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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娇嗔可人的裴悦,只出现在白铭脑海的里那段属于少女时代裴悦的画面里。成年后的她,难得如此坦白和直接。
白铭对这样的裴悦素来没有免疫力,呼吸再次停滞,怔忡了片刻,才反手扣住她的手,拉扯过来,垂下眼十分虔诚地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
“宝贝,我也想你!”男人所有的柔情,仿佛只对眼前的女人释放。
两个三十好几的人,如初坠爱河的青春少年,相握的掌心交融着彼此的体温热度,那份暖意,从掌心直达心口,这一刻,世界似是只剩下眼中所见的这个人。
默默相视良久,直到刺耳的高跟鞋敲打着地面的声音传来,彼此才从二人世界中回到凡间。
裴悦暗暗懊恼,特意找他出来是有重要的事要说,而不是犯花痴。
服务生把一壶咖啡端了上来,还有一小碟刚出炉的曲奇。傍晚的咖啡阁出奇地少人,连原本坐着的三几桌人也已经走光,整个啡阁内,只剩白铭和裴悦两个客人,正好给了两人空旷且不受干扰的空间。
裴悦把曲奇推到白铭面前,“你胃不好,先吃点东西垫着。”
回到现实的裴悦,思索着要如何开口探问他被调查的事。
白铭捏了一块曲奇,先是递到裴悦嘴边喂她吃了一块,才又拿了一块塞进自己嘴里。这时裴悦已经倒好两杯咖啡按各自的口味调好,递了一杯给他。
“今天下午,邝非同来事务所找我了。”裴悦决定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把事挑明来说。
白铭端着杯子的手定在半空,眼里顿时聚拢了满满的警觉和隐隐的戾意。
“小方呢?”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懂他话里的怒气。
果然,他让人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是因为邝非同。
“我让他帮忙去买点东西,这事不怪他。再说,邝非同要找我,早晚会找着的。”
裴悦把责任揽自己身上,白铭再生气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但对小方,就难说了。
白铭放下杯子,紧张地抓着她的肩膀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裴悦摇摇头,“没有。只是说了些难听的话,他那样的身份,必然有所顾忌的,不会明着对我做出什么事来。”
白铭这才重新坐好,眯着眼,大概是想起了姓邝的,眼底的暖意早已不见,沉着嗓子问。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裴悦把邝非同的话完完整整地跟白铭复述了一遍,白铭拧着眉,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裴悦把最后一句三天限期的话说完,白铭才迫切地吐出一句。
“你不用管他!”
裴悦点点头,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我自然不会理他,我只是担心你!”
抓起白铭搁在桌上的手,翻过来,大大的手掌上布着不少粗茧,这哪里还是那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白家三少的手?可就是这样一个为民众操劳奔波的市长,却要被人栽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放心,他不会得逞的!”
白铭安抚完她,这才想起要好好表扬一下自己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机智女人。“小悦,你今天表现很棒!”
裴悦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在她的眼里,他才是英雄。
“无论别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我都相信你!所以,那些想借我手把你推到悬崖的人,是不可能得逞的。”
裴悦说这话时,眼里透着无比的坚定和信任。
白铭听了这话,突然想起自己妈妈,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如果我妈当年也有你这样的智慧,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了!”
提起这个,裴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口,匆匆换了个话题。
“奇怪了,邝非同怎么突然找上我了?”
自己回来G市就这么几天,他却能这么快寻到自己,难道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的动向?
白铭想了一下,很快给了裴悦一个合理的解释。
“昨天蓝云飞去申请牌照了吧?你的资料一上交,他自然就会知道。”
原来,人家的天罗地网早已经撒下,只等她去自投罗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事很棘手么?”
