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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二哥这么一大声咋呼,满桌人向我看了。
这时,我大奶奶家的大大爷笑着说道:“文文啊,赶紧来吃饭。”我大大爷,父亲这一辈中年岁最大的,据说他比我爷爷还大一岁。
我把菜放到座子上,笑着说道:“大爷,你们先吃。”
“一起吃,还等什么?”我四奶奶家的柱叔劝道。
“不了。我吃过了。大爷,我跟你们一人倒个酒吧。”说着拿起地上那瓶兰陵酒。
我大大爷连忙摇头,:“孩,这可使不得。要倒酒就等到下戚(定亲)的时候,这时候倒酒算什么?”其实在农村只要是定亲或者结婚,家里小辈就要给家中的长辈一一倒酒以表尊敬之情。其实在城里根本没有这一说法。
我笑着说道:“以后是以后的,现在该倒的还是要倒。人家城里没有这一说法。”
父亲由于酒精的刺激,脸上透着一股红晕,:“大哥,你就别推脱了。让文文给你倒一个就是了。咱又不是外人,小辈跟长辈倒酒这有什么?”说着向我点点头。
给最大的大爷倒过不能不给其他人倒吧?
我跟他们几位长辈一一倒了一个。几位大爷刚开始时不愿意,最后终究没有经得住我那死缠烂打般的客气。
他们几个长辈在一起喝酒,我和二哥我们俩来到我家房后的水库堰。
记得二哥以前时在我心中的印象是属于那种白白净净而且很时尚的一个人,染着金黄色头发,用着翻盖的手机。根本不像是个农民。而此刻他在我面前却显得不一样。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人显得很憔悴,他脸上少了以前那股白净,随而代之的是满脸黝黑,眼眶还有两个黑眼圈。
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小子行啊!一回来就为村里做了好事。”
东北话,貌似我说的还挺地道:“好啥好啊!对了,年后有啥打算?”
二哥听我也说起了东北话,脸上笑得更灿烂了,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能有啥打算,年后在家呆着。你三老爷三奶奶身体都不好,所以我打算在家照顾他们。”
其实年轻人谁不愿意去外面闯闯?谁不愿意张张世面?谁愿意面朝天背朝天的在家种地?
不过我二哥却是为了弥补我大爷所尽的责任在家毫无怨言的照顾年事已高的两位老人。
第三十一章 贪婪的目光(一更求票!)
父亲他们几人一直喝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才散场。
这段时间我和二哥一直聊着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
二哥的确挺不容易的,在外面搞电焊,一月辛辛苦苦能赚上将近两千块。
不过他很少舍得花,一部分寄给了远在东北的大爷,另一部分寄回家里供两位老人。
因为两位老人身体不是很好,所以经常有一些小病,二哥也是靠着搞电焊的工资维持两位老人日常所需。
“难道一直在家里种地吗?”我正经的说道。
二哥叹了口气,满脸无奈,怀着一丝伤感说道:“不种地能咋办?种果树第一年又不见效。”
我想了一下下河的那片水库,说道:“我打算搞几个网箱,在下河水库养鱼。”
二哥点点头,表示赞同:“不错。今年鱼市价格挺高的。”
“咱一起搞吧?”我看着二哥满脸忧虑说道。
二哥听到这句话一愣,满脸疑惑,不解着说道:“一起搞?啥意思?”
我在兜里掏出烟,我们两人各自点上,我比划着眼前这个占地两亩多地的水库说道:“你说这个水库能弄几个网箱?”
二哥有些不解,然后大量了一下,说道:“按照一个网箱平均面积七米的话,少说也能弄七八个。因为还要考虑到网箱不能靠的太近,否则十个也可以。”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这不就得了,下河那片水库这么大,咱们多弄一些网箱在里面不就得了?”
二哥点点头,思考了一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啊!这样一边种地一边养鱼。比外面打工强多了!”随即二哥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养鱼是个好出路。不过成本高啊!”
我知道二哥这句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两个字:没钱!
我笑着摇摇头,说道:“按照你想的确实要花不少钱。不过咱可以自己搞网箱啊!”
“自己搞?”
我点点头,比划着说道:“咱可以自己买竹竿困起来,弄成个四方形。然后在买一些那种精绳(一种很细而且很结实的绳子),把周围牢牢的包围起来,这样多划算?”
