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王爷答应将敝门内众人身上的化功散全部解掉,放回小十七,并从敝门撤兵,许某一定答应王爷的任何要求!”许怀瑜坚定道。
“好!门主真是爽快的人!”司徒逸微笑着,“门主的决定可以代替门内所有人的意愿么?”
“大哥是想法就是我们的想法,我们弟兄都是一心的。大哥的决定我们一定不会有异议的!”陈思源沉声道,身后几人都是点头附和。
“好!”司徒逸大笑道,“如此甚好!”
“为求平安,唯有一人。”司徒逸淡淡的声音散落在空气里。
“胤王所求原来是一人。不知是谁,有幸可以让胤王如此青眼相待大动干戈?”李沐阳微微讥讽道。
“本王要她。”司徒逸慵懒地倚在椅子背上,伸出一只手点点一直安静坐着的朵颜。
“什么?!”朵颜惊诧道,“胤王为什么要我?”
“姑娘不用问,本王自有打算。姑娘放心,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司徒逸轻笑着。
“胤王是在开玩笑的吧?”陈思源眯起了眼睛,声音里有着警告的气息。
“二当家的看本王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司徒逸笑着迎向陈思源的眼睛,丝毫不惧对方浑身散发的杀气。
说完,不再理会朵颜和陈思源,也不再看揽月门众人各异的表情,径直望着呆若木鸡的许怀瑜冷冷道:“许门主不会想反悔吧?”
“别忘了,揽月门所有的人都在本王手里捏着呢。门主可要想好了!”司徒逸的语气淡淡,可是话里若隐若现的冷酷却让揽月门所有在座的人心底一寒。
整个大厅里再次寂然无声,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不是只要我跟王爷走,王爷就答应大哥提的意见?”半响,朵颜忽然出声道,“王爷会不会信守自己的诺言?”
“本王一向言出必行。姑娘不用担心。只要姑娘自断经脉之后跟着本王走,本王答应许门主的,就一定会兑现!”司徒逸温和的笑着,可是那样的笑容却让众人毛骨悚然。
“阿颜!不要答应他!”陈思源急道,眉目间的满满的愤怒和自责,“阿颜,不要!”
“二哥,我不能自私。”朵颜面无表情,眼睛却是看着地下光影转折斑驳。
“可是……”陈思源忽然感到一阵无力。
“没有什么可是。二哥,我没法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幸福建立在大家的牺牲之上。那样的幸福我不能要,也不想要。”朵颜慢慢抬起头,眸底水色微湮,“对不起。我不能那么自私。”
“七妹。”薛宓有些无奈地伸手拍了拍朵颜,“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牺牲的。”
“五姐,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没有办法看着大家受制于人,要是牺牲我一人可以换来大家的安全,朵颜愿意牺牲。”朵颜看着薛宓心疼的眼神,忽然遏制不住的悲切。
“姑娘这话可真不中听。姑娘跟了我们王爷之后一定是从此锦衣玉食的,再也不用过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司徒逸身后的一名青衣文士有些不屑地笑道,“姑娘跟着王爷可是去享福,怎么能说是牺牲呢?”
“阿颜……”陈思源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大家要是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了。还请贵门派一人随我们一起,等到坤平之后,本王一定信守承诺给贵门化功散的解药。”司徒逸有些倦怠地说。
“我愿意自断经脉,跟着胤王走。从此和揽月门再无任何关系。朵颜是自愿的,没有谁逼迫我做这样决定的,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我。以后也不必挂念,就当朵颜死了。而胤王,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从此不再与揽月门为难!”朵颜目光冷然,盯着司徒逸那双狭长的凤目。
“阿颜,总有一日,我会去带你回来!”陈思源恨恨道,“只怪现在我没了功夫,不然我一定现在就带你走!”
“二哥,我说了,从此就当朵颜死了。不用来找我,也不用恨谁。我是自愿的。”朵颜目光转向别处,并不看陈思源。
“好了,那就这样了。姑娘就先自断经脉吧。”那名青衣的文士打断了揽月门众人的期期艾艾,有些不耐烦道,“时间不多了,还请姑娘快一些。”
朵颜盈盈而立,不再看揽月门一众人等复杂惊诧的眼神。她掏出随身而携的精巧匕首,几下就挑断了自己全身的经脉。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出声。
揽月门众人都明白,现在所有人能做的,不是逞一时英雄而害了所有的人并且辜负朵颜的付出。
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亲眼看着这样残忍的一幕。
大家就那样看着朵颜决绝而狠戾的动作,听着空气里回响着“嗤嗤”的经脉断裂声响。
每一个人的心跳都仿佛静止在这个瞬间。
浑身浴血的朵颜挑完自己的最后一条经脉,“哐啷”一声将匕首扔在地上,疲惫地抬起头,看着司徒逸,冷冷道:“满意了?”
