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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娃娃都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一下答不出话。她也没在意,眼睛里闪着光对我说:“只有你能理解我的幸福。因为我们都有男人爱着。哪像那些人,没人爱没人疼的,整个一副冬瓜脸。”
表妹后来问我:“冬瓜脸是什么意思?”
苏太太原来要拉我们一起去健身房,被我们拒绝了。她蹬着一条豹皮花纹的健身裤,很轻松地在我们身边走过。
我和娃娃继续在走廊里游荡。走廊的地毯很干净,发出轻微的香味。
我说:“娃娃”,这时我们正停在另一幅画前面。“嘘!”表妹伸出手制止我发出声音。她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扇门,我这才看到门没有关,开了一条不小的门缝,里面传出电视发出的声音。
表妹小声地问我:“这间房是谁住的?”我摇摇头。她试探着把门推开一些,房间里面也没有反应。表妹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完全打开,我们俩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果然没人。茶几上摆着一篮鲜花和一篮水果,水果也没有动过。
表妹说:“奇怪了,怎么连行李也没有?”
这间房间是朝南的,也就是朝着酒店的正面。从露台看过去,看到灯光灿烂的喷水池和一根根饰有浮雕的罗马式柱子,在黑夜里寂寞地辉煌着。
我和娃娃各搬了一张凳子,坐在栏杆边上看风景。
“太太团的人呢?”娃娃迷惑地问。她永远都是孩童的脸现出了寂寞的神态,“听你在电话里讲得那么要生要死的,来了却风平浪静。”
游戏太太团 六(3)
这时,明绚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把我和娃娃都吓了一跳。
“怎么坐在了人家的房间里?”明绚责怪地说,然后也搬了张凳子和我们坐在一起,一起看着灯光里的喷水广场。
“此时此景,人就真的像在欧洲一样。”
“那天在罗马,我们就是在一个小的喷泉广场边上吃的饭。简直是美妙极了。”
“我喜欢罗马这个城市。太经典了。”
“男人和女人都漂亮。”
“漂亮是欧洲的口号。”
娃娃没有去过欧洲,很落寞地听着我们说话。突然,她突发奇想地说:“其实今天晚上太太团应该做那个游戏。”
“什么游戏?”明绚问她。
“就是那个换钥匙的游戏。每一对人把房间钥匙交出来,放在一起。男的先挑,挑了哪个房间钥匙哪个房间的女人就跟他走。这太刺激了。”
我们想像着那个情景,都笑起来。
我问明绚:“如果让你挑,你一定会挑简小姐的吧。”
明绚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那倒不一定。”
一个晚上都风平浪静。娃娃害怕一个人睡一间房,把明绚赶到另外一个房间。明绚回房间之前,嘟哝着:“太太团真是母鸡团。”
游戏太太团 七(1)
明绚一走,我就对着娃娃打着哈欠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我可有点困了。”
娃娃睁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不解:“你叫我来就是叫我睡觉?你不是以为我没地方睡觉吧。”
我没好气地说:“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能干吗?要不把明绚叫过来,我们玩三人扑克。”
娃娃不理我,眨着眼睛在数着:“简小姐、苏太太,我现在就见了这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我一边翻柜子找浴袍一边说:“大概都和我们一样,正准备洗吧。你以为这些太太们有什么好玩的,在家里不都是看电视打瞌睡?”
娃娃哭丧着脸:“闷死人了。反正我这么早是睡不着的。要睡你自己睡去,我一个人出去溜达。”说着就往门外走。
她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恶毒地对我说:“你就不怕我进明绚的房间?”
