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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辨也不多言,走到几案前。
蔡邕见刘辨跨步前行,嘴角扬着弧度,既知,刘辨要留墨宝。冲门口外的下人们一个眼色,立刻就有人拿来了文房四宝。
曹操同样凝视着刘辨的一举一动,从来不知道刘辨还擅诗书,以前一直就注意刘辨的雄心壮志了。
刘辨轻扬手腕,接过笔墨,一旁早有王越上前去研磨伺候着。
笔走龙蛇,顷刻便成。
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刘辨轻轻的一挑毛笔,墨水滴溅出一条弧线,点点洒落在几案上。便随着刘辨嘴角的那丝高傲,已成。
“佳作啊!”蔡邕颤抖着双手,拿起几案上的那幅字,嘴角有些微动,恍然若失的抬头看了看刘辨,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刘辨的手笔。
一旁的曹操早就注意了刘辨书写的每一笔,嘴角间从凝重到微张再到全张,只不过身为臣子,而且还是刘辨的心腹臣子,当然不敢像蔡邕那般逾越。
一旁的吕布本没有瞧低过刘辨,但也谈不上高赞。见蔡邕激动的无以言表,心下好奇的看了看。自己不太懂书法,却只见那张纸上字体挺瘦秀润,至瘦而又不失其筋,又是从没有见过瘦美的字体,更加让人惊叹的是,此笔体还不输于蔡邕的飞白一体,难道是眼前之人所创吗?
“难得可贵啊?难得可贵啊?”蔡邕一连说了两个难得可贵,此时看向刘辨的眼神也是不同了,还深深的冲刘辨深施一礼。
刘辨微一笑着受了。
旋即回道:“怎么样?回锋可够犀利,够坦白否?”
“呃?”吕布神情一愣,没想到这中深意在这里。
“嗯!”曹操捻须点了点头。
诚意已出,那么你能受得了吗?
……
蔡邕不懂几人的试探,看过之后递过到曹操之手。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
曹操乃是汉末的一大文学家,诗词歌赋自然样样不落人后,对于鉴赏当不输与人。曹操又不得不从新打量了几眼刘辨,见刘辨双眸之中隐含抑郁,似有百般惆怅不得伸张。回头与一旁的几人相视。
竟无一人,喜欢这笔体。
王越一武痴,武道之外的事,一概不参与。
蔡邕名为贤士,对刘辨所写的笔体喜欢的不得了,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宣纸上的那词作。甚至嘴角处还有几丝嘲讽不屑,这个时代连五言七律都未出,谈何接受得了韵律不整的词曲。
吕布似有感悟,明白此词必不是凡品,但出于武人的无奈,真是不能全部明了刘辨此中之意,不甘亦或痴怨?
刘辨见几人表情,轻叹一番,摇了摇头,没有失望,本来对蔡邕之流也没有期望。
不过曹操、吕布二人的表现却让刘辨欣慰。
“故国不堪回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曹操看着刘辨又看了看窗外的明月,似有惆怅的低吟起来。
这中滋味,谁人能懂?
第二十六章天香来莺
“来人,备宴。”蔡邕见几人各自沉浸在失落中,气氛顿时萎靡,恐就此尴尬,缓和道。
“呃?”刘辨神情一顿,想起自己现在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手一伸,道:“请。”
“请。”吕布也是一让。
“请。”
“请。”
……
鼓乐也适时的响奏了起来。
两排婢女鱼跃而入,翩翩舞姿展示着她们妙曼的身材。
音乐婉转旖ni,舞蹈精灵似乎在那些舞女足上跳舞,跳跃、旋转、翻腾、柔软、控制的均到力道。看见这些舞蹈刘辨仿若隔世,有些失神。
就在几人品评时,从两排舞女之中闪出一女子,翩翩起舞,真如蝴蝶般轻盈,浑身柔若无骨,随着音乐,忽如其来,倏然而去,只留余香阵阵,倩影飘忽。鼓乐时缓时快,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曲调配合舞蹈,一排的和谐。却越把那女子越显得高不可攀,琴声阵阵,鼓乐轻扬,舞者翩翩。
如梦如幻,如醉如歌。
坐在主位上的刘辨一脸沉浸,仿佛听着看着一场美妙的音乐会。
心悸神摇。
好一阵儿,乐声低转。
那女子收回飘扬出去的红绸,如玉如火般,垂伏在地。
几人良久不语,默然一刻,由王越最先扬起掌声。几人似乎还在品味方才余韵,相继掌声如雷。
