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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在这时候提起沙罗,雅加尔自然很不高兴,“这是在执行家法,你以为是表演吗?请他?哼,他还没那个资格!”
守卫很疑惑,家法虽然是处理自家的事情,可这规矩里还有一条,凡是由外人发起的家法,就必要留人旁观,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家人包庇自家人,这类似古代的清君侧,既然是清君侧,自然不能指望皇上单独处理,所以守卫心中不解,一向伟大的城主,为何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
雅加尔见这守卫还想再说什么,顿时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心里看这名守卫愈发的不顺眼。
也难怪雅加尔失去理智,他膝下就这一儿一女,虽说平日里将女儿当成可有可无的附庸品,但当失去儿子的时候,他就又念起女儿的好来,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思想自然会有很大转变,或许他依然不喜欢海瑞拉,但没了儿子,他倒不介意对女儿好点。
雅加尔之所以认为儿子已经没了,完全是抓捕海瑞拉时,海瑞拉对他的讽刺,当时海瑞拉的言语很刺耳,诅咒他断子绝孙,被亲生女儿发出这样的诅咒,雅加尔一时间真的苍老了许多。
再看到女儿狼狈的模样,雅加尔的心弦不经意被撩bo了一下,隐隐产生一丝愧疚,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握住一件东西的时候,你可能不会在意它的价值,但当这件东西要离你而去的时候,你却感觉后悔莫及,就像雅加尔,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还是不想失去女儿的。
有了这一点想法,海瑞拉的好处自然被无限放大,到现在,他每当看到海瑞拉充满仇恨的目光时,心里就好比被尖刀穿透,血淋淋的疼痛。
雅加尔早就下定决心,无论女儿多么恨他,他都不会再和女儿计较,只想弥补这些年来的过失,想到之前竟然打过亲生女儿的主意,雅加尔的心中也不断的对自己产生鄙夷,也埋怨自己这个父亲做的很不合格。
雅加尔琢磨不定的目光在张哲眼里,无疑是痛恨海瑞拉的表现,其实不单是张哲这么想,就连站在那里的海瑞拉,也怀有张哲一样的想法,她太了解雅加尔,这种恶心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没把她当过女儿来看。
海瑞拉甚至想,如果雅加尔没有布雷这个儿子的话,他会不会一样对自己的身子有企图?
想法自然是别人不知道的东西,雅加尔面对女儿复杂的眼神,确实很难猜透她的心里,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决定,只要海瑞拉将那个可恶的华国小子交代出来,他会想尽办法保女儿一命,当然,前提条件是自己抓住了那个害他丢尽脸面的华国小子。
正想着如何让女儿开口,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不但是张哲,就连雅加尔也忍不住蹙起眉头,重重的哼了一声。
张哲的想法很简单,来的人越多,他得手的机会就越小,雅加尔却不那么想,他似乎能猜出来人是谁,不用问也知道是眼下一心想绝他子孙根儿的沙罗,以往雅加尔对沙罗的印象还不错,认为这是个没有多少野心的男人,毕竟沙罗是最早一批跟随自己的海盗。忠心或许是有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沙罗的权利逐渐加大,以至于现在,连他这个城主都不容易对付的时候,骤然发难,实在令人防不胜防,虽然心理不爽,但却不能当面发作,至少眼下还不是发作的时候。闷哼一声,雅加尔让手下将门打开。
来人正是沙罗,后面还跟着三个人,这三个人中有两位是以前跟随德固的老人,还有一个胖子,这胖子张哲认出来了,正是在晚宴上为儿子报仇,被张哲饱揍一顿的胖子。
今天这几人可谓来者不善,单从那鼻孔翘上天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没将雅加尔放在眼里,那两个满脸褶皱的老家伙也就罢了,就连那胖子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跟雅加尔撂脸子。
雅加尔忍着不快,沉声道:“沙罗将军找我有事吗?”
