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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心高气傲自命不凡那类人中的极品,虽然心里明镜般了然,佟悦的死是自己误伤。
可当着南宫煜和一干下属的面,他愣是硬着心肠没有讲出一个与道歉有关的词汇。
只是,看着慕容倾雪呆若木鸡悲怆之至的模样,心里有些疼痛不忍。
见倾雪对南宫煜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一时恻隐开口道: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雪妃……请节哀。”
听到他这句化妆大尾巴狼的伪善话,倾雪木然的表情蓦然间有了变化。
缓缓抬起眼睫,如炬的视线毫无转移的对视着西门仲男闪烁的视线。
开口讲话,万年冰川般极寒的声音却是对着南宫煜说的——
“南宫煜,把这个伪装痴人情种的混蛋,给我绑了带回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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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把这个伪装痴人情种的混蛋,给我绑了带回中军大帐!”
她不要再善良怜悯,不要再热心无知像个愚蠢的棋子般被人利用。
谈过交易有过约定的朋友,不应该是眼前这种人渣。
昔日有求于你相互有利用价值时,口蜜腹剑妹妹长妹妹短卖弄美男色相。
今日盟友有难作壁上观,见有利可图时才假意挥军插一脚。却又在背转身时对着朋友的亲人兵戎相见背后戳一刀!
无耻小人!
一朝穿越,她以为古代人都该是淳朴无争的。可是从后宫的几名女人到眼前这两名男人,再加上那位早该去阎王那里报道的人妖夜妖!
这所有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正面、侧面的通过各种事件提醒她——
这个世界很脏,这里的人心同样叵测。
可一次次不痛不痒的入狱、被暗杀、被绑架等等,仍旧没有让她深刻警醒。
直至最终赔上了她心爱至亲之人的性命……
南宫煜蹲到她身旁,试探性的搂过她的双肩,眼神示意廖国章抱起佟悦放到马背上。
将倾雪横抱入怀跨上马背,声音冷冽道:
“好生带好……佟悦。将西门仲男一干人等捆绑押回。不服绑者,斩立决!”
南宫煜提及佟悦姓名时,声音忽然干涩隐晦。
除了父皇,从未钦佩敬仰过任何人的他,对慕容倾雪这名兄长,竟然产生了疼痛扼腕的惋惜之情。
那个和他年龄相仿,或许比他还要年幼的年轻人,为了不忍见让倾雪在阵前与他反目失了庇佑,更为了不想让自己的妹妹看到血尽而亡的挣扎惨烈情形……
竟然假意转移倾雪的注意,拣起自己的手枪自缢而亡!
真丈夫,当如是。
只是,那名叫佟悦的男子,死之前看向他的目光,依旧带着仇视。
有一种遗恨,叫惺惺相惜却再无时日。
鹰隼般的视线扫过乖乖受缚的西门仲男时,南宫煜星眸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搂紧了怀中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女人,心痛到无以复加。
西门仲男,害她哭泣,害她与久盼的亲人生离死别。
害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兄长在怀中自杀……
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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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迫按在营帐卧榻上养伤的南宫曜,听完守卫简单的讲述后,不顾身上伤口,倏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夜妖死了、西门仲男伤了、佟悦……死了?!”
守卫担忧的望着他缠满绷带的胸膛,点头表示肯定,口中却不无关切的说着:
“王爷,小心您背后的伤……”
“嗷!哪里还管伤势,皮外伤而已,我一个大男人死不了的!快告诉我倾雪…呃,雪妃现在何处?”
“雪妃娘娘被皇上带回中军大帐了。好像是在审问连城国太子。”
“诶?怎么又审问西门仲男?”南宫曜彻底抓狂了,仅凭盘问已经无法满足他躁动的心了。
伸手命令道:“快,扶我前去皇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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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仲男面色苍白的端坐在竹编凉椅上,面前的桌案上被慕容倾雪依次砸上几样东西。
从佟悦身上拔下来的夜妖的袖箭匕首;
从佟悦胳膊上拔下来的染血羽箭;
从佟悦手中掰下来的手枪;
从返回望月城之前的淑妃手中接过的一条象征姐们友谊的腊梅飘雪巾帕;
从西门仲男手中接过,却最终浸染了季嫣鲜血的那只鸳鸯挂配香包。
还有一杯,南宫煜被倾雪赶出大帐之前,留下的据说是陈年君子佳酿的竹叶青。
西门仲男看着倾雪面色平静的将这几件东西一件一件甩在眼前,一字排开的样子,仿佛孩童在如数家珍的玩晒宝游戏。
看到那只鸳鸯绣被摆到桌面上时,西门绝美的容颜更是血色全无。
“西门仲男,先说这巾帕。你的所谓‘身不由己’的亲情,将亲妹妹送入敌国当卧底不顾生死……
身为太子,父皇母后宠爱寄予厚望的天子骄子,如果你努力争取过,也许西门静微的命运就不会如同她的名字那样卑微多舛!
