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蠢蛋!你看看他的模样、看看他的模样……”亚瑟大吼一声,抓住安德列的后脑,逼著他往国正邦看去,“有哪个快死的病患还能够害人,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这只是他的伪装,我们才不会被骗!”安德列反驳著,那些暗示已经根深蒂固,再也无法改变他们对国正邦的看法。
“小子,愿上帝宽恕你们!”亚瑟不想再多说,只是随口丢下一句:“我会把邦看得紧紧的,不会让他再去‘害’你们。”
说完,便在其他人的保护下,国正邦被送了回去。
只是在他们身后,那些难民的眼神充满怨毒,并不屑地朝地下吐了口唾沫。
不过,没有人敢动手!
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唯有倚赖亚瑟等人的保护,他们才有办法活著等待战争结束,不受到任何妖魔的侵害。
没有人敢动手,却不知何时是忍耐的极限,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
“小子,你是疯了吗?”
房间里,“暴走骑士团”的成员齐聚一堂,亚瑟怒气冲冲地对著躺在床上的国正邦破口大骂:
“你难道没有一个病人的自觉吗?若我们再晚一点赶到,那些难民很可能会杀了你!”
国正邦不断地喘气,艰难地回答:“今天……轮到安德列……吉安娜……两家了……我必须……”
“邦,你可以不用回答。”曼尼有些不忍。
“赞美上帝!”亚瑟呻吟一声,又说:“既然他们不会死,那么就让那些人自行康复吧!现在除了我们之外,所有人都对你恨之入骨,巴不得杀了你,不论你作什么,他们都不会感激。”
“但……那是我唯一能作……”国正邦没有领情,坚持要自己回答:“救一个……是一个……也对得起……良心……”
语顿,他激烈地猛咳,险先就喘不过气,因而晕厥。
闻言,众人陷入一阵沉默。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他们所认识的国正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总爱胡言乱语,可是心里却比任何人都关心生命,不希望每个人受到伤害;而这点,也可以说是一种善良的愚蠢吧!
是因为公义布道师的身分吗?
得到的能力越强,认为自己所该肩负的责任就越重,哪怕命在旦夕,也要竭尽所能去救人。
不!不是!
而是国正邦一直都这么认为--若当自己有能力去帮助别人而不作时,他就问心有愧。虽说每个人都有获得救赎的权利;但每个人也有选择是否要伸出援手的权利;而每个人都渴望获得帮助;却每个人都能够选择拒绝去帮助任何人。
凡事都是一体两面,没有例外。
国正邦的选择,往往吃力不讨好。不然,他也可像电影中的超人一样,成为公众英雄,受万人景仰。但他却选择了默默无名,因为他认为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己决定的,不需要广而告之,藉此来赢得尊崇。
“我已经够蠢了,却没想到你这小子比我更蠢。”亚瑟不想再说些什么,一转身,又吩咐著:“乔瑞克,你跟我到姆巴莱;坦克、曼尼,你们跟拜亚梭轮流守著他,别让那个蠢得没药救臭小子再去干些损己利人的事情。”
说完,亚瑟就往门口走去,可是嘴上仍是不停地碎碎念:“蠢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
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远,声音也渐渐变得模糊……
“坦克、曼尼,我先轮第一班吧!两个小时再来接我的班。”拜亚梭提议著。
其他两人均表示没有意见,便到隔壁房间休息去了。
临走前,乔瑞克说:“我们就在隔壁,如果有什么意外,随时可以通知我们。”
拜亚梭点点头。
两人走后,拜亚梭才说:“不要怪亚瑟,他没有恶意,只是他又从你身上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国正邦微微点了两下头。
“可是我真的不懂,你应该知道后果了吧!为什么还要去作?”拜亚梭不解地问:“难道这是公义布道师的传统吗?”
