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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悦瞧他一眼,不等他开口求情辩解,又接着说了下去。
“你难道不知道?要接受一个背叛自己妈妈和抛弃自己的爸爸,比接受自己的爸爸死了更难,所以,从你离开家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我爸爸已经死了!”
裴悦说得极为轻描淡写,对她来说,那份丧父之痛早在她十五岁时已经经历了,到现在,伤口早就结疤,眼前这男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罢了。
【48】机会不是你想有便有(下)
【48】机会不是你想有便有(下)
裴悦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捅进裴文斌的心,痛彻心扉,但他却不能哼半句,当年,是自己把这刀捅进胡欣和一双儿女的心里在先,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舒睍莼璩
裴文斌陷在自责的情绪之中一时之间走不出来,只黯然地呆看着对面的女儿。
父女俩的眉眼本来有些相似,只是,再浓的血亲缘分,终究也被裴文斌旧日的薄情给斩断,他在她最敏感最需要爱的年月把她扔下推开,今天想要回头搂住,却是由不得他了。
裴文斌并不知道,裴悦恨他,更多是因为他对老妈这个糟糠之妻的狠心抛弃和伤害。
老妈为他耗掉了大半的青春把人生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他,末了,他却为了一个半路杀出来只贪图他权势钱财的女人而抛弃老妈,这样始乱终弃的男人,比禽兽都不如。
裴悦看着眼前垂眼忏悔的男人,说心里一点触动也没有,那是假的。但这些触动却不足以撼动她。
“你走吧,我很忙,你呆在这会影响我的工作。”裴悦狠下心站起来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
“小悦,我知道你们恨我,但无论从法律上还是血缘上,我始终是你的爸爸!”
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裴文斌,唯有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当年走得决绝也仓促,在法律上,他和胡欣的确还是夫妻。
这事他不提还好,他这么一提醒,裴悦顿时皱了眉。
“我不能代表老妈和小扬的立场说什么,但是,如果老妈需要,我会帮老妈打这场官司!”
……
晚上,等小包子睡了之后,裴悦敲开了胡欣的房门。
“妈,白天他来事务所找我了。”
裴悦口里的他,自然是指裴文斌,胡欣先是微微愣了一下,却是很快反应过来。
“嗯,他又死皮赖脸地跟你说什么了?”
胡欣的回答很平静,这让裴悦放心了不少。
“妈,你对他是怎么想的?”
裴文斌走了之后,裴悦静静地想了很久,这么多年来,这男人的名字在一家三口之间是一个忌讳。如果她没记错,最后一次提起裴文斌这个人,是姐弟俩离开职工大院在楼道里那番对话,之后,大家都异常默契地将此人从生活中抹掉,谁都没有再提起过他。
只不过,恨往往源于爱。作为女儿,她可以选择恨裴文斌,但她不能代替老妈去做决定,老妈对这个男人怎么想?是还有夫妻情义在?抑或是,早已把他当成陌路?
胡欣瞧瞧女儿,然后淡淡一笑。
“没有想法!都这么多年了,对他还能有什么想法?他不过就是一个叫裴文斌的男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的眼睛很亮,脸上挂着的笑容恬静而淡雅,只有真正释然,才能笑得如此云淡风轻。
这一下,裴悦算是彻底放下心。说实话,她还真的有点担心老妈放不下从前十几二十年的情分,会对裴文斌心软,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妈,你跟他在法律上现在还是夫妻,如果你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联系……”
裴悦顿了一下,劝人离婚的事她做得不少,但对象是老妈,她还是稍微有些犹豫。
“嗯,离婚的事你帮我解决吧。另外,有些话我需要跟他当面说清楚,你帮我找个时间约他出来见个面吧。”
胡欣这次的表现很是痛快,跟上次在白家大宅重见裴文斌时凄切的状态截然不同。看得出来,无论是离婚还是见一面的决定都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长久的考虑和掂量才决定下来的,估计,就算裴悦不说,她也已经有了找裴文斌了断的打算。
“妈,你真要见他吗?”
