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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首发部队的第116师379团呐喊着从山脚下扑了上去!紧跟着379团的是第二十集团军的工兵团,他们的任务是进行破障,并在有利位置修建攻击出发阵地,将工事逐步推向主峰隘口。
赵镇藩的部署有板有眼,所属官兵各个用命,身为军长的周福成自然也有面子!
集总工兵团出发后,380团也随即开始推进,他们的任务是稳固阵线,防止日军逆袭我前突部队的侧翼和后翼。
379团在团长黄超的带领下奋勇突击,指挥部内的将军们都在紧张的观望,看山路远的道理他们都明白,此刻他们恨不能给部队插上两个翅膀,一下飞过去才好。
两个小时后,379团的攻击部队早已精疲力竭,只有突击营的大约二百多人到达了山腰指定的区域,其余的部队散落得满山都是。
宋雨航见周福成看赵镇藩的脸色不对,有心开解一下,于是一旁打岔道:“赵师长的部队很不错,山上缺氧不比平地,普通人连行走呼吸都困难,而且坡陡山峭,泥泞滑湿,这样的条件两个小时就抵达山腰预定位置,应该记上一功啊!”
宋雨航微笑着看了看霍揆彰,霍揆彰也点了点头道:“确实不错,往下的距离就算是一米一米的推进,小鬼子恐怕也承受不住啊!”
指挥部内的将军们又开始盲目乐观了起来,而宋雨航则把着炮队镜反复观察,大约半个小时后,379团主力与工兵团抵达预定位置,几千名中国士兵在大肆进行土木作业,山顶重炮炮击崩起的土石虽然不时落下,但是被毫无顾忌的中国士兵视为无物,很快熬头式火力点和坡沿式战壕两种适合仰攻的特色工事变出现在了山腰。
霍揆彰望着已经出现大致轮廓和规模的出发阵地,欣喜的对身旁的宋雨航道:“老弟,按你所示范挖掘的工事实在太漂亮了,你这手是哪里学的?美国人?等有空,派几个教官,交交我的部队,我给你去贴薪!”
宋雨航微微一笑,霍揆彰现在对于第一机械化的羡慕已经变成了对美国近乎盲目的崇拜,认为美国的东西全部都是好的,宋雨航对于这种出现在高级将领中的盲目并不看好。
于是宋雨航转身正色道:“霍司令,这方法是山地旅那位来自川军团的副旅长自己琢磨出来的!美国盟友提供我们军火物资无非是让我们帮他们牵制住日军在太平洋的军事部署,一战的时候,美国和日本好得和亲兄弟一样,今天的朋友也许就是明天的敌人。”
霍揆彰愣了愣,放下了望远镜,他感觉到了宋雨航的话中有话,细细回味了一下喃喃叨咕道:“谁说不是哪!这国际上的事情还真没个准。”
就在霍揆彰与宋雨航小声谈论之际,负责压制的炮群也停止了射击,正在往山腰观望的赵镇藩接到了379团团长黄超在步话机内的呼号,原来380团也已经抵达了山腰预设阵地,379团团长黄想请示师长赵镇藩一下,派出三个连做品字前行,进行搜索,试探出日军前出火力配属点的火力范围和位置,为炮兵精确指示目标。
赵镇藩犹豫了一下同意了黄超的建议,赵镇藩也知道他手下这位黄团长是什么脾气,否则也不会派遣他的团担任主攻团,而且这一路攻击进行的过于顺利,试探日军防御阵地中心及火力范围又是必须之行,所以赵镇藩才会答应了黄超的建议。
得到了师座首肯的黄超站在手榴弹箱子上,由于缺氧的缘故,让这位东北大汉显得面部涨红,黄超扯了扯早已敞开的衣领,大声道:“兄弟们!露脸的时候到了,山顶的小鬼子们估计早就让这两天的炮火轰光了,兴许跑了就没准,一会一营加二营四连给我沿着前面的凹口两侧向南边的隘口包抄,把咱们的二门战防炮也拉上来。”
赵镇藩在望远镜中一见黄超拉开的架势,气得举着望远镜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黄超哪里是在试探啊!分明想是夺关冲口。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休整,379团的官兵恢复了部分体力,所以进攻的队形拉得十分漂亮。
身为师长的赵镇藩并没有去干涉黄超的行动,因为他知道部队一旦展开,在匆匆改变会造成多么严重的混乱,还有一点就是埋藏在赵镇藩心底,包括赵镇藩自己都不会承认的,就是赵镇藩同黄超一样都有将隘口一鼓作气而下的想法。
毕竟军人是为了荣誉而活的,如果能理解“越是艰难越向前”这句话,就能理解有些冷静严谨的职业军人往往会做出孤注一掷的举动,因为“越是艰难越向前”之后就是无尚的荣光,巨大的困难与牺牲相对的就是一战成名存青史,这是一种让军人无法抵御的诱惑。
