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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这名敌军的武功竟是不弱。一剑被凌淳熙挡开了,抬掌劈向一侧疼得冷汗津津而下的司徒晟。
凌淳熙来不及的收剑抵住着裹着凌厉劲风的一掌。
眼见那一掌就要劈向司徒晟,司徒晟勉强抬手,准备拼起全身仅有的内力接着一掌。凌淳熙竟一闪身,竟将司徒晟整个人都护在了身后。
携着强劲内力的一掌狠狠映在了凌淳熙的胸口,那一掌实在太过于狠戾,蕴着的内力大的让凌淳熙后退了数步,撞得被他护在身后的司徒晟差点跌倒在地上。
退了几步之后,凌淳熙才勉强稳住身形,却觉内里一阵翻涌,喉头一甜,再也忍不住,一口热血就从他口中喷了出来,顺着他精致的下颌往下滴落。《|WrsHu。CoM》
对面那人也被凌淳熙凌厉的剑气所伤,头盔掉落不知去向,发髻凌乱,脸颊侧边被划开了长长一条口子,鲜血淋漓,一双血红的眸子蕴着狠厉的残忍神色,看上去十分可怖。
那人可能从来都是所向披靡,从来没被人伤到,凌淳熙这一剑太过霸道,激起了他磅礴的怒气。
于是还没等凌淳熙调整好内息,那人就缓缓举起了剑身,与眼光平视,剑尖微微跳动,带动了空中的气流,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漩涡,无数灼灼紫色剑气凝成的诡异花朵,妖娆绽放在暗沉的夜色里。
凌淳熙眯着眼打量着迅疾飘来的那些剑气所凝结的紫花,携着强劲的剑气直逼面门。
凌淳熙举剑欲挡住那些沿着诡异路线越逼越紧的剑花,胸口一滞,内力顿失,丝毫提不上来。
他咬着牙,清俊的面上满满是狠戾与冷酷之色,也不管自己是否有无内力,提剑就迎了上去。
银色长剑如游龙般灵活地隔开半空中浮着的耀目紫花,直冲那名身形灵巧的敌军高手而去。
那人也对凌淳熙这丝毫不管不顾的打法怔住了。
就这么一瞬间的失神,脚步有些虚浮的凌淳熙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浑身被凌厉的剑气划开了无数的口子,淋漓鲜血飞溅,他却丝毫不在意,一双点漆般清润的眸底蕴着熊熊怒火,几欲燎原。
他急忙提剑直直刺向略显疯狂之色的凌淳熙,剑尖毫无阻滞地穿过了男子单薄的肩膀。
凌淳熙地身形却丝毫没有停下来,他仍旧拼死将剑直插对方胸口。
“嗤!”一声血肉被撕裂的钝响在夜色里响起,那人惊愕地低下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对方给贯穿了自己的前后胸。
凌淳熙的肩膀也被那人从锁骨下彻底穿透,血色沾满了他清俊的眉眼。
他却像没事似的看着被自己贯穿了前后胸的垂死敌人,微微笑了起来,目亮如星。
那人看着凌淳熙拼着不要命,就算两败俱伤也要将自己斩杀,面有不甘渐渐往地下倒去,双目大睁,似是不瞑。
凌淳熙看着那人死去,顿时全身放松,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起跪倒在了铺满白雪的地面上。
凌淳熙觉得浑身都叫嚣着疼痛,他实在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半边脸颊触到冰冷的雪地,他嗅着鼻端萦绕不散的血气,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他闭上了眼睛。仿佛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恍惚中,似乎听得有人在自己耳畔笑嘻嘻地说:“你脸上有花!”
