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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晕出淡淡的红色的光,像是一种示警,它拒绝任何接触。
公子粲赶紧向前一步,与囚笼的边缘保持安全的距离,静静看着面前的蛇妖们。透过淡红的法阵屏障,对面人的面貌似乎也更加的狰狞,眼中反射着红光,有些骇人。他们站在囚笼的外边,似乎也对这封锁的屏障有所忌惮,停在那里不再上前。
两边就这样静静对峙着。
夕阳渐渐从山头沉了下去,光明和黑暗的角逐浓缩成一条线,一边是阴影,一边是光辉,向着太阳的方向退却。
公子粲第一次发现,原来日落的速度是这么快的。那条代表日与夜分野的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划过面前那群蛇妖的脸,最后是肩膀、身躯、腿,最后仿佛逃也似的离开了他们踏足的土地。黑夜执掌了这里,不远处的光明也在慢慢缩小。最终,眼前的一切终于都没入了黑暗。
只有囚笼上的法阵仍然在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在黑夜中,外面的那群蛇妖一动不动,仿佛一群石雕。公子粲微微眯起眼睛,借着星光在黑暗中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他们,到底在等什么呢?
千百个念头在公子粲脑中翻滚,每一种都让他不解。即翼山上应该没有人能将玉兔这样的上古妖王制服,否则又何必费这番功夫调虎离山?直接杀将过来不是更痛快。那么,他们更应该趁着玉兔不在的机会尽快解决自己。否则,等她发现不对折回这里,恐怕倒霉的就不只是面前的这些家伙了。
仿佛是应和着他的想法,沉默着的人群无声地分开,从中间让出一条通路来。
“好老土的出场。”公子粲咕哝着,心反而安定了下来。既然正主儿出现了,那就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好过揣测和等待。
“苏公子,别来无恙。”那人一步步走来,脸尚隐没在黑暗中,便已热情地抱拳招呼。
离笼子三步之遥,那人悠然驻足,而他的脸,也恰好在这一刻露了出来。
“原来是大王子啊。”公子粲冷笑,收起浑身的紧张,抱起胳膊,站姿也垮了下来。
看到他一下子放松了的样子,大王子皱起眉,但还是和声道:“苏公子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还当是谁呢。大王子不在山上拥美赏月,上这儿来干嘛?难道是特地来看我的?”公子粲坏笑,“虽然我自认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想不到……大王子也有这种爱好?”
若换了别人,也许还听不懂他的话,这大王子可是一贯胡闹惯了,一听此言便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子蹦了起来。“事到如今还逞口舌之快。看来,你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说着,掏出另一具与被玉儿毁掉的一模一样的器械,揭开外边层层密封掩盖气息的符咒,便要安装在囚笼上开始运作。
公子粲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白眼一翻,很是遗憾地摇头感叹:“哎,小青也真是可怜,竟然许给了你这么个胆小懦弱的东西。”
按公子粲的想法,只是想用言语挤兑挤兑他,如果能激得他与自己正面对决那是最好,若是不能,让他生气失去冷静也许他能找到些别的什么破绽,最不济也能拖点时间,就算等不到玉儿救援,也能让他一吐为快。
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竟然让总是标榜风度的大王子暴跳如雷。气急而笑,他甩手扔掉了那古怪的器械,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砍开一根笼子的木桩,竟然一剑在那符咒屏障上破开了一条口子,冲了进来。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要亲手杀了你!”怒喝中,大王子挺剑直刺过来,剑剑狠辣,招招致命。
惊愕过后,公子粲敏捷地左右连闪,躲过最初的一拨攻击,搓着手嘿嘿直笑。还当他真是个人物呢,原来就是个愣头青,才一句话就把他谑了进来。
“来得正好!”公子粲喝一声彩,双手成拳,左右开弓也打了起来。这笼子里可是他的主场,跟玉姑奶奶练了这么久,正好用他来验验成色。
