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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陛下的健康!”四周的魔族军官们异口同声的高声回应着,同样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周围的勤务兵们马上跑过来给他们添酒,军官们在狂呼乱叫中又开始了下一轮的牛饮。
帐篷边上的那一圈长桌上,各种美味已经堆得像一座连绵不绝的小山一样,可勤务兵们依旧流水价地将食物堆到上去,反正这是陛下的恩典,为什么要帮陛下省钱呢?
每一个帐中的人看上去都是满面红光,他们高声谈笑着,互相推搡着,甚至有的好斗的军官已经脱下了上衣在人堆中角力起来,汗津津的肌肉在亮如白昼的灯火下如同历经风霜的老树根一样虬结着,显示出惊人的力量和勇武。由见习士官组成的军乐队正在演奏着铿锵有力的进行曲,一些军官们凑趣的在一边直着脖子地鬼哭狼嚎着,原本激昂的乐曲被他们搅和的乌烟瘴气,人们的笑骂声,吵闹声,盘子和酒杯掉在地上的碎裂声混杂在一起,大帐似乎被尽情享乐的声音给胀满了,随时都会破裂开去,欢乐热烈的气氛像是要把外面寒冷的空气点燃一样。
“我的勇士们!”身材高大的魔族皇帝萨法兰十七世从宽大的桌案后面站起身来高声大叫着:“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你们是帝国的脊梁!光荣永远属于你们!!!”他似乎也被眼前的热烈气氛所感染,花白的头发微微颤动着,窄而细长的眼睛里,精光四射。
“陛下万岁!!!”一头红发的的血夜骑士团团长萨拉斯跳上椅子疯狂的大吼,如同丛生的荆棘般的红发嚣张的抖动着,本来他那如同怪物一般的壮硕体形就十分显眼,站到椅子上更是鹤立鸡群,随着他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所有的军官们也都红着眼睛嚎叫起来,酒会的热烈气氛又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一身黑色军官制服的邪云骑士团团长肖。海因茨静静地伫立在大帐的阴暗角落里,端着酒杯,不时地轻轻呷上一口,琥珀色的眼睛缓缓扫视着大帐中欢呼叫嚣着的军官们。帝国贵族出身的他有着下级军官们望尘莫及的优雅风度和气质,那种带点淡漠和忧郁的眼神不知倾倒了多少少女和贵妇。在帝国上流贵族圈子里,肖。海因茨和斯特利。米。拜隆被并称为帝国两大美男子,不同的是拜隆对待那些送上门的狂蜂浪蝶是来着不拒,统统照单全收。而肖则只是在表面上对她们维持着基本性的礼节,从不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位发生关系。这在男女关系相当开放的魔族王国中是极为罕见的,久而久之尝不到鲜味的小姐太太们自然满腹怨气,于是便有些奇怪的流言传播了开来。
“知道吗?那个肖啊~他喜欢男人呦!”太太小姐们绘声绘色的把这件事讲得有鼻子有眼。本来嘛,这么多美女放在他的面前他却从来不假以颜色,不是有龙阳之癖是什么?难道我们还冤枉了他不成?这么一想,她们就更加理直气壮了起来。
这样的流言传到了肖的耳朵里以后,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依旧是我行我素保持着自己一贯的作风。久而久之这样的流言也就慢慢消失了,对他失去兴趣的小姐太太们自然又把目标转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肖,在看什么呢?”与肖截然相反,一身白色制服、神采飞扬的拜隆走了过来。
和肖相反,拜隆是属于那种健康阳光形的男子,一头淡金色短发很精神的直立在头上,刀削斧凿般的完美脸庞看上去如同艺术家手中最完美的塑像,明亮的眼睛里总是带着热情奔放的目光,难怪会有那么多小姐太太心甘情愿的投入他的怀抱呢。
“……”肖并没有说话,只是朝左侧示意了一下。和拜隆比起来,肖无疑更具有书卷气,魔族军队内部的一些人曾经半开玩笑的说过,肖更适合当一个诗人而不是军人。他有着象牙一样洁白的肌肤,琥珀色的头发和瞳仁,淡得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使他看上去就像是个易碎的烤瓷娃娃……总之他的样子一眼看到便使人心生怜悯,无论如何你也不会想到他会是魔族七大主力之一的师团长级别的军官。
