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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一样的。”赵允让见他忧虑重重,暗暗一盘算,决定跟他jiāo个底,遂压低声音道:“为父已经为你谋划多年了……”
赵宗实微张着嘴道:“怎么从来没听说?”
“这种事,让人知道了,岂不招祸?”赵宗懿接着道:“没有任何外人chā手,都是父亲和我办的。”说着神秘兮兮的笑笑道:“几位相公和重要的大臣,都已经sī下保证,只要在宗室中立储,非你莫属。”
听了父兄的话,赵宗实终于心下大定,低声问道:“那个陈三郎,既然打不得,不如拉一下吧。”能让赵宗绩失去左膀右臂,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可以,”赵允让淡淡道:“你不必出面,让你三哥去吧。”
就是兄弟多的好处,干啥都不用他出面,赵宗实只需一心一意,扮演好忠孝贤王的角sè便可。
雨不停下,开封府的涝灾真正严重起来,城南低洼处的民居,已经进了齐膝深的水,老百姓已经没法在家中生活,只能扶老携幼,往北面高处去。
陈家的宅子,就在城南,是受灾最严重的区域,也是第一批不得不搬出来的居民。好在曹氏早找好了住处……她哥哥曹国舅,位于夷山的一处别院。夷山是开封城为数不多的山峰,就算皇帝的宫殿被淹了,这里也淹不着。
陈恪那次的拉壮丁,让曹氏和陈家的关系彻底挑明,她和陈希亮的婚期,很快便由官家和曹太后钦定在下月二十七。现在和她的住处离得也近了,她也不再遮遮掩掩,每日都要过来,查看父子几人的衣食用具是否妥帖,俨然以nv主人自处了。
这一日,曹氏要离去时,陈恪跟了出来,笑问道:“姨娘,你现在还住柳家么?”
“这时候,”曹氏掀开油壁车的碧纱帘,窘道:“哪还能再赖在柳家?”
“那你还能去么?”
“笑话,当然可以了?”曹氏大奇道:“什么事?”
“你带我去一趟吧?”陈恪笑道。
“干啥?”
“我想去拜会一下柳老太爷,把婚事跟他说清楚。”陈恪挠挠头道:“老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你早该说清楚了。”曹氏白他一眼道:“你想什么时候去?”
“现在吧。”陈恪道:“这还用看黄历么?”
“不用。”曹氏挂起一丝苦笑道:“不过,还是等你父亲一起吧。”
“不必,”陈恪摇头道:“他在场的话,有些话更不好说,还是你带我去吧。”
曹氏想想也是,何必要让陈希亮,再去被老公公训呢。
曹氏的爷爷,是开国大将曹彬,将mén之nv,行事雷厉风行。一炷香后,她已经带着陈恪,来到了柳家mén前。
虽然已经是柳家的前儿媳,但曹氏的身份摆在那,显然没有人走茶凉一说,但见是前少nǎinǎi、便赶紧开了mén。
达贵官人的府邸,入mén即是轿厅,出轿厅是照壁,过照壁是客堂,一般都是如此。柳家也不例外,却别有一番匠心。陈恪跟着曹氏出了轿厅,迎面便是个偌大的huā园子,尽管连月下雨,什么huā都开不起来,仅观其假山碧石、松竹méng翳、已经让人神清气爽了。
两人从huā园中的回廊下,直接走进了客堂,便见客堂的mén口,悬着一副对联曰:‘近山黛掩神仙窟,隔水烟横富贵家。’口气虽大,却也实至名归。
有shìnv出来shì奉,曹氏让陈恪稍坐,她先进去,跟老太爷汇报一声。
踞坐堂中,满耳俱是天籁、满眼俱是锦绣。陈恪心中叹道:‘平常总听人说,三代才出一个贵族,此言果然不假……这柳家繁荣了千年,已经把富贵,浸到骨头了。’
起先他还有闲情逸致,去感叹柳家的品味,但不久便转为不耐烦……因为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没等到那柳老太爷,就连曹氏亦没出来。陈恪叫两声,才发现,连shìnv都不见了……这摆明了是在晾他。
但陈恪很快又平静下来,自己都晾了人家四个月,现在被报复一下,也是应该的。他便安下心来,坐在那闭目冥神静思……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可把暗地里窥视他的shìnv们气坏了,走出来叫醒他道:“哪来的村夫,竟在我家府上睡觉!”
“别演戏了。”陈恪睁开一只眼,嘿然笑道:“你家主人都上哪里去了?”
