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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宰了你!黑帝。”
第二天约瑟夫前往会见汉尼拔,接收他给予的重要指示。昨晚约瑟夫一夜难眠,内心里焦虑不安。水晶球中的映像可能是伪造的,但现在被自己打得粉碎后也无从验证了。
自己所爱的女武神洁西卡会背叛贝克,为了拯救自己而不惜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发生关系!这种事约瑟夫实在无法置信,万一这是真的,要他如何自处?但是一个人胡思乱想也没用,就水晶球内的影像所见,只是两个人一起去晚餐罢了。带着一点自我欺骗的心情,约瑟夫告诉自己洁西卡和黑帝餐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否则汉尼拔大可以继续记录下去。
登上汉尼拔的座舰起航出港之后,战船扬帆高升,破浪高速前进。
和约瑟夫同行的只有小翠一人,虽然现在小翠不能躲在约瑟夫的口袋里,但和她同行已成了约瑟夫的一种习惯。
一手握着白色花圈的汉尼拔站在船头,头也不回的对约瑟夫说道:“那个水晶球看过了吗?”
约瑟夫沉静的说道:“看过了,想不到洁西卡和黑帝吃一顿晚餐就可以把我放出来,真是简单!”
出门之前约瑟夫已跟卡恩讨论过,泰坦族巨人一脸愁容的说道:“那代表汉尼拔已知道你对洁西卡的爱,他无非是藉此操弄,种下你和黑帝之间的仇恨,防止你有跟黑帝勾结的可能。洁西卡的为人怎么可能背夫偷汉?贝克应该可以满足她的,用不着红杏出墙吧?就算是为了你,她也不可能随便和别的男人上床的,难以想象她会是这么轻易屈服的,老大你放心吧!”
但卡恩越是这样说,约瑟夫的内心越是怀疑。
汉尼拔没有再多说什么,而不久之后原本扑面而来的清爽海风,却夹带着一股让人差点想呕吐的腥臭味。
小翠掩着鼻子叫苦连天的说道:“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
汉尼拔神色肃穆的把花圈抛进海面,终于转身面对约瑟夫说道:“你认为是什么味道?”
约瑟夫眉头一皱的说道:“是尸臭味。”
此时军舰驶到迦太基城外的一个排水口,远远可以见到排水口下一个红红白白的小山,上面还有很多黑点在飞舞。
等到进一步接近之后,才发现那是由正在腐烂的尸身堆成的山丘,白得吓人的骨头,满布蛆虫和苍蝇的暗红色腐肉,还有乌鸦和秃鹰在啄食尸身。
受不了的小翠飞到海面上呕吐大作,然后急忙躲进船舱里。
汉尼拔默祷完后对约瑟夫说道:“在之前的奴隶起义中,奴隶们把妇女、小孩和生病者藏在地下水道内避难,而慧云李却放洪水淹没地下水道,眼前所见都是当时淹死的尸体。死后曝尸此处,任由飞鸟啄食。”
约瑟夫带点嘲讽的语气说道:“想不到我们伟大的执政官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这里的死人,比起你在战场上杀死的敌人,别说十分之一,可能连百分之一也没有。”
汉尼拔悲哀的说道:“说起来迦太基城内的百万奴隶,有三分之一是我历年征战中俘虏回来的。这些人虽不是直接死于我手,但全都是我间接害死的。后悔无益!如果没有牺牲,世界是不会改变的。”
约瑟夫问道:“汉尼拔你的意思是……”
汉尼拔昂然说道:“你和黑帝都是同一类人!是政客,追求权力,只是为了拥有权力的好处。但我不同,我由少年时代起就立志废除迦太基的奴隶制,把共和主义推广到全大陆,建立一个理想的国度!我追求权力,是为了用我的理想改变世界。”
约瑟夫的背上渗出了冷汗,能够统率迦太基的雄师,称霸两个大陆的人,自然不是非常人物。
约瑟夫疑惑的说道:“汉尼拔你的理想和行事手法未免相差太远了!你不觉得矛盾吗?”