刘辨是最后一个回过神来的人,自己不是圣人,定力不高。当然没有王越那样武道之痴的定力,即便同蔡邕这样古板腐儒都比不了。
在座几人恐怕只有曹操能同自己一样吧。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吕布却没有垂涎之意。典型的一幅不听不干之意。
刘辨轻轻一笑,自知自己有些失礼,在这几个人中落了下称,本来就是一俗人,何苦跟这些千古的枭雄比得?刘辨回过头来跟曹操相视一笑。
却现即便是古书上好色的曹操也是一脸的正色,有也恐怕只是一点的品味而已!刘辨诧异,却欲言又止。
“来莺儿,来见一下几位大人。”曹操一让。
“奴家,见过几位大人。”那女子翩翩一礼,似蝴蝶一般轻盈。
“嗯。”刘辨轻轻的点了一点头,算是回应。
“孟德啊!要不是你能请天香阁的来莺儿,怕是老夫此生都看不见如此的佳人秀舞。”蔡邕轻捻胡须,回过头来冲曹操呼吁道。
“嗯。”吕布同样点了点头。
“哪里,只不过在下巧识来莺儿姑娘而已。”曹操也是轻垂手臂,像蔡邕、吕布一礼。
原来是早就相识,我说曹操的定力怎么这么不一般呢?刘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只乐不语。
“来莺儿乃是天香阁的头牌,卖艺不卖身。今日能来此宴算是给足我曹操面子了。”曹操一乐。
说到这,刘辨才抬头打量眼前这个名唤来莺儿的女子,一袭红衣,似火般热情,却在那里凸显出一点清新,两种不想干的感觉就那么交织在一起。耳垂坠着一片美玉,髻云松,一枚玉钗斜插在上。眉目如画,脸上却不曾涂饰烟粉。那一袭的红衣,加上妙曼身躯,配着一举一动,越显慵懒越显妩媚。走来的步伐轻盈,烟视媚行,一步一步走来就像是动荡着刘辨的心灵。
“哪里!在座诸位与大人都是世之英雄。”女子偏偏一礼。
她说话,声音不似黄雀之音,却暖的人心痒痒的,这不刘辨觉得自己的嘴唇干,肢体麻木。
吕布回过头来看了看刘辨,嘴角轻扬一笑意,没有多余的嘲讽,只是理解,一个孩子的冲动。
刘辨看见吕布的眼神,心中生疑,见吕布不为所动,心道这吕布还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几人言语交谈,似乎很平淡无奇。
场内的来莺儿却是又多了几分心思,悄悄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人,没人给自己介绍,曹操只说来此舞一曲便可,没有多余的说法,自己知晓,曹操从来没有邀自己做什么事,这里定有姻缘,当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几人都未报姓名,想来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自己却暗暗打量着几人,见与曹操对视而坐之人身材高大,一股子的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尽显冰冷,也显孤傲。想来是宴请的吕布。曹操自是不用说,身材不高,眼神里却有一种精气。主座之下垂一人,五绺长髯,年龄不低,一脸的正气,俨然一副酸乳的腐乳。不用多说,乃是这蔡府的主人蔡邕。来莺儿打量几人,却猜不出主座之人是谁,一脸的稚气,眼神里却透露出不符年龄的持重,嘴角一笑,貌似风轻云淡,可是所坐之相俨然富贵人家子弟。看身后那人微阖双目,静待似又蓄势而,不同一般,一股子内敛之气,看不出深浅。究竟是什么人呢?能让曹操、吕布为之垂,世之大儒蔡邕甘为下手而坐呢?贴身保镖也看不出高低,这样的人必定不凡。来莺儿不解,自是不明。
好一半晌儿,酒已吃数巡,茶盏已凉。月光洒落西去,夜已深。
“咳!”曹操轻咳一声。
蔡邕见此一挥衣袖,众人随即退去,来莺儿也尾随而去,还不忘打量一眼留下的几人。
刘辨轻合双目,抬头感受着窗外最后一丝月光。
“臣告辞。”蔡邕轻拜一礼,随即而去。刘辨没有挽留。既然不想摊事就走,何苦来你不情我不愿的呢?
吕布听见臣字时,身子明显的一抖。
“臣也告退。”
“孟德,你留下。”
“是。”
“王师,你先退出门外。”刘辨对着身旁的王越说道。
“是。”王越瞪了瞪吕布几眼,提身而去。
一时间,空气凝重。三人不语。
“奉先,可知吾乃何人否?”一句话让吕布心中暗摇头,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