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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都不能引起外界的任何注意,她只能静静的看着,连身前的那道屏障都跨越不了。
芙蓉馆的后院中,自己正靠在亭中的回廊上,盯着水中悠游自在的鱼儿出神,一阵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就像是再看一场话剧般,她就是那个站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观看表演的观众,而她面前的这一拨人,却一直在重复着她之前所经历过的事情。
“你就是那个勾引靖卿哥哥的歌ji?”师忆霜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鄙夷。就像师忆霜看不起她,她亦看不起师忆霜一样,师忆霜再尊贵,那也是别人赋予的。
师忆霜与白曼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她不想记住,却始终在脑中回荡。“今天来,本公主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万不可做那飞上支头的美梦,不然,到时美梦变成了恶梦,可别怪本主没提前支会你!”
“这张脸是挺美的,记住今天的警告,否则到时你要付出的,可不仅仅是这张脸蛋了!”强加在脸上的痛楚是如此真实,却不及安以菱那高高扬起的右手,令她心痛莫名!眼前的一切有如一场境花水月,脸上那热辣辣的疼痛使她更加清醒。
“不——!”
“嚯”的一下坐起了身子,窗外响起一阵微风吹动树叶所发出来的沙沙声,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间的缝隙星星点点的照射了进来,一室的温暖却不能让她那冰冷的心有稍许回缓的迹象。
此刻的水若伊一身狼狈,全身冷汗淋漓,额间的发丝根根湿润,贴伏在耳际,惊魂未定的双眼愣愣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梦中那一记耳光,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火辣辣的疼痛感是如此的真实,缓缓抬起布满细碎汗珠的左手,梦中的一幕幕盘旋不定的来回播放,手指轻触被安以菱甩了一耳光的位置,虽不及当初来得那般疼痛,却依旧还有些残余的痛感。
师忆霜的误会,她不在意,她也不屑于在意,白曼的要挟她更是不耻,可是安以菱,她曾经认为是她最好的朋友,却令她感到是那样的陌生。在那一刻,在师忆霜与白曼的面前,安以菱的那一巴掌却将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骄傲给打得粉粹。
纵然她们都不知道她就是水若伊,但真相永远都不可能抹灭,总有一天她们会知道,到时她与安以菱又将如何面对?
她要拿她怎么办?她能拿她怎么办?
“姑娘,你起来啦?”春杏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透过纱帐,瞧见坐直了身子的如花。
“嗯。”轻应了声,半晌水若伊才掀开了被子,有些虚软的踏着绣花鞋走到了桌边。
“姑娘,张妈妈让我跟你说,有位来自清风城的云公子想与你见一面。”春杏将一条沾湿了的帕子拧干了水分递到了如花的面前,在瞧见如花那已然被空气蒸干了水份,却仍然能瞧出疲态的脸上,瞧出了如花不甚好的气色。
“姑娘,昨晚又做恶梦了?”春杏的口吻虽不经意,但却透着一股关心,令水若伊的心中有了些暖意。
“嗯。”淡淡的应了声,想起春杏刚说的话,清风城姓云的公子?“我可不记得咱们芙蓉馆还兴这么早就开始接生意了。”
“依春杏看来,那云公子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像是来咱们这寻欢的,清风城?莫不是姑娘之前认识的人?”她记得姑娘以前说过在清风城呆过一段时日,只怕那位公子果真是姑娘所认识的旧人。
“姑娘何不见上一见,若真是姑娘之前在清风城中认识的人,错过了岂不可惜?”
春杏最后所说的话打动了水若伊,不错,如果真如春杏所说,是她认识的人,错过了真的很可惜,而她所认识的人中,在清风城又姓云的,除了云慕青,就别无他人了。她想云慕青是四公之中,现在她唯一会见的人吧!
