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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咽了回去,因为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施良。
施良不在意道:“怎么一上来就让我滚啊,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沈醉没有回答,独自喝着杯中的酒。
第十六章 莽撞的王婧雯
施良继续逗着他:“怎么,不请我喝一杯吗?”沈醉对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又送上一副碗筷和酒杯。沈醉给施良倒了一杯酒。
施良拿着酒杯,喝了一口:“你说回来后会请我喝酒,如今你人回来了,可是酒的味道却没预料中那般好喝。”
沈醉还是没有理会施良,继续自斟自饮。
施良脸上略显惆怅,自言自语低声道:“美国佬这一下摔的很重啊,40余艘军舰沉入海底,265架飞机被击毁,2400余人阵亡,近2000受伤,太平洋舰队几乎全军覆没,哼,与狼共枕,活该有此下场。”
施良说完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尽,有些郁闷地又自己倒了一杯。听完施良的话,沈醉情绪激动,表情变的狰狞起来,咬着牙说道:“我们以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情报居然连美国人的一张擦腚纸都不如,这叫他妈的什么事。”
施良叹了口气道:“自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开始,外国人就从没看的起过我们中国人,一个连自己国家首都都保护不了的民族,凭什么受人尊重。而这样的一个国家,却在自相残杀,这怎么能不叫人感到悲哀。”
沈醉已经喝的满脸通红,脸上紫红的伤疤显的格外的醒目:“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根本不算人,在租界,到处都写着什么华人与狗不能入内,他们什么意思,把我们中国人比作狗?我去他大爷的,中国人居然被命令不得进入自己国家的领土,这算什么?!”
沈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摔个粉碎。老板看到激动的二人,赶忙过来想要解劝,施良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冲他摆手示意,表示明白他的意思了。
老板走开以后,施良拍了拍沈醉的肩膀,低声地:“兄弟,你是好样的,作为抗日的一份子,你的胆量和牺牲让我感到很自豪,国家也需要很多像你这样的勇士,但是国家的政令的不统一,使的我们在外国人面前斗的你死我活,这有意义吗?”
沈醉倒了一杯酒给施良:“什么都别说了,你我虽一见如故,可惜立场不同,总有一天会刀刃相见,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即便是死,我也要先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来,干。”
施良也举起了酒杯:“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干。”
松岛公馆的土肥原办公室,施良敲门进入,走到土肥原面前:“长官,您找我?”
土肥原低着头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着,好象没注意到施良。忽然土肥原抬起头来,手中的动作也停下:“施良,我准备派你去一趟重庆。如今太平洋战争爆发,重庆蒋介石的“黑室”对我们具有很大的威胁,为了配合帝国的战略实施,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毁了它。”
施良梢犹豫了一下,然后立刻回答:“是,属下立刻去办!”施良转身走出办公室。
夜幕降临,土肥原的办公室内,屋内一片漆黑,施良确认了四周无人后,迅速的闪进房间,拿着小型手电筒,在土肥原的书桌上翻查着。当施良打开抽屉时,看见一个黄色信封,好奇下施良抽出了里面的信件,仔细阅读后,施良一脸吃惊,正当他准备继续看下一张时,忽然走廊上出现了一点动静,施良马上将一切还原,闪电般离开了土肥原办公室……
雨夜,江边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施良打着雨伞来到那间小破房子前,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后,门慢慢的打开了,施良快速的闪了进去。
给施良开门的正是等待多时的姚万清,只见姚万清将头伸出门外,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关上门。施良将伞收了放在一旁,自己抖了抖衣服上的雨水便坐下了,姚万清给施良端来了一杯热茶。