汉尼拔不在乎的说道:“弱者的理想,只会被人耻笑!没有力量支撑的理想,不叫理想,叫做废话。所以我才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掌握推行改革的力量!在这之前,哪怕让无数的人流血牺牲。我的改革既不合目前的民心,黑帝亦不会支持,但我仍要择善固执,这全是为了国家的百年大计。”
稍停后他继续说道:“迦太基人民越来越懒惰,不愿上战场,只会高高在上的差遣支配奴隶,现在还能靠外部行省的公民支撑,但将来呢?当主人连压制奴隶的武力也没有时,这个国家就会土崩瓦解!一百年,最多两百年后就会发生。这不只是为了奴隶们和其它外族,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人类只有几十年的寿命,汉尼拔却为未来一、两百年后的未来忧心。站在雷马根的角度,难怪会认为他是伟大的天才!但在约瑟夫看来,他这人言行不一,为了未来遥远的理想,现在却疯狂的杀戮,比较象是疯子多一点,反正他无法理解汉尼拔的心态。
汉尼拔瞪视约瑟夫说道:“看你的表情好像不认同我的作法?”
约瑟夫心想,自己看怪物似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连忙否认道:“执政官的思考太有深度了,不是我等小辈能够明白的。”
汉尼拔忧国忧民的说道:“在我们称霸两个大陆之前,各个种族的国家还不是互相征战不休。等到我们称霸了两个大陆,其它种族又说我们征服和劳役他们,统一是要有代价的!迦太基的和平建立在外族的进贡和奴隶的血汗身上。不然迦太基人为什么要流血牺牲的发动战争,难道为了成就别人的大同世界吗?我只是尝试选择还没有人有想过的第三个选择罢了。我不想让奴隶病毁了我国,然后重回到战国时代,你目光短浅不能理解就算了。”
汉尼拔接着说道:“我派一个任务给你,让你秘密支配欧布里派系的其它元老,用钱、用迷幻的莎乐美和用女人,用任何你认为有效的手段都好,总之不要让黑帝察觉到,然后在我跟黑帝决战的时候,成为元老院内支持我的伏兵,此事对你我都有好处!”
这件事真的对双方都大有好处,约瑟夫兴奋之余不解的向汉尼拔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找欧布里又或者其它人?”
汉尼拔斩钉截铁的说道:“因为黑帝也会拉拢欧布里,我不打算跟他硬碰,我要智取!让他以为有欧布里的三十多名元老在手时,你这支伏兵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不找其它人,是因为他们不是没有元老的地位,就是武功太差。我不想我的投资对象,因为黑帝的暗杀而轻易的被人宰了。”
要成就大事,当然得先要有大钱了!而汉尼拔不能直接给大批的金钱资助约瑟夫,一来这样是犯法的,二来如此大额度的金钱调动,黑帝有察觉到的可能性。所以汉尼拔让约瑟夫以元老的身份,对正在进行中的多瑙同盟攻略负起监察之责。根据事先的秘密调查,汉尼拔已掌握了当地多条金脉的所在,约瑟夫在迦太基大军战胜后,就可以贱价收购有地下藏金的土地。这既不犯法,黑帝又难以发觉到。
由于欧布里曾支持娜塔沙升任军团长,汉尼拔已经查明了双方的关系,因此娜塔沙也被派参于了此战。
照汉尼拔所说,迦太基会动用四个军团,两万的正规部队,还有按需要调配的辅助部队,总人数加起来超过三万以上,总指挥官是汉尼拔手下的老将马苏。四个军团长中还有苏菲亚的兄长——山达斯·克拉科夫,有可能的话,要在不影响战局的情形下除掉他。另外汉尼拔还提示约瑟夫要注意安妮公主的叛军,他们由卡拉哈里王国远征到此打算支持多瑙同盟。
为了这次的行动,汉尼拔由军中调拨了一匹飞龙给约瑟夫随意使用。
约瑟夫花了数天的时间学习操纵后,就决定带海伦娜先前往跟娜塔沙见面。
约瑟夫原本不想带海伦娜的,但是她知道这次有机会见到娜塔沙,无论如何都坚持同行。不但使出女人一哭、二闹和三上吊的绝技,再加上她利用父亲欧布里发挥影响力,约瑟夫顿时被她有如冤鬼缠身般缠着。
早上起床时她已守在床边,吃饭时黏在身后,就连去厕所她也形影不离,受不了的约瑟夫唯有带她一起前去。
经过数天的飞行之后,约瑟夫带着海伦娜来到了大军集结的多瑙河下游的小镇。超过三万大军的部队,在小镇外砍林扎营,营帐连绵不绝。
正在寻找位置降落的约瑟夫对海伦娜说道:“你这千金小姐真是麻烦!带那么多行李做什么?我都说衣服和食物不会缺的了,需要什么用钱买就是。看你带了足足十几箱的东西,飞龙重到快飞不起来,坐也没法坐了!”
海伦娜冷哼道:“除了这几天我们穿的、吃的和被子,都是要送给娜塔沙姐姐当礼物的名贵首饰和衣服,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