对于淑妃姐姐,你虽心有牵挂不忍,却纵容你父母牺牲令妹来成全你们连城国未来的霸业阴谋。
没有争取过或者争取的不够力以至于一妹被杀一妹身陷囹圄。为人兄,你不配。”
看着西门仲男表情沉痛不言不语,倾雪放下手中那方巾帕。举起那只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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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西门仲男表情沉痛不言不语,倾雪放下手中那方巾帕。举起那只香包。
西门仲男伸手夺过香包准备还口质问倾雪答应卧底营救季嫣,为何却擅做主张投奔敌营,却被她开口第一句话生生僵硬了动作……
“你别急,我交代完季嫣的话便还你!这种海誓山盟痴心女负心汉的定情信物,我还不忍亵渎。”
“你……见过季嫣?!”西门仲男震惊无比。“可你明明一直在两军阵前……怎会见到她?”
倾雪见他急切的样子,心中对即将出口的话于心不忍撕扯不已。
可一想到佟悦躺在自己怀中举枪自尽的痛楚,仇恨立即吞噬了心中那一丝怜悯。
望向西门仲男的视线,森寒无比。
“是,如你所愿。我见过季嫣。诈降进入椁魃国大营的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你的太子妃。
不过,她不叫季嫣。夜妖唤她雨妃!因其思念故人哭泣梨花带雨而被夜妖赏玩封为‘雨妃’。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来得及和她交谈便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夜妖射杀。用的就是与这枚利刃相同的袖箭。”
“你胡说!你胡说!嫣儿怎会甘愿做夜妖那混蛋的妃子?
她死了?她更不会死!明明几日前刚收到过她传来的开战讯息。
慕容倾雪,你是怪本宫误杀你兄长故意中伤造谣,夜妖既然封她为妃为何要杀她?
不!她不会是夜妖的妃子!本宫不信!你滚出去!滚!”
倾雪紧握双拳,下唇咬出了鲜血。故意伤人戳伤疤这种事情,她并不擅长。
可西门仲男这一日间的行为,和季嫣临终的那句话,令她咬牙狠下了心肠。
“本宫?是啊,你时刻不忘你是东宫太子。对待妹妹如是,对待伴侣、朋友亦如是!
你若是真男人,心爱的女人被掳走你为何隐忍四年不与椁魃国交恶?
那传说中的神秘国师,就有那么可怕?可怕到阻止了你去保护去救赎深爱你的女人?
季嫣是太子妃,你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正妻!月昭国四年隐忍不动,是因为先帝驾崩政局动荡,新帝南宫煜表面放荡不羁暴虐成性,暗中运筹帷幄只等今日这复仇一役。
你西门仲男,这四年等待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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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视线迷离,双手攥紧绣挂骨节泛白,青筋暴露。
声音带着压抑过度的纠结,闷声道:“父皇母后不允许我有所动作!”
倾雪一拳捶在桌面上,声音全然讽刺。
“父母?古往今来所有负心人掩饰自己懦弱无责任无担当的永恒籍口便是父母之命。
既是父母之命,你为何迟迟不再娶,就算你救回她,若你父母一句‘曾被贼虏、清白不祥’拒绝她入宫或者继续为太子妃,你又当如何?
你可知道季嫣为了你父母和你的江山,忍辱负重屈身敌人长达四年,临终时却要让我转告你——
她只是一名椁魃国不起眼的宫女,联系不便,一切安好请勿惦念。
她未负卿,卿却负了佳人红颜……所以,为人夫,你西门仲男也不配!”
西门仲男的脸色,只能用惨白如纸来形容了。比起先前抢夺绣挂的气势,此时的他全无生机神情萎靡。
“只是宫女,一切安好……香消玉殒也叫安好?”喃喃自语间,俊逸邪魅的双目中竟然水雾氤氲,几欲垂泪。
倾雪转过头不去看他的心碎欲绝,将匕首、羽箭和手枪拢作一堆,厉声道:
“你也知道失去深爱之人的痛苦么?我只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