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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拳大营。
偌大的营地里，时不时能看到浑身血迹斑斑的士兵蹲在角落里呕吐。极度的兴奋褪去，只留下第一次杀人的恐惧与恶心。而有过这种经验的铁拳士兵，则站在旁边轻声安慰。只要这些新丁度过这个心理难关，就会是一名优秀的士兵诞生。
大营的主帐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除了哥德里克，众多铁拳将领都是一脸畏惧的表情。以将领们的眼力，虽然不能得到应龙军队的具体伤亡，但大体的数字还是能推断出的。三比一的损失比，拼光了应龙军队，铁拳十七万大军也所剩无几了。
没有实力的铁拳，不过是一只肥硕的绵羊而已。相信恩洛斯人绝不介意捅铁拳一刀，即使恩洛斯和铁拳的关系，还是盟友。
“应龙士兵的战斗力，诸位已经看到了。”良久，哥德里克打破沉默，开口说道，“杀死一名应龙士兵，我方却需要付出三名士兵的代价。这其中诚然有我方士兵缺少训练的原因，但应龙人的战斗力远胜我方，这是事实，由不得我们怀疑。”
“尼科莱陛下已经尽力了。除了恩洛斯的三支军团，我军已经已经不可能再有援军。诸位，充分利用手中的每一分实力，可以说是这场战争胜利的关键。诸位，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哥德里克的话似乎是对着所有的将领，但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狮鹫军团代理军团长，艾德力克·菲雷尔的身上。
“我军的最大劣势，莫过于训练不足。”艾德力克知道，虽然轩辕大少打着归还遗物的幌子，但还是引起了哥德里克的怀疑。这种时候，由不得他不表态了。幸好，他的父亲，老狐狸级别的奥兰多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
“战争，是锻炼士兵的捷径。元帅大人，我军不妨将军队分成数个部分，轮流进攻应龙，练兵！”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哥德里克并不掩饰自己对艾德力克的赞赏，只是有几分真实就值得考虑了，“绝妙的主意！有天下第一强军陪练，我军也算是荣幸之至了。”
“诸位，你们认为呢？”
既然元帅大人都已经大加赞赏，精通官场原则的众将领自然不会驳元帅的面子。众将领纷纷附和，艾德力克在他们口中，已经成为仅次于哥德里克元帅的绝世名将。荣耀圣徒轩辕修？给艾德力克伯爵提鞋都不配。
“好了，诸位还是放过艾德力克吧。看，我们的小狮鹫脸都红了。”哥德里克的玩笑引起了一片笑声。面对以古板闻名的哥德里克，在无法无天的家伙都会感到压力。
“嗯，那么就用小狮鹫的主意吧。”
哥德里克面容一肃，沉声说道，“艾德力克，听令！”
“属下在！”
“命你率狮鹫、灰狗两军团进攻应龙大营！”
第十三章 螺旋军团的败北
光辉历186年2月5日，晴，无云。
“果然有问题。”哥德里克放下千里眼，对环绕在自己身边的众将领说道，“狮鹫、灰狗两支军团的战斗力太弱！就像是一群拿着武器的农夫！”
哥德里克的嘴角撇起一丝了然的微笑，“华莱士和奥兰多这两只老狐狸，必定是抽走了狮鹫、灰狗两军团的主力。”
如果说昨天的战斗铁拳一方凭借着人数优势，还能勉强抵挡身经百战的应龙士兵，那么今天出战的两万士兵简直就是一触即溃。应龙飞翼军团的七千长弓手只是三轮齐射，然后三千奇才剑士一个冲锋，两万铁拳士兵就丢盔弃甲，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惊恐万分地奔回大营。
“元帅大人，狮鹫、灰狗两支军团的大部分兵力，很显然都是泥腿子！”说话的是塔罗军团军团长马迪罗，一位信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勇猛将军，也是哥德里克的学生之一。“只不过华莱士公爵和奥兰多公爵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投靠应龙还是保存实力？”
