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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自然更是明确。见狼犬阻止他问公子粲的事情,小女孩便会错了意。
去的时候,雪姐姐是和粲哥哥一起,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这个不认识的哥哥,害我都认错了人。现在又不许我问,难道他想取代粲哥哥?
这么想着,小贝一下子生起气来,尖嫩的嗓子吼着:“我不要你,我要粲哥哥,你快把他变回来!我不要你!不要不要!”
见刚才还十分懂事的孩子这一会儿却突然任性起来,狼犬微显愕然,随即便为自己的不受欢迎而尴尬起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而小贝的叫声更是惊动了跟过来的护送军队员,下一个瞬间,狼犬便发现自己被目光不善的鼠族士兵包围了,后方,更多的人正在赶来。
这些包围他的士兵,大多都在南民区一役中见过他,听到小贝的吵闹,立刻认定了他就是罪魁祸首,忌惮他的实力,便采取以静制动的方法,想等队伍中的高手到场后再对付他。明知对方抱着怎样的心思,狼犬却发现自己想解释也无从说起,只好无奈地摊开手,看着雪儿,等她想办法。
被小贝这么一闹,雪儿的担忧倒去了大半,见此情形赶紧抱着小贝站起来,和声道:“都是自己人,大家不要紧张。”环视众人,目光随即对上了排众而出的黄莺。
黄莺疾步走来,显得有些匆忙,目光四处扫视,找到了小贝才吐出一口气来。随即将目光落在雪儿和狼犬的身上,打了几个来回,才摆出平日里那副妖媚的样子说道:“哎呦,我还当是我的阿粲回来了呢,巴巴的赶过来,却原来是‘摆设’啊。这么久不见,倒是更英俊了。”
狼犬向她一躬身,保持着一贯的恭敬道:“神女殿下。”
似乎是没想到狼犬会沿用“神女”的称号,黄莺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在这个队伍里,“神女”的存在显然是个不和谐的因素,然而之前,为着能在她的庇护之下顺利抵达目的地,大家都有意忽略了这个事实,此刻被狼犬突然提起,却有如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荡起一波波无声的涟漪。
恰在此时,小贝挣脱了雪儿的怀抱跳下地来,“蹬蹬蹬”跑到黄莺身边,抱着她的腿腻声道:“莺姐姐,小贝的花花掉了,莺姐姐帮小贝修!”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裙角。一整圈都用花朵装饰的地方,唯独缺了一块,想来应是小贝在蹦跳玩耍的时候脱落的。
狼犬惊奇地发现,望着孩子,那想来妖形媚骨的神女竟也可以展露出与圣女殿下如出一辙的温柔目光。而且那个古灵精怪的孩子,是不是在给黄莺打圆场呢?
黄莺弯下腰,仔细查看着小贝的裙角,佯装嗔怪地威胁道:“小皮猴,缝得再牢也顶不住你这么上蹿下跳的。再捣蛋的话,莺姐姐可就不给你做好看的花花裙子了哦!”
“嘿嘿嘿。”小贝狡黠地笑着,扯住黄莺的衣袖,“莺姐姐才不会呢,莺姐姐最喜欢看小贝美美的了。是不是?”说完期盼地看着她。
“是是是。小祖宗,怕了你了。”说着,黄莺抱起小贝向营地走去,瞥了一眼雪儿,淡淡道:“我去给小贝补裙子了。既然你回来了,就跟他们好好谈谈吧。”
又走了几步,背对着人群,她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雪儿一怔,立刻明白了她是为了什么道歉。她是在为没能保住熊霸族长而愧疚吧。
“对不起。”雪儿也轻轻道。
黄莺的背影一僵,很快没入了人流之后。
这个“不安定因素”离开之后,护送军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随后赶到的白鸽、灵公主等人一见到雪儿,立刻欢叫着相拥在一起。才刚失去了父亲和族长的熊顽等人,在那件噩耗之后,也难得的露出了笑脸。
失去熊霸之后,队伍虽仍保持行进,但队中那种沉郁哀伤的气氛却始终挥之不去。这一刻,因为雪儿的归来,队伍仿佛又得回了灵魂和核心,沉郁的气氛渐渐消散,斗志兴起,又活跃了起来。
回到营地,雪儿和几个核心成员交换了彼此分开之后的讯息,各自唏嘘不已。在听闻护送军与狗妖大军的战斗之后,雪儿亦震惊不已。