施良上来便开门见山道:“经过这一阵子给土肥原当秘书,我得到了一些新的情况,哼,土肥原果然很狡猾,原来他早在蒋介石身边安插了一个内应。而他现在要安排我去重庆破坏蒋介石的黑室计划,我觉得这正好是一个我借机除掉国民党内奸的机会,毕竟我们现在是联合抗日嘛。”
姚万清并不感到惊讶:“你要去重庆破坏黑室和除掉国民党内奸,这两项任务都很艰巨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本来当初我们在军统内部也安排了人手,可惜的是,他们都太年轻,才会因为疏忽而被发现,使我们失去了随时了解军统内部情况的机会。”
施良知道姚万清指的是1941年春,发生在在重庆军统局内部的事件:重庆稽查处电讯监测台的特务发现监测电台的真空管被烧坏,而值班的报务员张蔚林却不在值班室。稽查处立刻派人去张蔚林居住的牛角沱寓所找他。结果人未找到,却无意中在他家抽屉里发现了一本电台的密码、军统局分布在各地的秘密电台表格和几张记载着绝密情报的便条。把这些东西带出值班室,是军统纪律绝对不允许的。稽查处认为这是件严重的违纪行为,所以立即向戴笠汇报。
戴笠非常重视,马上下令严查,将张蔚林抓捕审问,并通过审问认定,张蔚林及其他数人就是潜藏在军统内部的中共地下党员。戴笠立即布置了诱捕计划,将负责联络张蔚林与中共组织的张露萍也抓获。使的原本已经成功打入军统内部的红色特工组织彻底被破坏……
施良听完姚万清的讲述,脸色凝重起来,沉声说道:“真是太可惜了。姚局,那我这次去重庆,是不是可以设法营救一下这几位同志?”
“不行,据说他们都已经被关押到了重庆的息烽监狱,看守非常严密,想救他们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组织上已经有专门的在重庆的行动组去负责此事,你就安心做好你的工作就好了。”姚万清马上否决了施良的提议。
“那好吧,姚局,那您多保重,我要先回去做出发去重庆的准备了。”施良见事情已经说完,也不想再多做逗留,准备起身告辞,姚万清却在这时拦住了他:“施良,你等一等……”
施良停住脚步,看着姚万清,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可姚万清看着他却是欲言又止,有些难以开口的感觉。
“姚局,到底出了什么事,您还不能跟我说?”施良看出了姚万清的犹豫,直接地开口问着。
姚万清看着施良抬起头,有些沉重地说道:“本来在你出发去重庆之前,我不该再给你施加这样的压力,可这件事对你来说毕竟很重要,所以我不想隐瞒你了。是这样,王婧雯同志今天不幸被捕了。”
施良听到这个消息,猛地一愣,他诧异地看着姚万清,完全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会是真的。愣了好一会儿,施良忽然笑了:“姚局,不带这么开玩笑的,知道我好久没跟婧雯联系了,拿我打镲是吧?”
姚万清表情严肃地说道:“施良,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更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王婧雯同志她是为了掩护我才被抓去的。”
听到这句话,施良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婧雯《。文。》上次掩护《。人。》两个孩子《。书。》回了根据《。屋。》地,一直就留在了那边,怎么可能又回到上海来,而且既然来了,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得到?!”
姚万清拍了拍施良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冷静一点,然后开始了讲述……
原来,王婧雯到了延安以后,一直继续负责照看着两个孩子,同时也协助着做一些其他的工作,但她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上海,想念着施良,当然更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悬挂在南造云子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那里面隐藏着关于铀矿的秘密。万一哪天被南造云子发现了项链里包含的秘密,那就危险了。
所以她一次次地找到领导,申请返回上海,再设法从南造云子的手里拿回那条藏有秘密的项链。可组织上考虑到她身份的特殊性,以及目前土肥原等人肯定是在到处通缉她,返回上海的危险性实在太大,所以拒绝了她的请求。
夜深人静,王婧雯独自躺在窑洞中自己的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到父亲的惨死,以及母亲为了得到铀矿那不择手段的凶残,她的内心就一次次的抽搐,如同被尖刀刺痛一样。她也想到了自己上次那充满危险与紧张的行动,如果不是施良在最后关头的营救,她可能早已经被李士群带人抓回,更可能早已经又遭受了土肥原和南造云子的折磨,甚至已经死去。既然已经是死里逃生,自己还怕什么,为了完成父亲的遗志,也是为了心中的信念,牺牲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