围在哥德里克身边的是除了狮鹫、灰狗两军团之外的铁拳众多高级将领。这些人要么是尼科莱的亲信，要么就是哥德里克的学生，因此才敢这般公然讨论灰狗家族和狮鹫家族的用意。
“应该是保存实力吧。毕竟军队是一个家族立身于世的根本。”哥德里克的副官，詹姆斯子爵迟疑着说道，“应龙对贵族阶层的打压，并不是什么秘密。土地，一个家族发展壮大的根本，被圣轩辕家族牢牢的掌握在手中。灰狗和狮鹫倒向应龙，即使圣轩辕家族不会剥夺两个家族的土地，恐怕也会通过各种手段限制他们的扩张。铁拳赢了，灰狗、狮鹫拥有的土地自然会增加；铁拳败了，他们的土地只会减少。”
詹姆斯的语气很肯定，“华莱士公爵和奥兰多公爵不会如此不智，用家族的未来讨好应龙！”
“詹姆斯，你分析的不错。这些年四大家族对尼科莱陛下的阳奉阴违，已经严重阻碍了铁拳的壮大。”哥德里克略一沉吟，还是决定将一部分机密透露给亲信和学生，“尼科莱陛下征调灰狗、蛇吻、狮鹫三大军团参战，也是有削弱四大家族实力的意思。”
“欧尼拉那个小家伙很聪明，直接倒向了应龙。不然的话，号角军团现在恐怕已经成为历史。”
哥德里克很优秀，但是他同样没有看出铁拳腐化的真正原因。只占人口总数百分之一的贵族，却占据了铁拳百分之六十的土地、百分之八十的财富，这才是铁拳致命的创伤！
“元帅大人，四大家族向来同气连枝，既然灰狗、狮鹫军团出工不出力，蛇吻恐怕也是如此。这样一来，我军能用的军力其实只剩下大约十万。”詹姆斯忧心忡忡地说道，“应龙军队能战之兵尚有五万……元帅大人，是不是向陛下求援？”
“铁拳的现状诸位也知道。那些城防师团的士兵连盗匪都未必对付，何况应龙的百战精锐？诸位，这场战争关系到铁拳的未来，容不得我们失败！”
“如果我军竭尽全力也抵挡不住应龙的进攻，”哥德里克的表情无悲无喜，却透着看破世事的沧桑，“有死而已！”
………………
光辉历186年2月6日，铁拳格林威治、晨曦、魔盗三军团与应龙香山、枫叶两支军团交战，不敌，败退；
光辉历186年2月7日，铁拳蛇吻、胜利、飞鱼、塔罗四支军团迎战应龙与龙角力、荆棘皇冠、飞翼三支军团，大败；
光辉历186年2月10日，铁拳出动五万人轮番进攻应龙大营，从清晨七点打到午后四点，双方伤亡上万，平手；
光辉历186年2月11日，行动缓慢的恩洛斯高卢、哥德、威尔逊三支军团，花去半个月的时间行军一千公里，抵达铁拳沧澜河平原大营。
………………
光辉历186年2月11日，应龙营地，主帐。
“修，哥德里克是在用我军练兵了。”克里斯汀毫不掩饰自己的佩服，“2月4日第一次交锋，铁拳阵亡近万，我军是三千余；2月6日第三次交锋，铁拳阵亡约七千，我军是接近三千；2月7日第四次交锋，铁拳阵亡九千余人，我军是四千；2月10日第五次交锋，铁拳阵亡上万，我军则是五千，另外除了天空、螺旋两军团和香山军团的五千法师，几乎人人带伤。”
“现在铁拳与我军的损失比，已经维持在二比一左右。铁拳能战之兵还有近十万，这几天的连续战斗，那四支师团都杀出了彪悍之气；而我军呢？还有大约四万。”
“今天恩洛斯的三支军团磨磨蹭蹭，终究还是与铁拳军队汇合。十三万对四万，除非你的天空骑士和螺旋骑士能以一敌十，否则我军必败无疑！”
克里斯汀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他并不看好这场战争的前景。毕竟，埃拉西亚王家骑士团的冠军骑士们在怎么腐化，对付一支完整的军团还是很有把握的。
“十三万对四万？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恩洛斯的三支军团故意拖延，可不仅仅削弱铁拳军队这么简单。”面对克里斯汀的担忧，轩辕大少却一脸的无所谓，“这三支恩洛斯军团，可是属于哥德、高卢两部族的！”
“修，你的意思是罗兰德借刀杀人？”克里斯汀皱起眉头，用不怎么确定的语气说道，“罗兰德并不能控制哥特和高卢部族的军队。那么以哥特和高卢贵族们好大喜功的个性，这两个部族援军拖延的目的，恐怕就是让应龙和铁拳对耗。然后他们出现，摘取胜利的果实。”
克里斯汀的双目中透出了然的光芒，“这么说，明天恩洛斯三支军团肯定会独自进攻！”
“克里，就是这样。哥德里克元帅用我的部下练兵，我不回报他一下，岂不是很没有风度？”轩辕大少眨眨眼，露出那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