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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的第六教学楼原来是乱坟堆,建国初期才改成了教学楼。教学楼周围围着13颗杨树,其中一颗是百年罕见的雄杨——这些杨树合在一起排成了一个极为凶恶的阵型。据说每天黄昏,都会有一大群的乌鸦来到这片杨树林;而每年的鬼节,顶层最西边被封的教室的窗口,在午夜十一点,会有人鬼使神差的跳下来。
而A大第四教学楼的正门永远是锁着的。而它所在的位置,极阴极冷,常年照不到太阳。千万不妄想在那里找到厕所,因为,如果不幸被你找到,厕所的第二扇门会自动打开,据说,有人进去过,再也没出来。
而A大最后一块阴地,就在校医院停尸房的后面。据说,经常有人在这儿莫名其妙的摔倒受伤,花草树木每天都会变换位置;曾经有个教授经过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疯,至今不知所踪。一个人千万不要在晚上到这里来,没有手的老太太会出现,问你:“红衣服还是绿衣服……”
红衣服还是绿衣服?
红衣服还是绿衣服?
飒飒阴风中,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心里把石妍骂了百八十遍,差点没把她挫骨扬灰。
好好的说什么鬼节、停尸间,这姑娘一定是吃饱了撑的。我边低着头赶路,边以我中 共 党 员的觉悟告诉自己,所有封建迷信都是纸老虎!唔,都是纸老虎。
下一秒,我突然鬼使神差的抬起头,这时,血色月光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恰好从电线杆上一掠而下,直冲着我的面门扑来——
啊,电线杆上的人!
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牙财主!”我大喝一声,向那抹影子飞扑过去:“见鬼了!电线杆上竟然有两个人!!!呜呜呜呜……电线杆上有两个人……”我使劲的在白牙财主的衬衫上蹭着鼻涕眼泪,心里诡异的转过一个念头:做鬼也有个伴儿,还有这么俊美的伴儿,真好。
李若愚竟然没有发脾气,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哄小孩儿一样:“不怕不拍……”
我的背上传来他暖暖的温度,心里好像有一股奇异的暖流通过,浑身上下都温暖起来。我继续赖在这个人形大靠枕身上:“李若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若愚自然而然的接口:“你那么晚还不回来,我……”他突然顿住,凶道:“你再趴在我身上试试!”
我呐呐应到:“你担心?”
说完,我心里大叫不好,飞快的抬眼看了李若愚一眼,而李若愚这时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着我,眼睛里绽放着若有若无的水色,不知道为什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很心虚,心怦怦狂跳起来,眼睛好像胶在李若愚的脸上,怎么也移不开。
李若愚也是一愣,漂亮的唇瓣微张着,手却绕到我身后微微用力。
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鼻尖和鼻尖几乎贴在一起,呼吸和呼吸软软绵绵的开始纠缠,我觉得脑袋发晕,喉咙发干,所有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冲到脸上去,眼里心里满满当当的都装着李若愚,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挺拔的鼻子,精雕细琢的人中和唇瓣……
我模模糊糊的想,我一定是疯了。
“喵”一只野猫突然从我的脚边溜过,我和李若愚两个人如梦初醒般的分开,连忙把头别向一边。
多亏夜色够浓,才没有让这厮发现我这张迎风燃烧的老脸。
李若愚低咒了一声,拖过我的手,我忙不迭的叫了一声:“你想干嘛?!”
李若愚垂眸浅笑:“你以为呢?”
我咽了咽唾沫:“我……我这个人很保守的不能打野战的好不好?!……有事儿,咱们回去再商量,回去再商量……”不行了不行了,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我也说的出来,下个月下下个月我要罢交党 费,我要自行脱党,我对不起祖 国对不起人 民,不要脸的我给我们党抹黑了。
李若愚修 长的手指挑起我无意含在嘴里的发丝,胸腔闷闷的颤动着:“罗立,你不是看见电线杆上有两个人吗?”
我茫然的抬头看他,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李若愚正色看了我一眼,终于屏不住了,放声大笑:“哈哈,罗立,你太逗了。你再仔细看看电线杆上到底有什么。”
我被这厮笑的发毛,将信将疑的抬起头来,我靠!
石妍你死定了!
