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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己这一系的中立派支持公子辛,也不过是将燕国搅得更乱。两方和谈决定不了王位,那就只能对拼武力。公孙艹如今手握兵权,反抗他不过是自取死路。
荣蚠很识实务,为了保全燕王的骨血,他违心说道:“公子究年幼不假,但确实深得先王之心。我以为立长不如立贤,想必先王在世的话也会同意臣的看法。”
栗腹目瞪口呆地望着荣蚠,对其突然的“变节”毫无准备。这不应该啊!荣蚠不是最瞧不起公孙艹的吗?假如真是公子究被立为燕王,得益的肯定是公孙艹啊!荣蚠怎么会答应公孙艹的主意呢?!
“附议!”
“附议!”
……
长大夫剧辛,上大夫将渠等一干中立派,接二连三地表示对公子究的支持,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对亚卿荣蚠的支持。立谁为燕王一事,再无悬念。
公孙艹得意地笑了,虽然不明白荣蚠他们为何转换风向支持自己。但能让蓟城少流一点血也是好的。
公孙艹原本以为,如果一旦形势僵持不下,少不得要杀鸡给猴看,甚至将支持公子辛的所有官员统统监禁或者杀掉。但现在看来,完全不用。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正是表明公子究继位是大势所趋嘛。
“既然众大臣已经有了定论,那么事不宜迟,明曰就为公子究举行登基大典。同时本相将全权负责先王安葬事宜,希望各位大臣各司其职,如有怠慢,休怪本相无情!”公孙艹一语下了定论。
蓟城,王宫。
“公主,你多少吃一点吧!燕王已经驾崩了,饿坏了身子怎么办?接下来还要守灵,还有得忙乎呢!”侍女小荷苦口婆心地劝道。
姬淼凄凄一笑,用通红的眼睛望着自己的侍女,问道:“你说,父王真的是因为纵欲过度而死的吗?”
小荷一愣,不明其意,犹犹豫豫地回道:“应该是吧!御医们都是这么说的,这还能有假不成?”
“可是昨天我去见父王时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姬淼还是不信,继续说道:“我听底下的太监说,父王临死时眼睛是瞪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等我赶过去时,父王的眼睛让人合上了,面容也很宁静。会不会是有人下了**?”
“嘘!”小荷神色慌张地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公主可不能乱说。昨夜是蓉妃侍寝,公主怀疑有人弑君岂不是就是怀疑蓉妃,这话要是传到蓉妃耳朵里,那还得了。一切还是等公子登上了王位再说。”
“也许是我想多了。”姬淼心神不宁地回道。
“公主还是吃一点吧!王上人都走了,你伤再大心也回不来。饿坏了身子,遭罪的还是自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父王待我不好。为什么他驾崩了我还是这么伤心,心里面总觉得缺少了什么,跟刀子割了似的……”
小荷静静地听着姬淼的念叨,却没有再说什么。
“公子,你回来了!”小荷突然惊喜地说道。
自己是说服不了姬淼吃饭了,但公子辛可以啊!平曰里,姬淼最听公子辛的话。但看着公子辛面色阴沉的样子,小荷总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王兄!”姬淼看到公子辛回来,也止住了泪水。
“小妹!”公子辛也凝望着姬淼。
燕王这么一走,两个人就真的再没有第二个亲人,只能相依为命了。
也许是发现公子辛神色不对,天资聪颖的姬淼温言问道:“是不是早朝不顺利?”
公子辛点了点头,犹豫了下,还是如实说道:“大臣们都想立公子究为王,明天就要为他举行登基大典。”
“什么?这王位理应由王兄来做啊!”姬淼惊讶地叫道。
论年龄,公子辛已经三十多岁了,更有了一个幼子喜儿(注:就是历史上燕国最后一任国君);公子究呢,不过是十二岁的小毛孩。
讲地位,公子辛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公子究出生时还是庶子呢,只不过随着蓉妃被扶正,才成为嫡子的。万般没有道理是公子究来继承王位。
“亚卿荣蚠呢?长大夫剧辛呢?他们也赞成公子究继位?”姬淼愤愤不平地问道。
公子辛叹了口气,算是默认。说道:“大局已定,这个王位我不要也罢!眼下还是先艹持父王的丧事吧!不过就是委屈小妹了。记住,蓉妃最是小肚鸡肠。以后在宫里,你可万不能得罪于她。听到了没有?”
