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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她本来就是乔装高手呢?当初夏萝拉就被她骗了好几次。
再加上,谁让她现在是个孕妇呢?不能化妆,不能穿高跟鞋,又加了不少分。
到了酒店,沈思年安静地跟在安如砚身后,安如砚笑说:“以前没见你这么温顺过,还真不习惯。”
沈思年叹息:“如果你喜欢的人,以保护你的名义跟别的异性在公开场合大秀恩爱,你还必须装作很理解的样子去面对,你就会知道我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安如砚也叹息:“我喜欢的人,只会保护别人。”
沈思年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着上下级该有的距离。安如砚继续往前走,到了约定的包厢,他惯性地站定,原本是要等助理开门,站定三秒,想要伸手去开门。沈思年连忙跑上前打开门,这是作为助理该做的,虽然她是孕妇,但她现在扮演的是他的助理,这些该做的必须做到,不能让莫昆逮到任何疑点。
门打开了,何瀚宸已经到了,他对窗站着,口中吐出一个接着一个烟圈。在沈思年的印象里,他几乎不抽烟,在他看到她之后,连忙熄灭了烟,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安如砚咳嗽了一声:“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好了叫我。”
何瀚宸冲他微微点了点头道谢。
沈思年就站在原地,等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瘦了,瘦了好多,比沈晓若婚礼那天,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还要瘦一些,他的眼睛里,布满那一道道红血丝。
沈思年的心里一紧,像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他跟莫小柔的那张照片,也变得不重要了,全当是P的吧。
“那天,撞疼了吗?”
“你的肩膀,还疼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何瀚宸笑着用左手抱着她:“如果你那天不使劲捏我的肩膀,没准就已经好了。”
沈思年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有心思开玩笑,证明你的肩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何瀚宸轻柔在吻着她的鼻子尖:“只要看到你,确实就好了。”他的吻一路向下,直到覆上了她的唇,那样小心翼翼地,视如珍宝般细细地吻着。
沈思年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只好用力拽着他的西装下摆,任他在自己的唇上辗转流连,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似乎忽略了。等他松开了手,她才问他:“你不知道我怀孕了?”
何瀚宸眉眼舒展地看着她的腹部,“那天确实不知道,要不然,杀了我都不会推你。至于现在,我儿子在你肚子里好好的,又跑不掉,搞定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思年一阵哀怨,一边瞪着自觉吃定她的何某人,一边拿起手机给安如砚打了电话:“你快回来吧,早点谈完,我们早点回去,孕妇需要休息。”
于是,在他们两个人从项目谈到目前已经掌握的莫昆的罪证,何瀚宸始终宣扬主权一般,用他那只活动自如的左手,紧紧握着沈思年的右手,结果,他们两个人,谁都没吃东西,一个是右手目前还处于闲置的摆设状态,完全使不上力,另一个是左手根本不会拿筷子的笨蛋。
安如砚倒是吃得不少,与其看他们两个这副如胶似漆的样子,倒不如拼命吃,这么多天了,终于可以清净地吃一顿没有崔玉琳***扰的晚饭了,他必须把握住机会。他没有想到,原来,有一天这样面对他们两个,他居然还能坦然地吃下这顿饭。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他们走的时候,被丢下的崔玉琳,脸色菜到极点,等他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她飘过来,哀怨地看着他们,然后说:“我还没吃晚饭。”
目前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沈思年出于人道主义,刚想去厨房帮她煮一锅面,顺带自己也能吃上两口,安如砚就抢在前面进了厨房,转身对崔玉琳嚷:“饿死鬼,我给你做宵夜,过来帮忙!”