“我家老太爷此时不在家,家里都是nv眷,不便见客。”shìnv们面带寒霜道。
“那曹夫人呢?”
“在和我家老太君说话,你老实在前面等着。”
“那把柳月娥叫出来,我正有事儿找她。”陈恪道。他也没指望shìnv们能答应,谁知道她们竟愣是答应了。
shìnv们心中暗暗冷笑,看我家姑娘,不把你揍得妈妈都不认识了。
便有人小跑到后宅柳月娥的绣楼,气喘吁吁道:“姑娘,那个不知好歹的贱男人来了。”
柳月娥比几天前,竟消瘦了一圈,面sè苍白、神情也有些恍惚,闻言愣神道:“什么贱男人?”
“就是那个陈三!”
“他来了?”柳月娥一阵慌luàn道:“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是曹夫人带他来的,”shìnv叽叽喳喳道:“可曹夫人被老太爷和太夫人留住了,就把他一人晾在那,快一个时辰了。”
“唉,爷爷真是胡闹……”柳月娥叹口气,起身道:“我去看看。”
我靠,眼看就要爆掉老高,转眼又让他跑掉了,加油啊,这个月,别无所求,爆掉老高,就爽了……
第一五六章暖水瓶
第一五六章暖水瓶
陈恪翘首以盼,终于看到那个高挑的身影,不禁微微惊讶……许是在家的缘故,柳月娥没有穿她常穿的紧身武士服,而是着一身深蓝sè的罗裙。e^看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金簪绾在脑后,显得肤白如纸、颇为娇弱,浑不似平日的nv强人模样。
“你怎么来了?”柳月娥看到他,眉头微蹙道。
“我又不是白眼狼。”陈恪站起身道:“自然要来看看你的……”‘伤情’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柳月娥狠狠瞪一眼,硬生生止住了。
“我很好,不劳费神。”柳月娥神sè冷淡道:“我既然说要帮你讨回庚帖,便一定会做到的,不用你出面。没有别的事,你就请回吧。”
“把我当什么人了?”陈恪却大摇其头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陈三郎啥时候也不会躲在个nv人背后的!”
“你走不走?!”柳月娥柳眉一竖,bī近一步。
“使用暴力之前,要先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小心伤到自己。”
“一只手也能对付你!”柳月娥冷哼一声,伸手便要擒陈恪的肩膀。
但她的动作,明显要比平时慢很多,陈恪不避不闪,探手擒住她的手腕,嘿然笑道:“我说吧,你不信……”话音未落,他看到柳月娥的额头,满是米粒大小的汗珠,面sè苍白,摇摇yù
不禁眉头紧皱道:“你是怎么搞的?”
“与你何干?”柳月娥想要挣脱,但伤处钻心的疼痛,让她失去了平日的强劲。
“废话,你要是替别人挡箭,我管你去死。”陈恪沉声道:“赶紧找一间静室。”
“……”柳月娥倔强的歪着头,不吭声。
“不然我要喊出真相啦!”陈恪从来不缺办法,既然母老虎怕家里人知道受伤,就用这个威胁她。
“卑鄙!”柳月娥怒目相视道。
丫鬟们躲在远处,望着姑娘先被那长脚汉子制住,然后又带他往绣楼走去,不禁面面相觑:‘难道yù擒故纵?’
柳月娥带着陈恪进了一座二层小楼,见她进来,楼里的shìnv都起身道:“姑娘……”
“你们在这守着,”柳月娥沉声道:“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上来。”
家族的shìnv,总有过人之处,应一声便悄无声息守在mén口。
柳月娥则带着陈恪上楼。二楼应该是她的闺房,陈设十分简洁,除了一张jī翅木的千工chuáng外,便是几椅梳妆镜这些必要的家具。墙上没有想象中的挂满宝剑,桌上倒有一束白sè的蔷薇,被养在淡粉sè的汝窑瓷瓶里。
‘绝对能看出,这是间nv孩子的闺房。’陈恪颇为意外。
nv孩子的闺房,便如罗裙覆盖下的肌肤一般隐秘,柳月娥也不知,为何会把他领进来,许是因为别的地方都不保险……但看到陈恪一双贼眼四处扫见,却不禁羞恼:“不要luàn看!”
“我看看,够不够干净。”陈恪却一本正经道:“太脏的地方,是不能用来看外科的。”
“我这里不脏!”柳月娥羞恼更甚道:“每天都打扫的。”
“没说脏,还不错。”陈恪呵呵一笑道:“放松,然后把伤口lù出来吧。”说着,把一个铜质的箱子搁在桌上,掀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