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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突然消失,又突然在狼犬的身畔出现,整个人紧贴在他的后背,一双如玉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那你不妨告诉给我听啊。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这里啊,也只有你还算干净整洁。”
狼犬那一边的耳朵立刻红透到脖子根,赶紧收敛心神皱眉问:“神女殿下也想念苏公子了么?”
“哼,无趣。”留下一句娇嗔,那妖冶的美女如烟气一般消失在空气中,留下狼犬一个人在原地沉思。
太阳如常升起,又一天的战斗开始了,由于护送军的成员体力严重透支,雪儿便命令所有人在鬼雾大阵百米的范围内接站,方便众人互相应援。同时,在战斗过程中,请黄莺带着大阵向包围圈外移动。
出阵的时候,队伍寂静无声,没有人放弃,可是每个人眉宇间都是沉重。
战斗发生了,刀光剑影间,不再有呼喝和叫嚣。每一个人都憋着口气,沉默不语地战斗着,每一刀每一剑,都绞尽脑汁地节省自己的气力,努力选择最省力,最有效的招式。从这个角度看去,似乎每个人都变成了狼犬,动作越来越简洁,战场上弥漫着一股残忍的凝重。
“噗通”,护送军的两个鼠妖战士接连倒下了,眼中仍饱含着热切的战意,可是发颤的手却再也拿不起武器来了。鼠妖虽然敏捷灵巧,可是论耐力仍是及不上其他的种族。
与他对战的狼妖见此情况,心中大喜,抡起手中的铁棍就向他当头砸下,立下对战的第一功!倒下的鼠人自知大限将至,却毫无惧色,恶狠狠地瞪着那因兴奋而面容狰狞的狼妖,直面对手,到自己的最后一刻。
“砰!”一声闷响,那鼠妖还喘着气,狼妖的铁棍却断成了两截。
熊顽紧咬着牙,左臂上鲜血汩汩而下,软软地垂着,显然是断了。右手却毫不迟疑,一刀捅进了那狼妖的胸口,将对手就此了账。
“谢——”那鼠族士兵的谢字才刚出口,熊顽已经收刀,用还完好的右手拽着鼠妖的后脖领子,将他拖入鬼雾大阵。
“你怎么样了?”见熊顽拖着队员回来,白鸽忙迎了上来,低头为鼠妖进行检查。
“我没事。”那鼠妖有气无力地回答,白鸽却全不理他,直到检查完毕,确认他的确只是累脱了力,才笑着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他——”鼠妖满脸的愧疚,无力抬手,只好用眼神示意白鸽去看熊顽。
“嗯?”白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了熊顽左手的异状,顿时杏眼圆睁,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跳了起来,查看他的左手。
“你受伤了!”
白鸽低着头,利落地撕开伤口附近的衣物,坚定却温柔地擦看着。
“都是为了救我,熊顽族长用手挡住了敌人的铁棍,才……都是为了我……”那鼠妖万分的悔恨。他知道熊顽不仅是护送军的队长,也是熊族现任的族长,他的重要性比起自己来不知高了多少,现在却为了渺小的鼠妖而受了伤害!如果当时是自己死去就好了!
“说什么呢!”熊顽粗豪的嗓音响了起来,毫无遗憾芥蒂,“我是护送军的队长,护送军的每一条生命都是我的责任,鼠族、狼族、羽族,跟我身后的熊族都是一样的。一模一样的。”
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太严肃,熊顽不好意思地笑着补充:“你是我的兄弟。一条手臂换兄弟一条命,值啊!”
那鼠妖深受震撼,眼中热泪涌动,却强忍着不落下来。
“啪”、“啪”,滚烫的泪水打在熊顽的手背上,那伟岸的男子这才发现面前娇小的人儿正在默默垂泪。向来镇定的熊族族长瞬间慌了手脚,左手被白鸽紧紧攥着,右手想要抚摸她的头,想碰,却到了半途又胆怯地收了回来,尴尬地挠着头。“白、白鸽,我没事,你看,身体棒着呢。”
“疼吗?”
“啊?”熊顽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一下笑开了花,傻笑着说,“不疼,一点都不疼。白鸽,你快点,我还要出去给圣女殿下帮忙呢。”
白鸽闻言一下抬起了头,瞪着他:“你的手都断了,怎么能再打?我不许你去!”
