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日在家里做了什么?下人们可听话?你中午吃的甚?有没有觉得寂寞?马上就要北迁了,北边的首饰衣裳想必会贵了许多,要不然我明天陪你出去走走,添些首饰衣裳?”
姜恒说着,不停的摩挲着雪梅手指。
心里却在惋惜不已,屋外正在摆饭,想必一时半会的不能如愿了。
雪梅便笑着把今天都做了什么细细的讲了一番,甚至连处理了几个嘴碎的婢女也一并讲了。
姜恒只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
“这些婢女婆子,眼见得你不是叶府的正头娘子,就有意怠慢,岂能容她们如此待你?你虽不是叶府的媳妇,可是我姜恒的媳妇,谁要是敢给你脸子看,那就是和我做对。你只管处置,纵是将来她们告到董宜人那里,自然有我给你撑腰。”
“我知道了,”雪梅笑着依偎到了姜恒的怀里,如同一只撒娇的懒猫。
……
……
正文、第238章 雪梅孕事
顺天府的冬天比起江南和中原来要冷了许多,还未到腊月已经连下了几场雪,姜府里里外外都被笼罩在一层白雪之下。
雪梅站在逸志堂前将手使劲捂了捂手中的紫铜手炉,堂外寒风肆虐,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雪梅不由得有些急了。
已经亥时,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姜恒依旧是不见踪影。
戌时,他派了人过来回话,说是和叶秋鸿等人在吃酒。可是吃到现在也不见回来,更没有往家派小厮。
雪梅越等越焦急,心头不由得烦躁了起来。
无邪和雨燕相视了一眼,走到雪梅身边,低语道:“太太,外面风大,要不然回屋等?”
雪梅的一双眼睛寒星似的,直直的看着无邪,“你说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无邪笑了笑没有说话,伸手去扶雪梅的胳膊。
雪梅叹了口气,将身体的重量压到了无邪的身上,笨拙的转过了身子,露出微微隆起的肚皮。
雨燕急忙命人打起了帘笼,簇拥着雪梅进了堂屋。
屋角走出个青色身影,将一盏热茶奉上后就悄悄的隐到屋角。
雪梅已有五个月的身子,许是因怀孕的缘故,最近脾气略有些乖张。看到柳紫嫣单薄的身影后,手指不由得紧了紧,随即又压下满腹的恶心和烦躁,端起了茶盏默默的吃茶。
她有些难过。
因为姜恒不再像以前那样腻着她了。
她也知道,最近姜恒公务繁忙,每日都要很晚才下值。刚刚迁都时,千头万绪的一时理不清,接连有好几天姜恒都宿在翰林院中。
如果是以前,她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而会心疼姜恒吃不好睡不好。
可是从两月前起,她就瞧着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了,脾气也古怪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可能患了后世所说的孕期症,只要生了孩子就会不药而愈。
可是,有时就是忍不住的要往不好的地方想去。
就比如,她不能看到柳紫嫣,一看到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却没有借口支开她。
因为柳紫嫣从不往姜恒身边去,只是一心一意的服侍她。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她却不能看到柳紫嫣,一见到就烦躁。
这话她和姜恒说过一次,可是姜恒却说她因怀孕的关系,只是笑着劝了她几句便罢。
她见姜恒不想赶这个表妹出院,表妹又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只得忍下一口气继续让她服侍着。
越想,她心里越是烦躁,啪的一下就将茶盏放在了圆桌上。
清脆的瓷器击打声在屋里飘散开来,屋里的婢女婆子们齐齐的抬起了头。
“无邪,”她唤了一声无邪,让她去垂花门前等着。
无邪乖乖的应了声是,掀起帘子往外走去。
“我这是怎么了?”雪梅只觉得心里一股邪火无处发作,咬得牙齿崩崩作响。脑海中似乎有一万个小人在齐声呐喊,直要把脑门顶穿。
忍不住就捂着头低声呻/吟了起来。
旁边刘忠媳妇和雨燕吓坏了,急忙走到雪梅身边,“太太这是怎么了?又头疼?要不要请老太爷过来看看?”
