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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这才知道,就在自己回家后不久,廖家几人突然同时接到通知,到堡主府一趟,说是有要是相商。几人不知是陷阱,自然都准时赶到,却发现里面天罗地网在等着他们。根本没有思想准备的几人都束手就擒,被关押到牢里。陶宇被嫉妒和疯狂激发出来的心机和智商,到这一刻算是完美体现了,所有的敌人都被他用各种手段打败。龙阳最惨,他张扬也不好过。
谁想得到当初那个在吴娜面前唯唯诺诺的跟屁虫,怎么阴狠起来这么可怕,出手之快,下手之狠,让人防不胜防。这就是轻敌的下场!
张扬这才想起,怎么忘记跟吴娜说“小心陶宇,他才是杀人凶手”了!看来真的是乱了手脚,没了方寸,一步被人牵制,后面步步惊心,就一乱到底一败涂地了。
吴李氏事先对陶宇要抓捕廖化几人并不知情,可是待陶宇和吴毅言明利害,先制服这几个刘扬一手提拔起来的死党,就能有效防止刘扬狗急跳墙,做出不可预料的事情来。吴李氏听他们这样一说,再加上刘扬的确不合他的心思,能借此机会打压一下,她自然是乐得其所。
廖化等人对于被自家主母算计,都有些心灰意冷。
张扬自我检讨到:“是我连累了大家!”
众人忙道:“这不关军师的事儿!”
“如今我还是军师吗?”张扬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
众人一愣,波秀问道:“那该如何称呼呢?”
张扬也是一呆,想了片刻才笑道:“如今大家都是身陷牢狱的兄弟,大家都不分彼此了,叫我刘扬吧。”
“这怎么使得!”廖化忙忙摆手道,波秀也附和着,只有黄忠想了一下,郑重地对张扬说道:“黄忠深受军师知遇之恩,就算如今军师不再是军师,这礼法也是逾越不得的。黄忠认为,这称呼变不得!”
一边眯着眼打瞌睡的周仓打了个哈欠笑道:“干嘛这么麻烦!如今刘扬和各位一样,都已经不容与吴家堡,若是能出得去,凭着刘扬尊崇的身份和各位不俗的本事,足可在这乱世博一回!王侯将相,也并无不可。我看干脆叫主公得了!”
众人都不由地目光一缩,不由自主地盯着周仓看。
周仓浑然不在意地说道:“虽然不曾真的见识你们的能耐,但是每天跟陈登闲聊,却多少知道,吴家堡文靠刘扬,武靠吴娜,统军练兵靠廖化。虽然如今看起来吴家堡发展势头喜人,只是吴家堡根本上的问题很严重啊——一个家族之位放着男儿不传,反而传于女儿,纵使女儿万般能耐,如何能保证不会出现下面结党谋权,觊觎主位的大祸?难!除非女儿能狠下心来,将家里的男儿都除根,否则终有一天她会被人给算计,自家主位置上掉下来。这个世道,哪里容得一个女人当家?这个祸心不除,吴家堡败亡内讧只是迟早的问题!所以,在这样一个随时可能易主的家族效力,前途可想而知。还不如自己生火做饭,虽然开局难了写,但胜在自己当家作主,心里踏实又自在不是!”
听着周仓头头是道的预测,几人望向他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
波秀凑过去铺坐在周仓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你也是个允文允武头脑好用的,要不跟咱们一起干?”
周仓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暂时没那个打算。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其实对功名的偏爱,还不如对奇技淫巧玩意儿的兴趣。只是身逢乱世,不得已被卷入了无休止的纷争。后来为了报恩,追随着管亥一路四处逃亡,也就没功夫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喔?元福(周仓表字)喜欢研究何物?莫非元福是墨家弟子,擅长机关之术?”张扬好奇地问道。
周仓诧异地看着张扬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墨家弟子?”张扬就差点说是猜的了,但最后只是神秘地对周仓一笑,笑而不语。
周仓继续说道:“其实我也算不上什么正统的墨家弟子,只是祖上曾学的些奇技淫巧之术,传于了我当成是吃饭的家伙。但是无意时,我得到一本机关算数之类的古书,好奇之下就如饥似渴地攻读钻研,一发不可收拾,彻底地迷上了那神奇的东西!”