二哥想了想,十分赞同的说道:“恩,你说怎么搞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本打算弄十个网箱,现在在加上两个。如果网箱养鱼真行,那就大规模搞。”
二哥有些担忧着说道:“这有么有风险?”
“风险当然会有,不过往往利益和风险都是平等的。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出钱买制作网箱的材料。你们只需要帮忙喂喂鱼就可以了。我先给你两个网箱,就算是你借我钱搞的,等赚钱之后你还我。如果赔了就算是我的。”看到二哥有些犹豫不定,我赶忙说道:“不过你放心,绝对赔不了,我能保证把鱼都销出去。”果然,我这句话像是定心丸一样让二哥那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二哥点点头,说道:“要么咱明天先去市场看看。如果合适的话顺便一起买回来得了。”
“啥意思?顺便一起买回来?难道你明天去买东西吗?”我一愣不解的问道。
二哥呵呵一笑,说道:“你不知道你爸打算盖大棚的事情吗?”
我点点头,依然表示不解:“知道啊!不过因为修路时间太久我爸不是说明年在盖吗?况且头年的能盖好吗?”
二哥抽了口烟解释道:“你就放心吧,今天你爸已经和咱大爷他们商量好了。明天去买货,头年的绝对能够盖起来。”
天已经黑了,村里也安静了下来。只有远处人家喂得狗不时叫上两声。
这时我大爷一行人从我家说笑着走了出来。
我大叔看到我和二哥在聊天,笑着走过来说道:“内哥俩啦嘛呢?”大叔是我四奶奶家的,叫彭井柱,由于我家叔和大爷太多,所以我干脆叫他柱叔。我四奶奶两个儿子两个闺女。我四奶奶家的小叔现在在外地打工,据说我二哥头年就是跟他一起干的。我两个姑一个在山前的高庄,另一个嫁到了几十里外的谢岭。
我和我柱叔的关系犹如我亲叔,反正我和我爸没话说,跟他们哥俩却很是聊得来。
我柱叔以前在镇上卖衣服,结果赔了不少钱,我大婶因为我大叔欠了一屁股债跟他离了婚,把当时我尚未成年的堂妹留给了我大叔,一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递给他一支烟,这包烟还是刘虎硬塞给我的。
他笑着放到鼻子边闻了闻,:“不错。一支笔,十块多一盒。”
靠,有么有搞错。
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但是仅凭着鼻子就能闻出一根烟的品牌,不一般。
用农村一句谚语就是:牛逼,真牛逼,牛逼上贴膏药在牛逼不过了。
这时母亲拿着家里最早的家用电器手电筒走了出来,四处照了一下,看到我们说到:“别在外面呆着了,赶紧回屋暖和去。”
父亲正拿着纸和笔不知计算着什么,父亲看到我们回到屋里,抬头看了一眼说道:“文文明天一起去买货。柱,你今天就跟文文一块睡吧。明天咱早走,二孩也会去早点休息,明天少不了麻烦内。”
我柱叔家在北岭,不算很远也不进,考虑到明天要早点出行父亲才让柱叔留在我家跟我一起睡。反正我和柱叔同床睡了也不知多少次了。
二哥就不一样了,我家前院就是,由于没有院墙,所以走几步就到了。
我二哥嘿嘿一笑,说道:“干脆我和文文一起睡,柱叔你去我那里睡吧。”
“吱吱吱!”
猪圈里传来那两只獾的叫声。
这两只獾来到我家刚开始很少露面,可能是没有食物,后来才偷偷把头在窝里探出来。
其实它们很少吃东西,有时候两三天,有时更是一个多礼拜。
想了想上一次喂它们好像是在十多天前,我拿着手电走到我房间,在角落里拿了一颗白菜,然后把白菜帮都扮了下来。
用手电一照,那只浅棕色的獾正翘着头看着我,我给它取名小棕,而它的身体则是不住的颤抖着。也难怪,现在这个季节是獾冬眠的时候,我们把它们从它们的家园赶了出来,剥夺了它们正常的生活条件,而且虽说是冬眠但它们还是要补充能量的。况且虽然我给他们建造的条件自我感觉还不错,但是远没有他们本身生存的条件那么优越。
我把白菜丢了进去,小棕眨了眨眼睛,然后叼起白菜跑进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