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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司徒晟不小心扯到了胸口的伤,疼得倒吸气,不停的开始咳嗽,江予澈赶紧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侍女们笑得更开怀了,江予澈只得转头狠狠瞪了她们一眼,那些侍女看着江予澈,都害羞成这样了还硬是装出这么一副凶狠的模样,于是就都捂着嘴巴笑着退出了小厅。偌大的小厅就只剩下脸红害羞的江予澈和一脸茫然的司徒晟。
一下子没了旁人,江予澈更加尴尬,她看都不敢看司徒晟,只得低着头问司徒晟:“你要喝水么?我给你倒好啦!”
司徒晟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蹦到了小圆桌边给司徒晟倒茶。结果她太心慌以至于把滚烫的茶全倒在了自己的手上。“呀!”她赶紧扔到茶壶,气馁地揉着自己被烫的通红的手背。
司徒晟紧张的叫侍女们进来收拾。
侍女们进来,看见江予澈莹白的手背被烫的红红的一大片,吓得赶紧跑出去找烫伤药来。而另一些,则收拾着一地的茶壶碎片。
司徒晟一边心疼地看着侍女们给江予澈的手背擦药,一边让侍女手轻些,别碰疼了江予澈。他这么紧张,于是又惹来侍女们的笑。
等一切受收拾妥当之后,侍女们很是机灵的退了出去,司徒晟示意江予澈到榻前给他看看被烫到的手背。
江予澈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给司徒晟看。
司徒晟一看,立刻皱了眉。白皙的手背上被烫的红了一大片,于是他忍不住开始责备道:“怎么那么笨?倒个茶也会烫到自己。”
江予澈一听,立刻叫嚷了起来:“还不是为了给你倒茶嘛!还怨我!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倒茶啦!”
司徒晟心疼的看着她被烫红的手背,急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才不要你担心呢!”江予澈赌气的背着他,不满道,“以后你求我给你倒我还不给你倒呢,你等着瞧!”
“呵,真不给我倒呀?”司徒晟伤还没好全,又开始本性流露了,他眯起了凤目,邪气地笑道,“别说那么早呀!小心以后后悔呐!”
“哼……”江予澈转回身来,俯身盯着司徒晟笑意满满的眸子,不屑道,“绝不后悔!”
“那好吧。”司徒晟一副遗憾的表情,撇了撇嘴,“那以后我给你倒,行了吧?”
“好!”江予澈立刻开心起来,也就忘记了自己正在和司徒晟闹小孩儿脾气。
司徒晟见她大大的眼睛乐的弯成了可爱的月牙,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两人却不知道,厅外偷听的侍女听着两人的对话,全在外面笑得东倒西歪。她们风流的世子,居然被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吃的死死的。
复仇
因着司徒晟的伤势一时半会儿没法移动,于是司徒逸派三万大军率先返回锦山大营待命,仅留下四五十人的亲卫护卫安全,自己也跟着留下来,和朵颜、江予澈留在坤平陪着司徒晟养伤。
司徒晟在丹溪开的方子的调养下渐渐的好多了,江予澈手上被湛卢划破的伤口也逐渐的愈合。
一晃十几天就过去了。
这天,江予澈陪着司徒晟在阳光明媚的小院里慢慢的溜达着。
天气明朗,日光灼灼,秋风纷纷扬扬起枝头枯黄的叶子,小院里一片萧瑟的气息,只有桂子幽幽的芬芳在空气里弥漫。
少女一袭绯衣灵动嫣然,少年紫衣展展清俊挺拔。
两人宽大的袍袖在秋风习习里轻展,衣角随走动微微飞舞,带出其主人的翩翩的风华。
映衬着碧天流云,宛如徐徐展开一幅优美的画卷般让人赏心悦目。
二人容貌出众,气质相得益彰,风致初显,宛如神仙人物。
堪堪羡煞身后一群随侍的侍女和护卫。
忽然,这样宁静的时刻被一个匆匆进来的人给打断了。
“启禀世子。外面有一个黑衣的人要见这位姑娘。”那名侍从毕恭毕敬地指着江予澈道。
“见我?谁啊?”江予澈不解道,她和司徒晟对视了一眼,却见对方摇了摇头,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
“把那人带进来吧。”司徒晟淡淡说道,面露疲惫之色,身边机灵的侍从立刻搬来了一张矮塌放在一棵银杏树下。
满树的叶片金黄,一片一片好像小小的扇子。微风袭过,黄叶纷落在司徒晟明紫的锦袍上,他姿态慵懒地斜倚在榻上,漫不经心的拈起一片银杏树叶把玩着。
不一会儿,一个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人,面貌隐在黑纱之后的人就立于江予澈和司徒晟的面前。
江予澈看着这人一身的打扮,就感觉应该是和揽月门有关的事,可是她也并没有避开司徒晟等人。
还没等她开口,那人就躬身恭敬地对着她行礼道:“见过澈姑娘,东方青龙使麾下房九奉督主之命前来。”
声音清润朗朗,身形高大,应是男子无疑。
“五姐派你来找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江予澈猛然醒悟,又接着道,“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五姐派来的?!”