“说来听听!”张扬等人都是好奇不已,追问道。
周仓说道自己的爱好,虽然为人低调,此刻也是掩饰不住浮现出一丝得意:“我从书上学到一种东西,把它用绳子连接,只需用很小的力气就能提起很重的东西……”说着,周仓就捡起一个石子在地上画起草图讲解起来。张扬顿时呆住了,失声道:“这不是滑轮组吗?”
周仓听到张扬的话,浑身一颤,抬起头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热切地看着张扬说道:“你怎么知道!”
张扬也拿起一块石子,在地上画图讲解起来:“这是定滑轮,不省力。这是动滑轮,省一半的力,也就是说只需用一份力就能提起两分重的东西。多个定滑轮和动滑轮组合,就形成了极其省力的滑轮组。用它来吊起重物,比如自城下向城楼上搬运石料擂木,用滑轮组就比人力搬运好得多。只是从来没有人用过而已。”
周仓激动地握住张扬的手:“你……你才是墨家的真传弟子!喔,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就是如何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算出从一至一千的加数?”
张扬淡淡一笑,随口就说道:“五十万五百对吗?”
“这——”不仅是周仓,就连廖化这些门外汉也不可思议地惊住了。
“如何做到的!”周仓看起来是个狂热的学术分子,见到一个能力远超过自己想想的能人,立马就失去了平日里的低调。
张扬依旧神秘地微微一笑:“有什么算数问题都说出来吧。”
接着周仓就列出了他记下的算术题,比如勾股定理的证明,等差数列,等比数列,还有一些简单的打油诗算术题,张扬都是飞快地给出答案。虽然张扬知道,很平常的初中学生就能解决这一切,但是在周仓眼中,张扬却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周仓呆呆地看着张扬半晌,才诚恳地说道:“你可愿教我?我愿拜你为师!”
张扬还没开口,众人已经开始叫好起哄了,张扬叹气道:“如今还不知道能活到几时,就算答应了你,又能教你多少东西呢?”
“朝闻夕死,多少周仓都心满意足!”周仓执意之下,张扬也就接受了这个学生,就算是给无聊的狱中生涯添些乐趣吧。
吴娜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本以为坚强的在及也要崩溃了。
龙阳哥疯了,然后又死了,而杀人凶手却恰恰是自己又爱又恨,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张扬。母亲和叔叔都坚决地站在了打压张扬的立场,加上龙二叔的一口咬定,再加上一堆看起来不相干但是凑起来却越发证明张扬杀人犯身份的指证人,她就算想救张扬,还救得了吗?
“爹爹,为什么你一走,吴家堡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激励挽留的张扬成了我们的仇人,如今又成了凶手,连同廖化他们都入狱了。这番作态,怕是伤透了他们的心,纵使把它们放出来,他们也很快回离我们而去吧……没了他们,这新军还是新军吗,我一个人如何担负得起吴家堡的未来?……爹爹,你快回来吧,女儿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吴娜在心里苦苦地挣扎着,想着想着埋在被窝里痛哭起来。
而此刻,陶宇、吴毅、吴优和吴李氏正在商议大事。
“今日的事,太过突然了,想起来就像做梦一样。”吴李氏苦笑着说道。
“伯母无须担心,刘扬早有异志,对我吴家堡心怀叵测。如今丧心病狂,竟然如此残忍地杀害龙兄弟,不过是他阴谋的第一步而已,接下来就该轮到每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了……这一点二叔、四叔都早有察觉,只是那时候还不太确定,没敢告诉伯父伯母而已,而如今,却是毫无怀疑了。”吴李氏素来向疼爱亲生儿子一样对待陶宇,自然对陶宇的话深信不疑,不由地感觉一惊,似乎陶宇口中刘扬的下一个除去目标就是自己一样。其实,她心里本就这样认为,毕竟自己是明确表态阻挠他跟吴娜婚事的啊,不对自己下刀那才是匪夷所思呢。
“只是……廖化几人似乎颇有些才干,我吴家堡新军又刚刚成立,猛然剔除了三营的统领,会不会……”吴李氏心有余悸之余还是担忧地问道。
“伯母放心,如今吴家堡大略已定,只需照着走就是,离了他们几个,无伤大雅。”说到这里,陶宇停顿了一下,深情地对吴李氏说道,“何况,还有颖儿在呢!”
吴李氏对女儿的统军本事还是颇为信赖的,听陶宇这样说,她也就把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