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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
“你说,应该怎么处理?”杰克佛里德神色阴郁地问道。
“我们放纵那小鬼翻腾到现在,已经够了,”卡梅隆目露凶光,“这一次他也算是把第二席审判者得罪狠了。既然如此,我们一方面立刻释放审判者,绝对不能破坏和教廷的关系,另外一方面老臣亲自出马和她一起对付雷札德,相信这一次那小鬼是死定了的。”
“立刻释放审判者?以什么理由释放?”杰克佛里德反问道,“街头凶案闹得人尽皆知,又是发生在本国经济命脉的千帆城,总都有个理由吧?”
“这……当然是公布真相了,”卡梅隆说,“我们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雷札德搞的鬼。审判者归根到底只是误杀一个平民,我们全部推到雷札德头上便是,他也不可能和我们争辩。这不是很方便吗?”
“好,很好,”杰克佛里德冷笑道,“然后呢?我们前脚刚对教廷说查无此人,后脚就声称雷札德是一切凶案的罪魁祸首?这说话和放屁有什么两样?世人怎么看我们?”
“陛下,”卡梅隆连忙劝道,“我知道您地忧虑。但是面子只是小事,当务之急我们不能再让雷札德猖狂下去,他是心腹大患。”
“本来就是心腹大患!”杰克佛里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雷札德的真正目的吗?!真以为我是舍不得面子?这样的公文发了出去,我们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戈尔达夫率队前来?而且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经济命脉的千帆城哪,那个屠夫草菅人命惯了的,现在弟弟死了更是红了眼睛就想着杀人!让这家伙去了千帆城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吗?你想让本国经济毁于一旦吗!”
“这……这……”卡梅隆大惊,他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一方面。平心而论他也不希望千帆城遭殃,毕竟他的灰色收入有八成也是来自那座城市。“……陛下。戈尔达夫毕竟是首席审判者,教廷三圣之一。我想他也不至于……”
“你想他也不至于?”杰克佛里德狞笑,“你是要我把国家地安定安危寄托在他人的道德操守和自制力上吗?”
“这……”卡梅隆已经汗流浃背。
“关键是他在本国无人制约!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杰克佛里德大声道,“他地圣域实力举国上下只有我一人能够抗衡
说你要让我这个国王放下手里的所有政务亲自陪他去雷札德?”
“陛下,老臣知罪。”话说到这个份上,卡梅隆只能跪下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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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式,或者说露娜正平躺在桌子上,露出来的并不是少女应有的美丽胴体,而是金属制成的身躯。
雷札德的金属右手变形为各种各样的工具,娴熟将露娜身上各个部分拆开,修理,然后再重新安装。
“‘血色玫瑰’地斗气好厉害啊,”雷札德感叹道,“仅仅只是踢了一脚而已,就让腹部的抗冲击装甲彻底报废,其余的零件也不同程度损伤,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最重要的部分采用了秘银才没被破坏,只怕即使如此她也没出全力呢。”
“果然让露娜和她站面战斗太勉强了,”里卡尔多说道,“应该听从我的建议让我出手。
”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吸引力就过大了,”雷札德回答,“如果他彻底盯上了你,那计划失败事小,如果你逃不了可怎么办呢?”
“你苦心策划了那么多,就为了陷害她入狱?”里卡尔多问道,“你应该知道监狱对她没有意义,她在那里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她愿意。”
“那你说,她为什么愿意呢?”雷札德笑道。
“你很明显在挑拨她和政府冲突,她当然不能遂了你的意,”里卡尔多耸了耸肩,“换了是我肯定也会合作,毕竟只要误会澄清了,很快可以出来的。”
“你错了,我和你打个赌,一个月内她出不来,”雷札德淡淡笑道,“我就知道她会这么想,但其实完全反了,她如果拒捕,虽然会有点麻烦,但是其实困不住她。可是现在呢,无论是她还是杰克佛里德都会面临很大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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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事情可难办了,”卡梅隆踌躇地说,“按您的说法我们不能放了审判者,可是不放更加是个麻烦,光是教廷那面就交代不过去啊。唉!她干脆逃跑算了,现在倒成了烫手山芋,关又不能关,放又不能放!”