“春杏,那就劳烦你再跑一趟,给张妈妈传个信,说我一会就过去。”
“是,姑娘。”春杏应了声,却没有马上出门,沉吟了一会,又问道:“那姑娘的装扮…”
“不用了,我自己来。”轻笑了声,见春杏领了答复后便转身跑下了楼。她还以为是什么事令春杏这妮子为难,原来是为这事。
镜中的面容,左边的脸颊除了那抹被白曼的指甲划伤的伤痕之外,红肿的地方已经好了许多,只余下一块青紫的印痕,不过照这样看来,只用脂粉怕是掩盖不了的,还是要带上面纱才行,再说云慕青所认识的水若伊,是个长相平凡的女子。
虽然她不敢确定云慕青有没有与曲靖卿他们会面,曲靖卿有没有将她的事情告诉云慕青,就算有,在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会以真容相见。算了,就算云慕青知道,她也仅问问他与汐瑶之间的近况就成,多的她没心思去管。
挽了个她仅会的,也最为简单的发式,披散着余下的秀发,身着一身白衣连襟裙,水若伊带上同色系的面纱,刚好遮盖住青紫的伤痕,缓缓步下楼,向前厅待客的厢房走去。
隔着珠帘,水若伊看着与张妈妈遥遥对坐在太师椅上,轻唆着茶水的云慕青,依旧一身月牙色的素色衣裳,不染一丝纤尘,彬彬有礼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与张妈**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云慕青被张妈妈奉为上宾,又这般热情的模样,只怕除了收到不少好处外,还看上云慕青俊逸儒雅的相貌了吧。想当初就连她也对云慕青有过一段时间的痴迷呢!
“咳——”状似不经意的一声轻咳,成功的引起了厅中一冷一热的两人的注意。撩起珠帘,水若伊款款走入厅中。
“乖女儿,你可来了,云公子可等了你不久了!”张妈妈有丝尴尬,也不知如花进来了多久,照她刚才那声轻咳,怕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吧。只是这云公子,也是位不多见的俊俏公子,算起来,这月已经是第三公子呢,且都是与如花有交集的,也不知和如花是何关系,莫说馆中的姑娘们嫉妒不已,就连她这把老骨头,也想分一杯羹呢!
“劳妈妈费心了。”水若伊走进了厅中,却瞧见张妈妈状似十分留恋的依旧坐着没动,不禁有些好笑。“妈妈,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去忙其他事情吧。”
看来云慕青的魅力比起曲靖卿和宫沛文来有过而之不及啊,可惜云慕青早已心有所属,况且与汐瑶历经磨难,却依旧深情不减,最是令她佩服的同时也令她羡慕不已,要不是看在两人都坚定不移的爱情上,她是断然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
张妈妈嘿嘿笑了笑,以此掩饰她的失态,在云慕青冷漠的眼神中,快速的移到了门口。见张妈妈已然出站,云慕青与水若伊也少了那份拘束。
“云公子,是想要听如花唱曲还是奏琴?”虽然她知道面前坐着的是如假包换的云慕青,但她并不清楚云慕青是否也知道她就是水若伊,在她还不了解对方的情况时,还是先按照平时的步骤来为好。
不然她道出他的真名,而他对一脸莫名奇妙的情况下,对她而言真是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她还丢不起这个人!
“非要这么见外吗?”云慕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清澈的目光中满是真诚。“水若伊。”
“云公子,你是在叫我吗?”看来他知道她是谁。
“当然,这房中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吗?”云慕青依旧笑容不减,末了还不失幽默的补上了一句:“当然,房外偷听的不算。”
云慕青的话刚说完,房外便响起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虽然有极力压抑着声音,但那笨重的声音,不难让她辩别出来。怪不得她刚刚并没有听到张妈妈以往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原来张妈妈压根就没走,还在这听她的墙角。
“是吗?但小女子名叫如花,并不是公子所说的那位水姑娘。”刚才她还不敢确定云慕青来此的目的,现在她敢肯定,云慕青之所以会来这的原因,必然是受了曲靖卿或是宫沛文这两人的托付。
如果她昨天没有出门,没有在街面上同时瞧见云慕青与郁汐瑶两人,她或许还会臭美的以为云慕青只是单纯的为了来看她,或者是来寻求些能与郁汐瑶团聚的办法,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曲靖卿与宫沛文还是棋差一招。
像是了解到水若伊此刻的想法,云慕青也没有出言反驳,轻轻一笑,道:“我今天不是来听曲的,只是想找姑娘聊聊,解解泛。”
不待水若伊有何反应,云慕青又接着说道:“汐瑶与我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因为一些原因被迫分开了,有很多误会造成了我们两人一直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直到水若伊的出现,她不仅帮我们解开了心结,还出了个主意。”说到这,云慕青又轻轻一笑,似又在回味当时的情形。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