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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国正邦指著自己,说:“我可以让这一切不再发生,但是,你必须协助我;这就是选择,一个重获新生的开始。你所犯下的罪不是由我来审判,而是你自己的良心,以及见证一切的‘创世’。”
不知不觉中,国正邦用上了“创世”这个名词。
“不,不可能的,他们太强大了。”伊凡根本不信。
“你没有怀疑的权利。”国正邦语气坚定地说:“与其让你成为帮凶,不如让我杀了你。”
语顿,他又说:“你可以骗我,甚至陷害我,你有权利那么作。我并不是要说服你,而是让你自己选择。你或许认为这很不公平,因为你的生命操纵在我的手中。但是,这世界早已不公平,人命从来都不是等价的,除了你们这些浑球之外,把生命秤斤秤两的贱卖。”
“为了邪恶而死,这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伊凡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答应了。虽然是出自半强迫的状态,但是,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子孙步上后尘,永远被那些人奴役。“不过,你要保护我以及家人的安全。”
“尽我所能!”国正邦点头。
“可是,能不能让我回家一趟。”伊凡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
“没问题!”国正邦依旧答应的爽快,却开出了条件,“不过,我得跟你一起去。”
“你不相信我吗?”
“没错!”国正邦坦白地说:“我不会给你有任何机会反悔。”
“那我求你一件事,千万别告诉他们。”伊凡恳求著。
“我知道!”国正邦率先迈开步子,“你家在哪?”
“跟我来!”
待两人走后,十三与札诺夫才与另一个巷口现身,想当然,他们也听见了谈话的内容。
札诺夫拿出眼药水滴入双眼,溢出的药水从眼角缓缓滑下,“万恶的,我刚才感动了一下!”
他虽然那么说,可是举止却瞧不出有半点的感动之意,语气中更带著强烈的讥笑讽刺。
十三冷笑一声,说:“公义,是最成功的神棍,能够以言语行不可能之事。”
□□□□
二十分钟后,国正邦随著伊凡回到了后者的住处。那是一栋破旧的公寓,油漆早已剥落斑残,墙壁上四处可见如蛛网般龟裂的痕迹。当他们走进老旧的升降梯,并且按下按钮,轰隆的巨响随著震动发出,在缓缓上升时还传来了金属摩擦的声音。见状,国正邦开始怀疑这座升降梯能否将他们安然送到指定的楼层去,还是会在半途就坠落而下。
“到了!”伊凡拉开铁门,拿出钥匙走到一扇破旧的铁门前,打开后对著屋内喊:“妈,我回来了。”
“噢,我的宝贝伊凡,让我抱一下。”一名肥胖的老妪依靠著助行器从沙发上站起,缓慢地朝两人走来。可是当她看见了伊凡淤肿的脸颊时,老妪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怒骂著:“你又跟人打架了。该死的,上帝赐给你这双手就是为了要让你挥拳吗?那你为什么不去打拳击算了,至少还像个战士。”
老妪的动作变得急切,两手不断抬起助行器后又放下。
见状,伊凡体贴地走到老妪面前,不想让对方因为生气而摔倒,“妈,小心。”
“小心什么?我该小心的是你的生命安全,以免你被人活活打死。”老妪以右手又捏又打,教训著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伊凡不闪不躲,任由老妪打骂,口中却求饶著:“妈,下次我不敢了,而且,还有客人啊!”
