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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逆就一时兴起,拉着西门吹雪讲起了另一位会绣花的男子——风华绝代的东方教主的故事。
当覃逆面无表情地用上扬的声调,讲完东方教主激动人心、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精彩人生后,西门吹雪就冷冷地道:“你很喜欢东方不败?”
覃逆当然点头。
之后,西门吹雪又道:“他死了你很遗憾?”
覃逆再次点头。
最后,西门剑神冷然道:“他杀了很多人,证据确凿,做为一个好捕快,你更应该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人做主。你不是一个称职的捕快。”
于是,立身不正的覃警官到雪地里罚站去了。
不过,西门剑神难得一次吃醋的结果,却是覃捕快发誓要立功赎罪,将他本人逮到监狱里去吃牢饭。由此引发了各种各样的偷袭无数,包括饭菜里下迷药,睡前敲闷棍……等等等等。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西门吹雪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但却忘记了,区区“冷漠无情”四个字又如何能概括一个人的所有呢?
西门吹雪是人,是人就会有喜、有怒、有哀、有乐。他会戏言要陆小凤刮掉胡子才会帮他,也会因花满楼察觉他身上的杀气而不快,他会在意衣着的讲究,会在杀人前认真斋戒沐浴,甚至,司空摘星还说过,西门吹雪瞧不起他……
无论如何,在覃逆眼中的西门吹雪,是一个人,实实在在的人。
覃逆在万梅山庄过得很舒适,可再舒适的日子也有结束的时候,陆小凤找到公孙大娘的红鞋子聚会地点时,覃逆已准备离开,她的假期要结束了。
西门吹雪的四个侍女,小绿帮她包了一大包晒干的梅花,小红为她准备了一堆好吃的糕点,小翠将一堆与她房子等价的衣服叠地整整齐齐放进包袱(可惜某人不识货,全当成跟自己身上一样30文一件的便宜货了,好吧,看料子,稍微好点,40文!),小青则帮她叫好了马车。
万梅山庄自己的豪华马车,又快又好又舒适。
来的时候只背了个小包袱,回去的时候满载而归。来的时候靠两条腿奔,回去的时候有豪华马车送。覃捕快一点没有不好意思,脸不红气不粗地全当收缴杀手窝非法财产,坦然地站在马车旁,面无表情地对难得出门送客的杀手头子西门吹雪道:“贿赂我是没用的,回去就去向王捕头汇报你老巢的情况。”
说完,转身就要上马车。
西门吹雪盯着她,突然伸手,一把将她从车辕上捞了回来,抱进怀里。
覃逆僵住了,从面部表情到整个身体、包括脑子都处于不受控制的僵化状态。直到西门吹雪放开她,她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了。
西门吹雪道:“记得将这一情况也汇报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卡得我要吐血了
☆、第二十一章 疑问
金九龄死了。
陆小凤杀了他。
他是曾经的六扇门总捕头,也是现任的平南王府总管。
他的真实身份却是犯下数十件大案的绣花大盗。
得到这个消息时,覃逆正坐在急速行驶的马车上。她同时也得到了八月十五叶孤城邀战西门吹雪于紫金山的消息。
但她并没有回去,也没有必要回去。她没有见过叶孤城,却了解西门吹雪。她不可能阻止他,现在留在他身边的,有剑足矣。
她有她的事情要做。
覃逆其实也很想见见金九龄,非常非常想,但她却没有去见。她已在万梅山庄呆了大半年。无论哪辈子,她都从未请过这么长时间的假,不知道王捕头会不会把她开除,或者惩罚她。
她希望他能给她点惩罚,这会让她放心。
马车隆隆疾驰,车后尘烟滚滚,向南飞奔……
王捕头没有开除覃逆,甚至也没有给她任何惩罚。他的态度就像她只是休了一两天假,而不是大半年。
“你不是早就跟我请过假了吗?这还有什么说的。”王捕头是这样回复她的。
覃逆的心沉了下来。
走出衙门的时候,她抬起头,看向茫茫苍天,白云弥漫天际,遮掩了整个天空,苍穹像一只巨大的罩子,将大地抓在手中……
覃逆突然想起一句话……冥冥中自有天意……
金九龄死了,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
陆小凤,你发现了吗?