司徒逸满意地笑着点点头:“姑娘这般干脆爽利,确实让本王佩服!”
薛宓等人赶紧上前来扶住朵颜,朵颜却甩开他们的搀扶,自顾自理了理自己全是鲜血的衣裙,慢慢转向许怀瑜,郑重地拜了下去:“感谢大哥多年的养育和教导之恩。朵颜就此拜别。希望大哥保重身体。”
许怀瑜努力想要站起来扶朵颜,可是伤势太重,没法起身,只得嘶哑着声音道:“七妹,你对大哥、对整个揽月门所作出的牺牲,大哥和各位兄弟姐妹都不会忘。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朵颜微微颔首,而后对着揽月门众人再拜了下去:“感谢多年来众位兄弟姐妹的扶持和帮助,朵颜无以为谢,只好在这里一并谢过。”
“七妹!”“阿颜!”“七姐!”众人都想托住她的手臂扶她起身,却被朵颜闪身躲过。
而后,她再不理会揽月门的众人,在大家神色各异的注视中慢慢转身走向司徒逸。
而陈思源,则是苍白了脸,哆嗦着嘴角却找不到挽留的借口。
空留悲哀的伤情飘荡在空气里。
离开
出了揽月门,司徒逸立刻招来随军的侍女为朵颜换衣包扎伤口,朵颜愣愣的,一直不声不响,任由那些人为她忙来忙去。而司徒逸,也并没有对朵颜怎么样,只是温声叮嘱侍女们好生照顾好她。
按照司徒逸的要求,揽月门派了没有中化功散的李沐阳跟着司徒逸一起走,等到一行人到达坤平之后再去取解药返回揽月门。
不是不难过。只是不想自私。
这么多年在江湖中爬摸打滚长大的朵颜很清楚如果自己当时稍微有迟疑或者事后想到要逃走要报复的话整个揽月门面临的将是灭门之灾!
于是她只有选择自断经脉跟着司徒逸走。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朵颜倚窗而过,帘子被风吹起,又落下,偶尔露出窗外缓慢变换的风景。
这几日以来,朵颜总是避免想起有关揽月门的一切。
害怕一想起来揽月门的种种,就会想起那个总是淡然温和的男子。
害怕想起自己说要跟着司徒逸走的时候,他那么悲伤疼惜的眼神;害怕想起他们曾经说好,要携手过完这浮花浪蕊的一生。
只差一点点,就是那样一点点的来不及,原本即将交汇重叠在一起的生命轨道从此生生被扭转,宛如两条河流一般各自向着相反的方向奔去,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折转的契机。
差一点,他们就可以相守永恒。
没有办法,只得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原本快要被握牢的幸福犹自指间如沙般溜走。
造化弄人。
上天让你活着,就是为了让你看看它究竟可以残忍道什么地步的!
车子里的女子忽然掩面而泣。她身旁的侍女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整齐威严的军队依旧还在向着前方行进。
而江予澈在南镇锦山下的军营里也终于呆到了爆发的时候。
恰巧此时,司徒晟刚刚率部返回大营。
司徒晟才刚进大营,就看见一个小兵匆匆赶来,见到是司徒晟,激动道:“世子回来啦!”
“这么激动是怎么啦?”司徒晟有些意外道,“父王呢?”
“禀世子,王爷自从世子带兵去追豫王当天就领着三万人马出去好久了,我们也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回来!”那个小兵诚惶诚恐地说,“世子终于回来了!王爷留在营里那个姑娘一天到晚要找王爷,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世子快去看看吧?”
“江仙子?”司徒晟更加疑惑了,“她怎么了?”
“那位姑娘行动不便,王爷就派了我们几人去服侍她,结果姑娘她……”那个小兵忽然住口了。
“她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说?”司徒晟有些不悦道。
“大家私底下认为那个姑娘是王爷看上的,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