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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倒好了……”秦孤月冷声嘲讽了一句道：“我们谈合作的念头，也许有时候还出工不出力，就好像是朋友一样，他直接把其他的分身征服成奴隶了，倒是实力突飞猛进了。”
“哼，墨君无！”莫砺剑伸出左手来，指着墨君无说道：“本堂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动自觉跟本堂回去，交还《大德教化论道经》，向亚圣负荆请罪，本堂也许还可以放过你身边的两人……”
听得莫砺剑的这句话，上官天琦也是眉头微微一皱，心内想必是在琢磨：“你丫这么嚣张做啥，就算你晋升到了星杰阶六品，六枚星璇之力又如何？好像我不是一样？随便你拉扁捶圆？”
看到墨君无神色不变，莫砺剑又猛地一挥手，喝道：“都出来！”
顿时，四道杀气腾腾的人影蓦地从虚空之中闪了出来，这四人身上都是赤红色的儒服，显然是圣贤书院中圣徒品级的高手，四个人的衣物上分别是“梅兰竹菊”的纹饰，足见在圣徒之中，地位也是颇高的。
“该死，这四个人怎么每一个都已经到了星杰阶的境界了！”这一下，墨君无有一点紧张了，这四人正是进真幻魔林之前还是星魄阶极限的梅兰竹菊四君子，想不到一过真幻魔林，全都晋升到星杰阶了。
“不对，这几个还不是真的星杰阶……”上官天琦毕竟是老江湖，一下子就看出端倪来了。“他们的真实境界还没有达到星杰阶，你看他们都没有渡星劫，所以不曾拥有星杰阶的威压，只是力量积蓄太强了，硬是把境界冲上去的……”
“难道他们也……”墨君无听到上官天琦的这句话，也是面色凝重起来：“该不会他们也把自己的分身念头给……”
“不然呢？”上官天琦有些无奈地说道：“不然怎么可能提升这么快？”
“说起来还真的是好人没好报啊……”秦孤月这时候就有点小纠结了：“我们跟分身念头做朋友，才得到这么一丁点实力的提升，对方那是十倍，十几倍地在提升啊……还不如我们心狠手辣一点，唉，怎么可以这样呢？”
“孤月，不要这么说。”却是墨君无打断了秦孤月的话说道：“古语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个世界上没有做了坏事不遭报的，若是我们与他们一样，岂不是跟我们修炼的本心大相径庭，说不定弄巧成拙，实力反而降低了。”
“呵呵，墨君无，你这句话就很有意思了……”上官天琦似乎是故意调节气氛一般，插科打诨道：“难道你们儒门的人修炼的都是为了力量不惜一切手段的本心？难道你面前这五个人都不是你们儒门的不成？”
龙隐阁和圣贤书院不愧是老对手啊，千年王八，万年龟都是一样自称历史久远的千年老古董，真的是抓住一切机会就狠狠吐槽对方啊！
第330节：亚圣与圣上
墨君无脸色微微一变，垂下头来，叹了一口气，也只能不再说话了。
可是不说话归不说话，对面的莫砺剑一行人，可不会因为你们不说话就放你们一马啊！
“墨君无那你看来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选第二条路了！”莫砺剑冷声笑道：“那本堂就当着你的面，杀了这小子和上官老鬼，然后再擒拿你回圣贤书院，由亚圣发落！”
这时墨君无抬起头，沉声说道：“莫砺剑，你是不是儒门中人？”
“那是当然。”天刑贤者莫砺剑昂起头，讥诮道：“本堂乃是亚圣赐名，委任为主管律法司的天刑贤者，本堂若不是儒门中人，难道你这个叛徒是吗？”
墨君无嘴唇微微一动，却是说出了一句让莫砺剑和梅兰竹菊四君子都震惊无比的话来。“那你可想知道我为什么反出儒门？”
顿时，五个人面面相觑，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尤其是天刑贤者莫砺剑更是如此，之前初见面的时候，他就问墨君无这个问题了，可对方却跟他打哈哈，现在居然要主动说出这个秘密来了。
一定是一个大秘密，甚至有可能是儒门上上下下最大的一个秘密，到底要不要听一听呢？
如果莫砺剑回答说：“你为什么叛出儒门，本堂不关心，本堂只管把你缉拿回去，交由亚圣发落。”那固然是聪明人，不该知道的就不知道，肯定活得长，但莫砺剑却是一个偏偏想要撺掇着往上爬的人，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危险与收益一向是成正比的，虽然知道这个秘密可能以后会被清理掉，但如果自此之前，他的实力就达到了一种，无法被清理掉的境界，那么圣贤书院对于他能做的，也就只剩下拉拢了。到时候，说不定亚圣之位，都……
