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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定情,下旬,则安排薛礼和邓妍婚事,邓海东亲自主持,诸将能动身的都来洪城相聚,尽在一堂,薛礼虽是孤身一人在此,却从此有家,有主公有同僚友朋,他随来的家族亲卫人等,看到少族公在这里,能得到这样的重视,还能和君候联姻。
尤其,邓妍不是旁支,如今邓海东为勇烈族长,其实邓族以二叔公一辈,已为正支,于是感动,陪着薛礼敬酒不停,就是邓海东都不要他喝了,薛礼却不肯:“主公莫小觑仁贵,今日就算被妍妹打了,也要敬足酒水。”
惹的二叔公大笑:“痴儿,夫为妻纲,从此妍儿是你之妻,怎会和你放肆?”
“叔公你管人家房内事?”明历叫道,宋缺眼睛瞪起:“混账东西,没大没小,还有,今夜希平你们几个看住他,莫再放火烧了屋子。”
因此,薛礼大醉,被抬进房内,见到新娘却喊主公,邓海东恶寒:“这厮这般无聊?果然酒后真言,看上的是本帅,才不答应。”发誓要为七妻守身如玉,又去纠缠法师,给他做个法事,因为实在薛礼实在太搞,伤了他的圣洁云云。
一场胡闹,也是因为今年剑南两季,关中一季处处丰收,如今风调雨顺,邦泰民安。
尤其邓族今年添丁数百口之众,其余各部子弟,乃至全境也多添了多少的人顶,于是邓海东也喝醉,拍案大喊:“生,多种田,多生养!女人不够就去安西江东抢夺去,二十年后本帅百万大军,兵分十路横扫两镇,尔后封狼居胥!”
冯百川冷笑:“这厮非要破尽誓言,回去有他好受。”
果然,邓海东回去,酒醉什么也不晓得,起来后看到房内坐着妻妾,以婉言平阳为首,人人冷漠的看着他,邓海东喝醉失忆,茫然看着左右,居然还有脸憨笑:“都来了?这如何好意思?”然后拿出丈夫威风,要人给他穿衣洗漱,婉言大怒,说他昨晚的话。
然后厉声问:“贼秃,你就惦记江东女儿!今日我们就请族公去为你提亲,遂了老魏的心。”
邓海东慌忙摆手:“昨晚是要子民努力,关我何事,心中只你一个,不不,心中就你们七个。”外边丫鬟失声而笑,婉言和平阳终于绷不住脸,取笑他口是心非,帮他起了身来,外边旺财却心急火燎的来报。
丫鬟等不敢阻拦,这就让他站了门外,邓海东心中也惊:“何事?”
“主公,沈帅处急报,说江东大乱,冯少公等正等主公去商议。”
江东大乱?邓海东急忙整理衣服,这就向着堂前,人人已经坐定,看到他来了,都起身,邓海东一看堂上,都到齐了,赶紧问,冯百川报说:“江东急报知,因魏延领袖程普等柴桑武门,欲效仿关中局,结果江东武昌,南昌,潘阳三处武校门当即作乱…”
“冬日厮杀?挑的好时候。”
“正是,魏延兵少,现已退向赤壁死守,魏虎臣居金陵处而消息断绝,程普妻弟黄盖正来求援,已过沈帅处。”
邓海东吃惊,向关中求援,老魏还真把我不当外人吗?
第九卷 第十一节 如今北风正烈
第十一节 如今北风正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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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重金购来的江东河山图。
冯百川则再说所知,他道:“十一月中旬,武昌乔,南昌徐,潘阳张三门突然发兵,潘阳张的家族水军断绝大湖,南昌徐北上,武昌乔南下,三路夹击而来,其上领袖藓春将主周显仿佛不知。”
南荆州的江夏路上,武昌,南昌,潘阳之间正是柴桑,三面围困又有大湖无边隔绝道路,邓海东再细细看,潘阳之上犹有大城藓春。
其中江夏武昌又横于柴桑赤壁之间,原来十面围困。
“魏延程普领军马向东不得进,只能又回头向西北,亏了赤壁将主孙得功从后袭击武昌乔门,这才救了魏延程普。但至此,周显也露狰狞联合下门隔绝了赤壁粮道,拔了公安县水师军需屯所。”
邓海东再看看,结合所知却已经明白了,叹道:“三分以来,江东重地就在赤壁以后,荆州南路上,这周家还是前周名帅周公瑾的后裔,魏虎臣不过唐庭开国显贵门第!”
