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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色十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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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庇谙胫来鸢福谂腔擦撕芫靡院笞叱黾颐牛业阶约旱淖铩涣竞焐腜OLO,向西南方向驶去。这是老虎送她的生日礼物,虽然和她想要的红色“古贝”相去甚远,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同年新款。兔子怎么了?虽然她从前没发过疯。 在“陆翔”的停车场,只停了三辆车,没有金子熟悉的,甚至连刘哥的车也没有。 “老虎,你在哪里?”金子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儿,号称从不打搅老虎的金子。 “我?打牌呢,呆会儿打给你。”在电话响了很久以后,老虎才接听。 “你什么时候玩完?” “一会儿,一会儿。” “今晚又不回来了?”金子又问了她不该问的问题。 “不可能吧,完了我给你电话。” 在电话里,金子努力分辨牌声和人声,仿佛听见了细小的女声,她分辨出那似乎是孙哥在咳嗽。于是,她拨通了孙哥的电话:“警察来了。” 金子怎么啦?她跟他们仅仅是一面之缘。但她心里充斥着仇恨,在他们眼里,金子只能勉强打个八十分,因为不高不靓不年轻。他们从不多看她一眼,她也如此,于是,她不用出席老虎朋友的聚会。虽然,她曾幻想过自己美丽如梦露,即使智商为零…… 在这样的夜里,连“河豚”也销声匿迹了。 金子平稳地行驶在西四环路上,绕过那些特别慢和让出距离给那些特别快的车,还有三百米就是长安街沿线了,车流量明显加大了,车速也慢了下来,也许前面有事故的缘故,即使这样,她还是明显地看到一辆车急速驶来,一直到她前面去了,她并没在意,每天超车的车和被超的车多了,谁都有着急的时候,不是么。但后来她就不那么想了,因为好像每次,她到前面,他总是跟过来,并想方设法地超过她,不管自己在第几条线上。她记起这就是那辆一开始开得特别慢,自己超过的那辆“尼桑阳光”,是辆黑牌车。 到了阜石路上,四环辅路上显然成了停车场,那车又从斜刺里过来,金子故意踩了脚刹车让了他一下,按金子以往的情形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车并入前面的,都是老虎的熏陶。但今天她却无力和人计较。不过,她必须也并到最右边的自行车道上去,不并过去,她就不能顺利通过这个路口了。但旁边的车也是一辆接着一辆,尤其是那辆“富康”,死活不让她,要是以往,即使这里不让,金子也要在别的地方把他别下来,可是今天,就算了吧。只要是她往前开,富康也往前,寸步不让,这时,那辆黑牌“阳光”不知什么时候又窜出来,突然打轮,斜插进富康的前面,金子又注意到他,开车的是个中年男子,一看就是活力依旧的那种:板寸、眼镜、粗脖子、方下巴,嘴角抿成一条线,看来四十岁左右,不可一世的样子。刚刚可能是因为金子的超车无意中刺激了他,为了让金子看看他不是孬种,所以就这样。不过现在,金子觉得,他好像在保护她一样,他对那辆富康欺负她感到生气? 终于到了通畅一点的地方,金子紧紧跟随着那辆“阳光”,其实,现在想想也是无意识的,也许是为了感激,或是证明自己开车也不差,不过,更多的可能是老虎的潜移默化。而“阳光”就好像在考她的车技,经常突然加速,然后在只有一个空当的时候并道,而金子就好像吃了豹子胆,即使是一个空当也紧随着通过,明显有不要命的感觉,心跳也异常加快,跟车的意图也越发地明显了。只是到了快进四环主路的红绿灯路口的时候,“阳光”在左转线上,而金子要直行,她没带驾照,而这个路口通常是有警察的,不能再跟了,于是,她并进了直行车道里。心里有些遗憾,也许这仅仅是通常遇到的开车较劲,没有别的什么。不过,惟一的区别就是,有一个规律:就是永远是等级差一点的车去追等级高一点的,因为,好像人的财富累计到一定程度,眼睛就只会望上看了。除非有一个例外,就是你有意无意地别了人家,而别人超过你的车也只是暂时的,因为出了气就算了。而这次却是个例外,他不仅一次地在她眼前出现,如果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不会是较劲的表情,但较劲过了也就算了,没必要老这样不是?其实,这只能说明,那人爱记仇。 