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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尤先生的才学就是当今陛下也是想请为皇子教学的。
“沈青一定会好好跟着四少爷,好好照顾四少爷”
赵安然摇摇头道:“以后他不再是四少爷了,你只管称他少爷就好,我也不是二姑娘了,‘二姑娘’已经死了。”
沈青答应着离开了。
至于桐州那边,赵安然觉得还是得让燕大哥留下的人去办,她手上也没什么可信之人,燕大哥的人虽然出身不好,但好在都有一颗赤诚之心。
为了以防万一,赵安然还是在鸽子的脚上绑上了两个空白的小纸条,以引开柯云嵇的视线,她不知道柯云嵇有没有派人盯着她,她只能做好完全之策。
娄海正坐在简易书房门口发呆,派在隔壁院里盯着的一人闪身站在了他面前,他抬头见是隐卫忙引进了书房。
“少爷,隐卫来了。”
柯云嵇继续写着大字,一边问道:“什么动静?”
“二少夫人唤了沈青说话,沈青回去后并不见动静,倒是二少夫人让人放了两只信鸽,一只向南,一只飞往京城方向。”
南?柯云嵇疑惑了,南方有什么?
京城有赫连希和太子殿下,赵安然传信京城并不稀奇,但南方并没有赵安然的什么人,她。。。难道是赫连家的人都在南方?
想到这种可能,柯云嵇突然觉得他的这个妻子真的是太不简单了,从京城去往南方,至少要过临州或者孟囤,赫连家能安全穿越大乘南北,必定有她一分功劳。
靖王一直在寻找赫连家的人,鄞州兵马司王耀文也在寻找他们的下落,他有心将消息透露出去,但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他。
只是,柯家是支持靖王上位的,也只有掌握赫连家才能逼迫赫连希里应外合。
他不会伤害赫连家人的性命,只是让他们配合靖王行事而已。
“不必再盯着二少夫人了,你马上叫上另一个隐卫,一南一北地跟着鸽子,看看鸽子去什么地方。”
隐卫领命离去,柯云嵇心中愧疚,但大业当前他只能舍去小我。
他坚信,只要赫连家站在靖王这边,赵安然也会同他一条心,到时候他与她便不再对立。
太子府里,信鸽停在赫连希的窗棂上,他伸手将信鸽拿在手里,捻开卷着的纸团,看到一片空白,微蹙了眉头,想了想,将少许的茶水倒在纸上,印出一行娟秀字迹,“我无事。”
此时,柯家二少夫人的死讯早已传到了太子府里,只是太子殿下怕赫连希冲动便拦下了消息,赵安然的传信来,太子府里的隐卫早已经知道了,也已经回禀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面色不改地在书房批改折子。
“启禀太子殿下,赫连侍读大人求见。”
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笔,传赫连希进来。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
“赫连爱卿起身。”
“谢太子殿下。”赫连希站起身子立于一侧,低头回话道,“太子殿下,臣表妹传信来说‘她无事’,臣近日闭门不出,不知除了何事,还请太子殿下告知。”
赫连希很聪明,许多事情太子殿下不让他知道,他想知道就不能私自打听,要亲自来问太子殿下,这样他在太子殿下的眼里才是透明的,他才是真的纯臣忠臣,他不曾豢养隐卫打探消息,他消息闭塞但绝对地信任太子殿下,忠于太子殿下。
第133章泥人
ps : 今日三更了嗫,嘻嘻,关关仍然在生病,呜呜,可怜啂。
…………☆…………
寒冬腊月的乡下即便贫苦些,时近年下也是格外的热闹。
庄子里不少人近日都到城里买年货,赵安然在这儿住了将近两月,也喜欢上了这种无虑的生活,又是一年春佳节,她压抑了好些日子,也想放松放松好好地过个年。
正巧庄子里的马大爷一家要进程,她便让人套上了马车,陈嬷嬷、竹儿菊儿带着几个小厮一道进程。
疾风紧,腊寒天。
赵安然带了月白的面纱,裹着紫锦牡丹披风,躲在马车里瞧瞧地掀开帘子的一角,打量着外面的景致。
“姑娘小心吹了风。”陈嬷嬷伸手将撩起的帘子放下,碳盆上取下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赵安然,“姑娘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到孟囤还有一段的路,您不妨歇息下。”
“嬷嬷,我无事的。”赵安然喝了一口热茶,顿觉一股暖流从胃中弥漫开来,她笑着说道,“你们也都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