电线杆上写着:交通安全,人人有责。——电线杆上的两个人。妈的!嗷,我不活了不活了……
(15)
有人说:结束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是开始另一段感情。
又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还有人说:我们不能让爱情死无葬身之地。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些话甚有道理。如果我不幸嫁给李若愚,那这具爱情的棺材,也一定是闪闪发光的水晶大棺材,难保还自带古墓派冰床双修的功能,于是我觉得用它来埋葬我和武李的感情,唔,在秋天凉丝丝的风里,我觉得很好很完满。
李若愚这时候横过一只手来,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蹙了蹙眉头道:“怎么这么冷?”
冷不防的被李若愚关心了一下,我有点心虚。刚才的圆满稍稍出了点裂缝。我竟然要把这么个优秀男人当枪使,罪过啊罪过。我清了清嗓子,外带偷偷的往外抽了抽手:“不是我的手冷,是您老的心太火热。”
我睁着眼睛巴巴的看着李若愚。我觉得这是我抱得最为诚心有可能也是最为成功的一次大腿。
李若愚盯着我看了一眼,笑道:“罗立,你看见我很紧张?”
我瞪大了眼睛:“没有没有,哪能呢。您这样的人才,天上有地上无,巴结上您是我的福气啊福气。”
李若愚蹙了蹙眉毛。同时,我在心里叫了一声哎哟我的妈,要不要皱个眉头都那么销魂?
李若愚道:“你在想什么?”
我怒。难不成我出卖了肉 体还得出卖灵魂,但还是乖乖答道:“我想您长得真是太帅了。”
李若愚轻轻一笑:“是么?”撇过头自己推着轮椅走了一段,才回头说:“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纠结了一会儿,诚实的答道:“……难不成,你在想着怎么整我?”
李若愚整张脸瞬时冷掉,吭也不吭的掉头就走。哎,这孩子真是个怪人。
我跟在李若愚屁股后面走了一会儿,越走越诡异,不得不出言提醒:“李若愚,我们干嘛去?”好像走错方向了吧?”
李若愚的眼风淡淡的扫过来,薄唇轻启:“整你。”
靠,你可以再无耻一点么?你说这种不要脸的话的时候,可以再正义凛然一点吗?我刚想使用一下石黑带的回旋踢,明明已经转身的李若愚又说:“罗立,你踢人的动作不太标准了,要不要我教你?”
挑眉,又见挑眉。
“怎么教?”我也挑了挑,咳,眉毛好像……抽筋了。
李若愚思考了一会儿,说:“亲手……教。”
亲手……教?“好啊。”我爽快的走上去,蹲下:“嗯,来吧来吧。”
李若愚的脸微微抽搐:“你这样,我没办法教。”
“那要怎样?”
李若愚轻轻咳嗽一声,手做了一个托的动作:“唔,抬腿。”说完扭头就走。
我脑子里的秒表嗒嗒嗒的走了三下,到第四下的时候我猛然觉醒,一张脸逆风飘红。
抬腿,用手托?我看了看自己那两条包在牛仔裤里的纯洁大 腿,脑子里立马蹦出几个血红色的大字:靠,这只千年闷骚老色狼!
所谓小保姆,所谓金牌小保姆,是在主人提出任何匪夷所思的要求后,仍然能够一脸面瘫,一脸正经的屁颠屁颠的跟在主人的后面。
李若愚真该回去烧高香,我罗立,恰恰是这个人情越来越淡薄的社会,仅存的有着高觉悟高素质的金牌小保姆。
所以我对这位财主刚才发表的不要脸言论,表示理解和尊重。作为一个28岁的老男人,因为身体上的残疾,这整整一周以来,既没有碰过女人,又没有碰过男人,一定是把他憋坏了,他才这么饥不择食的在口头上调戏了我。
这样想着,我很淡定很坦然。面对李若愚频频投来的歉意(?)的眼神,我也脸不红心不跳,非常大度的坦然处之了。
穿越了一个复一个的门洞,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李若愚回过头来,笑:“到了。”
我瞪圆了眼睛,妈呀,现在都几点了,哪个不长眼的超市怎么还开着。我咽了咽口水:“这里开的比煎饼摊还晚么。”以前赶图的悲催日子里,我手表的时间是煎饼摊时间。煎饼摊开门的时候,我披星戴月的去系馆;煎饼摊收摊的时候,我风餐露宿的回来。每天唯一的念想,就是中午电话那头小弟软软糯糯的声音,实在是暖到心里去啊。
李若愚瞥了我一眼,我立即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