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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用里尔的秘技，事先已经私下争取到不少大贵族的支持，即使那些没有明确表示支持的大贵族，在了解到那个秘技后，也没有太坚定的表示反对。所以，凯伦大公以为事情尽在掌握之中，就没有限制消息的私下传播，也是提前给公国贵族界打招呼的意思。
但是他没想到，消息一传开，自己重点防范的大贵族们开始没有直接出头，倒是以前他没有重视的中小贵族的反应很激烈，甚至没有考虑他们效忠的大贵族的意思，不等大贵族表态，已然坚定的出面表示？反对里尔继承公国王位，而且，这样的中小贵族还不少。
这让凯伦大公有些措手不及，同时也很有些郁闷：那些大贵族在里尔继承王位的事情上挑事还容易想像，因为公国的继承权问题上出了岔子，这些家族都是有实力从中获得一定的额外利益的，即使不能趁机取凯伦家族而代之，借此机会得到在公国内更大的发言权，以及新的封地，都大有可能，所以大公一直也是对这些大贵族下功夫。
但这些中小贵族闹的是个什么劲儿啊？他们又不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这些中小贵族，那些拥有公国赐于封地的封地贵族，大多也必须依附着国王和那些大贵族；那些没有封地的贵族，干脆就是国王和大贵族领地里的贵族官员，以及直接向国王和大贵族效忠的城堡贵族，公国继承人是谁，对他们的利益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之前凯伦大公根本没考虑这些中小贵族会有什么意见。
如今这些人数众多的中小贵族异军突起，让凯伦大公头痛不已。开始他还以为这些人背后有大贵族挑拨，针对性的找了几个私下表示过支持里尔的大贵族谈话，提醒他们遵守贵族的诺言。
那些大贵族信誓旦旦的表示：此事与他们无关，而且，他们已经在约束向自己效忠的中小贵族，可惜作用不大。
凯伦大公起初对这个解释还有些半信半疑，可等到有向班达拉克效忠，甚至有向国王效忠的中小贵族站出来表示反对时，凯伦大公不得不相信，问题的根源的确是在中小贵族身上。
不过，若因此就说那些大贵族在其中丝毫没有发挥一点儿作用，凯伦大公也不相信：那些大贵族或许没有挑起中小贵族的反对风波，但绝对没有尽心尽力的去约束那些中小贵族。
因为凯伦大公和班达拉克明确表示支持里尔继承王位后，那些向他们效忠的中小贵族就没有再公然反对这个意见了。而这些大贵族，即使私下已经表示过支持态度的，如今也借着中小贵族的反对浪潮暂时不肯明确表态，那些原来就态度模糊的，干脆就有意无意的表示赞同中小贵族的反对意见。
知道自己的失误后，凯伦大公开始做亡羊补牢的努力，把里尔的秘技向中小贵族扩散。
但是，这个秘技在中小贵族之间的受欢迎程度大大降低。因为中小贵族与大贵族不同，他们的婚姻很少有那种掺杂了大量政治因素的男女结合，双方至少有些感情基础（大贵族则恰好相反，以政治因素为主，像凯伦大公夫妇和班达拉克侯爵夫妇这样婚前就有相当的感情基础的，反而是特例，所以大贵族的非婚生育叫绯闻，搁中小贵族身上就是丑闻），女方对受孕过程虽然也感觉枯燥无味，排斥心理却没有那么强烈，最多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麻烦事。
所以中小贵族对这个秘技的期盼没那么强烈（当然也是他们还没有尝到甜头的原因）。而且，中小贵族的位阶偏低，生育也不像大贵族那么困难，那些男贵族也没什么积极性，用这个秘技去调动女方的情绪。
第八十七节 什么是政治2
实际上，对中小家族的男贵族来说，他们甚至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秘技。
那些大家族掌控了国家的政治权力，并控制了大量的资源，还能轻易的把家族成员提升到较高的位阶，各个方面都让他们眼红不已，唯一不如中小贵族的，恐怕就是夫妻生活方面了。
大家族的婚姻掺杂了太多的政治因素，大贵族的夫妻，与其说是共同生活和繁育后代的伴侣，倒不如说是加强两个家族关系的一个标志，结婚后双方再和非配偶的异性闹出什么绯闻也就不奇怪了。
所以男女贵族界能把大贵族的绯闻当做风流韵事宽容的看待，而中小家族男贵族对妻子的任何背叛都是丑闻。即使是在妻子生育期间几个特殊的时间段，不能履行妻子对丈夫的义务时，中小家族的男贵族也只有忍着，就算想和平民女子鬼混都不行。现在有了这个秘技，大贵族的夫妻生活也变得美满了，怎么能让中小家族的男贵族心情愉快的接受？
