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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上次我跟他比赛翻跟头,赢得他一塌糊涂,这次他居然找上了我,要跟我比赛翻跟头了,你说我怎么会不答应?”
花满楼笑道:“你当然会答应。”
陆小凤道:“谁知道这小子最近什么事都没有做,就只在练翻跟头…,一个时辰居然连翻了六百八十个跟头,你说要命不要命?唉,我最近是不是真的走霉运?捕快和小贼都跟我不对付。”
见着老朋友,又饱餐一顿,被追得惨兮兮的陆小凤立刻大吐苦水,可惜他的苦水对象是一群典型的损友,没一个善解人意的,统统都是幸灾乐祸,包括正直善良的花满楼。
花满楼被教坏了!陆小凤认为这不是他的责任。
苦瓜大师突然提起最近江湖上最出风头的人,忙于逃命还债的陆小凤显然没来得及关注最新江湖时报。
“是一个会绣花的男人。他不但会绣花,还会绣瞎子,据说他最近至少绣出了七八十个瞎子。”苦瓜大师揭晓答案。
陆小凤道:“他绣出的瞎子都是些什么人”
苦瓜大师道:“其个至少有四五个人是你认得的。”
陆小凤道:“谁?”
苫瓜大师道:“常漫天、华一帆、江重威……”
金九龄来的时候,陆小凤正在谈论他。
江湖中有很多人都知道,金九龄身上有两样东西是很少有人能比得上的。他的衣服,和他的眼睛。金九龄的眼睛并不特别大.也并不特别亮,但只要被他看过一眼的,他就永远也不会忘记。
金九龄的衣服,质料永远最高贵,式样永远最时新,手工永远最精致他手里的一柄拆扇,也是价值千金的精品,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当作武器。金九龄认穴打穴的功夫,都是第一流的,事实上他无论什么事都是第一流的。
不是第一流的酒他喝不进嘴,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看不上眼,不是第一流的车他绝不去坐。但他却并不是个第一流的有钱人,幸好他还有很多赚钱的本事。他精于辨别古董字画,精于相马.就凭这两样本事,已足够让他永远过第一流的日子。他还是个很英俊,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年纪看来也不大。
所以他生活一向过得很优裕,保养得一向很好,看来绝不像是个黑道上朋友闻名丧胆的武林高手,却像是个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
金九龄是苦瓜大师的师弟,也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名捕。江湖中人人都知道金九龄一生中最大的毛病.就是风流自赏。他昔年入了公门,据说也是为了个女人。他是公认为六扇门中,三百年来的第一位高手.无论大大小小的案子.只要到了他手里,就没有破不了的。
一个捕快头子。
陆小凤有很多捕快朋友,但他最近却一提起或看到捕快,就打怵。他已深深明白了司空摘星被一个捕快盯上时的郁闷。
因此他一见到金九龄,就显得有些蔫蔫的。即使对方拿出是一块鲜红的、绣着朵黑牡丹的缎子,也无法引起他的激情。因为他最近不需要自己去找麻烦,他的麻烦已经很大了。
他得从一个小丫头捕快的刀下逃命,还要去找那个送了他一棵“青春永驻”的小草却导致小凶狗长不大的“朋友”。
他只记得,她是个美女,一个很美的女人,她的肌肤很滑,腰肢很软。
其实,他私下里认为小凶狗长不大也挺好的,当然,前提是它不会像花满楼告诉他的,突然衰老或者暴毙。否则,陆小凤怀疑他很有可能要去给那个小凶狗陪葬。悬在他脖子上的刀能和西门吹雪那把剑砍个平手。
金九龄已看出陆小凤精神不佳。
“他最近走霉运。”古松居士愉快地道。
陆小凤有气无力地瞄了他一眼,对金九龄道:“我在逃跑。”
金九龄笑道:“原来世上竟还有陆小凤怕的人。”
陆小凤叹息一声,“我不仅是个混蛋,还是个傻瓜,现在又成了个逃犯。”
金九龄笑道:“追你的人是个捕快?”
陆小凤道:“是个拿刀的美女捕快。”
金九龄突然哈哈大笑,道:“这个美女捕快莫非姓覃?”
陆小凤道:“你知道?”
