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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淳熙偷眼看了看一脸气定神闲的江予澈,如此看来,兵符遗失这件事确实是她专门为了诱自己而设下的圈套,这个圈套也着实的漏洞百出。却也正是因为自己太高估了这个圈套,所以才会这么毫无防备的被她这个并不高明的阴谋给算计了。估计从自己在帐外窃听她和司徒晟商量兵符丢失之时,就已经踏进了她的陷阱里还不自知。
那人是自己的手下不假,可是自己清楚的很,兵符绝不是他盗取来或者如江予澈所言是拾来之物。那么,定是江予澈有意栽赃了。可笑自己之前竟连这么简单的计谋都没看出来。不过不怕,只要那人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所盗,一切都还好办。
此时,帐中数双眼睛盯着呢,哪怕自己已经识破了她这个并不高明的算计,但此刻还不是鱼死网破之际,应该还有回圜的余地。只是那不长眼的手下,说不得是要弃了。
想到这儿,凌淳熙单膝跪地,向司徒晟行礼:“请王爷明鉴,这人虽是属下的人,可属下并未指示他拾到四小姐的兵符不还!”
司徒晟眯了眼睛,神情散漫,曲着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沿:“你先起来,这事儿疑点颇多。不如,让此人自己说说。”
凌淳熙起身,看了看江予澈蕴着笑意的眼睛,心底忽然有些虚了,可是不待他开口,就听见她拔高了声音:“好,就请大家一起听听人犯是怎么说的!”
她刚说罢,立刻就有人上前一把拽出人犯口中塞着的布团,那人晃了晃,被大刑折磨的有些昏迷,却被猛地一拍,蓦地看见这么多人围着自己,登时清醒了许多。他环视了四周一圈,只见无数的人盯着自己看,上位的司徒晟笑得慵懒而薄凉,一旁的江予澈浅笑盈盈,另一侧的凌淳熙则是目光冰冷狠厉。吓得他慌忙低下头,不敢再随便乱看。
司徒晟懒洋洋地把玩着手里的兵符,姿态随意慵然:“说吧,这兵符是哪儿来的?”
那人被司徒晟冰冷的目光一瞟,吓得浑身哆嗦,下意识的张口,就看见江予澈冲着自己微微扬起了眉毛,那里面的警示很明白。
那人顿时将几欲脱口而出的话吞了下去,颤抖着开口:“回……回王爷的话,这兵符是……是……”
“是什么?”司徒晟颇为不耐,挑起一边眉毛盯着地上仿佛一团破布似的人。
那人望望隐在人后的江予澈,却深知那张漂亮的脸之下隐藏着怎么样无情的手段,想起临走前她云淡风轻的话,以及话里隐含着的无尽寒意和压力,只得一咬牙,狠心将后面的话一气说了出来:“是,是凌副将指示小人从四小姐处盗来的。”
话音刚出,他就看见凌淳熙一脸惊愕的神情死死地盯着自己,无法遮掩的恨意出现在那张俊秀的脸上,对不住了,属下明知您是被诬陷的,却还是不得不这么做。只因属下的家人都被江予澈这个狡猾的女人捏在了手里,属下不得不照着她说的做。
凌淳熙转头,立刻开口:“王爷,这人血口喷人,属下敢对天发誓,属下对王爷之心可昭日月!恳请王爷彻查此事,还属下一个清白!”
司徒晟嘴角弯起,凤眸微睐,星芒暗涌:“本王记得,这人可是伯彦你的亲信,对你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若没你的命令,他怎会私自盗取兵符陷你于不义呢?”
凌淳熙紧抿唇角,猛地抬起掌,朝着地上那人的天灵盖狠狠拍下。瞬间明了,没想到,司徒晟也是陪着江予澈一起演戏之人!是了,若是没有司徒晟的推波助澜,江予澈怎敢如此大张旗鼓地算计自己?!
只好先杀了地上这个坏事的家伙,自己再想办法逃回去了!
真是想不到啊,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圈套就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整废了!
可惜凌淳熙没想到,有人动作比他还快。
迎面白衣一闪,有人抬手便接下了自己这一掌,顺便拉起地上那人,往旁边扔去,立刻就有人严密地将那人护住,往帐外退去。
凌淳熙心下着急,下手愈发凌厉,一定要杀了那人!不然主上的一切安排就将付诸东流!
