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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的安禄山口中吐血,在那里摆手,剧烈咳嗽着沙哑了声音,努力在喊:“绕我一命,勇烈将军饶我一命,我藏有金银无数。。。。。。”不等他说完,腿影如风已经重重鞭在了他的头脸一侧,直接打飞了盔兜,将他踢的昏死过去,邓海东大喝道:“给本将绑了这厮。”
身后子弟当即向前,取了绳死死绑住安禄山,随即刀过手臂处断了他左右筋脉。安禄山疼的大喊一声,才张开嘴却被塞进一团布堵住,又一拳当面砸下,昏了过去。
邓海东再令:“各取几匹上马,在此聚集等着。”随即一人向着后面奔去,远远对了宋明历喊起来:“能战?”
“能战!”
“陷阵何在,赤骑何在,吐蕃军马何在?”
应声若雷,无数正在看押俘虏,或是休整的军马纷纷起身,邓海东振臂大呼:“能战否?”
“能战!”
“那就走!”邓海东拨转马头:“随我去救羽林兄弟,去救天刀左帅,去破柔然敌寇!”
杀!杀!杀!
陷阵出,赤骑出,宋明历虎目含泪看着左右,头陀洒然一笑当先驱马,兄弟们纷纷而下山岗,宋明历连忙跟上,论钎岭一声呼啸:“跟随神威天将军!”吐蕃蛮纷纷上马,怪叫连连,乱舞着战刀,从俘虏之中,从玄甲之中撞过。向着远处的武校领追去。
一匹匹战马,一片片呼应,兵如洪水淹过曾经的沙场,在夕阳照耀下奔赴向下一个沙场而去,玄甲上下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右帅回顾左右,看向面前成德降将,沉声道:“尔等曾为大唐守边,一朝随逆失足,若想将功赎罪,就整顿军马随本帅去战。”
成德军将纷纷磕头:“既蒙右帅开恩。敢不效死?”右帅冷冷的看着他们半响,忽然掷头兜于地,厉声问道:“某系宗室,自幼从军,如何能输给了后辈?”玄甲将校纷纷躬身:“愿随大帅再战!”玄甲兵马举起刀枪:“愿随大帅再战,再战,再战!”
“不。”李延昭挺起了战斧指着远方:“去,跟随他!”
“是!”
玄甲尽出,滚滚而去,沙场上右帅横了战斧于鞍前,只带十余亲卫等待漫山遍野的成德军再成一军,他驱了战马向前,身后成德军将为他胆略气度心折,又得免罪机会,于是死心塌地纷纷跟上。
前面武校领狂奔不停,虽然数千里奔袭至今,一战一战又一战,人人疲惫,无不带伤,便是本军五百此刻也折了一些,可是战心犹然,人人都当身边依旧五百子弟,一个个的咬着牙催着马,只要去解左帅之围。
回想勇烈一门名声鹊起之初,正是在平岗一战,有军前赠刀,如此恩情怎么能不报?家事国事已成一体,将来关中羽林精锐也断不能绝,左帅更不能失。
他们后面,吐蕃疾驰之中,头陀怕兵刃沉重,干脆弃了杖在路边,提了一口雁翎在手,身边明黄虎牙,羽林鹰狼,振川青蛟校,和论钎岭等吐蕃将拥着。再后面,玄甲已经从陷阵两侧而过,阵中尉迟惇白起焦急,当时吩咐下去,由副官带领,和哥舒承一起跨上随军烈马,就离了阵向着前面赶。
阵中又有拓跋山身高腿长,就算无马又如何?这是去战柔然,狠狠发力,一个人渐渐冲在了陷阵之前,只靠双腿居然不比骑兵慢上太多,前后军马就看到这条巨汉如此凶猛,而他肩膀上居然还扛着一个面色狠厉,口中叼着一把雁翎的俊俏小儿,还能是何人,自然是邓族的炎武子。
在最后,是成德军马在右帅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前向前。
天色,渐渐的暗了,今夜月明,衡山距此犹有三百里地,衡山处,羽林已经食尽了战马,开始就食两方伤亡军卒的血肉,左帅明断,先前几日放火烧了身后的山林,此时敌军再放大火,他们早退到了安全区域,也在今夜,柔然人帐内大将云集。
人人不敢抬头,去面对坐着主帅位上的,王汗族叔拓跋雄的目光。
六万草原铁骑,人人能上马开弓百发百中的精锐,却依旧啃不下这支断粮半月的孤军?拓跋雄愤怒不已,成德军必定已先入了中原,当时和安禄山商议定计,怎么能想得到,有心算无心却这样的缠斗?不是怕那支凶猛的军马从背后断后路,拓跋这样性格坚韧的人都恨不得丢了他们。
而那天刀名不虚传,一人在前就挡得住多少军马,身边亲卫也是敢死敢战,拓跋雄自己身边爱将,享名草原的雄鹰博尔忽都已经丧在了他的刀下。
可是难道就此退去不成?拓跋雄沉重的呼吸声在帐内众将耳边回荡不停,渐渐的,渐渐的,气息终于缓和,匍匐的将领们这才敢抬头,拓跋雄沉声道:“滚出去,明日此时再不灭了唐军,你们就无需再来见我了。”说完起身。
只有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才能看到,他身高不过才常人的肩头,却异常的宽阔,两条粗短的比例失调的腿,因为长年骑马而诡异的可怕,可是谁敢小视他一丝一毫,草原上轻视嘲弄过拓跋雄的人现在都已经成了他面前的亡魂,这次,宋缺定也不例外!