口述时,熊顽的言语寥寥,但从这个沉静厚重的男子简单的言语中,雪儿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战的壮烈。只靠二十余人的熊族士兵,竟然生生阻住了数以万计的狗族大军,并造成了对方的大量伤亡,却仅付出了两条生命的代价。这样的胜利是辉煌的。
在这大胜的背后,熊顽的奋力抗争,熊霸的慷慨赴义,熊族士兵的视死如归,鼠族士兵的团结一心,每一个士兵的身上,都浓缩着陵光的住民对于生存的向往。在战争的残酷面前,一切美的、丑的、细微的、宏大的,交织碰撞在一起,焕发出生命本源的能量。
雪儿懂得,熊霸对于队伍的期许,对于熊族未来的担忧和憧憬。这一切,将成为她未来的重担,她必将协同熊顽,一起将熊族重建起来。这,是她的责任,是她对于熊霸族长的感恩,是她欠整个熊族的。
同时,她也在第一时间领会了熊霸临终时有关黄莺的遗言。虽然自己和公子粲在离开队伍时,特意对她做出了信任的举动,希望在一段比较短的时间内,她能帮助维持队伍的安全。却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个程度。
可以说,护送军是她一力保护下来的。若不是她,除了她和灵公主这样身手出众的高手,其他所有人恐怕都将在狗族大军的进攻之下覆灭。况且,她所做的这一切,必然会落入神羽的耳朵,这样做的后果,她并不是不知道。她是恃宠而骄?不。雪儿很清楚,黄莺不是这样的女人,而神羽也不是会宠溺女人的男人。
深深地叹出一口气,雪儿心中被一种复杂的感情填满,有一些意外,更多的则是欣慰。
营帐中,黄莺一手捧着小贝的裙子,另一只手里捏着针,针眼里却是细细的韧草。在她面前的桌上,还有整整一盆的花草,按照大小、粗细和形状分开堆在一起,都是用来给小贝缝衣服的。
而小贝则裹着黄莺的被子,趴在床沿上看着黄莺缝补,不时遥指着一朵花儿说“我就要这一朵”。
“好啊,安安静静坐着别动。不穿衣服还上蹿下跳,真不害羞。”黄莺笑着嗔道。
雪儿进入帐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黄莺抬眼一挑,又低下头继续手头的活儿,阴阳怪气地说:“什么风把圣女殿下给招来了?小贝的裙子还没补好,一时半会还不能跟你走。”
“我是来看你的。”雪儿无视她话里的刺。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在碧空城天天见,也没见到雪儿师妹这么想见我呀。”转眼间对雪儿的称呼就又换了。
雪儿苦笑摇头。这个师姐,对自己还真是一点好感皆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人见面就必然是这个样子呢。
不过也习惯了枪来剑往的沟通方法,雪儿也不在意,反而闲适的在黄莺对面坐下,随手摆弄起盘子里的花草来。
“分得这么细,还真是为难你了。黄莺师姐。”
见对方示好,黄莺也不再多言,挑起眼帘睨了一眼,鼻孔里轻哼一声,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我要这一朵!”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贝已经披着被子站到了地下,踮着脚指着盘子里最大的一朵粉红色的花,“这朵和粲哥哥给我做的最像。”
“像什么呀。”黄莺轻拍她的手,“胳膊裹起来,也不怕着凉!”见小贝吐吐舌头,依言收起了手,这才瞪她一眼,接着说道,“你那朵是白色的,五瓣。这一朵可是粉红的,七瓣呢!喜欢就喜欢,别老扯上你的‘粲哥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疼你似的。”
小贝扯了个鬼脸,又爬回了床上去。
经过她这么一打岔,两个师姐妹的心思都软了下来。
“说罢,来找我是什么事?”黄莺停下手,专注地看着雪儿,“是定好了今后的行程么?还是……已经决定了对我的……处置?”这么说着的时候,黄莺神色平淡,丝毫都不泄露她心中的情绪。
“不。”雪儿摇摇头,“我是来请你一起去商议今后的行程的。”
“嗯?”黄莺眉间掠过一丝诧异,将目光凝定在雪儿的脸上,仔细分辨她的神色,“是‘你’请我去么?”
“不只是我,还有护送军所有的首领们。”雪儿坦然迎着她的目光,“你是我们重要的伙伴,这种大事怎么能少了你。”
看着她真诚期盼的目光,黄莺撇嘴一笑:“哼。要用到别人的时候就尽说好话。”
“那……”
“我不去。”黄莺干脆利落地拒绝。
“为什么?”那一边,雪儿和小贝都瞪大了眼。
“这有什么可为什么的。不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