眼前浮现一张笑嘻嘻扮着鬼脸的清丽小脸。他努力想撑起自己委顿于地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力气。锁骨被贯穿使他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司徒晟目睹了凌淳熙这般拼命的打法,心底微凉。想要走过去扶起他,浦一动身体,肋下的的伤口又开始撕扯着疼。
血流得太多,司徒晟神智开始有些不清,眼前开始一片模糊,他努力想使自己清醒起来。他一直告诉自己,江予澈失去了踪迹,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找到她。
可是世界开始摇晃起来,他差点就稳不住自己的身体,一直握在手中的湛卢几欲脱手坠落。
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凉沁沁地感觉使他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瞬间。
他强撑着自己,将墨色长剑“刷”地将湛卢插。入雪地里,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艰难地转动着头,梭巡着四周,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那个人的身影却仿佛从未出现在这宛如修罗场般的战场上一样。
要挟
江予澈先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司徒晟后面,看着他将自己密密地护在身后,替自己砍杀每一个冲过来的敌人。
身前的男子身姿挺拔,手中墨色长剑吞吐着凌厉的剑气,“行云”剑法真如其名一样,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般的自湛卢剑尖流淌出,带着力度与优雅结合的美感,将杀人的艺术进行的淋漓尽致。
他一边将蜂拥而至的敌人斩杀于剑下,一边还不忘转过来叮嘱江予澈跟在自己身后。江予澈看着他专注而认真的侧脸,微微笑了起来,放弃了自己亲自拔刀和他并肩作战的想法。偶尔偷偷小懒还是挺不错的。她乐滋滋地想着。
真正到今日,江予澈才知道,原来司徒晟的身手比起自己,绝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之,看来上次他是故意败在自己手下的吧。他今日定是全力而为了吧,竟是没有人可以近得了两人身前一丈内。
江予澈看着司徒晟,嘴角的笑容是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愉悦和幸福。
一个黑影趁着夜色暗暗静无声息地略到了江予澈的身后不远处。不知是此人内家功夫修为太高还是江予澈太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总之她竟对身后来人一无所知。
趁着司徒晟与一名高手缠斗中,那个黑影猛地窜到江予澈身后,她刚有所觉察,想要转头看个清楚的时候,却被人在后颈上重重的一击,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梦里一片白茫茫的荒原,看不见任何人,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江予澈努力试了试,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心底惊慌,想要大声呼叫,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焦急地想要找到那人的身影,想要看见自己深深迷恋的那双狭长凤眸。
忽然,有冰凉的液体溅在了自己的脸上,冷到好像连心脏也一瞬间被冻结。
她拼命睁开眼睛,看见苍灰色的天空往下飘洒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耳畔的轻微的“哗啦”水声。
而自己,竟是平躺在一条行于水面的小舟里。刚刚溅在自己脸上的,应该是小舟摇晃带起的水花吧。
艰难地四顾,她惊异地发现自己竟被人牢牢捆住,连嘴巴里都被塞进了一团布,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身体随着小舟轻轻晃摆着。心底生出些许不祥的感觉。
许是发觉江予澈醒了,有人轻盈地走过来,小舟晃动的幅度愈发大了。
那人一身溶于夜色里的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好一双桃花眼。
那人蹲下身,熟视无睹江予澈眼底的询问和质疑,声音清冽如寒冰破裂:“我家主人邀姑娘一见。在下无能,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请姑娘来。还请姑娘不要挣扎,否则我……”
江予澈大怒,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扭动着身体,企图挣开身上捆绑着的绳索。
那人皱起了好看的眉,语气淡然:“姑娘不用白费力气了。在下刚刚封住了姑娘的任督二脉,现在暂时内力全失。”
江予澈看他的眼神几乎可以在他身上穿出无数个洞。她暗道要是现在有内力的话,自己一定一刀下去了结了他。
那人不再理会江予澈,直起身子,看了看前方,又道:“马上就要到了。有什么疑问的话姑娘到时候自己问吧。”
说完,又走回小舟的前面,掌控着小舟向目的地驶去。
江予澈只得压下满心的疑惑和怒气,静待着等见到那人口中的主人再做打算。
竹蒿轻点,小舟轻轻地靠了边,立刻有人迎上来,压低声音询问:“人带来了?”
带江予澈来的那人似乎有些疲倦,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有人窜上小舟来,江予澈瞪大了眼睛打量面前这个从未见过的人。那人也不理会她的眼光,自顾自弯身在她眼睛上蒙了块黑布巾,扛起她就走。江予澈安静地伏在那人的肩上,闭着眼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不能冲动。
那人脚程颇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江予澈猜测应该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因为里面充斥着很多人声,乱糟糟的不知在议论什么。
那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江予澈扔在冷硬的地面上,撞得她肩膀火辣辣的疼起来,她不禁在心底暗暗诅咒这个家伙。
周围的喧闹声音立刻停止了。(文-人-书-屋-W-R-S-H-U)
有人踩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进,“唰”一下揭开了江予澈眼前蒙着的黑布。刺目的光亮立刻扑入她的眼里,刺得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