“滚!”又是声暴吼。
将领们浑身一颤,纷纷白了脸跑出了帐内,仰看孤山之上,今日一战已经逼的羽林退过了山泉源头,便是接下来不打,除非是,就在此时,衡山之上忽然飘起了细雨,柔然将领纷纷变色,而山上羽林们欢声雷动,亲卫张辽跑到左帅帐内,这才发现左帅握着刀,已经睡的香甜。
看着将军干涸的嘴唇,胡须鬓角凌乱,短短半个多月,已经开始花白。
张辽看的心酸,忍不住伏地大哭,惊醒了左帅,宋缺一跃而起依旧身手敏捷:“何事?”张辽口不能言只是顿首,宋缺急步走出看到细雨渐渐变成了暴雨冲山,他放声大笑:“是天不绝我羽林一脉,如此喜事你为何痛苦,吓了老夫一跳。”
羽林们看他出来,都纷纷喊:“大帅!”“大帅!”“大帅!”
宋缺颔首,凝目山下敌营,似乎多少人都看向这里,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帐内再次躺下,亲卫递了一杯雨水,他饮了一口放在一边,笑道:“果然久旱逢甘霖是人生一大喜事。”看向面前亲卫,他忽然沉默不语,亲卫问他怎么了。
左帅摇摇头而已,其实心中想起明历儿的摸样,这亲卫善战忠诚,脾性都酷似自己儿子,不知道明历儿可曾突破了那边防线,那拐了婉言的贼秃还守的住房龄?哥舒瀚那厮外粗内细,沈伏波又是打老了仗的,襄阳定然无事,逍遥津那边。。。。。。。。唉!
还有,天子前些日子要把平阳许了那厮,可婉言丫头心高气傲,却又陷了甚深,到最后恐怕也只有低头,却难免郁郁委屈,只望自己走后,那厮记得情分,高将军照拂,他不会日久厌倦,而委屈了婉言啊。
想到国事,想到家事,帐中无人,宋缺忽然觉得眼中一热,一惊之下伸出手来贴在脸上,再看,原来满手都是泪水,老了老了,将军马上死,算是得其所,可怜关中的子民,成德一叛羽林再失,柔然军马南下,河山破碎何时才有英雄力挽狂澜,莫非九百年过,我大唐末代就在今时?
恍惚之间,凌烟阁上肖像闪过脑海之中,本有些动摇的心神再次变得坚毅起来,他于一片黑暗中喝道:“聚将。”
“是。”
十数条身影纷纷到来,于黑暗之中只看到统帅双眼闪亮,宋缺看着他们开口道:“本帅惭愧,陷子弟于此处,剑南江东乱起,若是羽林一失,我大唐长安或许难保。。。。。。。”一片平静的呼吸声传来,宋缺终于笑了:“好,明日敌军必定死战,留一千兵于山崖后,且记便是败了,便是本帅殉国也不可出。”
“大帅!”
“无需儿女态,明日看事不可为,本帅当突入敌军之中而没,尔等跟随就是。”“是。”
“那一千子弟,张辽何在。”
年轻的亲卫上前跪倒在地,宋缺低声笑道:“你父母早亡,而容貌又酷似我儿明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张辽抬起头来,他道:“如今明历儿或许殉国成德线,或许犹在,可是南北三百余里地,战场厮杀惨烈,或许我父子魂魄也难相见,不知道,你可愿不改姓而为我儿,以免老夫路上寂寞?”
“拜见父帅。”“恭喜大帅!”
“为父。”宋缺站了起来,终于声音微颤,走到张辽面前扶起了他,伸出手来,在依稀夜色里抚摸着他的脸庞,低声道:“什么也不能给你啊,唯有,唯有给你一个忠勇的名号,总有一日,会有关中的儿郎收复山河,到那时,后人必定记得你我父子。”
“还有明历兄长,以及各位将军。”
“是啊,总有人会记得我们,就如同我们此刻,记得开国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