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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黑压压地走来了一个大团,估计有四五十号人,沈思年连忙让了路,这是一个夕阳红旅行团,团里都是些退休老人,他们的感情很好,着实让人羡慕。年轻时的轰轰烈烈都比不上年迈后的相扶相依。
一队衣着朴素的老大爷和老太太之后,突然窜出一个身穿红色T恤牛仔裤外加黑色休闲皮衣,眼戴复古蛤蟆镜,头发被定型水定得老高,背包被随意甩在肩后,且一直对着她微笑的妖孽,沈思年一阵哆嗦,他不是已经改邪归正了?他不是说要走沉稳路线了?怎么又整了这么一身行头?
沈思年不禁想起了陪他去买夏萝拉的生日礼物那次,她穿着红色卫衣,他穿的是绿色休闲西装,所以,她当时才会觉得他们衣服的颜色搭调,加在一起就是活脱脱的鹦鹉色。而现在,刚好相反,他穿红色T恤,她穿的是绿色卫衣,又是活脱脱的鹦鹉色,他们两个加一起,真是够绝。
只见安如砚始终面带微笑地走来,无视所有花痴目光,走到她跟前,一个勾肩,再一个搭背,然后感叹:“你终于恢复单身了,咱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
“啊?”沈思年一个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拽着往前走,边走边喊,“安如砚,我们现在可不是上下级关系,你客气一点行不行!”
安如砚站定,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臂,然后,改成牵着她的手,继续走。沈思年大喊起来:“安如砚!快放开,要是被人看到,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安如砚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洗不清就别洗了。”
沈思年气嘟嘟地红着脸,一路都在摸索着要怎么样掰开他的手,他却雷打不动地死死拉着她不放,待她终于放弃了,他却松开了手,打开车门,推她上车。
沈思年一愣,方向盘上奔驰的标志她还是认识的,等他坐上车,头转向她:“你带路,我第一次来这里,路况不熟悉。”
沈思年默默地翻白眼,既然不熟,不能直接打车去酒店啊?还搞了这么辆车,想展示高富帅的风采?在机场现一现还不够?偏偏折腾出这些个花样,还让她特意从家里飞奔过来,就只是为了给他当活人导航仪?
多年在外的沈思年,疏不知W市,不仅仅是新城区发展迅速,主城区也不差,有些路拓宽了,有些路翻新了,有些路植物种满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些路实行单行了。
好长的一条路啊,错过了转弯的口子,前面的口子到底还有多远啊,沈思年一想到之前因为自己乌鸦嘴,被堵在高架上,她就毛骨悚然,这次自己指错路,八成又会挨批了。
沈思年探着头,直到右转弯的路牌出现在眼前,她才如释重负地靠在椅背上:“终于可以绕回去了。”
以为安如砚会发彪,却没想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就像摸宠物那样,柔声细语的对她笑,“多开一点路没关系,就当你陪我观光。”
沈思年一手拍掉了他的爪子:“观光?你是来观光的?不对啊,你不是说要周游世界去吗?怎么突然跑W市来观光?”
“我昨天跟你说过了。”安如砚拿出手机,单手握着方向盘,沈思年怕他撞电线杆,一直观察着前面的路况,只见他递过手机,得意地晃了晃,“我昨天是跟你说过的,不信你看。”
不看倒还好,一看,就把沈某人的魂给看没了,她没看错吧,这个QQ对话框里的“年年有愚”不就是她自己吗?这个“TOMY”不就是她的牌友吗?最后一条消息,是他发的:我明天来W市,记得来接机。
摆脱小三之名的安如砚(一)
靠!他接近她肯定是有预谋的!这条信息还是等她下线了才发的!这个世界真的是凌乱不堪了,她真想把自己从车窗里丢下去,以为不认识,就可以说说丑事,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他!怪不得,她毁了简丹的礼服的那次,他说简丹肯定不会怪她,就真如他所说的一样,简丹真没说什么,还有她说出离婚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喜悦,也不是大脑抽筋,不是幸灾乐祸。殢殩獍午
“耍人很好玩?”沈思年没好气地瞪着他。
安如砚依旧邪乎地笑着:“你又没问我叫什么,我也没骗你什么,怎么就成耍你了?”