“嗨,我没事的。”熊顽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顿了顿,终于还是没足够的勇气抚上她的头发,而是落在白鸽的肩膀,“左手断了绑好了就行,右手不还好着吗?圣女殿下还在外面拼杀,我得去帮她。别担心了。”
白鸽与他对视良久,终于确认了他的决心。一咬牙,快速地处理完他的手臂,“嗤啦”撕开自己的裙摆,用布条为他将断手绑定,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向大阵的另一边跑去。
“你得给我好好地回来‘w…r…w…h…u。c…o…m‘!我去帮助灵公主。”
留下这句话,她已经跑远了。熊顽愣怔了一下,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仿佛全身都重新充满了力气,迈开大步再次冲出了大阵。
“啊!”惨叫声从阵外不断传来。
第七十七章 小贝的秘密
“我不许你再去了!”
迷雾笼罩的阵中,白鸽一反常态地瞪圆了眼,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大吼着。在她对面,则是一脸讪笑着的大汉熊顽。
真说起来,或躺或立,聚集在这个阵内的,或杀或守,在阵外拼命的,除了依旧风骚妖冶的黄莺,恐怕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得上“一如既往”了。然而,向来温婉善良的白鸽此番发作最是让人瞠目,却没有一个人会怪她,见到此情此景的都是一脸了然,随后继续各行其是。
熊顽在左手负伤之后,仍坚持着冲出阵去,协助其他队友们御敌,掩护鬼雾大阵缓慢撤退。然而敌方人多势众,熊顽一出阵便遭遇了巨大的压力,本来以他的功夫或许还能全身而退,然而现在他本就已是疲惫之身,还带着伤,很快就顶不住四面八方的袭击,避开要害之后,带着新添的三道伤疤,托着另一个脱了力的鼠妖,再次回到阵中。
白鸽忍着心疼,为他妥善地处理好伤口,迎着他坚定的目光,还是任由他离去,一边担心地忙碌,一边默默为他祈祷。
就这么几个来回,每一次熊顽都会带着新的伤口,和新的伤员,一边疼得咝着凉气,一边乐呵呵地看着白鸽为自己医治,然后再次出战。
但是这一次,白鸽却再也忍不住了。
“我不许你再去了!赶紧给我坐下!”看似温柔的白鸽,一旦发起飙来,倒还真有几分气势。
“我没事,你就让我去吧。”熊顽腆着脸哀求。
“没事?!你这叫没事?!”白鸽一听这话,更是来气,也不顾熊顽疼得直咧嘴,抓住他的右手一顿摇晃,“左手断了,右手也不能用了,你还想用什么跟人家打?!难不成用牙咬吗?”
“哎哟,哎哟,白鸽你轻点。”熊顽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我轻点?!行啊!”白鸽爽气地松开捏住他右臂的手,两臂张开拦在他的面前,“我会轻点,那些狼妖会吗?我都能弄疼你,那些狼妖又会怎么对待你呢!”
“我不怕疼……”
“你不怕,我怕!我不能再让别人弄疼你了!现在你那都别想去,就给我乖乖在这里呆着!”白鸽红着脸,但还是一口气把话统统吐了出来。
“可是,雪儿殿下还……”熊顽愣了一下,才明白白鸽适才说了什么,黑脸一红,一肚子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只知道看着白鸽傻笑。
“笑,笑什么笑!”白鸽脱口而出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害羞,这会子见熊顽话也不会说了,只知道冲着自己笑,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身边,三两坐着休息的伤员也善意地笑了起来,更是让白鸽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低着头,她一手扯住熊顽的衣角向阵中深处走去,怎奈熊顽人高马大,往那儿一站,任她如何用力也是纹丝不动。
熊顽温柔地将手放在白鸽的头顶,仿佛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婴孩一般。“傻姑娘,别害怕,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再让我去一次吧,就一次,最后一次。”
“不行。”
“可是,还有其他的兄弟需要我。我怎么能为了自己偷安,放弃其他的兄弟们呢!”熊顽很是动情,外面是过命的兄弟,面前是钟爱的女人,他知道白鸽是为了他好,他也知道自己现在非常希望能和队友们并肩作战。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一直看着,数着。现在还在外面的,只有雪姐姐,狼犬和狼猛狼烈兄弟了。他们都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就算去也只能添乱。”
“可是……白鸽……”几番无法说服她,熊顽也有些着急,又舍不得凶她,无奈之际,阵中光芒一闪,瞬间迷住了所有人的眼。
耀眼的光芒一闪即逝,光芒闪耀的核心处,小贝正蹲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