金九龄的神情突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笑着的,道:“她给六扇门递了两封文书,申请逮捕西门吹雪。”
木道人愕然道:“西门吹雪?一个女捕快?”
陆小凤颓丧道:“她虽然是个女的,她的刀却能挡下西门吹雪的剑。”
古松居士对陆小凤道:“你莫非挡不住她的刀?”
陆小凤不说话了,就像有人问他能不能挡住西门吹雪的剑一样,他从来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木道人哈哈大笑一声,“为世上竟有能让陆小凤怕的人,当浮一大白。”
金九龄笑道:“无论什么样的人,这世上总会有另一个人是你要怕的。”
陆小凤道:“你难道也有?”
金九龄突然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陆小凤,道:“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东方不败?
陆小凤到底接了绣花大盗的案子。他最近受了打击,又走霉运,需要一件成功的事情改改运,因此,他拿出了十二分热情,誓要逮到那个会绣花的男人。
“会绣花的男人?”覃逆面无表情,眼睛却突然亮晶晶的。
被追得惨兮兮的陆小凤已回来自首了,老实交代了自己的一笔风流史,以及风流史的残留物——那棵青春永驻的小草。并承诺一定会将那个美丽妖娆的老情人追回来,送给覃逆看看。
于是,死刑改死缓。覃逆很人性化地送了他一句言情小说里常用的说辞,“你早晚要死在女人肚皮上”。对于这句一听就知道不是覃逆原创的盗版,陆小凤的反应是一个踉跄差点栽在地上,他确认这是覃逆所能说出的最恶毒的诅咒了。
覃逆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幕场景:高高的阁楼上,一副五彩缤纷的绣架,绝代风华的东方教主一身红衣,青丝飘扬,纤手捻针,樱唇轻吐:“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鸿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陆小凤盯着陷入想入非非的覃逆,一头雾水。
花满楼疑惑地微微侧头,“覃逆?”
覃逆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陆小凤的袖子,脱口而出:“你一定不可以杀他!”还没等陆小凤把喉咙里那个“啊?”吐出来,紧接着覃逆又快速摇了摇头,“不行!你不杀他他该杀你了。”
陆小凤茫然地看向花满楼,“花满楼,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花满楼微笑摇头,“没有。”
陆小凤转头看向陷入无限纠结中的覃逆,“你认识他?那个会绣花的男人。”
覃逆斩钉截铁道:“不认识。”
轮到陆小凤纠结了,“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因为你不可以杀他!”覃逆严肃地道。
陆小凤瞪眼,“为什么?”
覃逆:“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
陆小凤:“……!原因呢!”
覃逆又开始纠结了,东方不败再风华绝代,他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做为一个警察,要为SS级杀人犯找个辩解的理由,实在太难为她了。可是……可是……警察也是人,也是有点感性的啊,尤其是最后东方不败坠崖时对令狐冲说的话:“我要你永远记得我,后悔一生”,实在是太……咦?他不就没杀令狐冲吗?
覃逆猛地转头,盯着陆小凤,眼睛亮得让他心里发毛,“你可以感化他。他毕竟是有情的。”
陆小凤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你真的不认识他?你知道他是谁吧?”
覃逆脑中迅速盘算,这个案子她已经决定绝不会去掺一脚的,不在她辖区范围,也不在她职责范围,更没有人来委托她,于是,一扭头,“我只知道他叫东方不败,是黑木崖的教主,其他一概不知。”她没有说谎,电影和电视都是不一致的,谁知道现实更符合哪个?
“东方不败?黑木崖?”陆小凤两眼茫然,扭头,“花满楼,你听过吗?”
花满楼摇摇头,“没有。”
“黑木崖是什么?教名还是地名?”陆小凤只好追问现场唯一的“知情人”。
覃逆坦白道:“地名。”
陆小凤继续问:“在哪儿?”
覃逆道:“不知道。”
良久,陆小凤盯着覃逆,道:“你说他是有情的?要不,你去感化他?毕竟,怎么说,美女出马,要比我这个大男人强多了。”
覃逆坚定摇头,“不行!他不喜欢女人。”
噗!陆小凤一口酒喷了出来,不喜欢女人……什么意思?那也就是说,他喜欢……一扭头,正对上覃逆发亮的眼睛,陆小凤脑子一嗡,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有情……感化……有情……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