沈思年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沉默才是最有力的爆发。
“我错了还不成吗?对不起啊,晚上请你吃饭,就当赔罪。”安如砚照着沈思年刚才指的路,绕回去,很快就到了酒店门口缡。
车子一停下,沈思年打开车门就要走,安如砚情急之下,将车钥匙丢给门童,连忙拦腰抱起她,大步往电梯走去。这是什么状况?以前只当他生得妖孽了些,行为乖张了些,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这哪里的乖张,简直就是嚣张!
沈思年刚要挣扎,余光一瞄,貌似看到一个熟人正朝自己走来,好像是高中同班的校花钱影,之所以还记得她长啥样,那是因为她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这个钱影曾经以为她勾、引她家宝贝小男朋友,找了几个人在厕所堵她,结果,一场恶战让她被打到了校长室,还惊动了老爸,此深仇大恨,叫沈思年怎么能忘怀?
真没想到,她居然在这家酒店上班,沈思年嫁了个大导演的事,已经在同学间传遍了,那离婚的消息,也应该被传遍了。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被发现自己跟安如砚如此亲密,即使是被迫的,她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离婚第三天,就跟别的男人一起来酒店,还是被抱着去房间,这…这叫哪回事啊,沈思年小声对安如砚说:“让我下来,我保证不跑。钔”
安如砚摇头:“不行,我不放心。”
这回,沈思年声音略大一些:“放我下来,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揍你!”
安如砚笑着摇头:“不放,你舍不得揍我。”
沈思年无奈了,刚想挥拳头,钱影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笑得十分轻蔑:“哟,这不是思年嘛,怎么,才刚离婚就迫不及待地跟别的男人来开、房啊?”
沈思年眉头一皱,头疼得厉害,果真如她所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的一世英明可就算这样给毁得叫一个彻彻底底。
安如砚这才将她放下,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要是有什么宠物链子,他八成会直接把她拴起来,他看着钱影,脸上不带一丝笑意:“我家宝贝,就算已婚,也有大把男人排队等,你想怎样?”
沈思年默了,大把?哪里有啊,不就只有他这一个么。
“还有,我们不是来开、房,是来找你们老大,你认为你们老大的兄弟来W市需要住酒店?”安如砚这话一出,钱影连忙道歉,在这里工作,得罪了老大的朋友,简直就是不要命了。这会儿,帮他停车的门童,将车钥匙还了过来,电梯口又正好走来一个西装男,一看到安如砚,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沈思年就这样被一股力道连带着扑进了安如砚的怀里,脑袋撞到他的胸口,脸擦在他皮衣的拉链上,一道红印,赫然出现。
安如砚连忙甩开他兄弟的手臂,查看了一下沈思年的伤口,幸好,不深,他黑着脸转头:“赶紧去拿药箱,要是我家宝贝毁容了,我就砸了你的车!”
西装男苦着脸:“小伤,不会留疤。”继而转向钱影,“还不赶紧去拿药箱!”
钱影收到命令,一溜烟跑开了。
沈思年的手一直被安如砚抓着,进了电梯也不放,擦完药了还是不肯放,连她手机响了,他依旧不放,还说什么,以前想抓着她,还得顾及她已婚的身份,不能让她被负面新闻困扰,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所以,他坚决不会放手,死缠烂打也不放。
沈思年实在头痛得厉害,终于怒不可遏,冲着他吼起来:“安如砚!你别太过分!快给老娘松手!”
安如砚不以为然:“拉个手也算过分?快接电话。”
老妈的电话,在妖孽身边接,也太危险了吧,沈思年瞪着他的爪子,这边的两人陷入僵持,那边的电话铃声依旧响得欢快。
安如砚皱了皱眉:“不接?”
沈思年点头:“你放手,我就接。”
安如砚突然松了松手,却在沈思年刚想抽出的时候,又使劲握住,这一次,是双手都被握住,他另一只手迅速抢过她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沈思年一惊,努力地抽,双手却死死地被他抓着,安如砚得意地笑笑,把手机放在她耳边。
沈思年浑身一哆嗦,那头的靳雅洁嗓门大到连安如砚都听得清清楚楚,沈思年就知道有个妖孽在身边,肯定会出状况,他笑得这么夸张,让她怎么好好跟老妈讲话啊。
靳雅洁又重复了一遍:“你这个死丫头跑去哪里了!大年初一还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