不管陆小凤有没有发现,他现在却醉了,但即使醉了,他也仿佛还能看到金九龄眼中那种奇特而残酷恶毒的笑意。
“我现在就要去见她了,你却要过很久很久才能见得到她,很久很久……”
薛冰……
恍惚间,陆小凤似乎又听到金九龄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无论什么样的人,这世上总会有另一个人是你要怕的。
……你难道也有?
……只有一个……
在陆小凤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喃喃道着“天下本无不散的筵席,此刻又何必不散该走的总是要走,此刻又何必不走”带着醉意和痛苦踏上前往紫金山的路时,在江湖中无数人杰纷纷向紫金之巅时,覃逆平静地踏入了花家。
花满楼没有回来,他也已去了紫金山。
覃逆抱走了看花,大半年过去了,小家伙果然还是那么大小,一点没长,花重楼对此十分惊异,问及原因时,覃逆却只是摇了摇头,未作解释。
看花当然没有忘记她,一看见她,就跑过来,猛摇着尾巴,兴奋地绕着她又蹦又跳地打转,偶尔还激动地“汪汪”两声,甚至直立起来拿两只前爪把着她的腿,抬着小脑袋,激动地盯着她。
覃逆没有让它失望,如它所愿地将它抱在怀里。
永和街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这里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混乱,叫卖、还价声熙熙攘攘,就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们不知道什么金鹏王朝,也不晓得什么绣花大盗。他们的生活中有柴米油盐,有争吵打闹,或许还有婆媳不和、兄弟相争,可是,即使如此,他们的生活也是平静的。
覃逆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包子摊上,那里有一对夫妻,男的在和面,女的在擀完一块皮就直接包,他们的动作很麻利,俨然已做了多年。不需要言语,甚至连眼神都不需要,他们的动作合作无间。包子铺的生意很好,夫妻两个脸上都有着毫不掩饰的喜意。似乎对他们而言,只要今日的包子多卖两个,就满足了。
生活明明可以如此简单,为什么有的人偏偏永不知足,偏偏要掀起无尽的风浪呢?
覃逆抱着看花走过,包子铺中那位妻子恰好一眼看到她,立刻眼睛一亮,满脸堆笑,“覃捕快?您回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了呢。小看花也是,咦,这小东西还没长啊?不会是长不大了吧(正解!)?”说着就麻利地包了两个包子,递给覃逆,“都晌午了,您还没吃呢吧,快垫点,自己家的素包子,您可别嫌弃啊。”
那边正和面的丈夫也抬起头,冲覃逆“呵呵”笑了两声,又低下头干活。
手里被塞了两个包子,覃逆也没有拒绝,一手抱着看花,站在包子铺前,直接拿了一个,当着夫妻俩的面咬了一口,点头道:“好吃,很香。”
那妻子立刻笑了,道:“那是。我家这口子旁的没啥优点,就是这手艺,可不是吹的,这整条街上谁不知道啊……”
那丈夫不好意思地笑了。
直到走出好远,覃逆似乎还能看到夫妻俩脸上满足的笑容,她低下头,掰了一小块包子,递到看花嘴边,小家伙立刻伸出小舌头,一口卷走,还扭过小脑袋意犹未尽地盯着覃逆。
覃逆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道:“真的很好吃吧?”
小看花当然没办法回答她。
覃逆摸着它小脑袋的手突然顿住,眼眸暗下,道:“人的肚子明明只需两个几文钱的包子就可以吃饱的。不是吗?……”
秋。西山的枫叶已红,天街的玉露已白。秋已渐深了。阳光尚未升起,风中仍带着黑夜的寒气,街旁的秋树,枯叶早已凋落,落叶上的露水,已结成一片薄薄的秋霜。
李燕北眼睛里血丝满布,看来像是一条已落入猎人陷阱的猛兽。经过了二十年的挣扎,数百次艰辛苦战,到头来竟还是免不了要落入对头的陷阱。只要弓弦再一响,这雄霸一方的京城大豪,也难免要被乱箭穿心。
谁知就在这一刹那间,左边的屋檐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极尖锐的风声。青光一闪,划过弓弦。
只听“嘣,嘣,嘣……”一连串如珠落玉盘的脆响,二十八张强弓的弓弦,竟同时被两道青光划断!接着,又是“夺”的一声,青光钉在右面的门板上,竟只不过是两枚铜钱。
是谁有这么惊人的指力,能以铜钱接连割断二十八张弓弦?
阳光已升起,豆汁锅里冒出来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