雪梅脑海中小人在不停的吼叫,耳朵里乱马奔腾,一把抓住了刘忠媳妇的手,只疼得红了眼睛,嘶哑着喉咙道:“妈妈,我脑子里疼,疼的发懵……”
泪水顺着面颊淌下,牙齿紧紧咬着嘴唇。
刘忠媳妇吓坏了。
自从雪梅怀了这一胎开始,便有诸多的怪事发生。
雪梅的脾气和以前大不相同,动不动就要和姜恒吵架。有时吵的急了,她便坐下来流泪,姜恒若是过来劝,她就使劲的犟。姜恒若是不来劝,她就能一直哭,直哭得姜恒变色。
一次两次,姜恒觉得她怀孕不易,都给忍了。可是次数多了,姜恒便有些害怕回家。
可是,他越是不回家,雪梅越是和他闹。
越闹,姜恒回家的时间越晚。
“你去前院找你爹,让他去请老太爷过来……”刘忠媳妇急急吩咐了雨燕几声,忙伸出手替雪梅揉两边的太阳穴。
几个婢女也围了上来,手足无措的看着雪梅。
刚刚隐没在屋角的柳紫嫣也走了过来,轻手轻脚替雪梅换了一盏热茶。
双目亮晶晶的瞧着她,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们都让开些,太太都疼成这样了,还围着做甚?紫嫣去把窗户打开,别管外面冷不冷,先让太太透透气再说……月儿去拧块帕子给太太湿湿手……”刘忠媳妇手里替雪梅揉着额头,嘴里不住吩咐婢女们做事。
婢女们得了吩咐,急忙散开。
开窗户的开窗户,拧帕子的拧帕子,还有人端着炭盆往旁边移。
屋里乱糟糟的乱成了一团。
姜太医掀帘进来时,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
此时雪梅倚在刘忠媳妇怀里,只觉得头脑发懵,咬着嘴唇抽噎不止。姜太医怔了怔,忙问,“怎么了?”
刘忠媳妇便将雪梅的症状讲了一讲。
“手伸出来,我搭搭脉。”姜太医伸出三指搭到了雪梅的腕上,须臾,眉头拧成了一团。
随即又将烛台往雪梅脸前移了移,仔仔细细的观望起来。
“太太头懵的次数多吗?”姜太医轻声问刘忠媳妇。
刘忠媳妇想了想,“倒是有几次了,只是没这次严重。太太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嚷着脑子里好像有很多小人在喊,喊的头懵。”
“祖父……”雪梅歇了这一会,只觉得好多了,睁开眼看到姜太医坐在面前,急忙作势要起,却被姜太医阻止。
“你这是郁火阴结,阳气不达,以至于阳火内盛,不能发散所致……我一会回去开几味药,你明日喝些试试……”姜太医仔细地望了望雪梅的脸色,低声道。
再转过头,打量了一番屋里婢女婆子的脸色,见到她们露出好奇和探究的神色,颇有些不喜。遂轻声和刘忠媳妇说话:“你随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见到刘忠媳妇点头,他便转身先出了门。
雪梅神色恍惚的伏在圆桌上,大口大口的吸着窗户飘来的寒冷空气,只觉得胸口喘不过气。
迷糊中,感觉到有人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替她揉着额头。
头懵的症状大为缓解,不由得轻吟出声。
鼻端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贪婪地吸了几口。
一会,意识便模糊了……
柳紫嫣看到雪梅睡着了,长吁了一口气,做个手势示意几个婢女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雪梅,将她往内屋里抬。
刘忠媳妇和姜太医说完话进来后,看到雪梅已经躺下,怔了怔,眼睛直直地往柳紫嫣那里看去。
柳紫嫣一双黑白分明的妙目连瞬了几瞬,微微一笑,迎上了刘忠媳妇的目光……
即天真又坦荡。
第二日一早,雪梅只睡得头疼欲裂,强撑着睁开双眼。
迎上了一双温柔的双眸,含笑睇着她。
“你醒了?”姜恒笑着将雪梅扶起,在她身后垫了一个紫锦花隐囊。
雪梅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声,“渴……”
姜恒替她倒了杯茶,亲手喂她,直到雪梅不肯再吃,才将茶盏放到床边的杌子上。
“你几时回来的?”雪梅吃了茶,觉得心里舒畅多了,便倚着隐囊和姜恒说话。
“快子时到的家,昨日和阿鸿见了几个同年,不免就多吃了几杯酒。回来时,你已经睡了……不敢打扰你,我就在书房随便将就了一夜……听说你昨夜又头懵了?现在好了吗?”
姜恒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能让人镇静的力量,雪梅长长吐出一口气,露出愉快的神情,回答了姜恒的话后,遂也连珠炮似的询问他,“你可吃了醒酒汤不?头晕不?你即是喝多了,怎么醒的这么早?一会就要去早朝去了吧?”
姜恒笑着点点头,说了声自己不晕,便将手伸到了雪梅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