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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皱起,露出了似喜或嗔地的表情,像是在说:“我知道你的企图,想都别想。”
“我知道了。”国正邦又跨出一步。
绘理又退一步。
可是国正邦的一步,却跨越了空间距离,转眼来到绘理面前,紧紧地拥住了朝思暮想的佳人。
“拜托,只要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呐,你这是犯规了啊!”绘理终究是心软了,她又何尝不是忍著一份相思。
“去他的狗屁规则,谁敢挡我的路,老子我就打爆他。”国正邦感受著绘理的体温、散发出的香气,还有不时跃动的心跳声,是那么地契合,宛如从天地初开之时就已同步。
“真的,一下就好!”
可是那一下,真的好久、好久……
久到像是连时间都暂止,令微风也随之停下,遍地的绿草为之屏息,悄然无声地偷看著两人的爱情。
在无数的夜晚,当国正邦委靡不振时,他又真的能够完全不想起过去,忆起绘理的容颜吗?
不可能!
每当国正邦试图停止回想,绘理的模样总是翩然出现在脑海中,那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不断地在记忆中上演。
但是,当他试著想触摸回忆中的绘理,即使是伸出双手,却发现自己所触碰到的,不过是幻影中的泡沫。
直到现在,虽然是在梦中,他却有如真实地看见绘理站在面前,能够感受到体温、呼吸,让他眷恋不已。
“真的,我一直、一直……只想一下子这样就好……”
“已经不止一下了。”
起初口不对心的拒绝,到现在却暗叹自己的心软。可是绘理却没有发现,当国正邦扑上来的同时,她的手早已反拥住对方,而且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地出卖了自己的心情,分隔千万里的思念想念,早在彼此相拥的同时溃堤而出。
“不行、不行的!”绘理的抗议是如此软弱无力。
“见鬼了才不行,我又没有推倒你。”国正邦反驳得理直气壮。
“不、不行的!”绘理终于狠下心来,一把推开了国正邦,同时让彼此的距离越拉越远……
国正邦再次跨出一步,试图想重温那个温柔无比的怀抱,“再一下,一下就好。”
这次,绘理笑而不答,却反问了一句:“呐,邦君,你用我的眼看我,你的眼是否看见,我眼里最真的你?”
那句话充满了无数涵义,也令空间忽然暗了下来,将国正邦拉回了现实。
可是,国正邦却不死心地喊著:“再一下,只要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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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都不行喔!先生,再不放手,我可是会告你性骚扰。”
一句英语传入了国正邦的耳中,令他猛然睁开双眼,发现怀中竟抱著隔壁座位的金发女子,而且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国正邦慌张地松开双手。
“如果是的话,我已经喊救命了。”女子并不介意,反问:“想到自己的女朋友了吗?”
“她……算是吧!”国正邦想起了梦境、想到了绘理,脸上的笑容幸福不已。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语顿,他又再一次道歉:“对不起,刚才太入迷了。”
“我并不介意被一位银发的帅哥拥抱。”女子性格大方,说:“而且,这算是旅行中浪漫的邂逅吧!”
这时,国正邦才看清了女子相貌,典型的西方人种轮廓,长得明艳动人,而且女子还有一双绿色的双眼,让国正邦不自觉地想起绘理的眼睛。
“我叫做邦!”国正邦自我介绍著。
“我叫做伊丽莎˙佩斯˙亚夏,你可以叫我伊丽莎。”伊丽莎伸出了手,问:“一个人出来旅行吗?”
“算是吧!”国正邦苦笑回应。
“我也是!”伊丽莎问:“你的目的地是喀他黑那吗?”
“没错!”
“我也是!”伊丽莎说:“我正在寻找题材,所以在世界各地中游览。”
“你的职业是……”国正邦感到好奇。
“画家。”伊丽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颇为自豪。她又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画中的主角。”
“这不好吧!”国正邦有点手足无措。
“一幅画,当作拥抱的代价。”伊丽莎不打算让步,说:“我爱死了你那头银色的长发,而且,那也触动了我的灵感,所以希望你不要拒绝。”
“好吧!”国正邦答应了,不过,他却在心中想起了绘理所问:
“呐,邦君,你会像那些流传千古的罗曼史一样,至始至终,只望著我一人吗?”