沈思年就像一个局外人,在沙发上静静地,忐忑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边打闹,一边干活的背影,脑中惊现厨房被拆的N种画面。
再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二)正文大结局
虽然安如砚家的冰箱已经不再只是里三层外三层只是矿泉水和啤酒,但冰箱里的东西,从超市买回来,放进去就可以,就这么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咣玒児午她住进来之后,就没见过他拿过锅碗瓢盆,每天的晚餐,也是她准备好等他们回来,现在要她相信他能折腾出一顿像样的,可以称之为宵夜的东西,似乎,有些牵强吧。
“叮叮咚咚”的声音频频传来,清脆的是崔玉琳把厨具当玩具之后发出的声音,沉闷的是安如砚用厨具敲打和鞭笞崔玉琳所发出来的。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崔玉琳欢乐地端出了两个盘子冲出了战场,安如砚随后端着一锅粥徐徐而来,颇具大将之风。
沈思年坐在餐桌前,忐忑地看着盘子里卖相实在不怎么样的青椒炒鸡柳和有些糊的番茄炒蛋,她尴尬地笑笑:“我来吃吃看这个青椒片。”
崔玉琳跳了起来:“这是青椒丝!玳”
沈思年笑笑,夹起一块送到嘴里:“不错,很好吃。”
崔玉琳像是不服气:“这菜怎么可能好吃?你虽然平时不是太尖酸刻薄,但至少也不是一个柔顺的人啊,怎么可以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违心的话!”
安如砚挥起筷子,在她脑袋上一敲:“自己切得不好,还说别人烧得不好!沈思年虽然不太尖酸刻薄,虽然也不柔顺,但她说的却是实话!鼓”
沈思年,在被他们两个人联合数落之后,貌似跟他们的争论没什么关系了,她给自己盛了一碗粥,一边喝一边听他们唇枪舌战,偶尔听到好笑的地方,她也毫不吝啬地笑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已经晋级了,不能跟孩子们一起打闹了。
沈思年喝着粥,安如砚明明在粥里放了些瘦肉和香菇,她却吃不出任何味道,家里那两个孕妇,好歹是有证的,自己要是再不结婚,连准生证都拿不到,难道要让她躲去国外把孩子生下来?
于是,走在悬崖边的人,又多了她一个。
沈思年之所以会原谅何瀚宸,完全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曾经,她可以义无反顾地跟他一起曝露在危险之中,她什么都不怕,是他不给自己这个同甘共苦的机会。而现在,她明白了何瀚宸怕她出事,胜过怕她恨他,她也一样,最怕孩子出事,所以宁可躲起来。
这就是人生的牵绊,我们总是会在不同的阶段有着不同的牵绊,别人体会不了,甚至从前的自己也体会不了。
有些人并不是不愿意成长起来,而是没有机会,沈思年就在这种煎熬里度过了这一个月,她成长了,也成熟了,她觉得自己更强大了。
从那次假扮安如砚的助理见过何瀚宸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说,他要把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放在解决掉所有麻烦之后。按照医嘱,何瀚宸必须休息,这样高节奏的工作,对他的肩膀恢复十分不利。
而安如砚有一次陪他去复诊的时候,听到他这么对医生说:“如果不能让我爱的女人平安,好起来又有什么用?”
沈思年听到的时候,也很震惊,所以,她自觉地屏蔽了一切关于何瀚宸的花边新闻,他的心,是在她这里的,至于他这个人,目前的状态,能干得了什么坏事?
每年的光棍节,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活动,作为靳氏的副总,沈思年在这一天也被排上了行程。她怀孕的事,只有何瀚宸,安如砚,还有崔玉琳三个人知道,靳南并不知道,所以,她被要求回C市参加银饰品的新款发布会,去年的那一天,她和安如砚一起搞定了银饰品销量不足的惨况,他们两个人,就是银饰品部门的吉祥物,而今年,安如砚要去参加进韦集团的新品发布会,所以,银饰品的经理,点名要她回去主持。
有些大企业,明明水火不容,暗地里斗得水深火热,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得其乐融融,靳氏和进韦集团就是这样。
安如砚让沈思年自己打电话给靳南,要求他们两个对调,安如砚没有告诉她,何瀚宸说有一个惊喜给她,原本就想让他带她一起去。只不过,他得回去接手她的工作,她就只能一个人去了,至少,一来,孕妇不用长途跋涉地赶回去,二来,安如砚说他正好回去看看家人。
靳南没有反对,沈思年用的理由还是那一招,一定要报仇,还让他们关注这几天的新闻,一定劲爆。
要不是这么说,靳南也不会同意啊,就是看何瀚宸不爽。
崔玉琳跟剧组请了两天假,作为安如砚的女伴一起回了C市,这是她死缠烂打了好几天才求来的福利,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她差一点就往安如砚的正牌助理杯子里投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