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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点头道:“原来是这个缘故。人海茫茫,法师要寻找女儿怕是不大容易吧?”
公输问叹了口气,道:“谁都知道这么寻下去,只怕是毫无所获,但谁也不敢向家师说个‘难’字。”说在这里,面带苦涩之意,似乎还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说了一会儿话,公输问告辞走了,临走又看了妙公主三女一眼。
伍封吩咐送些酒食到城外营中,与三女到后院休息,招来带着人自行安排晚间的夜巡不提。
晚饭之后,伍封便缠着迟迟,非要看她跳舞不可,又命夏阳安排府中的丝竹在后堂檐下准备。
迟迟笑道:“公子既然喜欢,迟迟便为公子跳一曲七磐舞罢。”命人拿来了七个扁圆的磐鼓,置于地上,成花叶之状。
妙公主自小见过不少歌舞,却未见过七磐,好奇道:“这种舞倒未见过,这鼓是作何用的?”
伍封知道迟迟这舞若不让平启来瞧瞧,日后定会大为埋怨,命人将他和招来都叫了来,连晏安也一道请了来。
迟迟命檐外的丝竹奏出《清商》之曲,自己站在磐鼓之上,跳起舞来,只见她腰肢纤柔,应节俯仰,若翱若翔,若惊若怯,大袖如翼,最妙的是她跳舞之时,纤足随节击出鼓声,那一种娇柔、惊怯、袅娜、幽怨、婉转之意,当真是令人心生爱怜,舞姿又美不胜收。
一曲舞完,众人都看了个目瞪口呆,连叫好也忘记了。
待迟迟走回身边时,伍封呻吟了一声,叹道:“见了迟迟一舞,才知道以前所见的舞除了府中的剑舞之外,都是俗不可耐。”
平启连忙起身告辞,迟迟愕然道:“莫非迟迟的舞不堪,难入平爷之眼,令平爷要溜之大吉?”
平启的一张黑脸居然微微透红,叹道:“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只是再坐一会,小人定然难以自制,索性先逃。”
招来和晏安也不住点头,显是对平启的话深以为然,也忙不迭一并走了。
伍封笑道:“原来舞跳得好了,也能将人吓跑哩!”大乐之下,酒兴大发,一迭声让四燕女拿酒上来。
这一次他精乖了许多,任三女如何温柔婉娈地哄骗,也不上其当,反而将三女灌了不少酒。
四人都是大有醉意,妙公主咕咙道:“封哥哥最会骗人,可斗你不过,不如想个法子,公平决斗。”
伍封笑道:“怎么都行,输了的便饮酒。”
妙公主道:“我见你时时与月儿投壶为戏,我们便投壶好了,谁要是投不中,便罚酒一爵。”
迟迟笑道:“迟迟颇擅投壶,只怕你们投不过我。”
伍封让人拿上壶箭来,道:“谁胜谁败,难说得紧,月儿,你觉得如何?”
楚月儿毫无赌性,道:“投壶便投壶,不过月儿肯定输了。”
四人投了一会,都是醉意朦胧,手上无甚准头,各自饮了不少。四人酒量之中,自然是伍封最好,妙公主次之,迟迟久在声歌风月之地,练出了不少酒量,最差的便属楚月儿,此刻这丫头小脸通红,一双俏眼水汪汪地似乎滴得出酒来。不过伍封不好与三女认真,自是饮酒最多。
妙公主投得兴起,将她的“精卫”宝剑扔在房中间的席上,道:“这口剑是我最心爱的东西,若是再输了,便将剑送出去,当酒三爵如何?”
迟迟喜道:“这是个好法子。”她从腕上解下一串金铃,道:“这是义父亲自为我铸的金铃,也是我最心爱的东西,当可抵得美酒三爵。”
伍封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们最心爱之物早晚归我所有,月儿,你有什么最心爱的东西,也拿出来吧,让我一并赢走,看你们还敢不敢夸嘴。”
虽然他们都是笑闹,楚月儿却甚是认真,问道:“真要拿出来么?”
妙公主笑嘻嘻地道:“自然是了,嘻嘻,就算你输了,我也替能要回来。”
楚月儿点了点头,摇晃着站起来,伸手向伍封抱去。伍封见她伸出小手来抱,又惊又喜,由得楚月儿横抱起来。楚月儿蹒蹒跚跚走到房中间,将伍封放在那口“精卫”剑和金铃之旁。
妙公主不解其意,笑道:“月儿可醉得厉害了,你这是干什么?”
