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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通用的消费水准来看,一千五百德纳尔已经足够一个中等家庭一年的日常开销了。
当然这样的买卖风险也是十分大的,茫茫无际的大海中有着数不清的危险:海盗、飓风、海流、暗礁、巨大的海洋生物……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海上奴隶商人的脚步,巨额的利润促使他们年复一年的继续着这种职业,每年都有不计其数运送奴隶的船只葬身大海,但伊尔卡萨布港口的奴隶交易市场永远都是生意兴隆,从来没有断过货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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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周围有这么多人?
他们为什么都对着我指指点点?他们的样子为什么都那么奇怪?那样饱含着蔑视、冷漠、嘲笑、讥讽的表情……
丽雅少校、柯克教官、武器保管员老陈、食堂的胖师傅、还有议长那个老王八蛋,他们怎么都混在人堆里?太过份了吧你们?议长那只猪就算了,你们也跟他一起?
可你们都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到声音?无数的人表情古怪的看着我,周围却寂静的可怕……这是什么恐怖片吗?
周围的景象慢慢模糊起来了……他们怎么都浮起来了?还是那样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依旧是那样在对我指指点点……
……不,不对,不是他们浮起来了,是我,是我在下沉……
脚上像是挂上了什么沉重的枷锁一样,缓慢而有力把我向下拉去,似乎要把我拉入无底的深渊……
不行了……要窒息了……不知名的液体从周身的毛孔渗透进来,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也要被挤出体外了……
周围的人已经全部看不到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沉重的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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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死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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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从梦魇中惊醒,军人的直觉马上起了作用,少年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枪。
接下来他发现自己的配枪正在一个样子比最美丽的女人还要美丽的男人手里被抛来抛去的玩耍着。
“给我还来!”刚刚睡醒的少年明显还处于大脑短路的状态,想也不想的扑上去就抢。
“哇!你竟敢抓我漂亮的头发!?”
“啊!!你敢咬我!?”
“把你的爪子拿开!这是我的!!”
“胡说!我喜欢的就是我的!!”
“放屁!你这不要脸的人妖!给我滚开!”
…………
夜族的伯爵大人和异世界来的少年如同两个抢糖吃的小孩滚在地上打做一团,毫无顾及的使着一切所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卑鄙手段,踢、抓、挠、咬、撕、拉、扯……
毕竟是受过严酷训练的士兵,扭打了一会之后的初夏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但某个玩兴正浓的家伙明显不肯停手,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不停的嚷嚷着:“啊?已经厌烦了?我还没玩够呢!再来再来!”
“玩你个头,给我死一边去。”初夏没好气的把张牙舞爪的伯爵推到一边,为什么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自己似乎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看看身边那个向着自己不断贱笑着的死人妖,还有坐在不远的地方,眼睛不时向旁边瞟来瞟去的那个女孩子,哼,看她那副德行,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心里有鬼,不过她干了什么关我屁事?少年开始回忆睡觉之前的事。
很快的他就发出了一声足以和被踩到尾巴的猫相媲美的惨叫,顺带着把旁边的两个人也吓了个半死。
“哎?好像不对……”,大叫了一声之后初夏才发现不对的地方,前后左右看了看,好像和昨晚没什么不一样啊,不过好像少了什么……
“啊——!”他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旁边刚刚把气喘匀的两个人很不幸的又被吓死了一多半,“死了死了!13号机哪去了?!难道被贼偷走了?这下完蛋了……”初夏语无伦次的搓着手在原地转着圈子,大部分的装备都还留在上面呢,怎么办?
正在他不断诅咒着可恨小偷的时候,屁股上忽然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脚,于是阿斯蒙迪奥大陆的首位空难幸存者以一个优雅的五体投地式与广袤的大地来了一次最最亲密的接触。
“靠,是谁偷袭我?”初夏揉着差点被撞扁的鼻子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等他张嘴开骂,耳朵就被一只好看的小手一把揪了起来……
“死小子你有毛病是不是?一大早你鬼叫什么?是不是想吓死人啊?还嫌昨天吵得不够?”