对于其他三人,雅加尔本着绝对无视的态度,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尤其是肚皮颤颤巍巍的胖子,雅加尔真恨不得刮他两斤肥油下来,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见雅加尔脸上阴沉的可怕,沙罗并不想把他逼急了,遂轻笑道:“听城主要准备家法,我专程将这两位老将军请来说情的。”
随着他的话,雅加尔将目光转向两位老人,一时猜不透沙罗的目的,疑道:“说情?是为这死丫头?”他所指的自然是瘫软在地上的海瑞拉,心里不由揣测起沙罗的目的,按理说,沙罗不该为海瑞拉求情,相反他巴不得海瑞拉被自己处死,今天这么说,别的不能保证,阴谋是肯定有的。
雅加尔如是想着,笑笑试探道:“这死丫头罪大恶极,百死不足息以恶,不知沙罗将军为什么还要帮她求情?”
沙罗摇摇头,凛然道:“城主说笑了,小侄女虽犯了些错误,却多是被那华国小子诱骗所致,谈不上什么罪恶,再说,虎毒不食子,城主又何必为了一个华人,而为难宝贝女儿呢?家法可不是随便就能承受的。”
这句话一说,却让雅加尔更加疑惑,从表面上看,沙罗的确在为海瑞拉求情,可雅加尔的心不知为何提了上去,就好像两个生死仇敌,一方被警方抓住,另一方跑去为他求情一样,怎能不让人怀疑其目的?
话说回来,有沙罗求情还是不错的,尽管猜不透他的用意,却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放了海瑞拉,心情好了许多,雅加尔再看沙罗的目光已经软化了些许,点点头,叹道:“沙罗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家法却不能放弃,这死丫头如果今天不把那华国小子供出来,我少不得要过堂了!”
雅加尔口中的过堂,就是请香案,若将香案请出,受刑者必死无疑,距今为止,没有一个能在过堂之后活下来的人,看着海瑞拉眼中的戾色,沙罗眉头紧蹙,想不到这小妞为何不害怕?!
张哲一直躲在花瓶后面窥探,遗憾的是,他听不懂这些鸟语,就见他们唧唧呱呱的不知说了什么,而海瑞拉的眼中却充满戾气。
张哲觉得自己很被动,他很想冲去出救人,但却找不到任何机会,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海瑞拉突然说话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用的是英文,她说:“你们俩其实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已经是阶下囚了,至不济也就一死而已,过堂是吗,好,我今天还真想看看爷爷传下的家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有传说那么恐怖!”
雅加尔眉头一紧,暗骂这臭丫头不知好歹,正准备教训他两句,却见沙罗阴着脸笑道:“小侄女,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为了一个华国人,你有必要连父亲都不管了吗?”
他这家伙说话阴险,无论海瑞拉怎么回答,都会得罪雅加尔,原因很简单,他从海瑞拉的眼中看到了深深地恨意。
沙罗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保住海瑞拉,因为不久前他接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海瑞拉手上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那东西也恰恰是沙罗目前最需要的。
为了这件东西,沙罗甚至决定暂时不当城主,依旧由雅加尔这颗愚蠢的脑袋在上面顶着。
雅加尔可不知他的想法,见他跟自己玩阴的,顿时忍不住冷哼一声,把头转向海瑞拉,虎着脸道:“死丫头,别这么不识好歹,你以为有人求情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呵,真是可笑,别忘了我是这里的城主,我要怎么做,还没人可以阻止!”
雅加尔说这话的时候腰杆挺的笔直,眼神也不经意放在沙罗身上,倒是想看看沙罗的反应。
意外的是,沙罗脸色不变,依然语重心长的说:“小侄女,你可要想清楚了,城主毕竟是你父亲,表现好的话,他或许真能放过你,但你若不识好歹,就连我们也不敢帮你求情啊!”
这句话给了雅加尔很大面子,雅加尔心中得意之余,却想着另外一个问题,沙罗今天是怎么了?向我示好?不对啊,家法就是这混蛋提出的,怎么又忽然转性了?再说他带这两个老家伙来干什么?难道自己会错了意,他之前不是想逼自己让位?
雅加尔的眼神飘忽不定,那两个老家伙都是成了jing的人物,自然明白他心里想什么,急忙表态,用十分友好的眼神表示自己的清白,只有戈登脸色不愉,闷在那里不住哼哼,就像老母猪拱槽,模样又难看,又可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雅加尔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想到女儿如此不识好歹,心里决定要先给她点厉害看看。
于是转向脸色苍白的芊芊,嘀咕道:“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只好先找她开刀了!”
海瑞拉只是淡淡的看了芊芊一眼,脸上不起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