楚月儿认真地道:“月儿最心爱的便是公子了,能否抵得上三爵酒呢?”
伍封、妙公主和迟迟大为愕然,忍不住大笑,妙公主口中的酒喷了出来,摇头笑道:“嘻嘻,封哥哥可不是东西,怎可以……,噢,我说错了,他是东西,嘿,又说错了。总之封哥哥不算。”
迟迟笑道:“是极,公子可不能算数。”
伍封站起身来,大笑道:“我莫非只抵三爵酒么?月儿另想一件东西才是。”走回席中,见楚月儿醉醺醺地甚为趣致,乐不可支。
楚月儿想了想,摇头道:“除公子外,月儿可没有什么心爱的了。”
迟迟提醒道:“你的宝剑呢?”楚月儿摇了摇头。
妙公主道:“你那件‘聘礼’宝衣应该算得上吧?”楚月儿又摇头。
妙公主叹道:“唉,月儿随便拿样东西,我们便当作是你最心爱的之物了。”
楚月儿侧着头想了许久,仍伸手将伍封抱起,放在剑铃之旁。
伍封哈哈大笑之余,心中却甚是感动,知道自己在这丫头心中的位置无任何东西可以比拟,此刻她饮得醉了,便不懂得害羞,将心思表露出来。
伍封跳起身来,笑道:“算了,我代月儿饮三爵,你们便饶过她。”不料他饮完三爵,妙公主和迟迟却不依他,怪他偏心,伍封只好又饮了六爵。
他连饮九爵后,酒意上涌,见三女被酒蒸得红润动人,心中大乐,也不好与三女认真,一边大逞口舌占些便宜,一边狂饮美酒,最后四人都醉倒在地,被四燕女各自扶回了房中。
次日一大早,妙公主便匆匆将伍封叫醒,道:“封哥哥,迟迟不见了。”
伍封吓了一跳,立刻坐起身来,道:“你说什么?”
妙公主道:“我今日起来,去找迟迟时,见迟迟早已不在房中,连四名燕女也不知道,只道迟迟仍在房中哩!”
伍封急问道:“是否在府中其它地方呢?”
妙公主道:“招爷急坏了,已带人在府中上下全部找过了一遍,不见迟迟人影。她的白龙和随身之物也都在府中。月儿怕你心急,已与平爷在府外四周查看,看看有何踪迹没有。”
伍封从床上跳起来,春雨和秋月为他穿上衣服,匆匆洗过之后,挂剑出室,便见楚月儿和平启匆匆走回来,摇了摇头,显是没有找到。
伍封大急,楚月儿道:“迟迟武技平平,若是半夜出府,一定瞒不过招爷。”
招来与晏安也赶了来,晏安道:“小人怕迟迟姑娘夜晚有何意外,与招兄将府中的水井也尽数查过了。”
招来一张脸早已惊得雪白,他司夜巡之职,结果连伍封心爱的女人也在半夜弄丢了,这番罪责非同小可。
妙公主大发脾气,将晏安等府中人大骂,她虽然未责怪招来,但她骂那些家人侍婢,招来脸上如何挂得下来,彷徨无奈,心道:“若是迟迟姑娘真有何闪失,我只好自刎谢罪了。”
四名燕女神色张惶,手足无措。
楚月儿见伍封心神大乱,道:“公子,我看迟迟绝不可能自己走了,就算走也瞒不过别人。只怕是被高手潜入府中,趁我们都饮醉了酒,将迟迟掳走。”
伍封恨恨地道:“都是饮酒误事,日后这酒务要少饮才是!若是未曾饮醉,就算是颜不疑来,也不能从我眼皮底下将迟迟掳走。”
平启急道:“这城中还有何高手,能瞒过招兄的神眼?”
伍封与楚月儿对望了一眼,想起了玄菟灵来。那日他与冉雍高丽文说话,只有楚月儿在身旁,知道若要说高手的话,恐怕夷人九族之中,唯有玄菟灵才有这种本事。又想起昨日公输问来时,看着众女的奇怪眼神,多半与迟迟失踪之事有关。
伍封道:“教小宁儿和小兴儿备车,我和月儿去一趟法师府上,见见那躲着不敢见人的玄菟灵。”
众人愕然,晏安狐疑道:“法师虽然在天下寻觅十七八岁的少女,总不会跑到晏府上将大将军的人掳走吧?”
伍封叹了口气,道:“我和月儿虽然醉酒,但身手寻常的人也瞒不过我们,能瞒过招兄神眼的,这城中便恐怕只有玄菟灵一人有此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