(原来,你早已经预见了吗?)
这场偶然的误会,竟让绘理如此地担心,看来那人吃醋的方式,似乎喜欢先发制人呢!
“怎么?怕你的女朋友知道吗?”伊丽莎笑问。
(她已经知道了。)国正邦心中暗忖,无奈地叹气著,说:“她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不是才怪!
第三章
画笔飞快地舞动著,在素描本上勾勒出铅灰色的线条。伊丽莎时而抬头张望;时而专注地作画,随著时间过去,一张全身的人物肖像就在那轻描淡写中完成。接著,她满意地放下画笔,说:“好了!”
“真的吗?”充当模特儿的国正邦确认著。
伊丽莎点了点头,再次说:“真的!”
“万岁!”国正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瘫倒在地--这两个小时以来,他一直维持著同个姿势,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这对好动的国正邦而言简直就是种酷刑。
伊丽莎见状笑了出来,她走上前去,将素描本放到国正邦面前,问:“像吗?”
国正邦凑上一看,只见画中的人物生动传神,将他的五官、神韵描绘得活灵活现,仿佛藉著伊丽莎的笔跃动了起来。他品头论足一番之后,作出结论:“本人比较有型。”
“最好是喔!”伊丽莎翻了下白眼,说:“这只是草稿,当完成的那一天,这将是我最棒的作品之一。”
“那么有把握?”国正邦挑眉问。
“自信百分百!”伊丽莎答得俏皮。
下飞机后,两人来到了喀他黑那,这个加勒比海都市保留了许多十六世纪的西班牙建筑、遗迹,望著那些古色古香的宏伟建筑,两人有如掉入了时空隧道,重新看见了数百年前的喀他黑那,散发出一股古老的魅力。
或许是同为异乡旅人的缘故吧!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甚至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他们谈谈天,说说地,几乎是无话不谈,没有任何冷场的情形。
他们曾一同逛过喀他黑那的市集,对著琳琅满目的各种民俗艺品、古董赞叹不已,彼此交换心得,然后又在国正邦夸张、幽默的言词中大笑出声。
对伊丽莎而言,国正邦是个很棒的旅行伙伴,尤其是那人神秘的身世、那头让人印象深刻的银发,还有不属于东方人种的绿色眼珠,拼凑出一个具有独特魅力的男人。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伊丽莎越来越好奇了,总觉得这个男人就像他的外表一样不简单。
“一个帅到会让人尖叫的超级MAN。”国正邦叼著香烟,故作帅气地说。
伊丽莎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应该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自恋狂。”
闻言,国正邦手指一颤,香烟掉落地面,并难过地抱头大叫:“没天理啊!有人不识货啊!”
伊丽莎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出来。
国正邦又点起香烟,脸上依旧挂著淡然笑意。
他们站在一座城壁要塞上,听海风呼呼作响,令两人衣袂不住飞扬;又见蓝浪涛涛,汹涌击岸,白花破碎飞溅,潮起潮落间,星罗棋布的嶙峋礁石时隐时现。
远方,太阳变成了红澄火球,将大地染得一片鹅黄,那白云悠悠飘过,化成了缤纷晚霞,替天空缀上了彩妆,却又等著黑夜来卸妆。
“你不拍些照片吗?”国正邦见到这美丽景致,不禁有些痴迷;又见四周游客不时拿起相机猛拍,试图留下些回忆在照片中,故而出言相询。
“不必,我的双眼就像快门,眨了几下,就拍下了多少美景;而我的记忆就是相本,早就纪录了许多美不胜收的名胜古迹。”伊丽莎说得浪漫诗意,“就算记忆会逐渐淡忘、扭曲,可是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