陈嬷嬷几人跟在赵安然身边,自从出了柯家,她们已经习惯了她的随和,也不推辞各自斟了茶水饮下,暖暖的,很舒服。
自从死讯传来,赵安然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她虽然每日里还是微笑着,但大家都看的出来,姑娘并不开心,今日,难得姑娘开心,她们也乐得同她乐一乐。
过年,是喜兴的大事。
“姑娘,咱们好些日子没到城里了,这回可要好好地逛逛。庄子里都没什么新鲜花样的菜,就是奴婢吃着都腻了呢。”
赵安然见竹儿仍旧快嘴,还是这般馋猫的样子,笑道:“庄子里的日子怕是把我们竹儿给闷坏了吧,这回咱们一定好好逛逛,叫咱们竹儿也过足瘾。”
竹儿乐呵呵地应了声,嚷着要好好地逛逛,多买些年货。
“姑娘,前面就是孟囤城了。”
赵安然撩起帘子看向前方,“进城吧。遇见马车让着些,城里贵人多,尽量不要惹上麻烦。”
她不过是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又没什么人护着,自然是要小心行事。
“然儿来孟囤怎么不叫上我,你一个人没有人护着多危险?”在杂货铺子门口停下,赵安然扶着菊儿的手下了马车,身子还未站定柯云嵇就迎了上来。
“你。。。”刚想说‘你怎么在这里’。突然想到他那么谨慎一定会派人守在她身边,她虽然不曾见过是谁,但一定有他的眼线,他能跟来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见他薄衫而来,寒风吹得他鼻尖通红,一看便知他是匆忙而来。他是担心她,她明白他并不是全然无心,可他究竟有几分真心。她不清楚。和社稷江山比起来,她应该是不重要的,他是靖王的人,她既然知道了就应该敬而远之。
“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我出门自然无须知会你。”
不。我们是夫妻。
柯云嵇很想大声地告诉她,他一直当她是他的妻子。即便现在仍旧是妻子,从柯家传出的死讯,他无可挽回,但他愿意承诺一生一世只宠她爱她一人,他从没有想过要放弃她。
虽然现在他无法给她名分,但只要他的心在她身上,那些又算什么呢?
他想大声地否认,可事实上她与他确实连名分上的关系都没有了,他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相信他,因为柯家二少夫人、赵家二姑娘已经‘死’了,这是事实。
他不能挽回什么,也不能置柯家于不顾,他可以不要柯家不做柯家的少爷,但绝对不能毁了柯家的声名。
可是,她怎么能这样冷然地与他撇清关系!
柯云嵇呼吸变得粗重,双眸寒光微闪,眼睛直直地盯着赵安然,脸色浓稠地能挤出墨来。
瞪了片刻,赵安然知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索性避开了他的眼神,柯云嵇忽然一笑,身子微微前倾,嘴唇靠近赵安然的耳畔,低声道:“然儿不必否认,你与我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抹掉的。”柯云嵇低头看了一眼她紧裹的胸口,眼神微闪涩涩地收回了目光,挺拔地站在了她的身侧,与她并肩而立。
赵安然侧头避开他的目光,懒得理会他。
她不愿提起那件事,那是她的耻辱,可他偏偏提起,让她避无可避。她脸上扬起绯色红霞,嘴唇温润而莹滑,眼中带着薄怒。
她又羞又气,却又不得声张,只好顿了顿足置气地冲向了人群。
柯云嵇看着渐渐融入人群的倩影,闪身跟了上去,陈嬷嬷几人见状也忙跟了上去,她们远远地跟在身后,见他们一前一后地相随,不禁想到,若是能这样一生一世也好。
但她们都明白,姑娘是铁了心要与柯二少爷决裂,而柯二少爷是柯家的少爷,早晚要回去柯家,他是二少爷,而姑娘已经是‘死’了的二少夫人,即便再入柯家也只会是不入流的身份,与其那样不如一个人自在些。
她们也不愿意看着自家姑娘孤独终老,但让姑娘伏低做小,她们知道以姑娘的性子是断断做不来的。
“老板,这个发簪怎么卖?”
赵安然瞥了一眼柯云嵇手里的发簪,晶润的碧玉镌刻着‘相思相随’,她有一瞬间的感动,但瞬间便冷然地道:“真丑!”
很违心,但见到他僵硬气恼的脸色,她觉得畅快。
他欺了她一世,这次她也只是小小的气气他罢了,轻‘哼’一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