国正邦摇头,说:“轮到……他们了……就是这样……”
“你好傻,真的好傻……”拜亚梭不禁哑然失笑,却忽然脸色一白,捂嘴干呕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国正邦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直到拜亚梭停止干呕后,才问:“亚瑟……知道吗……”
“知道什么?”拜亚梭不解地反问。
“几个月了……”国正邦不答反问。
“什么,我--”拜亚梭起初仍不明其意,到后来才晓得国正邦在指什么,接下来的话也说不出。
“是谁……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拜亚梭的表情已不复原先的震惊。
“本来没有……中毒后……听见……看见的……东西变多了……你的身体里有两个……心跳……才知道……你是女的……”疼痛之下,国正邦只能简短地表达意思,当然还有拜亚梭先前的干呕,也是联想的线索之一。
“我是男的,对于‘暴走骑士团’的成员而言,我是男的。”拜亚梭脸色平静地说:“自从亚瑟把我从地狱里救出后,为了避免无谓的困扰,于是要我女扮男装,当一个男人。虽然大家都知道我的真实性别,不过相处久了之后,也没有人把我当成女人看待了。”
“还是……有……不是……吗……”
“亚瑟!”拜亚梭的表情带著些许甜蜜,更有几分回味,“因为他是头头,所以有些话不能说;可是,某一天……”
“他还是……出手了……”国正邦的笑中有几分促狭,万分痛苦,“真是……小看他了……”
“不,是我把他给推倒了。”拜亚梭眨眨眼,笑得淘气。
国正邦闻言睁大了眼,或许“暴走骑士团”最不该轻忽的,应该是拜亚梭才对。
“那……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吧!”坐在椅子上的拜亚梭抱起大腿,说:“这次任务结束后,我才打算告诉他,希望他能够退出‘超自然特别小组’,当一个父亲,对这个孩子负责。”
“他……会的……”国正邦又咳了几声,“因为……他就是……这种人……”
“一个跟你很像却又截然不同的人。”拜亚梭说:“我很庆幸,他不用背负著像你一样艰钜的重责大任。”
闻言,国正邦含笑不语,却在心中暗忖:(我,究竟要到什么时后才能摆脱诅咒,拥抱平凡的生活?)
思念及此,国正邦又想起了绘理,不知那人现在可好,是否挂念著他?
“想起恋人了吗?”拜亚梭发挥女性的直觉,探问。
国正邦微笑以对。
“能够爱上‘公义’的女人,她一定有过人之处。”拜亚梭说:“不然,她怎能忍受著每天都要担心受怕的日子。”
绘理的过人之处吗?
(胸部!)国正邦又笑得痛苦,(数大便是美,感谢徐志摩。)
“别再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拜亚梭温言说:“你一定能够好起来,然后回到她的身边。”
“谢……谢……”国正邦点点头,随即又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拜亚梭也露出笑容,双手放到了肚子上,表情无限温柔,像个慈祥的母亲。
房间里,国正邦呼吸急促地喘息著,他虽闭上了眼,却根本无法成眠,因为永无止尽的疼痛正在折磨著他的肉体、灵魂,让他逐渐衰弱,直到死亡降临……
而他,到底还能支持多久?
或许对现在的他而言,死,才是一种解脱吧!
第十一章
天方破晓,火红大球从地平线的另一端缓缓升起,霎那金芒万道,耀眼璀璨;忽地一道薄雾横空蔽日,绵延长达数百公尺,雾色鲜红朦胧,犹如在大地上掀起血色浪潮,看似慢实是快地在平原上方飘过,笼罩了大地万物。
当红雾飘过的瞬间,留下了惨不忍睹的荒夷景象。
不论鸟兽虫蚁,花草树木,雾气临体的瞬间,便会令动物痛苦暴毙,就连野草也在瞬息枯萎;只是短短一晚的时间,就已不知造成了多少灾情。
“小子,快!”
平原上忽然传来了亚瑟的大嗓门,就连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也无法盖过。他们在跟时间赛跑,与雾气较量速度极限;两台重型摩托车卷起滚滚尘埃,风驰电掣地奔驰在原野上,而身后的漫天大雾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