我不理她。房门“砰”地一下关上。
我真是有点困了。
我洗完了澡,穿着浴袍就睡了。初夏的天气,晚上还不是很热,特别是在郊外,甚至是凉爽的。从湖上吹来的丝丝凉风带着新鲜的空气,透过纱窗,使得房间清凉清凉的。湖边上还有几声蛙鸣,声音传得很远。
这种晚上,令我想起从前看到的描写乡村的小说,还有诗歌,还有图画,甚至我还想起了明绚送我的那张关于下午茶的画。
蒙碦中,画里的女人活动起来,只是欧洲女人变成了太太团里的几个太太,王太太、李太太、陈太太、苏太太,手里都拿着毛线,高高低低地坐着,一边喝着茶一边打着毛线,表情都特别的温良。
简小姐也在,她穿着旗袍,在太太们的身边游走,只是一张脸是空的,看不到她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我沉醉在这张温良的画里,渐渐就睡着了。娃娃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也没听到任何声响。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电话是明绚打过来的。明绚在电话里声音显得很温柔。
明绚温柔地说:“亲爱的,快起来,到游泳池去,穿上浴袍,游泳衣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快来。”
我很久没有听到他那么温柔的声音了。我听了以后精神大振。平时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是萎靡不振的,要靠音乐来提神。
我从床上起来,却看到娃娃的床是空的。在她的床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件叠好的白色的睡衣。
我看到这件睡衣有点儿眼熟,走过去拿起来看,正是昨晚在商场看到的那件真丝睡裙。
我把睡裙拿在手里,心里有点突兀。娃娃什么时候买的睡裙?我们离开商场的时候,商场不是已经关门了吗?我拿着睡裙,心里七上八下的,睡裙在我手里,柔软得像娃娃的皮肤,带着一点点的重量,无声无息的。后来又想,也别想什么了,娃娃这种鬼精鬼精的人,总会有她的办法。
那娃娃去哪里了?
我穿着浴袍穿行在清晨的走廊中。在早晨里,走廊显得和昨晚有明显的不同。昨晚在灯光的照射下,走廊显得高贵和神秘,但现在在日光的普照下,却显得平庸,但还是那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我穿着酒店的绒布拖鞋,无声地行走着。
经过那张《向日葵》画的时候,我停了一下。我留意到画的玻璃裂了一条长长的缝,而且是笔直笔直的。我突然想起娃娃昨晚在这里说的“我恨向日葵”这句话,心里感到不安。不知道娃娃为什么要恨向日葵。画的旁边应该是苏经理夫妇的房间,房门紧关着,我把脸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却渗出一点点玫瑰香的气味。
出来玩还带着香,总不会在车里也点吧。我这样想。真没想到这对夫妇还有这样的爱好。
走廊长长的,早晨的光线朦朦胧胧,走廊两旁的画显出橙黄的主色。“发条橙。”我突然想起那部电影的主色调。
从二楼的弧形楼梯走下来,透过一楼大堂的落地玻璃,一眼就可以看得见游泳池就在大堂的左边。在楼梯上,已经看见有人在池里游着,游着蛙泳,一上一下地呼吸着,因为是隔着玻璃,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想那个人肯定是明绚了。
我快步走下大堂。通向游泳池的门是扇自动门,我一走近,门无声地打开。
我朝池里的人叫道:“明绚。”
池里的人还在游泳,没有理我。
我坐在池边,把脚伸进水里。还好,水不太凉。“明绚。”我提高声音再叫。
游泳的人把水哗啦哗啦拨动几下,站起来,把脸转向我。
糟糕,不是明绚,是刘总。他困惑地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马上说:“早晨好,刘总。我以为是明绚呢。刚刚是明绚打电话叫我下来游泳,我就以为……”
刘总抹一把脸说:“我没见明绚呀。你坐一会儿,他大概到什么地方去了。”说完他又继续游泳。
我四处看看,一个人也没有,心里就有些怨明绚。把我叫了下来,自己又不知去哪里了。
早晨的空气纯净得有些发甜,游泳池旁边种着几棵棕榈树,细条条的叶子并不茂盛。树下摆着沙滩凳,凳上摆着两件白色的浴袍。
一件是刘总的,但另外一件呢。
刘总游了一会儿,爬上岸,走到沙滩凳上穿上浴袍,朝我招手。
游戏太太团 七(2)
我只好走过去,和他各自坐一张沙滩凳。
“昨晚很早就睡了?”他拿出烟来抽。
我应了一声,有些百无聊赖地。
“出来度假,睡这么早做什么,这个地方,玩的东西多着呢。”
“你们昨晚到哪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