当下莫砺剑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竟能做出这等背叛养育你，培养你师门的蠢事来！”
这一句话可以说莫砺剑也是把自己的立场摆正了，我就是听听你到底为什么会做蠢事罢了，你？，你不要想着能够说动我！
墨君无似乎也猜想到，莫砺剑的态度，于是坦然开口说道：“你认为亚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墨君无这个开头开的真的好啊，当头就问莫砺剑，你觉得你老板怎么样？
这，这叫人怎么回答才好？
当下莫砺剑也就说了几句套话：“亚圣教化四海，乃是万民之师，天下士民之楷模，至圣至明之人。怎么了？”
“那就按照你说的，亚圣是万民之师，至圣至明之人……”墨君无的语气此时倒是颇有一些玩味道：“那请问你，天刑贤者莫砺剑，当今圣上与亚圣，应该是什么关系呢？陛下贵为天子，尚且不敢自称为至圣至明，而只敢称‘寡人’，那请问你，圣上与亚圣，究竟是亚圣更高呢，还是陛下更高呢？”
这一句话说出来，可以说简直是捅了一个天大的马蜂窝啊！不，这岂止是马蜂窝，简直就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啊！
自从圣天王朝建立以来，太祖皇帝陛下就打算按照古制，以儒治国，目的就是稳定朝纲，防止战乱，事实上，圣天王朝也的确是历朝历代存续时间之中最长的一朝了，至少到目前为止，其中自然是有儒家控制士子舆论，又广布教化，四处建立书院，监听民风的缘故。
可是随着儒门的人不断地出仕朝廷，特别是国家取士的制度改为科举之后，几乎所有的官员，即便不是圣贤书院的儒生也都会被送过去深造一番，论起来都想攀上圣贤书院这棵大树，当一回亚圣的门生。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如果亚圣和圣上，令出不同，这些儒门出身的百官是听亚圣的，还是听圣上的呢？
“当今圣上尚且不敢称‘至圣至明’，而时常称‘寡人’，亚圣却是‘至圣至明’，那按照你的意思，圣上可以有错，亚圣却不可能错，所以亚圣在圣上之上喽？”墨君无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做到儒门贤者这样一个位置，可以说人人都是精明鬼，这种问题难道没想过吗？肯定想过，可这实在是一个大忌啊，就好像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喜欢文人多说话，尤其是儒生对着朝纲，指手画脚，可是满满一朝堂却又不得不都是儒生。这似乎已经是儒家和皇朝不可调和的矛盾了。
甚至圣天王朝里，更是因为一开始皇朝与儒门的关系不是君主与臣仆的关系，而是在乱世时就是一种相互之间的盟友关系，就好像是朝廷和龙隐阁一样，天下统一之后又不好兔死狗烹，结果权利往往是越给越大。
“据说太祖陛下一朝虽然允许儒门设圣贤书院，但却是严格控制没有功名在身的士子干预朝政的，否则轻则刺配从军，重的要割去舌头，但是随着儒门在朝中的势力越积越多，这一代陛下时放开一个限制，那一代再放开一个限制……”墨君无说到这里，冷声笑道：“时至今日，圣贤书院里随随便便一个最低级的童生，一纸檄文都可以直接上达天听，甚至早些年都没有功名在身的一介圣贤书院童生直接搞倒了一位从一品的尚书，这应该吗？”
莫砺剑听得墨君无说的这句话，也是眉头一皱说道：“墨君无，你说的是礼部尚书王成的案件吗？那位王成自己枉法不遵，被一介童生用檄文参倒了，也是活该。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能怪他自己，这不是品级不品级的事情。”
“莫砺剑，当时你我还都在圣贤书院之内，这件事情你就不要装糊涂了好不好？”墨君无冷笑道：“如果不是王成尚书认为祭天之时，因为亚圣没有品级也没有功名在身，按照圣天王朝的规矩，亚圣由于不愿意受皇朝的爵位和官位，只接受了‘亚圣’的封号，所以是白身，也就是庶民，于礼是没有资格出席皇家典礼的，并为此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