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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西卡心情沉重的道歉说道:“对不起!当年我也是不得不这样做,面对一群被药物控制,完全不在乎自己性命和痛楚的小孩的拼死攻击,我非全力出招不可。”
约瑟夫不禁又回想起当晚的情形,布拉哈的根据地大火冲天烈焰四起,贝克和洁西卡率领着银狼帮众一浪又一浪的冒死突入,双方逐屋厮杀死斗。平日最喜欢小孩子的洁西卡却被迫动手杀害无辜的小孩。她的心情有多痛苦和悲伤约瑟夫很明白,他不由得轻搂着洁西卡的纤腰安慰她。而作为丈夫的贝克则轻拍着洁西卡的肩膀。
雷马根苦涩的说道:“夫人您不用道歉的!虽然说是同伴,但在训练时我们就被迫互相残杀淘弱留强,就算其他人死在你的剑下,我也很难对他们产生什么同伴意识。而且我没有错,你也没有错,是时代的黑暗造成这个悲剧。要不是官方的庸碌无能,也不会纵容布拉哈这种组织长期活动。”
洁西卡螓首猛摇泪流满面的的说道:“你不明白的!事情不只是这样……”
雷马根阻止洁西卡说下去,轻敲着桌面说道:“不用再多说了!我明银狼帮也不是什么侠义组织,和布拉克对抗无非是为了黑道上的利益争夺。但要不是你们夫妇摧毁了布拉哈,说不定我已经在某次任务中死去了。说起来你们夫妇也是我的恩人,这次就算是我的报恩之举吧。”
一向随身跟着约瑟夫的小翠,难得听到谈及约瑟夫的往事,不禁为之大感兴趣。同时对自己的爱人有着如此悲惨的过去,深感同情。
一直只是默默倾听的小翠,这时候插嘴说道:“那么你现在当起了医生,就是为了补偿小孩时的罪孽吗?”
雷马根痛苦的说道:“虽然我年纪小小的时候就已杀死了数十条人命,算是罪孽不轻。可我又不是自愿的,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要补偿的!我现在不止是单纯的医师,同时还是牧师和魔法师,经营孤儿院之余还努力研究医术。我想既然难得自己在那种情况中活了下来,那就应该做些对世界有用的事情,别白白浪费了难得的性命。只是这样,我不是要做什么圣人或英雄。”
洁西卡小翠听了之后非常感动,雷马根不止善良,还很谦逊。刚才治疗的时候,他不单轻易的解开了洁西卡的眼睛的石化,还对她全身旋以磁化之术,让血管中流动的碎石带有磁性,再用磁石将之吸在一处,然后割开皮肤取出石块,之后再以治癒术让伤口复原。真是神乎其技的天才!以他这个年纪而有这样的修为,可见他下了多少苦工在其上。
小翠双手十指紧扣眼中发光敬佩的说道:“你好厉害,一定经过难以言喻的努力才达到这种境界。”
雷马根无奈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工多艺熟而技,为了增强我的技术,我参军了一段时间。除了治疗迦太基的伤兵外,还治疗了大量敌人伤兵。经验累积得多技术自然就好了。”
小翠听了感到更加好奇,虽然现在他和约瑟夫的关系,早就不是单纯的主人和奴隶,但她名义上始终是奴隶,又生活在繁荣建筑于奴隶身上的迦太基。不禁好奇的对雷马根询问道:“为什么迦太基的军队会准许你治疗敌人的伤势?”
雷马根的回答却非常地残酷:“那是为了进行人体实验!新的治疗方法自然要用敌人做试验品了。而且要是我失败了的话,也只是多了一具屍体或残废。要是成功了,军队就多了一个可以出售的奴隶,国家多了一份劳动力,财政多了收入。”
小翠激动的说道:“迦太基的做法真残酷!”