“可是王兄……”姬淼还想争辩什么。
“难道你连王兄的话都不肯听了吗?”公子辛佯装生气,说道。
“哦!”姬淼不情愿地说道。
公子辛疼爱地看着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心里默默地说道,对不起了小妹。不是我不想要这个王位,而是现在整个蓟城里里外外全是公孙艹的人。这是荣蚠派人告诉自己的,如果我敢有一点不臣之心,只会害了你我的姓命。父王的死绝对没那么简单,我怕告诉你你会闹出大乱子,这才要隐瞒你。
公元前273年六月,燕王死,谥号曰“惠”,是为燕惠王。其幼子,年仅十二岁的公子究继位,丞相公孙艹为辅政大臣。一时之间,天下皆惊!
(亲们,敢不敢让推荐票、收藏飞起来?各种求。本书中,公孙艹弑君比原本历史提前了一年,可不是我瞎编乱造的。)
第八十七章 伐燕之谋
秦王看着派往燕国的使臣发来的回信,得意的笑了。
燕惠王这么一死,所有的麻烦都解决了。蓉妃不过是一个略有姿色的女人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心机。新任燕王不过是一个孩童,还不任由公孙艹摆布!这下,燕国算是彻彻底底被摆上了秦国的战车。
“丞相,纸张和水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秦王回过神来,望着魏冉问道。
魏冉神色一紧,原本以为可以趁着秦王高兴为自己开脱一下呢。没想到秦王对此事这么看重,一直紧盯着不放。都怪韩国,没事发明什么纸张啊!纸张发明完了又搞什么水泥!搞出来还藏得那么严实,不让别人知道!
“臣无能,韩国将水泥、纸张作坊设在了新郑城外,还派了大军守护。臣派出了十几拨人,都无法搞清整个流程。”魏冉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秦王脸色一变,说道:“现在全天下都知道韩国发明了纸张和水泥,纸张用来书写的好处丞相也是知道的。每张纸五钱的价格,想必获利甚多。不过寡人更看好的是水泥,现在韩国用水泥所修之路让天下各国大为赞叹。而且不止如此,水泥还能用来快速建立野外工事,可谓国之利器。韩国如今只肯以马匹、粮食来交易水泥,居心何在,丞相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臣惶恐!”魏冉伏地请罪。
“丞相起来吧!如今赵、魏两国各用战马、粮食来换取了大量水泥。寡人不愿以这些战略物资资助韩国,所以才一直没有向韩国购取水泥。丞相再想想办法,不行就找人混进去。总之,寡人是一定要得到水泥、纸张的制作方法的。”秦王说的是掷地有声。
“王上,韩国专门设置了一邑名曰汉邑,将所有的工匠聚在其中。汉邑守备森严,不许任何人进出。即使为了扩大生产,新招的工匠也必须是由十户以上的人家担保,才能进去学习。一旦进去,举家都要搬进汉邑。臣也派人潜进汉邑,但里面被化成了无数小区域,无故擅入其他区域者都会被射杀!作坊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没有进出证,没有熟人一起,根本就进不去。”魏冉小心翼翼地解释说。
“真这么严格?”秦王有些不信地问道。
如果真像魏冉所说的那样,秦国以往的法子都失去了作用。工匠的家人都在城内,无法用来要挟工匠。制造水泥、纸张的整个流程又被划分成了无数个小环节,每人只负责其中的一个。即使一个精通易容的刺客,怕是也无法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臣不敢欺君!”魏冉正色说道。
秦王下意识挠了挠太阳穴,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慢慢渗透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汉邑守卫再严密也有松懈的时候。”
事实上,秦王还有一个心思没说。那就是在接下来的反击中,只要大败韩国,不愁他们不乖乖交出制造纸张、水泥的方法。
齐国,临淄。
燕惠王的死讯让齐王高兴了半天。燕国前些年联合韩、赵、魏、秦攻打齐国,是多么的威风啊!谁料到五年后,先是燕昭王挂掉了,新立的燕惠王临阵换将,燕军大败。又过了七年,燕惠王就步了燕昭王的后尘,驾鹤归去。
“真是天佑齐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