“好疼疼疼!快放手!!臭女人你欠扁吗?”
一边坐着的伯爵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望着天际变幻不定的云彩开始发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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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卡萨布,西门。
抱着刺枪缩在城墙的阴凉处里睡大觉的两个卫兵,呼噜打的震天响,左边的这位老兄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事,口水从大张着的嘴巴里奔流而下,直有一泻千里之势,另一位就更夸张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泡随着他的呼吸忽大忽小的伸缩着,看上去搞笑极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本来对于一座城市的守备来说,城门处应该是派重兵把守的。但是对于这座商业城市来说,一个主要的城门处只派了两名普通的长枪兵,在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领军者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事,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伊尔卡萨布西门外面是号称“鬼域”的巨岩之野,任何军队想要横穿巨岩之野来攻击伊尔卡萨布城都只能被视为本年度的最大笑话,即使强如魔族的几大骑士团,也只能沿着巨岩之野的外围穿越这片可怕的土地,绝对不敢深入其中。
有了这道不必花钱的天然屏障,西门的守备力量自然可以降到最低,事实上伊尔卡萨布的历任总督都曾经有过取消西门守备队建制的想法。不过出于其他的一些原因,或者说是对于传统习惯的尊重,虽然时至今日,西门守备队实际上只有区区十来个士兵,但这个建制仍然存在,并没有被取消。不过在伊尔卡萨布的驻军里,西门守备队可以说是最清闲的岗位了。
西门守备队的当值士兵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睡觉,由于西门这边根本就不会有人来,除了部队长官偶尔会来视察,多半的时间都是在无聊中渡过,久而久之士兵们也都习惯了这种宁静的日子,因为到了岗位上除了睡觉也实在没有其他事可做。
巨岩之野的上空往往常年积聚着阴郁的像铅色样的厚重云层,人们都说那是死者的怨念积聚不散所形成的。就在昨天夜里,一颗七色流星坠落在巨岩之野,发出的那惊天动地的巨大声音,让全城的居民集体失眠了一次,不少胆小的家伙甚至跪倒在床前一直祈祷到天亮。人们都认为这是不详之兆,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去那里去看一看。虽然第二天一早就有好事者在冒险者工会出五万德纳尔的价格雇人到现场去考察,但却没有一个人去接这看上去很诱人的任务,一位当时在场的冒险者的话十分具有代表性:“你在开玩笑!和五万德纳尔比起来,我还是比较珍惜自己的生命!”
凉爽的风低低的掠过城市上空,远处,巨岩之野上空那如同铅块一般的云层少见裂开了,温暖的阳光透过云层间的缝隙洒在了这片被称为恶魔领域的土地上,林立的色泽幽暗的异形怪石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原本显得狰狞丑陋的巨石在这一刻却是无比的神圣和庄严,伴随着穿梭于其间轻吟浅唱的风声,宛如沐浴于神之光辉下的圣堂。
巨岩之野那边的高坡上,三个身影渐渐出现在漫天的沙尘中,缓缓地走向这座天堂之城。
也许是老天想让看门的两个大兵发笔小财,两个刚刚还睡得死死的大兵偏偏在这个时候鬼使神差般的醒来了,揉着惺松的睡眼擦擦嘴边的口水,两人不约而同的发现了向西门走过来的三人。
“巴、巴鲁,你掐掐我,我不是眼花了吧?真的有人来了?!”
“真、真的是有人过来了!呜……太感动了!六年了第一次看到西城有人来啊!神没有遗弃我们!”
也难怪这两个大兵这么激动,凡是派到西门来的都是不会溜须拍马长官瞧不上眼的蠢家伙,这两位仁兄自从六年前被调到西城来做卫兵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西城守备队,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这二位能一直常驻这里,足见是蠢蛋中的极品了。
守在西门的日子虽然过得清闲,但相比起其他三门油水实在是半点也无,荷包里的钱一少,说话自然也就不那么硬气。如今上天见怜,从来没有人来过的西门居然一下子冒出三个人来,眼见有好处可捞,便是再笨的人这会儿也知道该装装样子了,只不过在这二位的眼中,远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