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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呆在房间里。
程晓玲找到一家小酒吧,老板(红姐)人还不错同意她晚上来唱个试试,如果可以每天她将有80元的收入。不过红姐直言:“你这样子可不行,酒吧歌手至少像个样子,形象上要过的去!”程晓玲去酒吧洗手间的时候抬头照了照镜子,吓了她自己一跳。镜子里的女人是她吗?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消瘦的脸只省下大大的眼睛,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黑黑的眼圈,黑紫色的唇,随意梳理揪起的长法,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她去了一家外观还算档次洗浴中心在温泉里泡了好久。回旅社翻看箱子里的衣服,出来很急什么都没带,箱子里的衣服没有能适合这种场合穿的。摸摸兜里只有200块了,刚才洗澡花掉了48块,去买一件演出穿的衣服万一演出这事不成那她后面的生活就毫无指望了。程晓玲只能跟自己赌一把,她去问了旅社的服务员这里哪里卖衣服最便宜然后马上出发。
逛了几个小时,她一直拿不定注意该买什么样子的呢。毕竟她从没做过酒吧歌手,大学时经常演出但和酒吧歌手是两马事。一边想一边走,听到有人在她后面谈论演出的事情,她便放慢了脚步让后面的女孩先过去,好象那女孩也要去买衣服,她就一直跟着她,一直跟到一家商场内的时装店。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衣服看上去就是给坐台小姐穿的吗?高贵的程晓玲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绝不可能?不穿这样的又能穿什么呢?她真无法抉择了。前思后想还是决定放弃,她已经离自己很远了,她不能再让自己穿上这样的衣服否则她会离灵魂越来越远。想了很久她决定给自己买一支唇膏,她的唇需要颜色,不想买便宜的,那对她的唇不好,又容易脱色。她要买一支大红色的,很鲜艳的那种红。向来都是淡妆的她从来都没有使过这种耀眼的颜色但她想现在这样的颜色应该适合它。在化装品柜台逛了很久她咬了咬牙,恨了恨心,说服自己买了一支美宝莲的。
走出商场回旅社的路上,手里攥着新买的唇膏心里不知有多不是滋味。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为买一支美宝莲的唇膏而徘徊而不安。几年前这个牌子她看都不会看一眼,就连香奈儿的化妆品她都可以随便送人,谁高兴拿去就拿去她从来不会心疼。如今会为买不起一支美宝莲而犹豫。真的很可笑!她甚至想卖掉一些首饰换点现钱,可想想每一件首饰都有特殊的意义哪件都不舍得。
路过街边的音像店程晓玲买了两张盗版CD,她要背背歌词好久没有唱歌了。在楼下的便利店她买了一个面包,一瓶矿泉水,又买了一包莫尔,她只抽莫尔。回到旅社她匆忙的咬了几口面包,开始化妆,她特意给自己化了一个妖艳烟熏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显得有点神采。她穿上了这条专门为结婚而定做的大红色羊皮小皮裤,扎上了奢华的施华落水晶装饰腰带,比了比她选了一件古奇的黑色蕾丝小吊带,带上了周齐送的项链还自言自语到:“周齐保佑我能成功!”最后登上古奇的黑色细高跟皮靴,穿上外套拎起LV经典款水桶包。程晓玲看了看表已经7点多了,急忙跑下了楼。
再来到酒吧红姐差点没认出她,与早上头不梳脸不洗的疯丫头判若两人。一个女人能在东北这地方开酒吧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红姐稍微看了一眼就能看的出程晓玲从上到下这一身价值不非,就说她身上穿的这件黑色羊绒小半大就几千块止,手里拎的包看似不起眼却价值几万块,开酒吧这些年红姐也没遇到这奢侈打扮的歌手。红姐没有跟她多聊先让她唱完在谈,程晓玲脱了外套与乐队沟通了一下就走上了舞台。
音乐响起,程晓玲单腿支撑坐在吧登上,一只手握着麦克架。一条细上的美腿大红色皮裤配上尖尖的细跟皮鞋和鲜红色的唇,一头过肩长发不规则的卷成泼浪,聚光灯下的程晓玲迷人且勾魂。磁性的声线一曲《梦醒十分》已掌声雷动,口哨声,呼喊声不断。舞台上的程晓玲只沉醉于自己的音乐世界中,没有表情也没有与客人的交流。《再见吧,我的爱人》刚唱过台下以有客人递上200元的小费点唱了《我只在乎你》。
按照要求3曲唱完,红姐满脸是笑鼓着掌走到程晓玲的身边把她叫进了办公室。红姐对她的表现很满意,递给她100块:“明天9点来吧,这个是你今天的小费咱们5—5分。咱这消费是4—1—5,歌手4,乐队1,场子5,今天你第一天就给你5吧。咱这9点到2点,你们每一节唱3首,唱3节。你看行吗?”红姐用商量的口吻问程晓玲。程晓玲点头说:“没问题,但是我有件事要提前说清楚?”红姐是一个很爽朗的40岁的女人,言语气魄不输男人,程晓玲能看的出她年轻的时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也是道上混的。“你说吧!”
