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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了慕容谙父女两。
慕容谙忽然严肃道:“小暖,爹这里走不开,你代爹连夜赶往靖明。我想司徒逸若真的一死,司徒昊可不是泛泛之辈,他一定不愿意司徒家的权利落在司徒晟的手里。要是司徒晟掌权的话,应该还不会和我慕容家翻脸。可要是司徒昊掌了大权,可就不妙了。你去坤平,全力扶助司徒晟,一定要让司徒晟坐上那个位子!”
慕容谙一面从怀里取出随身带着的兵符递给江予澈,一面目光炯炯看着她,说:“这是兵符,如发生你没法控制的事情就凭此符随意调用爹的军队!”
她接过那枚可随意调用慕容家军队的兵符。此物入手冰凉,拿在手里虽不重,却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她的心上。
她抬起头,看着慕容谙不知所措道:“可是爹,你为什么不把此重任交给大哥呢?”
慕容谙垂了双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爹只信任你!”
沉甸甸的信任压了下来,江予澈顿时觉得肩上背负的责任好重大,她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冲慕容谙一抱拳,郑重道:“我一定不辜负爹的信任!”
慕容谙关切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女儿,斜阳从窗户外流淌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发上,整个人晕在金色的光线里,恍然不若尘世中人。他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是时局如此动荡,人心太险恶。明知此行一定凶险万分,但是找不到别的人可以替代她去做这件事,自己只有狠心让这个女儿去。
他闭了闭眼,哑着声音叮嘱道:“小暖,一路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爹等你回来。”
江予澈心下也明了这一行的艰难,于是故作轻松的笑道:“爹放心好啦!我一定早去早回,回来又陪爹一起喝爹收藏的好茶,爹可不许小气哦!”
慕容谙扯了扯嘴角,拉过江予澈,端详着那张与亡妻相似的一张脸,心底涌起许多的无奈和怜惜,低叹一声,拍拍女儿的肩,道:“好!等你回来再陪爹一起品茶!”
江予澈笑嘻嘻地弯下腰抱了抱慕容谙的肩,脸上第一次有着面对父亲的小女儿该有的娇憨之色,语调欢快:“爹,一定要等着我啊!”
说完,直起身子,转身就离去了,并未回头。
因为知道慕容谙在身后慈爱和信任的注视,她放心地离去。
却不知,她这一去,就是天人永隔。
若是江予澈知道自己从这一次离开之后就与慕容谙参商永隔的话,她一定会回头仔细地再看看爹眼底的疼爱和慈祥,再听听他温和疼惜的话语。
亦或许,她就不会走得如此匆忙,一定会留下来再陪爹吃一顿饭,再陪爹品一次他收集的好茶。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江予澈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在追忆,当初自己应该回头的,应该回过头去再看爹一眼的,哪怕是一眼,也好过现在这样后悔莫及。
江予澈才刚从王府出来,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这次跟踪自己的人实力不错,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甩脱。于是心一狠,想起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立刻掉头回去解决。
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以往那么顺利了。
追踪她的人不但追踪能力很强,交手之后才发现身手也不错,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出了城,这些人把江予澈渐渐逼到了郊外的林子里,她暗思从树林里应该比较容易逃脱,谁想那些黑衣的跟踪者竟又不知从何处出来了更多的同伙。
十几个高手围堵自己,看来这次是有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希望自己见到司徒晟了。
江予澈冷笑着,安然坐于马背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越围越近的黑衣杀手们。
黑衣的杀手们警惕地盯着马上的少女,丝毫不敢大意,毕竟是武帝龙烨熙的弟子,天下没有几个人心底不惧。
将近寒冬,风如利刃挂过每个人的脸颊,吹得树木发出可怖的声响,天色阴沉沉的,快下雨了。
江予澈抬头望望阴沉的天色,叹了口气,毫无惧意地对那些沉默的杀手们说:“快下雨了,要动手就快点,不然等会儿可就要被淋湿了!穿着湿衣服可不好赶路。”
黑衣的杀手们怎么也料不到少女开口就是如此自信的话,相互对视一眼,眼里都是闪烁不定的狐疑和惊惧。
江予澈拉了拉被风吹得有些开的衣领,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不想动手?那就给我让到一边儿去,别挡着我的道!这儿冷飕飕的,你们要在这儿吹冷风,我可不想奉陪!”