却不想江予澈比他更狠,再加上司徒晟很快就围了过来,配合江予澈一起截杀。
凌淳熙的身手不比这两人差,甚至可以说更高一筹。
可是此时这两个同为一流高手的人联手,一前一后封死了凌淳熙所有的退路,严密的将他困在大帐中央。这下子,想要逃出去还真不是个轻易的事了。
凌淳熙心里一横,即使今日无法逃出生天,也要拉这两人中的一个做垫背!
黄泉路上,一个人走,委实太孤寂了!
心随意动,凌淳熙翩然侧身,一拍腰畔剑鞘,长剑铿然出鞘跃入掌心,整个人顿时与剑融为一体,惊龙一般游走在司徒晟和江予澈之间。打乱了江予澈和司徒晟原本默契无间的配合。
剑尖猛然一抖,万千剑花飞舞半空,铺天盖地向着司徒晟扑去。司徒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迫得往后倒退数步,方才躲开他这阴狠的一招。
凌淳熙却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眨眼间剑尖耀着森然寒芒直刺过来。
司徒晟避无可避,对方速度太快,快得自己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却是这时,一片清光跃然自江予澈袖底扬起,突兀的横进凌淳熙的剑光重网里,搅乱了剑气纵横交织而成的天罗地网。
凌淳熙微眯着眼睛,眉梢眼角俱是凝满冰霜,手中长剑灵蛇一般在江予澈的清影刀光里轻巧的游走着。也好,本不想伤了这个女人,既然是她自己要插手进来,今天就杀了她,让司徒晟后悔一辈子!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招招狠下杀手,彼此都丝毫不敢大意。
凌淳熙一边和江予澈过着招,一边小心翼翼地防备着一旁的司徒晟,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空门暴露在他面前,让他趁机而入。
凌淳熙看见江予澈给司徒晟使了个眼色,司徒晟便往帐帘退去,警惕着凌淳熙万一寡不敌众想要逃走。
两人缠斗了近百余招,还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江予澈不免有些急躁起来,招式也有些凌乱,凌淳熙暗自窃喜,女人就是女人,哪怕她再传奇也还是个女人,时间一久就烦躁起来。
猛地,他瞅见了江予澈侧身时一个不注意就将自己的咽喉暴露出来。少了防守,此处绝对一击必中,定可以将这个鬼魅般传奇的女人折杀剑下!杀了江予澈,司徒晟也绝对不在话下,毕竟,这个女人的武功身手较之司徒晟更甚一筹。
凌淳熙心底一凛,顾不得背后空门大开,想要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机,执着掌心里的长剑就刺向江予澈的咽喉。
距离越来越近,近得凌淳熙可以看见江予澈眼底的自己。
恍惚中,他瞟见那双好看的眼底蕴满了笑意,那是志得意满的笑。
耳边有劲风袭来,凌淳熙暗叫不好,马上就想回身挡住司徒晟从背后的突袭。
身子刚在半空折转一半,一柄冰冷的长剑已从背后没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截剑尖甚至还自前胸穿了出来。
大蓬的鲜血飞溅出来,凌淳熙缓缓跪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拉扯着伤口愈发更痛。
他抬头看着低头打量自己的江予澈和司徒晟,冷笑起来:“伯彦技不如人,胤王和四小姐联手果然纵横天下无敌。”
司徒晟蹙紧眉头,沉声道:“伯彦,我自认没有丝毫对不住你的地方,为何要背叛我?”
凌淳熙望着那双狭长的凤目,那里有着磅礴的怒气:“伯彦从头到尾都不是王爷的人,何来背叛?”
司徒晟捏捏眉心,冷了声调:“你到底是谁的人?司徒昊的?还是慕容曜的?”
凌淳熙低下头去,微微扬起嘴角:“我既是司徒昊的人,又是慕容曜的人。就连四小姐身上的毒,也是慕容曜指示我下的。”
说完,他抬头,挑衅的看着江予澈猛然缩下的瞳孔。
江予澈没有说话,只伸手握住凌淳熙胸口的剑尖。
司徒晟忙拉住她:“别急,先问问他你身上的毒该怎么解?”
凌淳熙“嘿嘿”一笑,讥讽道:“别想了,中了‘清歌’的人是无解的,除非……”
“除非什么?”司徒晟急切地问他。
凌淳熙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司徒晟满脸的期待:“胤王权倾天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为了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不顾一切?”
“啪!”司徒晟扬手给了凌淳熙一个耳光,打得他嘴角溢出淋漓的鲜血,“你只需要告诉我‘清歌’的解法!”
一旁的江予澈苍白了脸色,淡淡道:“无妨,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信这天下就找不到解法!”
司徒晟还没张口接话,就见江予澈握紧凌淳熙胸口的剑尖,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