约瑟夫却回答道:“现实就是这样!要是我们打败了,下场也是一样悲惨,不过加害者和受害者的身份对掉了。这就是战争!就和大自然中动物之间弱肉强般理所当然。而且多一个活人总好过多一个死人,再说奴隶的家人也可以用赎金把他们买回去啊。”
约瑟夫接下对雷马根大摇其头的说道:“不过你这种生活方法也太辛苦了吧!对我来说,难得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自然要好好的过一番紫醉金迷的好日子。再加上干一番大事业。我女朋友海伦娜的父亲欧布里,现在已经推举了我参加元老的补选。等我当选了,手上的权力和金钱都少不了。”
贝克按着约瑟夫的手,加以勉励的说道:“我的儿子要是能够当上元老,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要钱又好,要人又好,我一定尽力帮你。”
约瑟夫说道:“多谢爸爸。”
洁西卡对约瑟夫现在能够如此上进,心里当然是很高兴。同时却又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害怕儿子在权力之路上愈走愈远,最终的结果是吉是凶却难以预料。就像现在的元老暗杀事件,成为元老之后面对的危险将会复杂过目前的派系头目百倍。就像走在钢线上一般,叫她这作为母亲的无法不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雷马根却说道:“我倒不觉得我们有那么大的不同,大家都是想得到力量而已。只不过我想掌握的是改变世界和拯救他人的力量。”
约瑟夫却尴尬的说道:“我可不像你这么伟大!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只想自己的日子过得好,让义父、义母和我的女人过上好日子。自己又能得到支配这个世界的力量。我可不想做牺牲自己,拯救世界的伟人。”
小翠搂着约瑟夫的手亲热地说道:“那么我也你的女人吗?”
约瑟夫笑笑的说道:“算是由女奴升级成女人吧!”
洁西卡看着约瑟夫和小翠,很好奇他们的关系何时变成这样的,她倒是觉得很有趣。至于小翠则不无向洁西卡示威之意,作为约瑟夫的女人,她可不想输给约瑟夫的义母,自己未来的婆婆洁西卡的。
最后约瑟夫说道:“难得我们这些布拉哈的幸存者居然能够重逢,我们两个一起去找紫兰喝酒,不醉无归聚一聚旧好了。”
离开家门后,约瑟夫在带着雷马根前去找紫兰的路上,向他问起说道:“你的眼睛无法治好吗?”
照约瑟夫的记忆所及,小时候的雷马根就是这个样子,布拉哈让他以可怜的盲眼小孩的身份出动,等目标因同情和疏忽而松懈戒备的时候进行暗杀。
雷马根让约瑟夫牵着自己的手,代替自己的盲公竹引路,以沉重的语气说道:“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
虽然知道对方看不到,约瑟夫还是习惯性的点头。心想能医不自医真是可怜,要让瞎掉的眼复明固然困难重重,但原本还以为凭他天才的医术就算不能恢复正常,能恢复两、三成视力也不错。
去到紫兰独居的屋外,约瑟夫敲了一阵子门也没有反应,就使出自己神偷级的技巧把锁打开推门登堂直入。
雷马根惊讶的说道:“这样子擅自来进好吗?”
小翠慌张失措的说道:“要是紫兰回来责怪你,你自己要负起责任啊。”
约瑟夫若无其事地把紫兰的家当成自己的家,大摇大摆的脱鞋脱外套,随便拿人家酒柜里的酒倒来喝并说道:“有什么所谓,总不能要雷马根跟你这个盲人在外面等,任由晚上的冷风吹。”
小翠提高音量说道:“你这根本就是诡辩,而且这样说不会伤害到雷马根先生的心灵吗?”
雷马根倒没有所谓的说道:“我的心灵没有这么容易就能伤害到,我的心肠虽非铁石却也硬得很,有酒就给我倒一杯,我平常很少喝酒的。”
约瑟夫和雷马根自斟自饮了半天之后,紫兰才带同梅铃回到自己的家,原本二人要连夜商议赤色义人袭击的案情。可是听见房里有人声,和推门发现没锁,就使得两女有所警觉。
结果二人各自取出兵刃,梅铃由屋中的大门直入摆出防御姿势作为诱饵,紫兰则破窗而入准备由后方奇袭,企图以手中的绣花针漫天飞雨地射杀对手。
看到这种情形,紫兰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气上心头的嗔怪他道:“约瑟夫你干什么,擅自进入我的家偷酒喝!看你做的好事,害我打破了自己的窗户。”
约瑟夫毫无廉耻的说道:“所谓远来是客,今天我难得碰上了一位在布拉哈时代的故人。特意前来拜访,可是主人招待不周闭门不纳,只好自己招待自己了。那个窗户是你自己打破的,别想我赔你一块钱。”
紫兰笑容满面,却笑得像笑面虎似的可怕说道,“我不管!你不赔别想走出门外。”
约瑟夫不为所惧的说道:“不走就不走!我就在你的床上过夜,代替法比我慰寂他的年轻娇妻好了。”
紫兰涨红了脸叉腰举指点在约瑟夫的鼻端骂道:“你这个人的脸皮真是有好几尺厚,你果然是天生的黑道,只会欺负人家一个独居少妇,欺善怕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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