说完就扬起鞭子狠狠抽了马一下,马儿吃痛,立刻扬起蹄子驮着她冲着那些冲了过去。
马儿刚动,那群杀手的身形也动了,分别从几个方向堵住江予澈的去路,一个破绽都没有留下。
马儿受惊,高高扬起了前掌,嘶鸣出声,风萧萧,忽然有了悲凉的气氛。
江予澈迎向前方扑来的几道掌风,生生接了那几人联合的一掌,激的她胸口一阵翻滚,差点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看着天色越发阴沉,心下着急,袖底滑出许久没用的清影刀,刀影闪耀在指间,清光摇曳,漾起一片迷离优雅的清色。
清影一出,那些杀手都畏惧的停顿了一下。
江予澈抓住了这个空隙,趁着这一瞬间的间隙,她迅速带着马朝着防守较为薄弱的东南方而去。
谁想就在她动的瞬间那些黑衣的杀手去跟着动了,几人一起执着利器砍断了马的腿,却不见少女脸上出现慌乱之色。
江予澈没有防备,收势不及,差点往前扑去,却在眨眼间稳住前扑的身形,纵身而起,足尖在快要倒地的马背上借力一点,凌空而去。
一身白衣的少女身形轻盈在半空折转,清影破空而来,携着日月乾坤之势,合着少女心底的焦急和怒意,堪堪砍向砍死马还尚未来得及起身的偷袭者。
鲜血四溅,带着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少女不避不躲,一袭白衣溅上数点零星血斑,宛如雪地红梅般凄艳。
而那群杀手也已被她这凌厉一刀解决了三个。
那群黑衣人目睹了江予澈这一刀,又惊又怒,不敢大意低估这名名震天下的少女的实力。
于是十几个人一起一拥而上,势在以数量取胜,定要江予澈把命留在此地!
江予澈心底有些没把握,毕竟以一敌十几个高手,这天下怕也没人有把握全身而退!
可是此地相当偏僻,没人可以帮助自己,只好硬拼了!
江予澈深吸一口气,清影刀高举,与眼平视,微眯着眼眸看着那些蜂拥而上的杀手们。她思忖着,凭自己的全力,一定没法取得胜算,看来只有舍命一搏了。
那群人渐渐地近了,却愕然发现少女本应漆黑的眼眸里竟满布着鲜红的血丝。
还未来得及多想,一群人就已经和江予澈缠斗了起来。
渐渐地,领头那人却发现事情不妙。十几个人竟奈何不了一个小丫头!双方竟一直打成了平手!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她江予澈是龙烨熙的嫡传弟子,按理说也应该不敌自己这么多属下!
可是地上逐渐躺下的却都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杀手。
江予澈虽在打斗中受了伤,手臂上、背上、肩上,都溢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迹,却丝毫没见她的身形慢下来!清影刀依旧迅速而凌厉地勾勒出清光万千,映衬着满地的鲜血和破碎的尸体,显出一种格外诡异的美感。
领头的那人退到一旁,细细打量着身形敏捷诡奇的少女,猛然想起刚刚看到少女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
原来龙烨熙的弟子也没有十全的把握,于是拼着自己的性命使出了 “天魔裂体”大法,以此激发出自身十倍的潜力。
可是这样的方法太过于霸道,往往是伤人的同时也在损耗自己的内力。
他不禁大喜,在一旁静静地候着,等待着江予澈筋疲力尽的时候。
地上的鲜血越来越多,血色沁入泥土,整片土地看起来十分可怖。
少女灵巧的身形也逐渐地慢了下来。她渐渐觉得体力有些不支,可是还有四五个没有解决。
再闪眼,却见一旁空地上还有一人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露出破绽。
她咬咬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可是身上的伤口都在叫嚣着,疼得她冷汗津津而下,又迅速被寒风吹干。
当打斗的黑衣人全部倒下的时候,江予澈也累得再没有一点力气抬起手。她皱着眉,紧紧握着手中的清影刀,大口的喘息着,浑身浴满鲜血,既有他人的,也有自己的,沾染的一身白衣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只听旁边安静沉默关注了整场打斗的黑衣人忽然出声道:“在下久仰仙子大名,还请仙子赐教!”
话音未落,凌厉的劲风已扑面而来。
已然疲惫万分的江予澈抬起头,却见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