“她不希望和我们起冲突,所以采取合作地姿态故意被逮捕,”杰克佛里德叹道,“这本来是理智地做法,结果偏偏中了雷札德的奸计,这个小子地确非常善于把握人的心理。
“陛下,那到底怎么办?”卡梅隆问道。
“还能怎么办?”杰克佛里德没好气地说,“关着吧,好吃好住别慢待了她,教廷来问就推说正在调查,此外什么都别管,等她哪天不耐烦了自然会越狱的!”
“这……老臣明白了。”卡梅隆汗流浃背,监狱作为国家暴力机关向来是权威的象征,可是现在倒好,居然关犯人的目的是等她自己越狱,当真是旷古至今头一遭了。
卡梅隆不禁又多看了杰克佛里德一眼,这个内心极为自傲的君王,在下了这个命令以后心里一定也很憋屈吧?
说起来,杰克佛理德在卡梅隆的印象中一向城府最深,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甚至当初篡位时都始终审定期限,今天竟然看到他大动肝火如此烦躁,真是多年来的头一次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那个可恶的雷札德。卡莱斯!
第四卷 黑色小夜曲
第二十七章 疯子
你觉得……”杰克佛里德突然说,“……你觉得雷札样的人?”
“呃?”卡梅隆一怔,想了想说,“这小子行事狂妄,胆大包天,偏偏心思慎密,其奸似鬼,实在是个难缠的疯子。”
“疯子?哼哼哼,”杰克佛里德低声笑了起来,“多少也有点贴切,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的人。”
“陛下似乎另有所指?”卡梅隆问道。
“所谓的疯子,最大的特点是不能以常理来测度,你永远无法知道一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杰克佛里德说,“一般的疯子也就仅此而已了,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雷札德,并不是个一般的疯子。”
“陛下说得是,”卡梅隆点点头,“这小子头脑不是不清楚,还狡诈地很,偏偏作风疯狂,每每出人意料,的确是让人头疼。”
“长期以来,我都没有在猜测他人动向的事情上失误过,”杰克佛里德站了起来,“我的方法很简单,一个人只要不是疯子,那他的所作所为必然符合他的利益,这样就最很容易判断了,尤其是越聪明的人越有效,因为聪明的人虽然懂得伪装,但归根究底他必定会最大限度的实现自己的利益,绝无例外。”
“陛下高见。”卡梅隆点头称是。
“可是在雷札德身上,我却连续失误了两次,”杰克佛里德苦笑起来。“所以我才说,他简直是个疯子。”
“陛下地意思莫非是……”卡梅隆思索道,“……我们之所以在雷札德面前如此被动,是因为这小子做事并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只有这一个解释而已,”杰克佛理地说,“灭掉吉普森满门,毁掉泰拉格伯爵府,击杀圣殿骑士,乃至于现在陷害审判者,这家伙做了一件有一件耸人听闻的大事。可是这些事情又有哪一件真正符合他的利益了?至少我想不出,他从中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只得到了危机。”
“这……”卡梅隆沉吟半晌说,“……似乎的确是这样。”
“如果我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他的这些事情我一件也不会去做,因为这在我看来都是无谋的表现,”杰克佛里德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猜不透他的行为模式。
”
“可是我们却偏偏被他这种无谋的行为搞地如此被动,”卡梅隆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以前我没有想明白。但是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杰克佛里德缓缓地说,“他行事不是没有原则。但是和常见的利益最大化原则并不一样,他选择的全部都是能让对手最不好过的做法,说得通俗点,损人不利己。”
“这……”卡梅隆半晌无语,“……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他是铁了心的要报仇吗?完全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
“可能是这样,”杰克佛里德说。“但是还有一种可能——他有绝对的自信,相信自己不会死。”
“凭什么?”卡梅隆恼怒地说,“他凭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