裴悦倒是不太赞成老妈现在去见他,一来她是不想老妈勾起从前悲伤的记忆,二来是怕老妈心软原谅被那男人可怜的皮相给骗了。
女儿的担心骗不过胡欣,她轻轻拍拍裴悦的手,笑着说。
“小悦,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你放心,我胡欣虽不是什么传奇女子,但我也是有自尊的女人,曾经被他轻贱如尘土般踩在脚下,就算今天他要把我捧在手心当宝,我也不会再卖他的帐。”
裴悦握紧老妈的手,看老妈一派轻松的口吻,自己似乎真的想太多了。
其实,老妈自从出国几年之后再回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变了。变得底气足了自信了很多,就像今天,自己说了那么久,老妈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微笑,绝不是为了安慰谁而发出来,而是发自内心的从容的笑意。
一个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会这样笑。但放开了,亦会这样笑。
有了老妈这样的笑容,裴悦是真的放心了。
“妈,你给我个时间地点,我帮你约他,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胡欣摇摇头,“不用你陪我,有些话,我想私下跟他说。”
裴悦没再坚持,跟老妈说了句晚安,便去厨房弄了些点心端去书房。
书房里,白铭正在用视频跟一个男人聊着什么,那男人裴悦不认识,看起来,应该是飞跃的人。
裴悦把点心放下,转身想要出去。身后的白铭却跟对方匆匆道了别,下了线。
“小悦。”裴悦迈了几步,便被白铭叫住。
裴悦转身站在原地,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他正是忙的时候。
“你有事就先去忙,不用管我,我只是给你送些点心上来。”
裴悦进来只是想跟白铭说说父母的事,见他正在忙,不想打扰他工作。
虽然,她这个新婚妻子完全可以指责白铭整天顾着工作完全没时间理会她和儿子,但看见白铭白天忙市里的公事晚上忙飞跃的事忙得像个不停摆的陀螺似的,她心疼还来不及,哪还舍得责备他?
白铭却是站了起来,走过去搂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
“小悦,这阵子真的很抱歉,事实在太多,没办法好好陪你和恺恺。”白铭凝眸看着怀里的女人,深情地作着自我检讨。
裴悦扬起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凑近,才看到他眼里布满了细细的红筋,这么一看,她又心疼得不得了。
“白铭,我和恺恺没什么,我是担心你的身体,飞跃的事就不能找人分担一下吗?”
春节之前,白铭基本能保持在十一点前完成飞跃这边的工作,但春节之后,他几乎每晚都要过了零时才能睡下,长期如此,裴悦真担心他扛不住。
“我好好考虑一下!”
白铭只是口头这样应着,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对外来说,自己两个哥哥是暂时代替老妈坐在代理总裁的位置上管理着飞跃,但那兄弟俩并不是能挑大梁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现在肖姒还在狱中而且这事不能被外界知晓,白铭若在这时把两个哥哥从代理董事的位置上撤下来,必然会引起飞跃的大动荡,他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去整顿飞跃,但那需要一个明着的身份,可他无法舍弃自己的仕途,因而,对飞跃的管理,他只能用暗影的身份进行着。
一身兼二职这种事,累是必然的,值得庆幸的是,家里有个体贴的娇妻,不曾为此责备自己反而处处体谅着自己的难处。
裴悦自然也知道找人帮忙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但他说会考虑,总比无视的好。
“小悦,你是不是有事?”
白铭不想在飞跃的事兜圈,想想她这个时间进来,多半是有事找自己。
“嗯,今天他来事务所找我,我刚跟我妈说了,我妈说想明天见见他,说是有些事要当面跟他说清楚。”
直到现在,裴悦仍然无法坦然地承认裴文斌是她爸爸,或者,在她心里,真的如她对裴文斌说的一样,那个她叫着爸爸的男人,早在她十五岁那年就死了。
“他没有为难你吧?”
白铭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找到裴悦,不过,有些事,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总是拖着也不是办法。他当初阻止裴文斌,是因为裴悦和胡欣都还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那个消失了十几年的男人,现在,母女俩都
已经冷静下来,也该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没有,他能为难我什么?他又不是我的谁!”
所谓的为难,大多数时候只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罢了。
通常,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