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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理清了这些事实,攫紧了拳头,他们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只要孩子能幸福,愿意抛弃一切的尊严和脸面,她要保护这样的父母!
“大父,既然大伯娘都承认了把我卖了,您得给我一个说法!”雪梅看到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便开口说道。
“说法,你要啥说法?”饶氏看着这个平时最听话的最没主见的孙女也敢站出来说话了,不由得怒火万丈,“家里长辈们都没有说话,你插的什么嘴?还不给我站一边去?”
“大母,怎么就只许大伯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卖我家的人,就不许我们讨个说法?大伯娘先是卖了我姐,现在又要把我给卖了,这天底下就没有我们二房说理的地方吗?”雪梅寸步不让,目光灼灼的看着饶氏。
饶氏不妨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一愣。
刘承业急忙在旁边开口:“爹娘,这件事情,其实……其实是个好姻缘。前几天,我在县里遇到了同窗好友,他和我说,十里湾的黄财主家有个十六岁的小少爷还没许亲,说是样貌品性都是一等一。又在县学里进了几年学,今年定是有望考童生的。我想着雪梅和他年纪相当,便试着提了一提,没想到我那同窗立刻同意去替我说合。更没想到黄家竟是同意了,这不……昨天才送来了八字和婚书……”刘承业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薄纸片递给了刘有德,“黄家是大门大户,家里曾出过秀才的。而且儿子又是有名有姓在县学里进学,咱们家……高攀了。”
老四刘承礼微垂着眼皮站在他的身边,面无表情,听到他说高攀,微微勾起了嘴角。
刘有德重重的坐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冰冷。老大下午和他保证,绝没有卖雪梅,可是现在却拿出了八字和婚书。这是他寄与厚望的儿子,就这么辜负他?
第6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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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有德重重的坐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看着这个寄以厚望的长子,只觉得浑身冰冷。
雪梅听他信口雌黄,只觉得怒火万丈,忍不住讥笑:“既是大伯觉得高攀,想必这家定是极好的。我芳兰姐比我大一个月,长得也是如花似玉的。这么好的亲事,怎么不说给我芳兰姐?”
芳兰听到雪梅提起她的名字,气的眉毛根根直立,怒斥道:“你会不会说话?这关我什么事?我爹娘给你找婆家你不感谢就罢了,你说那么多做啥?”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爹娘既是觉得亲事好,凭啥就便宜了我们二房,这样的好事应该让你们大房享用。”雪梅冷冷的看着她,芳兰看到她的眼神,只觉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莫名的就有些害怕,嗫嚅了几句就不敢再出声了。
刘承礼看到屋子里两个小辈吵起来,眼珠一转,向着苗氏使了个眼色。苗氏会意,在旁边直着喉咙道:“这亲事,我们原本就是说给芳兰的,谁想到大房就扯到二房身上了。二嫂,你可听好了,这事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也是好心好意的给大房说门好亲事……”一边说一边拿眼往刘有德那里看去。
“你胡说甚?明明是我县里同窗好友说的媒!”刘承业的眼神咕溜溜的乱转,说话的底气颇有些不足。
苗氏‘嗤’的笑了一下,拿眼角瞟了瞟他,冷笑了数声。
刘承业说这亲事是他县里同窗好友说的,苗氏却说这亲事是四房提出来的,这俩人定有一个在撒谎。可是苗氏言辞凿凿,刘承业却是躲躲闪闪,谁真谁假!屋里的人都跟明镜似的。
屋里的人正在各自想着心思,刘承礼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狠狠的打了自己两个巴掌,哭道:“大伯,怪我,都怪我。是我觉得黄财主家有钱有势,就想着把这个好亲事留给自己家。我……我的的确确是说给我大哥的,可是哪想到大哥顾念兄弟情份,要把这门好亲事让给二哥。大伯,您打我吧,您打死我吧!都是我挑着家里兄弟不合……我该死,该死!”说着,便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头。
苗氏见到丈夫跪下了,急忙也挨着刘承礼跪下,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刘有德看到侄子和侄媳妇跪在地上,终于有了反应,深深地看了大儿子两眼,刘承业面如赤色,慢慢的低下头。
“这事,到此为止!”刘有德抬起手,却又无力的垂下,“老大,你去把黄家的亲事退了。以后,大房不许仗着自己的身份,随意安排侄子侄女们的亲事!”