“如今局势之下,魏虎臣除非坐以待毙,不然必拿江夏路才行。”
而孙得功是在数年前被调至赤壁的,前周时曾还是周族联姻至好,后来没落,不知什么原因和周族反目…孙得功得升将门就是曾攻占逍遥津的功劳!想到这里,邓海东大叫:“老魏这厮几年之前也在布局。”然后幸灾乐祸:“扶孙灭周,荆州南路腹地再嵌进柴桑程门,好大计划只可惜啊。”
宋缺看他摸样,忍俊不禁:“若是老魏晓得他的小友居然如此,恐怕还要打一次逍遥津去个火。”
左帅一向威严,难得调侃,何况说的好笑,于是堂上人都哄笑了起来,法师也道:“确实好计划,只怕所托非人?”
听法师这么一说,邓海东去想魏延摸样,他摇摇头:“魏延那厮,前些年在襄阳路遇到我跑了之后。上次再见他,已经沉稳许多,如此大事他的年纪也未必能做主。”
他自己也才二十许人,说起比他年长的魏延,却似说一个小儿。
但堂上人等不觉得不适,冯百川在说:“其中更多消息就不得知了,或许有孙得功在背后?”邓海东眼神一闪:“你刚刚说,孙得功接应魏延部,而魏延部先向东去。”手指划过江东河山间,人人恍然,宋缺叫道:“正是,此去金陵路途迢迢,而西来赤壁不过数日,且有赤壁大军。”
“不错。”邓海东道:“是江东将门内斗,坏了魏虎臣的大事,他识人不明!”
当真江东消息如他们所推测的一样,孙族和周族前朝为联姻,后来孙族没落时周族居然想吞并,于是渐渐的结了仇怨,魏虎臣于是那样布置,其实是想缓缓图之。重手还在柴桑处,想先拿下潘阳境武门,不想孙得功得掌大军后……
魏延恨极,才开始东归而不西向,最终不得已才回头。
数日后,黄盖来此之前,关中已经商议安排了个大概,唐九百三十九年的最后一日,三九天之末,大雪纷飞时,黄盖拜在了虎堂前,递交魏延程普书信。
除夕之夜,洪城处处欢声笑语,而江东却是河山碎裂,黄盖心酸的看着关中气象,堂上坐着的那人,比之他效命的少主魏延还年轻好多,但武功却在其上,如今关中剑南一统,自己却要来求援,是不得已为之,可会引狼入室也顾不得了。
越是看着,越是觉得心中难受,厮杀之后过江,冒了风雪在奔波在路上,就算他是武人也已经吃不消了,于是突然扑通一声,直挺挺的倒了堂前。
邓海东正在看着魏延的血书,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赶紧令人给他抬下去医治去,黄盖牙关紧锁着,眉宇发青,浑身战栗的被抬下去了,邓海东把魏延的书信递给了各人传阅一遍,然后自己却在想,因家国破碎,走投无路,于是不得不求援于敌手,这对一个武门子弟来说,是何等的悲哀?
他沉默,下面传阅已毕,人人沉默着。
坐在那里的人等都已被触动心思,就算颜公这样的文臣也觉得仿佛感同身受魏延的悲哀,慌张之后的愚昧!可是魏延又能如何?金陵路断绝,身在异心将门之中,生死不由自己,而天晓得黄盖是怎么来的,只有等他醒了才好仔细去问。
黄盖已经醒来,挣扎只要见君候。
邓海东于是去了偏厅,颜公冯百川两个内外谋主跟随者,余者皆在门外,听到室内黄盖沙哑着声音。说魏延愿献宜都于君候,只望拨兵相救,其余不提。
宜都,长坂赤壁境以西,赤水以南,涪陵已东武陵以北,此地若占可为以后图荆州南的跳板。
冯百川却冷笑:“黄盖将军是如何渡江的,可曾瞒住了孙得功的耳目?怕是来的甚为辛苦吧。”黄盖面露茫然:“大人此言何意?”
“此乃内卫统领冯百川,本帅结拜二兄。”邓海东只说一句。
黄盖终于色变,看着冯百川眼神犹疑,然而消息毕竟不是全面。只能诈之,所谓言多必失,所以颜公冯百川再不说话,只邓海东说了一句:“告知详情是真,不然不救,你且想清楚了。”这就转身要走,黄盖终于叫了起来:“君候请留步,君候请留步。”
“讲!”
确如关中人等所以为,孙得功其实坏了魏虎臣的大事,事后补救拼命迎了魏延来,但魏延程普精锐已失却大半,势力孤穷……就在此刻!外边沈振川低声道:“二兄且出来。”黄盖茫然看着,不多久颜公,连君候也出去了,半响回来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黄盖惶恐:“君候为何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