左侧的灯影里,正矗立着他们的军神——帝国元帅斯狄芬妮。约。卡斯维特兰娜。摇曳不断的灯火下,她看上去就如同一尊青铜铸成的神像,面上覆盖着的那狰狞可怖的鬼脸面具在火光中闪着暗幽幽的神秘光芒,如果不是她偶尔仰头喝上一大口酒,你几乎会认为那里站着的只不过是一堆没有生命的金属,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她的身侧似乎存在着一个看不见的禁区,所有的人,不论是军官还是勤务兵都很注意的不进入那个范围之内。这在人头攒动的大帐里显得十分怪异,附近的人宁可挤得脸红脖子粗的互相动手也不去走进她的身边,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属于自己的真空里,一声不响,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们的元帅还是那样酷呢!”拜隆举杯和肖轻轻碰了一下,两人仰头干掉杯中的残酒。
“我要去找点乐子啦,你还要继续喝吗?”拜隆笑嘻嘻地拍了拍肖的肩头,后者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从勤务兵手中的托盘中换了一杯红酒。
“好好好,那你继续喝吧,我就不奉陪了~”拜隆深知这位同僚的脾气,在他那文静的外表下,有着极其恶劣的坏脾气和一条几乎能杀死人的毒舌,肖尤其不喜欢别人没完没了对着他聒噪,虽然他平常看上去总是一副淡漠得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可一旦他发怒动手,造成的后果就连冷血嗜杀的萨拉斯也要畏惧三分。
看着拜隆左挤右窜的混在人堆里艰难的朝大帐门口靠过去,肖静静地收回了自己视线。他望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发了好一会呆,忽然抬起头向斯狄芬妮走过去。
斯狄芬妮并没有丝毫移动自己的位置,她只是微微侧首,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肖。
肖抬头望着斯狄芬妮脸上那可怖的鬼神面具,似乎像从那里看出些什么来,不过片刻之后他就放弃了这种想法,面具后面的军神的情绪丝毫没有波动,沉静的如同风平浪静时的大海一般。
“……元帅阁下……”肖举起手中的金制酒樽:“……我敬你。”
“……谢谢。”
两只金制的酒樽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
小夏在环绕大公府主宅的青石板路上奔跑着。
他并不是像普通锻炼者那样以同一个速度跑着,而是先慢慢的跑一会,然后突然加速冲刺跑上一段,然后又逐渐把速度放慢下来,一段时间再次突然加速跑……怪异的是他不是仅仅在单纯的跑步,在那同时他还在不断的出拳、踢腿,动作快得肉眼几乎看不见,只能发觉有淡淡的影子掠过,空气中传来撕裂般的“噗噗”声,由此可见他拳头和腿上的力道是多么的惊人。
更为恐怖的是即使在全力冲刺的时候,他发拳和出腿的频率和节奏也丝毫不见混乱。在他的身形已经化成一道黑色的影子的时候,连续不断的拳风和腿风也急骤不断的发出,耳轮中只能听到一阵连续不断的如同爆豆一般的“嘭嘭”声,就像是一个熟练的军鼓手拼尽全力敲打着他的军鼓,而那急骤的声音甚至让人担心下一刻那鼓便会被敲漏,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老、老大,好好……好厉害啊!”费戈吃惊的张开大嘴合不上,一丝口水从他的嘴角里流的老长,晃晃悠悠的滴答在下巴上。
艾米尔小脸涨得通红,他死死的抓着费戈的衣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像风一样在面前掠来飘过去的主人,兴奋到只能啊啊的发出一些全无意义的声音了。
小夏猛然在他的面前刹住脚步,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整个人由极动变为极静只在短短的一瞬间便完成了,只有黑色的长发被带起的旋风激得飞舞起来。
“……主、主人!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你一样厉害啊?”艾米尔兴奋地跑过,拉着小夏的衣襟一脸企盼的望着他。
小夏皱着眉头将散乱的黑发挽到脑后。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没有剪过头发,原本只是略微过眉的头发现在已经披散到了肩膀上,从来没有留过长发的他现在还觉得很不习惯,几次想抄起刀来割掉多余的头发,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又放下了,结果就留成了现在的这个长短。
“啊,那个,你是没办法达到我这样的……”小夏摸了摸鼻子,看到男孩小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赶忙又继续说道:“当然啦,达不到这个速度也不要紧,你一定可以变得很厉害的!”
他摸着男孩的小脑袋:“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嘛,人和人的身体条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