与赵镇藩持不同意见的宋雨航也在仔细的观察,日军的反常部署让宋雨航也有些拿捏不准了,按正常道理,日军如果想要固守斋公房隘口两翼阵地,那么势必就要保持隘口前的纵深。
但是此刻中国士兵已经将阵地修到了半山腰偏上的位置,日本人竟然没有反应?如果换成他是日军指挥官的话,他会在中国军队立足未稳的时刻实施反冲击,将云雾线以上阵地全部控制在手,更加便于观察对手的调动和纵深防御。
宋雨航知道还有最坏的一种可能,那就是日军在山颈一直到隘口全部修建了防御体系,而这些防御体系在之前的炮击中并未受到重大损失,所以让日本人信心十足。
宋雨航左思右想的工夫,379团的两个营已经进深于云雾之中,但是山对面观察所内的霍揆彰、周福成、赵镇藩等人还是徒劳的举着望远镜,在掩饰内心的紧张。
忽然,云雾中枪声大作,不时还迸发出接连清脆的爆炸声,霍揆彰的脸色顿时变了颜色。
在场的人都有和日军血战连城的经历,他们从日军的轻重机枪火力配属和掷弹筒迫击炮的数量就可以估计这支日军部队的规模。
53军军长周福成放下望远镜,自言自语喃喃道:“最少是一个联队的规模配属!”
果然,很快379团的部队零零散散的不成建制退了下来,赵镇藩拿着步话机对黄超大吼道:“隘口哪里到底什么情况?部队伤亡如何?”
步话机的另一端,黄超沮丧道:“师座,部队一进了那云雾中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脚前脚后都看不见人,别说什么隘口啊阵地了!就连是哪里打得枪我都不知道,部队只好顺着下坡往回撤了。”
赵镇藩先是一愣,随即铁青着脸对这步话机大声道:“黄超,你给我!”
赵镇藩的话还没说完,霍揆彰冷声道:“小鬼子要是那么好打,现在恐怕早就光复了,心中总存着侥幸心理在战场上是最要不得的。”
霍揆彰的话让赵镇藩悻悻地放下了步话机,他知道霍司令长官言外之意指的就是自己。
见此情景宋雨航急忙咳嗽了一声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毕竟那是第二十集团军内部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在场很不方便。
回到指挥部,电台滴滴答答的声音令得宋雨航有些烦躁,跟随第54军深入迂回隘口些段日军后路的山地步兵旅已经五天没有任何消息了,临行前宋雨航一再嘱咐张天胜每隔三天要开次机,通报进展情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反馈战况。
宋雨航坚信他的山地步兵旅不会有事,只是遇上了小小的麻烦!
宋雨航猜得很对,穿插迂回斋公房隘口后路的第54军和第一机械化军的山地步兵旅确实遇到了麻烦。
行军通过的无名山谷不但山势陡峭,而且小路湿滑,从2天前进入山谷,就已经有一百多名官兵和几十批骡马坠谷。
而山谷内蕴藏的丰富铁矿几乎屏蔽了所有的无线信号,同时也干扰了指南针的正常工作,对此方天和张天胜可谓是忧心忡忡,担心一旦战局发生变化无法做机动应急,而此刻路程已经过了十之七、八了,在想回头折返恐怕为时已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拼了!”方天下定决心与日本人搏下运气,于是催促部队加快行进速度。
忙中出乱,在通过山谷侧背的一条狭窄湿滑的小径的时候,从山坡上滑下的一条毒蛇惊动了骡马队,连同几名驾驭手在内,整整二十匹骡马翻滚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山谷中回荡着惨叫与悲鸣。
沿途的中国士兵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这些天以来冻死、蛇虫咬死、失足落崖、失踪的弟兄不计其数,第54军几乎每个连排都有减员出现,今天的惨剧让官兵们看不到希望。
而且落崖的骡马队所驮的是二十门迫击炮,也是这次54军唯一携带的支援火力,望着身旁神情不振的部属,方天真不知道走出了山这仗该怎么打?
回想起出发前霍揆彰的重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