上了四环主路,金子准备提速,突然,她差点心跳停止,她看见那辆“阳光”正在主路的慢车道上以三十迈的速度行驶。难道他在等她?等她较劲还是别的什么?要不要让他看见自己? 金子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他还懒懒地开着,像是没看见她。也许本来他就这样开车,像金子最初看见的一样,只是被刺激了以后才一反常态?是他没看到她还是?正想着,他似乎看到了金子,他又提速,虽然,金子两边的车道上都是大卡车,他还是和她并行,此时,金子又精神起来,连续超过数辆车,并一直压着线开,以便随时超车,即使没有明显空当,她也能从并行的两车之间钻过去,保持一直在他前面的车距,明显有些扬眉吐气的表情。而她的举动引起了一些车的注意,也跟着加速起来。她本来还想表现一会儿就停下来,但还没等她减速,从反光镜里,她看到他已经从一个出口出去了,那时,一种从没经验过的颓然的感觉便淹没了她,车速突然慢了下来,随着太阳闪烁的蹦灯忽明忽暗,渐渐消失在未知的地方。 金子成了惟一的一辆行驶在四环路上时速三十迈的车,所有车都呼啸着从她身边经过,而她悲戚的表情,几乎让所有经过的人都看上一眼。原来,人和人的想法竟然那么不同,而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失态,她也不懂,如同失去了心上人一样伤心,也许更有甚之,她甚至不想回家,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她的心正在飞速下沉,深不见底。 是么?难道,这就是让人期待的心动时刻,如果,活着,只是为了期待艳遇还是死亡,她不知道。如果,她不像刚才那样傻,如果,她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后面,如果,他停在林荫的路上,如果,他请她喝茶,如果……还会发生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难道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什么都是不值得同情和怜悯的,这一切都是源自于本心的,一个人的成长和经历和他的性格是分不开的,金子,你活该!轻浮的你! 当金子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其实一直在小时候曾住过的地方兜圈子,但这里没有麦垛,没有疯狗,没有羊群,有的只是耀眼的霓虹,金子并没看清这里是水晶宫还是珊瑚岛就一头扎了进去,不是吗?甚是不爱洗澡的金子也成了晚间桑拿的常客,可常常是晚得连小姐们都倾城而出了。因为金子并不知道,此时,所有呆在家里的弃妇都在做着什么? 金子面无表情地进了房间,懒懒地向前台发问:“这里有没有男按摩师?” “请稍等,我帮你看一下还有几个客人在等?” 金子煞有介事地向按摩师发问:“这里有没有人请你在家里按摩?” 按摩师沉吟了片刻:“没有。” “那有没有人哭着喊着送你‘宝马'?” 按摩师笑了:“没有。” 金子:“那你张嘴要嘛!” “那我还不是被炒了鱿鱼,我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宝马。”按摩师笑着说。 “上次你给做足底的那个,是不是富婆,看上去像不像有宝马的样子,你问她要。” 按摩师:“如果做个足底就给宝马,那她就不是富婆了。” 金子:“怎么了?” 按摩师:“成疯婆了。” “那你一月挣多少?” “一两千吧。” “那么少,不会吧。”金子看上去有些难以置信。 按摩师:“做泰式(按摩)的小姐只学了一个月,挣得比我多,我学了四年。” 金子想想也是,他长得那么惨。“那大家都去做小姐好了。”金子说道。 按摩师:“是好哇。” 金子:“那为什么不做?” 按摩师沉吟良久:“因为她们都没有先见之明,再说,也不能强求。” 金子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一个钟吧。” 金子不知是否会有什么人去求艳遇,即使求到了,那也不过是“胡黄白柳”(传说中的妖怪)的操纵,是会让你加倍偿还的。可此时的金子也许需要艳遇和所有孤独无助的人们一样,哪怕她有信仰,哪怕她已断男女。于是,每个星期天,老虎都会放生她一天,以给她公平艳遇的机会,可无论金子在人前装天真装可爱装十八都不能彻底投入角色以至于艳遇到今天也与她无缘,只因为她长在了靓与不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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