那人低低笑了起来,探手入怀,掏出一物放于江予澈面前,问道:“如此,姑娘可是相信了?”
入目,一块一面泛着森森冷光的令牌,中央偏向上部是浮雕一朵开到极致的娆娆蔷薇,下方则是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龙图腾。
江予澈一见这块令牌,立刻收起了戒备的心理,焦急的问那人:“怎么回事?五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那人谦卑地微微向前躬身,温润的声音让闻着如沐春风:“至于督主怎么知道姑娘在这里,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督主让我来告诉姑娘,二爷伙同四爷等人,趁门主病重,软禁了门主一家,叫嚣着要来找胤王报仇,夺回被胤王阴谋设计走的一切。”
“什么?二哥软禁了大哥?”江予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皱着眉头的说:“你在开玩笑吧?二哥怎么可能软禁大哥!”
“督主就知道姑娘会不信,于是派我先来,让澈姑娘和七姑娘先知道下这个事儿,心里好有个底。”那人不徐不疾的陈述着,“督主不日将亲自前来,到时候姑娘的疑问可以让督主给您解释。”
说完,朝一脸惊诧的江予澈行了个礼,也不管其他人,径自越墙而去,身法快得宛如一只体态轻盈的猫。
留下江予澈呆呆的站在原地,惊异的说不出任何的话。
只有她鬓角细碎的头发合着绯色的衣裳在微风里轻轻的舞着。
“你没事吧?”司徒晟微微咳嗽着,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关切。
“我没事。”江予澈简短道,“我去给七姐说一下。”
没等司徒晟回答,她就转身向他们住的小楼走去。
江予澈把黑衣人的来访说了,朵颜一直在沉默,脸色如常。
她一直不说话,江予澈在她身旁急道:“七姐,你倒是说个话啊,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会和二哥回去么?”
静默了良久,朵颜缓缓开口,声音瑟瑟:“不会。”
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江予澈猛然听到她的声音,一下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道:“什么不会?不会什么?”
“我说,我不会和他回去的!”朵颜转过身来和江予澈对视着,眸光沉静,“从那天出了揽月门之后,我就没打算回去过。何况……”她的笑容里忽然带上了些许的落寞的凄惶,“何况现在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更不可能回去。”
“七姐……”江予澈听她这般说的凄凉,心底也有些不好过,可是又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
朵颜嘴角弯弯,笑容温煦一如往日。
她摸摸江予澈耷拉着的脑袋,问道:“你希望我回去么?”
江予澈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朵颜盈盈闪着泪光的眼角,快速的说着:“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觉得七姐在这里过得并不开心。七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留在司徒逸的身边?”
朵颜看向窗外蓝澄澄的天空,叹息道:“司徒逸是一方霸主,只要他一怒之下,就可能要了揽月门上上下下几千口人的性命。现在门中内讧,门下弟子虽千人,可是真正习武的又有多少人?我和司徒逸谈好了,只要我留在他身边,有生之年他就不得动揽月门的任何一人。”
“所以,你就为了大家,牺牲了你自己和你们的幸福?”江予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努力装作云淡风轻的朵颜,不可思议的嚷了起来。
朵颜仰了仰头,努力逼回了自己眼中欲坠的泪滴,并不回答江予澈。
“七姐!”江予澈惶惶叫道,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震惊了。太难以置信了。
原来七姐,是为了大家的安危做出了这样的牺牲!
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甘愿为了别人而舍得放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