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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格物致知,不一样。”陈恪淡淡笑道:“我这个格物,是建立在专业知识基础上的研究、实践。解决新问题的方法,不是你整天扪心自问就能想出来的。而是要先掌握充足的专业知识,同时去深入了解这个问题,然后再通过大胆耐心的探索实践,才有可能找到正解。”说着长长舒一口气道:“所谓治国,不就是解决一系列的问题么?”
陈恪讲出的这番道理,在后世实在不算什么,但放在宋朝,却是第一个跳出前人的禁锢,告诉大家孔夫子是错的。并将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问题的方案,摆在世人面前。而不再是儒家那种含糊无用的大道理。
陈恪讲完才发现,不知何时,净室内外已经站满了人。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都觉着闻所未闻,却又不觉荒诞……那是一种迥异于各家学说的感觉。
别家的学说,无论解释的再清楚,都给人一种含糊、玄妙、似是而非的感觉。陈恪的学说却给人以清晰、明确、好像,本就应该如此的感觉。
不过同其他家的学说一样,他这套理论,本身仍然是简陋粗略、漏洞百出的,想要完善起来,尚需时日。
但毫无疑问,在儒学未来林立的山头中,陈恪已经占定了一座!
“我怎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苏轼听了之后,把陈恪拉到一边道:“只是你嘴巴也太严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当然是以你的举业为重了,我这种异端思想。”陈恪苦笑道:“还是等着考完了再玩吧。”
“也对”苏轼正色道:“之前的格物之学,都是向内的,你的格物之学,却是向外的。想让人接受,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