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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悬,热风低啸。高温浮着在地表,带着令人窒息的憋闷。
因骨折疼痛仍躺在水泥地面上的小江,一头汗滴,满腔震撼。
“真……真的给了他们了……”
惊讶、感激、惋惜……“大哥,谢谢你。”
南宫煜举了举手中面包冷冷道:“权当交换。你自由了可以走了。”
见不得以大欺小在他眼前行凶,不代表他真的答应那小鬼收他为徒。
乞丐师傅?算了吧。他南宫煜一国之君,不喜欢这个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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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流浪人5
当一个冷硬习惯的人,破天荒的将心脏打开一个小小的缺口,任怜悯同情等软弱情绪丝丝流露时,他会震惊于那些些小情绪的泛滥速度。
背着小江的南宫煜,此刻正是如此心境。
顺着小江手指的方向,已经拐了两个街区。纵使他是习武之人,也已经汗流浃背。
天空湛蓝,阳光耀眼,温度炙热,好似要将地面的一切活物蒸腾为大气分子。
背后的小江忽然欢呼:“到了到了,前面那处低矮的平房就是我朋友的住处。”
南宫煜眉头轻微抽搐。终于到了,这该死的同情心,果然与人为善不适合他。
当初举着面包说完那句告别的话,本想和这少年永远分道扬镳,没想到他却痛得在地上爬不起来扬言被踢断了肋骨。
断骨而已,若在月昭国,他可以随手扔给他一堆接骨疗伤的灵丹妙药。
可现实是,皇帝南宫煜,只是一名流落他乡的旅人。说句更犀利的,是流浪汉,是他人眼中的丐帮分子。
没有银钱给小江让他去求医,只能勉为其难将其送回家——据说是他朋友的家。
被同伙打,还有朋友能够投靠,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南宫煜加快步伐,大步流星赶到了那扇破旧的木门旁。
“直接推门进去就行,门没有锁的。”小江的声音飘在耳畔。
南宫煜扯了扯唇角,推门而入。心中没有幼稚的以为他女人的家乡治安好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小江和他同伙的存在,真实反映着亘古不变的盗寇盲流之恶。
迈入那简陋的平房小院后,南宫煜才恍然明了,为何此院无锁。
穷困潦倒这一词汇,用在此地几乎都是奢侈的。想了半天,最为贴切能形容这住处的词语,只有一个字——空。
院落中除了一颗歪脖枣树,再无一物。
简陋至极的室内除了一张折叠钢丝床和凌乱堆叠其上的床褥枕头,仅剩下墙角两个破旧马扎和几个空荡荡的塑料袋。
空,一贫如洗。
空,满目寒酸。
空,非人住所。
纠结,再纠结。南宫煜实在无法相信,这就是小江口中‘朋友的家’。
皇帝找工作1
将他缓缓放在钢丝床上坐定,转身作势欲走。
背后的小江顿时爆发出貌似凄厉的惨呼声:
“哎呦,疼死我了!准是你背我时触碰断骨戳到我内脏了,我要死了,要死了,你害了我你不能走……”
南宫煜剑眉抽搐。竟然,赖上了!不过,这谎言也太没有水平了。
转回身,目光如炬视线如冰,夹杂着冰火双至的淫威。
赤果果的警告加恫吓。
被他的视线吓得一缩肩头,小江脸色瞬间萎靡,上演苦情戏。
“师傅,你不会要抛下我现在就走吧?你也看到了,我朋友没在家,他经常会去城东捡破烂换钱,一去就是好几天。
我这样伤残着,若是身边没个人照顾,大热天这吃喝拉撒睡的,你让我怎么活啊?
就算师傅你真的要走,也陪着我等到他回来行么?”
听到“捡破烂”三个字,南宫煜的帝王心又很没骨气的软了下去。
吓唬小孩的视线收回,认命的问:“除了偷抢骗,你平日里都是如何赚钱的?你手里那点银钱,够不够抓药?”
莫名其妙,他就是觉得这孩子处境可怜,就是担心南宫曜会不会也沦落如斯。
希望他完好无损的留在了那中军大帐中,却又希望慕容倾雪也穿越回来了这里。
纠结!心思腹诽中,忽然感到眼前小鬼的视线有些怪异。
小江把南宫煜上下打量了南宫煜好几遍,目光从质疑到惊喜,继而一拍双手兴奋异常。
“银钱、抓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拍古装剧呢。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倒真的想到适合你赚钱的工作了!