“我只唱歌,至于什么陪客人应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绝不陪客人喝一口酒,他们喜欢听我唱歌给你给我钱我会唱的肯定唱,别的我什么都不干!行吗?”红姐觉得这个女孩深不可策,混夜场的没有几个歌手会说这样的话,她们都上赶着各位老板大哥。可她的清高,她的装扮,女人的直觉告诉红姐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行!我答应你!”红姐一口认同。
第三十五章:那些唱歌的日子
…
“萧萧”是程晓玲在酒吧唱歌时的艺名,可能是为了纪念她心中最爱的男人萧强吧。反正她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不知不觉程晓玲在红姐的酒吧已经唱了快两个月了。红姐越来越喜欢她,每到她唱歌红姐总会拿起一杯红酒坐到台下认真的听,有时还会闭上眼睛跟着哼唱。也许程晓玲的歌声中带着一种伤心女人的痛吧。程晓玲只唱悲伤的情歌,低沉的嗓音,磁性的声线个性十足。她从不模仿别人也不因环境而改变更不会因挣小费与别的歌手闹的脸红脖子粗。她是红姐见过的唯一不穿超短群露大腿的女歌手,也是她见过品位最高,素质最好的女歌手。红姐对程晓玲很偏爱,有时看她消费少就偷偷的不扣她的小费,程晓玲每次也只是笑一笑说声谢谢。
红姐越来越喜欢她,越喜欢她越觉得她神秘,她人际关系简单,不爱说话,也不与人沟通,感情空白,也从不谈论男生,没有手机更没有联系电话。与其他歌手也只是微笑很少交流,待场的时候会一个人坐在最安静的角落抽根烟,打打游戏机。从来不参与其他歌手演出后的集体活动,一个人打出回旅社。酒吧里的嘈杂,喧闹,掌声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身处最混乱的夜店她的心理却保持着一种清净。灯光下她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迷人。
身处欢场每天看到台下这一各个怀里包着是不是自己女人的男人们,程晓玲觉得恶心。有几个臭钱就摇起来了,身上纹个花在带条金链子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每天出来都把他妈妈们装口袋里,别管说什么话先把他妈妈请出来。程晓玲觉得他们的素质太低了,她每天都在台上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台下这群臭男人的嘴脸。有时她会记注一些常客算着他们一周内能换几次女朋友。她对男人越来越厌恶,但是她还是会想起萧强那个只对她好的男人,那个她真心爱着的男人,那个与她一辈子无缘的男人。
“萧萧”越来越红,很多人都来酒吧捧她的场。她一夜之间变成了酒吧里的台柱子。沈阳很多夜场常客都知道在红姐的酒吧有一位高傲冰冷却韵味十足的伤感女郎。因此有些无聊的男人们开始打她的注意,用她大下赌注。比谁能请她下来喝酒,谁能请她吃饭,谁能搞到她一夜,谁能让她当情人。这些无聊的男人们真是无耻到了极限。
程晓玲很少和乐队沟通也很少参与排练,唱了几个月了她甚至不清楚乐队的成员的名字。平时大家和她说话,她也只是礼貌的微笑。说实话程晓玲觉得他们水平挺一般的,吉他手和庄义跟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所以她也懒的理他们。程晓玲从来不抽别人的烟包括红姐,她是一个戒备心很强的人。
这是一个大雪天,刚结束了演出。看到白茫茫的雪,厚厚覆盖在地上,踩上去能发出唧唧哑哑的声音,程晓玲突然露出难得的兴奋,像个小孩子一样。用带着手套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蹦蹦跳跳的在雪地上踩八字印,一边踩还一边回头看然后捂着嘴露出纯真的笑声。好开心,一时间感觉肚子好饿。人总是这样子心情好就会饿,来到沈阳四个多月了,连一顿正式的饭都没吃过,每天竟是面包,饼干,干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