两人便在笼中打了起来,碍着符咒的封锁,外边的蛇妖无法进来援手,又投鼠忌器,不敢让那奇怪的器械运作起来,只能在笼外干看着。两人的速度都是快极,落在这些普通蛇妖的眼中就只是一串残影,就算想提点他们的主子,也是有心无力。
而笼内的二人心情则大不相同。大王子仗着自己手中的神兵利器一味猛攻,剑影霍霍,密密地笼住公子粲。公子粲赤手空拳,用血肉之躯迎敌,打得不免有些束手束脚,好在与玉儿操练多时,倒是熟能生巧,片刻下来,场面虽然狼狈,倒也是有惊无险。
大王子这把剑倒也蹊跷,砍在那符咒的屏障上,仿佛是砍在水流之上一般,非但没有公子粲体会的酸麻之感,就连阻碍都不曾遇到一丝半豪,轻易地就挑开了一道道口子。收剑之后,那些口子又自行恢复,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不过这也并非说大王子仗着这把剑就能在囚笼中出入自由,打得随心所欲了。虽然那符咒的屏障对他毫无作用,但剑砍在囚笼的木桩上还是会卡上一卡。当然,要是大王子真的愿意,这些木头桩子对他不会比豆腐更坚硬多少,但身周这个封锁大阵可是依托在这个木头囚笼之上,要是将囚笼毁了,这个法阵也就崩溃了。大王子知道公子粲狡猾异常,得到这样的机会恐怕立刻就脚底抹油了,失去玉兔的协助想要再抓他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大王子虽然并不是什么大才,但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自己破坏这个囚笼。因此,他手中利刃不畏敌手,倒是有些躲着这些木桩。
不过这并不会是什么问题,大王子很有信心,打到现在,那看似不可一世的苏公子只有躲闪的份儿,别说是反击了,就连杀气都欠奉。他有这陵光独一无二专克法阵的宝剑,在这个“绝地”,绝对是有赢无输,那苏公子无处可逃,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越打他越是信心十足,唯一担心的只是时间。要是拖得太久,让那个女人赶了回来,事情可就麻烦了。只是没想到,这苏公子看似文弱,倒也经打,这么一会儿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两人交手各怀心思。这边大王子乐观地评估战局,那边公子粲也一点都不担心,虽然对方有利器在手,但并不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跟玉儿对练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先闪躲一阵,一方面观察对手的进攻路数,另一方面权当热热身。也就是他这个诡异的习惯才让大王子完全估计错了局面。
本来,以他的身手,实在是不如大王子的。凭借老鬼传给他的功力,兴许能和他打个平手,加上他自己的小聪明,取胜也是情理之中。他也就是这样赢了大王子的胞弟八王子的。不过在这段蛰伏的时间里,他并没有因受囚禁而颓废,反而无声地努力奋争,其成长不可以道理计。
因此,这一段打斗下来,虽然场面上很是狼狈,但一味躲闪、陷于被动的公子粲也同样越打越有信心。他敏锐地发现,自己的步伐、力量、观察力和身体的反应能力都大大提高了,之前与玉兔这样远远超越他的对手对战很难发现这样的进步,但对手一换成大王子这样的,便立刻体会到了自身的强大。
打了一阵子,公子粲觉得暖身运动做得差不多了,心情愉悦地开始反击起来,渐渐占了上风。直到这时,大王子才发现情况似乎与他的预计不太一样。
对手虽然是赤手空拳,但每一下落在身上,都足以让那个部分颤抖发麻,在这一点上,他的感受倒和公子粲面对玉儿时有些相似。短短片刻,他的手腕肩膀已经连挨了十来下,握剑的手都有些乏力了。而对面那个小白脸竟然还是那样令人厌恶地笑着,一丝疲累的样子也无。
大王子一边劈砍,一边皱起了眉头。难道自己的估计错了?这不可能啊,宝剑在手,他又怎么能是对手?
虽然心中不愿承认自己不敌对方,但他的理智还是让他产生的退意。而这一变化也立刻被公子粲捕捉到了。
心中叫了一声苦,公子粲忙里抽闲瞥了一眼笼外那古怪的机器。虽然他占尽优势,但到底还是人为刀俎的局面,要是对面这位真要恼了,一脸破开屏障跑到外边,那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东西还不知道会把自己怎么样了呢。把自己弄死弄残倒也罢了,万一不死不活的破了相,可就连哭都哭不出了。
这么想着,公子粲决定结束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身随心动,他立即露出了老鼠的本质——
打着打着,公子粲一脚没有踩实,身子一个趔趄,手上的反击便慢了半分。大王子本已犹豫着是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