你功夫这么好,人又这样帅,讲话还文绉绉的如此奇怪,那个大唐芙蓉园里的真人巡演绝对适合你!
他们那种穿上服装扮演古代人的大型游行演艺活动,绝对适合你。
我认识景区里面好几个工作人员,等我好了能下地走路了,就带你去找工作。
以你的条件绝对能应聘上,然后我再厚颜磨着混个小喽啰角色什么的。
就冲我这浪子回头金不换重新做人的立场,咱们开价低一点,一定可以的!”
南宫煜唇角抽搐,心想难为你小子还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可……
“你介绍我去工作?”搞错没,他可是万人之尊的皇帝!去当戏子?
皇帝找工作2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为了那一个面包一瓶矿泉水的恩惠,南宫煜悲催的充当了小江的病人陪护。
小家伙的伤势,并没有他吆喝的那样严重。估计最多只是骨裂无需手术之类。
但那钻心的疼,足矣让他将苦情戏做足了十成十。
躺在那张随时坍塌的钢丝折叠床上,抓着南宫煜的衣袖生怕他跑了。
可怜的一代皇帝,只好拽过旧马扎坐在床头,充当陪聊或忠实听众。
幼年父母离异,跟随父亲生活被后妈虐待,最后父亲被狠毒的后妈洗脑,以两万元的价格,将他从那个生长了六年的乡村卖给了第一拨人贩子。
转手被卖给一对无子夫妻,一起生活了两年,他数次企图逃跑。因为年龄大养不熟,又被卖给打他的那拨人。
以乞讨、偷窃、街头当托诈骗为生,浑浑噩噩过了四年,随着他们辗转多个城市……
小江少年心性,单纯的没有那些自尊心和自揭伤疤会否低人一等的顾虑。
想着如何能用怜悯牌留住南宫煜,便将自己坎坷悲惨的身世娓娓道来。
稍显稚嫩的面庞上,眼睛眨啊眨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像诉说着别人的故事那般。
南宫煜感慨唏嘘的同时,沉声插言询问了一些并不太理解的问题。
比如,离婚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懂得了,他女人成长的这个国度里,男女婚姻是一夫一妻制。
那日酒店见到的‘小妾’,有个被世俗唾弃的代称——小三。
脑海中再次一幕幕的回忆起慕容倾雪在月昭国皇宫的种种挣扎,种种痛斥和坚持。
他当时有那样多的嫔妃……
那女人一再坚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信仰……
原来,对她来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大众认知。
原来,只是一种浅显易懂却感人肺腑的风俗。
一生一世一双人,竟然是如此真切执着的——情有独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就好像,当年他娶项舞烟时,情深款款的希冀自己不是生在帝王家,而是能像寻常百姓那般,鹣鲽情深琴瑟和谐痴守一世。
原来,这个国度里,按照国律,17岁根本都未到结婚年龄。
皇帝找工作3
“17岁结婚?那是应该在校园读书的花季青春,至少要大学毕业才谈论婚嫁,那还有四五年时间呢!
违法早婚,把女儿那么小就嫁掉,要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就是那女的父母脑子坏掉了!”
南宫煜满脑子里,仅有小江这一句话在震撼神经,反复回荡。
慕容倾雪,他伤了那个女人,又辜负了那个女人。
天高云淡,骄阳似火,炙烤的人将要窒息。
闷热的老城小院中,破落穷酸的环境里,氤氲了一室夏伤。
“我去。等你伤好些,我去工作。”南宫煜的声音,清冷而孤寂。
小江说了,这份工作做好了,会有出名机会,会有叫做‘媒体’的奇怪东西,将他的存在通过电视宣传公诸于世。
电视,他知道的。在岚珊提供的住处,他每日观看过的。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如果倾雪和南宫曜真的在这里的某处,应该会获悉他的消息吧?
就算她没在,如果他有机会对着镜头说句‘我找慕容倾雪’,会不会吸引到她的家人?
佯装伤重躺着的小江,凝视着南宫煜完美的侧脸,莫名的怔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