不久在中小贵族内就发展一种意见，认为生育本来就是一件神圣的事情，里尔的秘技以让女贵族在受孕的过程中得到欢愉为要旨，完全背离了繁衍后代的本意，是低劣的蛮人才会用来亵渎神圣的生育过程的卑劣行为。
这个说法在中小家族的男贵族之间风行的很快，中小家族的女贵族还没有机会体验这个秘技（凯伦大公当然是先向中小家族的男贵族扩散这个秘技，让他们回去使用，那些男贵族不主动使用，他们的妻子可没地方去了解这个秘技），就已经被自己的丈夫（或兄弟、父亲等男性亲属）洗脑了，也对这个秘技嗤之以鼻，视之为洪水猛兽，以及大贵族为了个人欢愉，败坏贵族传统的行为。
女贵族虽然自成一体，不怎么看重男贵族重视的爵位等社会地位的差别，但每个具体的女贵族平时交往的圈子，不可能不受到所处家族的影响。
所以，凯瑟琳和米兰达平时接触的，也都是些大贵族的妻女。她们对里尔秘技的推崇（米兰达虽然还没有体验到，但凯瑟琳和克里斯蒂娜母女俩给她不知多少次，她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也只是在大贵族的圈子内。等到中小贵族的那种说法流传开后，凯瑟琳和米兰达再想在女贵族中发挥作用，已然是来不及了，现在即使是那些尝到秘技甜头的大贵族，在公开场合，也表现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闭口不谈他们已经使用了这个秘技。
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让凯伦大公和里尔等人始料未及。幸亏这种指责秘技是卑劣行为的说法传开后，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一种更强有力的反驳意见，并毫不掩饰的表示：她们那一族的已婚女性，对里尔的秘技都非常喜欢。要不是这话表现出对这种秘技的全力支持，里尔别说是继承王位了，恐怕连想顺顺当当的与克里斯蒂娜成亲也不可能。
那几天，凯伦大公和班达拉克侯爵可是忙的焦头烂额。不必细说凯伦大公，为了女儿他当然要全力帮助里尔。
至于班达拉克，他当然是完全支持凯伦大公的，诋毁里尔秘技的说法一出来，班达拉克就忙着四处灭火，把向他效忠的中小贵族接连找来，要求他们不要相信谣言。
可惜这个要求效果不明显，那些中小贵族只表示不公然反对里尔继承王位，但是对这个秘技的态度，他们却很坚决。
班达拉克自己还没有发现这种秘技的效果，当然拿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说法，只能强行压制这些人的意见，当然不会有什么效果……别人是向他效忠了，但明明是蛮不讲理的压制，做为贵族，那些人阳奉阴违也不算违背贵族的尊严与荣誉。
好在关键时刻里尔得到了意外的支持，中小贵族贬低秘技的说法才消停了一些。后来随着那些家族的女贵族渐渐体验到这个秘技的好处，以及因此带来的贵族生育率的提高（由一对夫妇平均生育两个多一点，足足提高到两点五个多一点儿），那种诋毁污蔑这个秘技的谣言被彻底的抛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再也没有人相信。
对贵族乃至所有智慧种族而言，能提高生育率，就是最道德最高尚的方法，别管那方法多么的违背传统，何况，这个秘技并没有违背以往的传统，只是对传统的一点儿小小的修补。
当然，里尔的秘技得到广泛肯定并给他带来很高的声望，是这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眼下，贬低里尔秘技的说法只是稍稍平息，在中小贵族，甚至大贵族之间，仍然有很大的影响力，但至少，凯伦大公和班达拉克可以稍稍喘一口气，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了。
凯伦大公自不待言，为了安抚那些中小贵族，每天要跑几个地方，还要把人召进宫里连夜谈话，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时间和凯瑟琳同床共枕，对那个秘技都有些生疏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和凯瑟琳温习一下。
班达拉克呢，他还没有成功的运用一次秘技，中间又断了这几天，当然更加不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