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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这样做了,才觉得将多年以来一直积压在我心头对恩人的内疚感终于有了一点点表达,才冰释了让我多年难眠的心头病和一份愧疚感。但是,在二伯母病重期间,我没有请假来亲手扶持过二伯母一天的这一点,将会让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这块心病将永远永远的不可能从我心中抹去。
第十章 八 千古马场满眼春
1987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始首次的,在全国范围内进行颁发居民身份证的试点工作,我县的试点工作选在了夏官营镇。各党政机关要抽调一名责任书强的干部去配合公安部门搞此项工作。我得知此信息,立即主动请缨去搞居民身份证试点工作,刘主任和张局长“碰头”之后,同意了我提出去参加此项工作的要求。
我为什么主动要求去搞这项工作呢?其原因说实话,是想逃避一阵子在办公室做没完没了的“媳妇”工作,而特想去清闲几天。不过虽然说办公室工作那么样的繁杂那么样的多,可是多苦多累我都从来没有过一次叫苦和累,总是把一切事情处理的让领导和同志们都很满意。
办公室只有那么一间不到30平米的小房间,可是这里好像是一个小“香港”,似乎是聚集人的一个公众场所,什么人都来,也许什么事都有可能在这里发生。有事的必来办事,无事的也来侃闲传,有些人不管有事无事他都要来坐坐。这样以来白天就更本无法写材料,所以只有在晚上加班。
特别在白天,最让人头痛的一件事,那就是接没完没了的私事电话,来回无数趟找人叫人接电话,因为那个年代全局只有办公室这么一部电话。为此我还和本局张女士一私事电话而大吵了一架。吵架惊动了一把手张局长,由局长亲自出面调解吵架事件。之后我在想,参加工作20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与同事吵架,“倒霉放屁砸脚后跟”且偏偏遇上的还是一个女的,真是的……。
自我来工商局无论和领导、和同志们的关系一直都处的有如同我在军马场时一样非常的融洽。当然和这位张女士这样的人吵架应当说另提别论了,原因是她这个人几乎和全局的每一个人同志,包括局领导她都吵过一到两次架,有的甚至多次,所以说她是一个比较麻烦的女人。就是由于遇上了这样的女人,算是我倒霉吧,让我这一生和同事吵了一次架。
领导同意让我去搞“颁发居民身份证”试点工作,心里真的由衷的高兴。就像是犁了一天地而卸了驾的“牛”放回到草地一样,一下子轻松舒服的活蹦乱跳起来。
为此畅快而抒情了七律一首。
闻讯抽人搞身证,自告奋勇首其冲。
文秘勤务兼数职,费心劳神短寿命。
出房门翘首蓝天,胜似卸牛放草丛。
新事新人新空气,舒心开心少操心。
来到颁发居民身份证试点办公室,工作被分到摄影组。这个组共五人,其中有拍照的两位高级摄影师,他两可是特殊人物,特殊就特殊在他两原来是军人而现在却是正在监外服刑的人员,再就是县公安局两名干警和我。我们三人的工作专门是负责把群众组织起来让摄影师拍照。工作起来很轻松,也比较心闲,有时候甚至四五天没事干。在他们的精心“培养”下让我学会了修“长城”。当时我是他们打麻将的编外人员,替补队员,三缺一就叫我上。
在那一段时间里除看一些工商行政管理方面的书籍之外,再就没有什么别的事可做。所以坐在那里不由就回想起了我的第二故乡——山丹军马场。
山丹军马场,我与她相依相伴了十六个春夏秋冬,那如诗如歌的军事化草原生活片断,不由自主经常会一幕幕的浮现在我眼前,“碗底的豆子历历(粒粒)在目”。
只要闭上眼睛,整个心神就自然的飞到了草原上,这时就好像又在那军马场最好的七八九月最好的季节里,骑着我那匹心爱的“乌里盖云”骏马,奔驰在那美丽的,犹如一颗熠熠生辉塞上明珠镶嵌在这块神秘土地上的大草原。
跳下马背坐在一个小山堡,欣赏祁连山脚下大草原的美景。往远处看,巍峨的峰巅,崇高的体魄,墨黑的森林,碧紫的青崖,晶莹的雪山,海蓝的天空,发亮的溪水。