老妪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国正邦,连忙停下动作,对著后者露出善意的笑容,“快请进,伊凡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妈……”伊凡欲言又止。
“不会的!”国正邦露出得体的笑容,缓步走入客厅,“您好,我叫做邦。”
这时,国正邦打量著客厅内的摆设,简单的几样家具,可是岁月久远,看起来十分的破旧。墙上的壁纸泛黄、破损,甚至有几处早已不安分地卷起,露出生满了白色壁霉的墙壁。
可是,一个家庭的价值不是在于家具的昂贵与否,而是是否存在著一个家该有的感觉。
国正邦认为这里就算再破烂,也绝对是个家。
“这里很温暖,很棒。”他不禁有感而发。
“你有一对雪亮的眼睛!”老妪开始喜欢国正邦了,“快请坐,不要客气。”
“妈,我先去照顾爸。”伊凡走进房间里。
坐下的同时,国正邦的双眼不禁往卧房内看去,只见伊凡辛苦地替一个老人翻身、更换尿布、擦背,眼神专注而认真,动作仔细而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瘫痪,兼有老人痴呆症的父亲。
“他是个好孩子。”老妪突然出声,“就算他进警察局的次数比他上学的天数还要多,但是在我眼中,他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孩子。”
(你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国正邦心中暗忖,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他嘴上并不说破,只是点头应著。
老妪又问:“你是怎么跟伊凡认识的?”
“在饭店里。”国正邦随口带过。
“你认为伊凡是个怎么样的人?”老妪又问。
“他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人。”国正邦说:“刚才,您在追打他的时候,伊凡为了不让您受伤,故意站在原地不闪不躲,只是一昧地求饶。”
“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老妪满意地点头,“你有一对雪亮的双眼。”
“谢谢!”国正邦挑眉微笑。
“妈,你再等一下,我去做饭!”伊凡从房间走出,又匆忙地跑进厨房里去。
(这就是他所谓的要紧事吗?)国正邦又暗自想著。这个在外面犯下掳人绑架,人口贩卖,其罪足以被判死刑的男人,竟然在家中会是个孝子。
想到这里,国正邦的脑中不禁浮现了伊丽莎的容貌,那个可怜的女人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接著,他忽然又想看看伊丽莎的绘本,试图更了解这个女人一些。
“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让我看一下自己的东西吗?”国正邦得体有礼地说著。
“宝贝伊凡的朋友,你不用太过拘束。”老妪微笑地说。
国正邦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绘本,正想打开第四页时,老妪的声音的又传来了。
“原来你是个画家啊!”
“不,只是一个朋友的东西!”国正邦又点头一笑,继续往绘本看去。
第四页上头,画著一匹白马,可是眼睛的部位却没有画上瞳仁,有个小女孩坐在上头,双眼同样的空洞。
而那幅画的名字,叫做“流浪”!
与前几幅画相比,这幅画的画功精致柔美许多,似乎有了长足的进步。可是国正邦看来看去,发现伊丽莎的画总是透著浓浓的悲哀,好像没有任何快乐的事情值得记住。
第五幅画,国正邦看见了一名老妇,身子的左半边化为骷髅,右半边仍保持原本的面貌,被无数亡灵拖往坟墓里去,而那幅画的名字叫做“生死”!
国正邦又继续往下看去,每翻过一页,必定会思考著画中的涵义,直到最后一页时,他看见了伊丽莎笔下所画出的自己,双眼凝视著远方。可是,这幅画却没有任何名字,就如同伊丽莎所说的一样--她想不出适合恰当的形容。
(原来在你的眼中,本大人那么神秘啊!)国正邦自我消遣地想著,可是嘴角却露出一丝苦笑。
因为伊丽莎也同样神秘的失踪了,至今生死不知。
就在这时,伊凡走出厨房,手中端了几样菜肴,放在客厅一角的饭桌上,并朝老妪喊著:“妈,吃饭了。”
老妪以助行器缓慢地往餐桌走去,同时对国正邦招呼著:“一起来吃吧!宝贝伊凡的朋友!”
国正邦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接著,伊凡又从床上抱起老人,小心地放在轮椅上推出,到饭桌旁时,还替老人别上了围巾,这才坐了下来。
国正邦一看菜色,桌上放著一大盘煨马铃薯、焗烤海鲜,任人自行取用。
“请用,不要客气!”伊凡把夹子递给国正邦。
“谢谢!”国正邦随意夹了点菜肴放入盘子,又把夹子交出。
四人在用餐时十分安静,让老妪不时以疑惑的眼神望向伊凡,心中大感好奇--自己健谈的孩子何时变得如此沉默?
“伊凡,盐似乎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