替可能出现松动的蛇妖们,也许还能获得更大的成就。
扼腕叹息间,蛊雕王想到另一件事:“陛下,蛇族那里——”
“蛇族自初代神羽陛下代天罚讨之后,人才凋敝,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不过毕竟是没有什么忠心的种族,竟自大称王,确实需要防范。现今夺去了他们镇守监狱职权,所有的蛇妖都禁锢在即翼山内,也便于看守。谅也无碍。”
神羽的镇定和平静让蛊雕王很是赞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城府,不急不躁,理智冷静,果然是超越了前代的明主。
“不知陛下今后有何计较?蛊雕愿身先士卒,为陛下鞠躬尽瘁。”
对于蛊雕王的表现,神羽显然很满意,连连点头,但并没有给与明确的吩咐:“此事我自有安排,蛊老先下去歇息吧。”
蛊雕王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退下了。
神羽独自在静默中坐了许久,忽然,一抹笑容无声地爬上他的嘴角,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
“给我请公子凌家主过来。”
“是。”阶下,狗族侍卫长领命,却并不退下,斟酌了一下后,轻声问,“公子凌向来孤傲,若是不肯前来……”
“无妨。”神羽亲切一笑,“任他是谁,只要是公子家的就行。我倒也想看看,那老匹夫会打发谁来。”
侍卫长肃容领命,向陵光城中有数的大宅,狐族家主——公子凌的府邸而去。
吩咐完,神羽并未如往常般回到**,而是有些疲惫地靠坐在凤床之上,仍旧微笑着,双目失焦仰望着殿顶。
我的雪儿,你很快就要回来了吗。
雪儿从头到脚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连面孔上的寒毛也全都竖立了起来,心中更是冰冷一片。
她木愣愣地看着公子粲背心插着的黄金箭,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望着那熟悉的,思念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张脸因为惊吓和疼痛而扭曲着,让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眼泪不声不响地漫上了眼眶,表情却还跟不上。
另一边的黄莺也是花容失色,惋惜地看着公子粲,眯起眼,伸手想抚摸他的脸。
两个美丽的女子,在与公子粲重遇的一瞬,也跌落冰点。
还来不及对突如其来的悲剧做出更恰当的反应,两人又在下一瞬陷入了呆滞。
“呜哇,好疼啊!”
公子粲苦着脸,探手到背后,使了使劲,将那黄金箭拔了出来,另一只手则抚着被击中的地方,咝咝吸着凉气。
“疼死我了。哎呦,这是谁啊!也不看着点,怎么朝人身上打啊!”
“……”
“嗨,雪儿妹妹,黄莺小姐,好久不见啊,你们这是怎么啦?”
“……”
“呃,不理我?哎,白鸽小姐,熊顽!你老兄怎么搞成这样!哎呀,我们家小贝怎么啦?”公子粲见两女不搭话,大喇喇地走进了阵中,与其他人热络地寒暄起来。熊顽等人来不及反应,都是条件反射般地嗯嗯啊啊的回答。
直到此刻,雪儿才从懵懂中醒来,从背后扑向公子粲,顾不上矜持和圣女的仪态,泪流满面地大笑大叫。
“阿粲!阿粲!阿粲!真的是你,你竟然没事!才好了!”
公子粲用委屈的语调惨兮兮地抱怨:“哼,看你说的,我应该有事不成?”可是回望雪儿的脸,却是温柔地笑着,像个宠溺小妹的哥哥,“你看看你,堂堂的圣女殿下,哭成这个样子。”
一边说着,一边帮雪儿抹着泪,冷不防,另一边,黄莺也整个人挂了上来,紧紧缠着公子粲不放。
“你坏死了,这么久不回来,一出现就吓唬人家。人家心都被你吓出来了,还不赶紧给人家揉揉。”说着,直把胸脯向公子粲怀里贴去。
公子粲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躲,顺便还向不知何时出现的灵公主打着招呼:“灵公主你好呀,功夫更好了哇。”
闹腾了半天,直到公子粲和所有护送军的成员都拥抱寒暄完了,这才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你刚才,怎么会没事的呢?那支黄金箭的威力可是不小。”雪儿一边说,一边和黄莺苦笑对视。
“哦,这个啊,正好想起这回事来。”说着,公子粲向身上一抓,取出一个罩型的法宝,“你的紫金青龙罩,还给你。”
雪儿这才记起,自己当时在青丘山顶祭坛上,将紫金青龙罩扔给了公子粲防身。有这个宝贝在手,能挡住黄金箭倒也就说得过去了。
大伙儿将分别之后的情况分别说了个遍,最后,还是雪儿问道:“那青离呢?”
“是小青!”公子粲固执地纠正,“我让她探路去了,这里的狼还真多。”
“不必探路了。”灵公主难得露出了笑颜,“多亏了大家这些天的坚守,现在,退路已经有了。”说着,走到阵心的一棵树下。
众人循声望去,灵公主所站之地,是一颗粗壮的大树,树根处有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洞口,规整宽敞,竟是一条挖掘完成的地道。
“我鼠族别无他长,洞府乃是居住之所,应可成功。”
当护送军众人从洞穴的另一头钻出来的时候,面前已是横亘的大河,河对面,已是陵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