往近处看,绿波荡漾,绿茵丛中绿如绒毯的草原上,时隐时现神俊飘逸的马牛羊群犹如九天飘荡的云彩,白一片、黑一片、花一片。马牛羊在悠闲的吃草,时儿追逐、嬉戏,时而怔怔的看着那好似一颗绿色明珠镶嵌在古老丝绸之路晶莹明亮,又好像一株山丹花盛开在绵延的祁连山下绚丽迷人的这块一望无垠大草场。
这里的天气变化莫测,刚才还是晴朗的天空,悠然之间就会浓云密布,鹅毛大雪满天飞舞铺天盖地,顷刻间变成银色世界。即刻又风止云散阳光普照,真的像是猴子的脸说变就变,可谓“十里不同天,三里一个样。”
在山丹军马二场工作了近16年,已完全适应了那简陋的工作条件,适应了那艰苦的生活环境和单调的精神空间。今天军马场那段岁月虽然在渐渐离我而去,但是要完全忘记她那是不可能的。每每想起那段岁月的情景,总是让我心情难以平静,可以说那段时光里艰苦、幸福、快乐、开心并存。
军马场的那一切让我永远忘不了,忘不了爬冰卧雪斗严寒,吃苦耐劳无私奉献的“牧马人”精神;忘不了六月雪,八月霜,四季不离棉衣裳,火烤胸前暧,风吹后心寒的生活环境;忘不了收入虽微薄,可一家四口人生活的非常幸福甜蜜的日子;更忘不了那块土地上的阳光、空气和雨露滋养了我的心灵。
经几代牧马人的辛勤耕耘,这里曾经像古人咏叹的“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好景色,现在不苍茫也不荒凉。而现在是一扫历史沉寂旧貌,到处呈现出麦浪滚滚,马牛羊成群,农牧结合生机勃勃景象。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辽阔的草原上不仅马牛羊成群遍野,而且围绕草原崛起了一座座现代化的厂房,出现了一片片小庭院式的砖瓦房,六层高的楼房也已拔地而起。
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新一代的牧马人在这片昔日颗粒不收的荒野草原上,引来祁连雪水,建起了八万亩水灌良田,农业作物有油菜、小麦、大麦和燕麦。整个建成了一个农、工、牧、商全面发展的新型综合性的军企牧区,目前是全军最大的粮油、肉食生产基地。
我之所以对这块土地情有独钟,那是因为我从24岁进到山丹军马场一直到40岁离开。这16年我把最美好的青春、智慧和汗水全奉献给了这块多情的而美丽土地。
对此我不但不后悔,而且感到我得到了要比“金子”还贵重的东西,那就是我在军马场里的成长和进步。那一段人生经历,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辉煌、最灿烂的时期。
军马场的生活,在我记忆的土地上深深的埋下了发芽的“种子”,这“种子”随着阳光的前移,生活的风雨和雷电,唤醒了它,使它发芽成长,开出了一朵朵五彩缤纷的鲜艳花朵。
因此每当我读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这些诗句时,总免不了对古老而美丽的大马营草原上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山丹军马场那种生活的怀念。也同时唤起了我对那块土地上的山水草木、战友们,亲朋好友们,同事们的思念。。。。。。
第十章 九 我爱工商行政管理
今天是1987年农历3月20日,是我整整40周岁的生日,跨入不惑之年了!也许这个年龄对有一些没有志气的或满足了要求人来说,是雄心万丈消退之年,可是对处于我现在这样处境的人来说,那就不能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要有朝气蓬勃,雄心万丈,干劲十足,积极向上的这种精神。
其原因,是由于我工作岗位的变动,地域环境的变化,单位领导和周围同事的变化,总而言之吧,一切对我来说都有了新的变化。所以说客观条件完全不允许我消退。因此这个时候非但我的积极性没消退反而使得“梅开二度”,好像又迎来了一个阳光灿烂百花盛开的春天。
这春天里孕育着新生活美好季节,在这春天里迫不及待的想大显身手,施展魅力。不惑之年的男人从年龄上讲,应该是正处在人生和事业的分水岭上,也是一个男人从激情走向平静,从昂扬走向沉稳,从纯情走向世故,从失败走向成功的基点。
我呢?很平凡但现在又不甘于平凡,我想着一定要用我手中的笔杆子,为我再打下一片后半生生存的美好天地来。
6月份给我配发了我非常喜欢的工商制服