裴悦没再多纠结邝非同找上自己的原因和细节,只迫切地想要知道白铭能不能把眼下这麻烦化解。
“棘手倒不至于,他们没有实质的证据,所有的说辞都是他们自行的猜测和臆造,花再多时间在我身上也是白费。我爸现在也在着手调查邝非同的事,我们的意见一致,就是先跟他们慢慢耗着,我这边故意拖着,就是为了转移邝非同的视线和注意力,好让我爸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他的底细。”
白铭不想裴悦担心,把整件事的瓜葛和牵扯都大致说了出来。裴悦听罢,悬着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裴悦托着腮,呷了一口咖啡,探究的视线落在白铭笔挺的鼻梁上。白铭只以为自己的鼻子上沾了什么东西,潜意识地抬手摸摸鼻子。
“脏了?”询问的视线对上裴悦的眼。
裴悦摇摇头,道出让白铭吃惊的推断。“所以,其实那个叫叫DarkNight的黑客就是你吧?”
白铭很是惊讶,竟忘了否认。“你怎么知道?”
连于省长和付厅长那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被自己瞒了过去,她怎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裴悦又默默打量了他几眼,淡淡地道。“直觉。”
在她眼里,白铭一直是个多面体。他体内里藏了许多让人咋舌的基因,本质上,他是个正邪参半的人,年少的他,邪恶的一面没少在她面前表露,现在成熟了,给人看到的,大抵都是正派磊落的一面。
对付恶势力,用明的往往行不通,善用自己阴暗处邪恶的一面去智取,这也是白铭的过人之处!
见裴悦一脸了然且坦然的神色,白铭知道自己并不需要特意为这个尴尬的身份解释什么,因为她都懂!
电话响起,是催促爸爸妈咪快快回家的小吃货白羿恺小朋友打来的。这次,打的是白铭的私人手机。
“爸爸,你们还回不回来呀?!你们不回来,外婆不让恺恺吃饭,嗷嗷……饿死我了……”
两人赶紧结帐离开,回去的路上,白铭一再叮嘱裴悦。“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点,别再甩开小方单独行动。”
裴悦明白了当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会再使性子拒绝别人的保护。
晚上,白铭照旧陪儿子洗澡伺候他上床睡觉,从房间里出来,他却没有像平常那样急着离开,而是在离胡欣不远的沙发上坐下。
“欣姨,我和小悦准备下个星期去领证,您没有意见吧?”极少会有紧张感的白铭,这时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虽然裴悦跟他说过,老妈这边她已搞掂,不劳白铭费心。但白铭始终认为,就算现在主张婚姻自由,但先征得岳母的同意,是对胡欣和裴悦最起码的尊重。
胡欣看他一眼,她听裴悦提过这件事,心里已经默许。眼下白铭如此郑重其事地征求她的意见,她自然不会反对,而白铭在她心里的印象分因此又飙升了不少。
“嗯,你们自个觉得合适就行,我没意见。”
……
周一,是邝非同给裴悦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期限,裴悦没有给邝非同打电话,一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要打这个电话,二是因为,她一大早就被白铭拽了起来,带齐各类证件直奔民政局。
恋爱是件复杂且磨人的过程,但代表恋爱修成正果的结婚证领起来却相当简单快捷。只不过半小时,白铭便满脸春风地携着自己的合法老婆从民政局走出来。
“你是不是要回去上班?”扣好安全带,裴悦大煞风景地问驾驶座上那个刚成为自己老公的男人。
白铭白她一眼,不理她,把车子转向另一个方向。
“你要去哪里?”裴悦看看前面的方向,并不是回家方向,也不是她和他工作地的方向。
“接儿子!”
白铭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之后,就不再理她。
在裴悦看来,领证只是一个形式。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一直住着的,只有白铭这个男人。从她决定重新接受他那一刻起,已经有了跟他一起走到老的觉悟和决心。她是觉得,这份觉悟和决心,绝对比此时藏在包包里的结婚证更能维系彼此的感情和关系。
但在白铭看来,揣在怀里的这本结婚证,除了承载着他和裴悦以后共同的人生之外,还有承载着一堆旧事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
曾经,也有那样一本结婚证,上面写着他白铭的名字,但伴侣的名字,却不是她裴悦。
因为那一本结婚证,他和裴悦错失了几年的青春时光,也因为那一本结婚证,令他错失了儿子美好的成长时光。
刚才,当他看到办事员把钢印重重地戳在他和裴悦的合照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