“爹啊!”刘承业急了,跪到地上膝行到了刘有德身前,抱着他的大腿:“儿子已经写过了婚书,交了八字。怎么能说悔婚就悔婚?咱家已经悔过一次婚了,怎么可以再次悔?难道就不要脸面了吗?”
“啪”,刘有德狠狠地打了大儿子一巴掌,眼中全是懊悔和痛心,“孽障!你还知道脸面?”
刘承志虽然憨却不傻,到此时也听出了事情有蹊跷,“大哥,雪梅说的对,这么好的亲事,你咋会平白的送给我家?是不是那黄家有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有,绝对没有!”刘承业听到弟弟的责问声,急忙抬起头向他保证,“这黄家有家有业,也是极有名望的乡绅,家里有妻有妾,而且许的这个小少爷还是正房生的。”
刘承志突然想起别人议论的话,“我咋听别人讲,这黄家的儿子是个傻子还是快病死了?”
“啥?傻子?”雪梅突然懵了,明珠就被许给了一个傻子,怎么自己还是接着要被许给傻子,难道二房就和傻子接缘了?也顾不得身体虚弱,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刘有德身前也跟着跪下,“大父,雪梅不要嫁人,不要嫁人!求求大父不要把我嫁给傻子。芳兰是大伯的亲闺女,他既然觉得黄家好,就让大伯把自己的亲闺女嫁人吧!”
说完了这句话,就捂着脸大声哭泣,却偷偷的从指缝里看众人的表情。
“没法话了啊!我二房要被逼的跳河啊……你们逼死了雪梅一次不算,还想把我们二房全部逼死啊……天老爷,打个雷,劈死这帮王八羔子吧……雪梅啊,娘没能耐,娘不想活了啊……”刑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二嫂,我对不起你!我和老四不该替大房说亲事……我们对不起你……”苗氏看到刑氏哭的伤心,也扑倒在她的脚下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屋子里响起了三个女人的痛哭声。
刘承志拍着胸口咚咚咚的敲几下,再次跪到在父亲面前,“爹啊!我到底是做了啥错事?为啥要这样惩罚我?爹啊!爹啊!儿子哪错了,求求您给指条活路吧!”
“老大,你明天就去退婚书,明天就去!”刘有德痛苦的闭上眼睛。
“爹啊,黄家财大势大,咱惹不起啊!”刘承业大哭。
刘有德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儿子,直看到大儿子垂下了头,刘有德一字一句道:“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我说过了,明天就去退婚书,你没听到?”
“大父,”雪梅听到这句话,心头一喜,大声问道,“您不准备卖我了?”
“谁说要卖你?我老刘家只有嫁出去的好姑娘,没有卖出去的孙女!”刘有德斩钉截铁的说道。
刘承志和刑氏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刘承礼暗地里和苗氏交换了眼神,露出吃惊的表情。
“大父,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大父!”雪梅欣喜的站起来,欢呼雀跃。
刘有德看到孙女这么高兴,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吃饭!”刘有德挥了挥手。
桌子被重新摆好,长条凳也摆放整齐,厨房里的饭菜快速的端了上来。一家人分成三桌,谁也不说话,只是快速的吃着东西。
吃完了饭,刑氏便面无表情的将雪梅拉到一旁,冷冷的看了一眼大房便让刘承志再次背着雪梅回家,根本就不顾满桌的狼籍,更是忘了今天轮到她做家务。饶氏也没有出声,默默的看着二房走了。
刘承礼看到人都走光了,便和自己的媳妇使了个眼色就出了门。苗氏会意,喊了一声肚子痛,急忙也往外跑。
俩人刚进了西厢房,便将门窗都关紧。
“我连夜去十里湾,你给我拿点碎银子好路上雇个车。”刘承礼的眼中闪着寒光,脸色阴沉。
“离这里有五百里,要走一天一夜呢,你可咋去啊?”苗氏关切的说道。
“不去不行,眼看着老大就要去退婚书了。如果退了婚书,还咋闹?再说了,那银子……”刘承礼说到银子便不再说下去,眼睛却往榻下望去。
苗氏急忙说道:“银子藏得好好的,你放心好了,我藏东西你还不放心吗?”
“若是别人问,你只说我去赌钱了……”刘承礼附在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